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226章

作者:梨子甜甜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BL同人

“什么时候回来的?”永兴镖局的人,许怀谦只见过几次,好多都不太熟悉,可他们身上那风尘仆仆的味道,许怀谦一闻,就知道是一定是陈金虎回来了,这会儿见到人了,欣喜地问他。

“今天一早!”陈金虎回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开门的刘贵并不认识他,但陈烈酒给他交代过,家里还有个小少爷,陈金虎一报上名号,刘贵立马就去启禀了王婉婉。

许怀谦和陈烈酒是不管宅子里的事的,而且许怀谦身体不好,陈烈酒千叮咛万嘱咐,没事不要去打扰他。

见识过那许怀谦几乎是动不动就咳血,每五日一针灸,每三日一药浴,每日名贵药材喂着的,跟琉璃一般的人,刘贵是说什么也不敢去唠叨许怀谦的。

而陈小妹又还小,所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王婉婉在操持,他和他家老婆子有事都是找王婉婉禀告的。

得知陈金虎回来的王婉婉欣喜若狂,只匆匆洗漱了一下,就把他们一行人给接进了府内,和刘婶两人打水烧水给他们洗漱。

这会儿,许怀谦看到的都是挺光鲜亮丽的陈金虎了。

“以后没事还是别在外面待太久,”许怀谦看了看洗漱过后,干净整洁但依旧难掩风霜气息的陈金虎,劝道,“钱是挣不完的,你每次一出去,就出去这么久,我和你大哥都很担心。”

“这次去了远一点的地方才耽搁这么久,”陈金虎笑,“这回回来能歇久一些了。”

“那就好。”听到陈金虎不着急着走的许怀谦也高兴了,看到他跟一群镖局的人端着碗,一副等着开饭的模样,想到自己扎起的衣袖,笑了笑,“正好,你回来了,我今日也开心,二哥给你们露一手,也让大家伙尝尝我的手艺。”

“——啊?”许怀谦刚出现的时候,一众永兴镖局的人都把空间就给了许怀谦和陈金虎,这会儿听到许怀谦要给他们这些人做饭,忙摆手,“许状元,使不得,我们这等粗人怎好劳烦您亲自动手。”

别说许怀谦现在是状元了,就说他以前是秀才的时候,地位也跟他们这些走镖的天差地别,人家能放下架子跟他们这些人说话,已经是求之不得了,怎好还让人家做这种粗人做的活。

“上门即是客,不讲那些虚礼,”许怀谦打从骨子里就没有什么森严的等级观念,不觉得他这个状元给人做个饭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一撸衣袖就进了厨房门,“你们只管等着就好!”

“这!”邴兴达和一众镖局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事儿,”陈金虎安慰他们,“我二哥在家经常给我们做饭,而且他做饭特别好吃,保管你们吃了终生难忘!”

镖局的人心想,这就算做得不好吃,吃了状元郎亲手给他们做的饭,他们也终生难忘吧?

“二哥,恭喜你中状元,”陈金虎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又对着厨房里正在做饭的许怀谦说道:“昨天你风光的样子我都看见了,我还给你带了状元礼,待会儿吃了饭我带你去看!”

“好!”许怀谦正想跟陈金虎说,你要是早回来一天,就能看见我高中状元的模样,听见他没有错过,更开心了。

这下好了,全家人都看到他最风光的模样了,没遗憾了。

因为王婉婉在下面条,许怀谦也没做什么复杂的,亲手抄了臊子,各种调料放得足足的,拌着面一吃,那叫一个香!

“好吃!”一众镖局的人吃着许怀谦给他们做的面条,香得差点连碗都想吞下去,一个个都朝许怀谦竖起了手指,“许状元,您这手艺,比外头面馆里的大师傅的手艺都还要好,你要是开个面馆,我准天天去人捧场!”

众镖局的人对许怀谦是彻底服气了,长得好,学问好,脾气好,还会做饭,能有这样的小相公,真不知道陈烈酒上辈子造了什么福!

“好吃你们就多吃点。”许怀谦做完他们的,又给陈烈酒单独做了一份,给他端房间里去了。

“醒了?”许怀谦推门进去的时候,见陈烈酒自己起来穿衣洗漱了,忙上前去问他,“怎么不多躺一会儿?”

“躺不住了。”陈烈酒扯着有点酸的后腰,拧帕子给自己洗了把脸,遮住脸上有点羞耻的红。

找到诀窍的他家小相公越来越厉害,上次只是用手就让他软了半天,这次换了个东西,直接酸得他像是走了十天半月的镖似的,差点儿起不来。

“哦。”许怀谦戏谑地看着他老婆有点害羞的模样,没有揭穿他,等他洗漱完,将给他做的面条端给他,“把面吃了,我们一块去看小虎送我的状元礼。”

“小虎回来了?”接过面碗的陈烈酒明显高兴了一下?

“回来了,还带着镖局的人一块来了咱家,”许怀谦给他说,“估计是这两天京城里的客栈住不太下他们这么多人,迫不得已带回来的。”

他们来的不赶巧,赶上了放榜上,京郊城外的,还有一些上京赶考未走的举子,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大概都住满了人。

“嗯。”陈烈酒颔首,挑着许怀谦端给他的面吃,刚尝了一口,就挑起了眉,“你做的?”

“嗯呐。”许怀谦从身后抱着他,“特意早起给你做的,状元面,好不好吃?”

“好吃!”陈烈酒翘了翘唇,瞧着许怀谦满面春风的脸,想到昨晚他那不停抖啊抖的状元帽,恶霸性子上来,又没忍住调戏了他,“状元也好吃。”

陈金虎送许怀谦的状元礼,是一匹长得很漂亮的银白色的马。

许怀谦看着在马厩里吃草都掩饰不住它身上那股高贵范的马匹,问陈金虎:“哪儿弄来的?”

“在一个西域商人哪儿买的!”陈金虎也没有隐瞒,老老实实地说了。

他们这两年在三春府和盛北来回倒腾茶叶和茶杯卖,从最开始的小打小闹,到现在手头上已经攒了不少买卖方的资源了。

可是盛北就那么大块地,能给他们捡漏的市场也就那么多,想要多挣钱就得去新的地方开辟才行。

“所以你就去了西域与缙朝互通的边市?”聪明如陈烈酒,他在看到马厩塞着几头骆驼,再联想到陈金虎这么久没有回来,立马就知道他干了什么。

缙朝,并没有开与周边国家的互商,只在边界开了个互市,想要认识西域的商人,只有去边界的互市才能瞧到。

陈金虎点头,“那里人烟稀少,又黄沙漫天,种不出茶叶等物,在那边茶叶卖得可贵了。”

“不过,路途遥远,一路上的经历不少事儿,才能抵达,”陈金虎想到他们这一路上所遭受的苦,摇摇头,“就算知道去边市能赚钱,也没多少商人去。”

古代不比现代,山高路远,一路上风餐露宿,还危险重重,出了事,连个人生保障都没有,同样都是做生意,一个脚踏实地,一个要冒着生命危险,大家当然都选脚踏实地那个了。

可陈金虎他们的镖局不一样,镖局走镖,天南地北,同样是冒着生命危险在走,他们为何不去博一把大的?

见陈金虎为了挣钱连边境都敢去,许怀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真是跟他哥一脉相承的胆大妄为。

在来京城前,许怀谦其实已经从陈氏族人和村里人嘴里听到过一点,陈烈酒为了给他挣钱治病,去收其他宗族的账,惹了众怒,不得不和陈氏族人合伙烧炭,还有给他找花椒树苗,敢去冒生命危险等等一系列的事。

他不是没想过跟他老婆好好说说,可是他老婆做这些都是为了他,他去说他,倒显得自己不知好歹了。

他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好好科举,努力回馈老婆,不要让他为自己的付出都成为笑话。

“你自己心里有成算就好。”陈烈酒才不说陈金虎,他二十岁了,不是两岁,自己在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只要他不做伤天害理,违法犯纪的事,光明正大地挣钱,有危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