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202章

作者:梨子甜甜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BL同人

别人兴高采烈地在做诗,只有许怀谦绞尽脑汁在想怎样做的既押韵又有意境的时候,陈烈酒此刻正在去往大医院的必经之路上蹲着点。

他给许怀谦修缮房子的时候,皇帝曾叫过一位御医过来给他的院子种药材,他还记得他那么御医的名字模样,应星海,应大人!

虽说,御医只能给皇室和王孙贵族家看病,就算是给官宦家看病,也得要那种有权势或有特权的。

陈烈酒想了想,御医也能给有交情的人看病吧,总不能他当了御医,亲朋好友生病了,身为御医的他都不能去帮忙看病,眼睁睁的看着他生病?

没有这样的道理。

太医院里,陈烈酒只认识这一位。

而且他能被皇帝点名来给他家种药材,应该品级也不算太低?

不然皇帝怎会记得他名字?

陈烈酒想跟他套点交情,然后请他给许怀谦看看。

他想过了,民间的大夫再好都没有太医院里的御医好,他们的治疗方法和开的药定然都比民间好。

段祐言说许怀谦这次会元气大伤到回归从前,他说是说,可以再重新养回来,但他已经不太想照原来的方法养了。

先前那种方法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遇到一点病就能打回原型,就是看着好看!

而且那苗大夫还说过,他只能保许怀谦十年的寿命。

他要他家小相公长长久久,才不要什么只有十年,既然能保一个十年,就一定有办法保第二个十年!

他办不到就是他医术不精。

故此,他劝说不动他家小相公不科举后,他就盯上了这太医院。

太医院在宫里,他进不去,可他能在离太医院最近的几道门的路口边等!

他打听过了,官员的马车都是不能进宫的,他们要乘坐马车,都必须出了宫才行。

陈烈酒就在这几条路上等,等到那些官宦家的马车来接他们家的大人,他可以一一去问,太医院总共就那么些官员,他总是能问到的。

京城的二月还没有开春,整个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谁在天上蒙了块阴沉的布,使得云层那端的太阳透射不进来。

时间流逝,风云变幻。

不知道等了多久,天上竟然淅淅沥沥地飘起了雪花。

陈烈酒抬手接住一枚,瞧瞧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雪呢。

以前走镖也没去过冷到能下雪的地方,京城也不常下雪,他今年来的不凑巧,没遇到下雪年。

听人家说,要是遇到那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能压死京城一大片人。

因为京城里的好些房屋其实就是表面看着好看,内里就是一个空壳子,都是用陈年老砖修葺的。

没办法,住在京城里繁华是繁华,可是物价也高,在外面一两文一块的砖,在京城可能高达五六文,甚至可能更高。

陈烈酒记得在杏花村,他给村民们的砖价是一文钱一块,而修筑一间房子的砖最少都要一万五千匹,一间房就要花十五两银子了。

这还只是砖钱,还没有算其他的,所以村里人一般不轻易修建房子。

在杏花村的时候,他以为,像京城这种繁华地方的人,花个几十两银子修个房子是个简简单单的事情,没想到,在到这京城,因为物价的上涨,他们也同样修不起房子。

还真是哪里人都有哪里人的难处。

陈烈酒看着雪在沉思的时候,太医院的应星海应大人也下了衙,走出宫,看到那正在飘雪的天空还挺高兴地跟马夫说了句:“今儿下雪啊,回去让夫人也给你们买点羊肉暖暖身子。”

京里的达官贵族们不喜欢吃猪肉,虽然猪肉阉割后,肉质里的那层臊味儿依然存在,他们还是喜欢吃羊肉、牛肉。

但牛羊肉价贵,也不可能给家里仆人吃,只有遇到这种自己觉得高兴的事,才能格外恩赐。

车夫一听,还挺高兴,刚说了一句:“谢谢大人。”

他身旁就站了个人,叫了他家大人一声:“应大人?”

应星海抬头,看到陈烈酒那张巧笑倩兮,明目张胆的脸,在冲他说:“还记得我吗?”时,惊了一下。

京里的事情影响不到靡山县。

就在陈烈酒邀请应星海去他家做客时,去年在整个永安府甚至整个昌南出尽了风头的青莲书院提前开学了!

以往的青莲书院都是乡试过后放假,放到第二年的三月,这样可以省一笔炭火钱,也能让学生在家自己参悟参悟所学的知识。

毕竟,师父领进们,修行在各人,光听书院夫子讲课也不行,也得知行合一,有自己的理解才行。

但是去年青莲书院太出风头,一个书院出了五个举人,其中还有一个是解元,还是皇帝钦点的解元。

这等风光,这等荣耀,让青莲书院的山长左正谏脸都笑麻过好几天,其他书院的山长都拿着重金过来问他,他是怎么教学生的?

面对他们的疑惑,左正谏只得高兴而又复杂的告诉他们:“这几个学生我们都没怎么教,是他们自己摸索出来的!”

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模样听着他说出这样的话,其他书院来问话的山长给气得不轻,尤其是,七贤书院的山长。

以前他们考诗词歌赋的时候,他们书院特意请了苏州府的夫子过来教学学子,才让他们七贤书院年年压青莲书院一头。

甚至有很多七贤书院的学子跑到他们青莲书院去上学。

去年的时政,青莲书院能有那么多个考上举子的,一定是跟他们七贤书院一样,请教了有会时政的大能在教授!

他现在大言不惭地说,他都没怎么教,是学生自己学回来的,这种鬼话谁相信!

面对他们的疑惑,左正谏真觉得无辜:“真的,我骗你们做什么,别的先不说,就说那裴望舒,以前在我们书院,那都是游手好闲垫底的存在,要真是我们教出来的,为什么就教出他一个,别的教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