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30章

作者:梨子甜甜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BL同人

“记得你就送点给我呗,”陈烈酒学着许怀谦样子给药童磨嘴皮子,“我以后每个月都会来你家医馆买很多的药,你要不送我,我就只能去别的药堂看看了。”

他要账多年,别的本事没有,没脸没皮的本事一等一,就这么黏在药童身边,从自己挣钱辛苦,到夫君命苦,说得那叫一个可怜精彩。

磨得药童没办法,给他舀了两碗红枣一碗枸杞。

“还真有用啊。”拿着燕窝出了医馆的门,陈烈酒看着怀里没要钱的红枣枸杞,翘起了唇。

他就是试试,没想到真的管用,看来以后又多了一个花钱技巧。

末了,他又想起,这两天许怀谦在写字,写得那纸正反面都塞不下字了,又用这个方法如炮制法地买了两刀纸,一百八十文,便宜了二十文。

最后剩下二十文,他也没攒着,拿去肉铺割了斤肉,买了些棒骨,满载而归。

进家门前,他都还在想,今晚他们是吃红烧肉好还是喝棒骨汤好。

上次买的棒骨叫许怀谦熬得奶白奶白的,喝起来比肉还好吃,连喝好几天都不腻。

结果他一进院子就看到,小妹孵小鸡的箱子被人弄翻在地,鸡蛋也碎了,破棉被上还沾着些鸡蛋液。

屋里,许怀谦和王婉婉正各拿着个鸡蛋在给小妹滚脸,小妹一张脸半肿着,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回事?”他走进屋,放下东西,问。

许怀谦本想解释,奈何已经憋了一肚子火的陈小妹看到陈烈酒就犹如看到了主心骨,当即扑到他腿边,声泪俱下地开始数控:“大哥!陈贵家的打我!”

“她家三柱抢了我孵小鸡的鸡蛋摔碎了,我就咬了他一口,她拿巴掌使劲扇我,扇得可疼了!”

她眼泪跟珠子似的不断地掉,配合她现在肿着半张脸的模样,看上去好不可怜。

看得刚还拿着鸡蛋给他敷脸的许怀谦一脸诧异,他就说她刚怎么那么疼都不哭,原来憋了个大的。

陈烈酒越听眉头越紧,等她哭完,蹲下身去抹干净她脸上的泪珠,碰了碰她肿起来的半边脸,安慰道:“别哭了,大哥会想办法给你找回场子的。”

会想办法?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她还骂我了,骂我丧门星,骂得可难听了,”只想有仇当场报的陈小妹像是怕火还不够旺似了,看了眼许怀谦,抽抽噎噎地又浇了一桶油,“她还把二哥气吐血了!”

“真的!”她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许怀谦身上摸走的手帕,“二哥都好久没吐血了!今天咳了好久呢!你看手帕上都是血丝!”

“咳咳咳咳咳——”她说得许怀谦无地自容,尴尬地咳了两声,他那哪里是气吐血了,明明就是不想跟那陈贵家的胡搅蛮缠才装病吓跑她的,被她这么一说,假的都好似成真的了。

陈烈酒看完陈小妹给他的带血的手帕,又看了眼正在咳嗽的许怀谦,沉着脸,什么也没多说的,抄起门边的砍柴刀,就出门去了。

“……你别冲动啊!”许怀谦怕他气上头,干出点什么不理智的事来,正咳嗽着都生生停下来,提醒了他一句。

陈烈酒的手在背后一扬:“没事,我有分寸。”

陈贵家的回家以后,想到咳了血还说自己快要不行了的许怀谦,心里一阵害怕。

这陈烈酒好不容易弄了一个病秧子回家当赘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怕不是要找她拼命?

她站在自家门口惴惴不安了一下午,没见王婉婉出院子去找人,也没听陈家有什么动静传来,心想,可能是没什么事,那病秧子吓唬她呢。

这才放下了一颗心,骂咧咧地回屋去忙活家务事去了,害她提心掉胆了一下午没做事。

晚上,早把这事给忘的母子两,一个坐在廊下摘菜,一个在院子里玩泥巴,瞧着好不温馨。

就是这时,陈烈酒拿了一把亮蹭蹭的砍柴刀走了过来,笑着跟她打招呼:“贵婶,忙着呢?”

陈贵家的一见到陈烈酒,手里摘的菜都吓得掉了,声音遏制不住地有些害怕:“烈……烈酒,你咋来了?”

“没事儿,贵婶,”陈烈酒拿陈贵篱笆上搭着的破抹布擦了擦砍柴刀,还安抚她来着,“我找你们家三柱说点事,跟你没关系,你别害怕啊。”

说着,他对着在院子里玩泥巴玩得正开心的陈三柱笑着招了招手:“三柱,过来,我同你说些事。”

说啥事啊,还带着砍柴刀,不会是要砍她家三柱吧?

响午两家刚吵了一架,现在陈烈酒就带着砍柴刀上门,由不得陈贵家的不多想。

一想到他们家三柱会被陈烈酒像砍柴一样,一刀一刀的给砍成一截一截的,血滋呼啦的,她吓得整个人都在抖了,但还是强忍着惧意把三柱招呼到自己身边:“柱子,别去他那儿,到娘这边来。”

陈三柱看看陈烈酒又看看他娘,正犹豫着到底该去谁那边,这时陈烈酒拿起刀在篱笆上做了个砍的动作:“这可就是贵婶的不对了,我就是找你家三柱说说话,你都不肯,别忘了我可是个恶霸啊,我办事可是不讲理……”

话还没说完,陈贵家看到他砍在篱笆上的刀就跟砍在她儿子脖子上一样,刺疼刺疼的,当即就手脚发软地冲到陈三柱面前,一把抱住他,对着陈烈酒就是一阵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们吧……”

都怪她得意忘形到忘了陈烈酒可是连狼都敢打的恶霸,他们这小门小户的怎么敢去招惹恶霸家的娃!

陈烈酒收回搭在篱笆门上的手,笑了:“您这话说得,您哪儿有错啊?”

“有错,有错,”陈贵家的忙不迭说,“错在我不该纵容孩子,随意拿小妹的东西,错在我不该在小妹和三柱打架的时候,扇小妹巴掌。”

一瞬间,陈贵家的脑海里闪过白天在陈家院子里的诸多细节,知道陈烈酒这是来给陈小妹找场子来了,当下也没有白天那叫嚣的架势了,扬起巴掌就往陈三柱身上招呼:“叫你不听话,随意去动人家的东西,叫你不听话,拿了人家鸡蛋不还还给弄碎了,叫你不听话,去笑话人家,别人要做什么,由得到你笑话!”

陈贵家的是真怕陈烈酒啊,她到现在还记得陈烈酒打狼回来的时候,瞥她那一眼,像是要杀人,她是真怕陈烈酒浑起来,人狼不分,拿起砍柴刀把他们一家给砍了!

因此打起陈三柱来,那是真打啊!往死里打的那种!

“……啊……呜呜呜呜……娘……别打了……好疼……娘……呜呜呜呜……”

陈三柱从小到大就挨过什么打,更别说他娘下了死手地把他往疼里打,不一会儿,陈贵家院子里就传来陈三柱那杀猪般哀嚎的声音,在这家家户户都在做晚饭的时候,分外响亮。

惹得周围邻居都探出头来张望,想知道平时那么疼孩子的陈贵家今儿怎么舍得打孩子了?

陈烈酒拿着砍柴刀在篱笆院外抄着手,想着陈小妹肿胀淤青的小脸,还有许怀谦咳了一帕子的血丝,津津有味地看着。

一点都不为陈三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