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柴不废要崛起 第248章

作者:酥油饼 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升级流 BL同人

  裴元瑾侧过头,露出另一边脸。

  傅希言又亲了一下。

  裴元瑾的脸正过来,傅希言看着他的眼睛,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自从那日闯皇宫之前,自己头昏脑热轻薄了裴少主之后,就仿佛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十日以来,这样的场景连绵不绝,从白天到夜晚。为了偷得浮生半日闲,他今天下午都开始钓鱼逃避了。

  幸好当初他点到即止,所以两人目前的进展是,次数频繁,但层次还停留在表面。

  傅希言亲了亲他的嘴唇,等他面露满意之色,才退了开去,有些不满地嘀咕:“明明是你先开始的。”亲完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凭什么他主动之后,就要承担后果?

  后面一句他虽然没有抱怨出口,但裴元瑾猜到了。他带着微不可见的羞涩,轻声道:“我以为你不喜欢。”在他的认知里,自己当初的举动应该归于轻薄的范畴了,尽管傅希言没有说,可终究有几分心虚。

  直到傅希言主动,他才知道,对方是允许的。

  既然允许……那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裴少主的心里路程简单又坦率,让傅希言哭笑不得。

  他佯作不满:“哦,难道不能你主动吗?”

  裴元瑾看着他,眼睛亮得犹如清晨的启明星:“哦,可以吗?”“吗”字刚刚结束,他就亲了过来,显然不打算冒险等待否定的答案。

  和傅希言的浅尝即止相比,裴少主充分发挥了一往无前的特色,尽管还没有掌握亲吻的多样性,却十分用力,傅希言有一刻都害怕自己的大胖脸变成大凹脸。

  他迟疑了下,动了动嘴皮,想说点啥,然后就亲身体验到了裴少主的超强领悟性——各个方面的。

  夜半的河水带着一丝微凉,可没有装门帘的乌篷里正上演着热情如火。

  傅希言有些走神。

  这里去长江,还有好长一段路,不知道何时能到,到的时候,自己又会不会变成梁朝伟《东成西就》里的香肠嘴。

  舌尖传来微微刺痛。

  严格的裴少主对他的不专心表示了强烈不满。

  傅希言安抚地舔了舔他,思绪又忍不住飘到了另一个方向。不知道裴宫主发现自己儿子找了个大舌头,会不会不太开心。

  数百艘战船正在长江宽阔的江面上展开激烈的攻守战。

  瞿象虽然带着一批手下东山再起,建立吞龙寨,但底蕴大不如前,后来陆续收服的小门小派都没有太好的战船,摆在白龙帮清一色的巨大战舰面前,就如一群乌合之众。

  任谁来看,都会认为瞿象败局已定。

  除了他自己。

  传说中重病昏迷的瞿象此时正满面红光、精神奕奕地坐在他的“吞天号”上。站在他身边的,是个神情高冷的少女。

  若是傅希言和裴元瑾在此,一定能认出她的身份——灵教青莲使者谢云铃。

  灵教虽然不像摄政王决策千里,用一个书生就从内部分化了白龙帮,但他们一直掌控着南虞各派的动态,自然不会错过白龙帮和吞龙寨的恩怨。

  新城一战后,班轻语飞升失败,局面大坏,面对乌玄音的咄咄逼人,不得不暂避锋芒,选择闭关巩固修为。

  闭关之前,她就预测瞿象命不久矣,必然会着急报仇,白龙帮和吞龙寨大战必在近期。她们若能扶持一方,收归两者,不仅提升灵教实力,也能增加己方的话语权。

  白龙帮目前一名一实,有两个掌权者,内部复杂。而且与吞龙寨相比,白龙帮实力占优,绝对不会接受外人指手画脚。

  倒是吞龙寨,瞿象年事已高,后继无人,余生所求也就是报仇而已,未必执着吞龙寨的权力,是绝佳的人选。

  果然,谢云铃仅花了五天,就说服了瞿象,没多久,瞿象就“病重”了。

  谢云铃见瞿象有些激动,冷声提醒:“养神丸并非万能灵药,老寨主还是不要太过激动得好。”

  瞿象说:“老夫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只要能活着砍下吕山虎和齐问心这两个狗贼的脑袋就能瞑目了。”

  谢云铃说:“吕山虎就在‘白龙号’上。”

  瞿象皱眉:“齐问心呢?”

  比起吕山虎,他更恨齐问心。吕山虎背叛了自己,好歹能当家做主,齐问心杀了老婆,最后不还是别人的提线木偶?到底有何好处?简直奇蠢无比,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将女儿许配给他!

  一想到女儿惨死,他就感到一阵心悸,忍不住从怀里掏出一颗养神丹。

  谢云铃冷眼旁观:“多吃无益。”

  但瞿象不听,她也懒得多说。

  瞿象吃完药,感觉胸口舒服了许多,长舒一口气道:“一定要找出齐问心。”

  尽管谢云铃不觉得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有什么要紧,却还是答应了:“很快。”

  此时,齐问心正亲自划着小船去接他的两位助拳高手。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管一管闲事的。”

  他喃喃自语,不禁后悔初次见面时,自己没能表现得更好。

  ☆、第96章 英雄是无名(下)

  厮杀已经持续了一个白昼,南虞水师像是全都瞎了眼又聋了耳,对长江江面发生的鏖战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任由双方生死相搏。

  或者,水匪内耗正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傍晚姗姗来迟,大片的彤云仿佛是江面的鲜血一路流向天际,又漫到天空。金橘色的余晖笼罩战船,仿佛那流出的血液又雨露均沾地撒了回来,天地间,处处血腥。

  但是,战斗还在继续。

  大面积的冲撞战已经在战争之初结束了,战船残骸与人类尸体混杂在一起,在江面漂流。幸存的战船上,也是箭矢密布,每一艘都像是刺猬在苟延残喘。

  吕山虎乘坐的“白龙号”虽然被其他战船围在中央保护,却也受到了不少攻击,一支两丈长矛牢牢地钉在他面前的甲板上。

  这是白龙帮前大当家亲自送来的“礼物”。

  当吕山虎看到传说中昏迷不醒的瞿象出现在对面战船上时,就知道自己中了计。时日无多或许是真的,想赶着自己一命呜呼之前报仇雪恨更是真的。

  如果他能沉得住气,也许根本不用动手,对面就会被熬死。

  但自己发起进攻后,已经进入了对方的节奏,大批战船被拖进战场,已经没有退路,明知对方在守株待兔,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不过吕山虎并未因此丧失信心。这种局面,他在出发前不是没有预测过,以瞿象的老谋深算,就算不能理事,也一定会准备好继承人,当年是瞿薇薇,这次应该就是细作汇报的“谢姑娘”吧。

  他不明白,杀人越货这样的事,为什么瞿象总想交给女人,瞿薇薇是女儿,这谢姑娘又是哪路货色?

  双方的远程武器基本耗空,开始互放接舷吊桥,由水战转入陆战,面对面肉搏。

  吕山虎看着越来越近的“吞天号”,看到那个拿着双戟作战的老迈身影,涌起一股久违的想要杀人的冲动,上一次出现,还是瞿象斩钉截铁地告诉自己白龙帮以后听瞿薇薇号令之后。

  他抓着自己趁手的精钢刀,刚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齐问心呢?”

  亲信愣了下道:“出来没多久就不见了。”

  吕山虎以为他害怕战斗躲起来,忍不住骂了句:“废物!”

  废物面前放着一盘围棋,战况胶着,黑白两色厮杀得混沌一片,在靠近的天元的位置,摆着两只突兀的象棋,一只帅,一只将,没有了楚河汉界,前面只有纵横的线,随时都可以突破限制,上演一出将帅争。

  坐在他对面的傅希言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看了大半天的棋,已经觉得累了,但好戏即将上场,他只能喝一口浓茶,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裴元瑾正在屋里面换衣服,既然要隐姓埋名,自然要泯然于众。

  只是等他换好衣服出来,便知道他们的想法还是过于简单了。齐问心带了一套崭新的水匪服来,但水匪夏天喜欢打赤膊,端庄如裴少主焉能愿意,就在里面加了个白色的内衬。

  这倒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即便穿得如此不伦不类,他依旧器宇轩昂、卓尔不群,别说站在一群水匪里,就算是站在一群贵族公子哥里,也很难泯然于众。至少傅希言认为,裴元瑾和北周三皇子站在一起时,被比下去的绝对不会是裴少主。

  如此一来,伪装就有些多余了。

  傅希言说:“反正裴元瑾一动手,大家就知道他是高手,何必遮遮掩掩?”

  裴元瑾别扭地扯了扯衣领,赞同地点头。

  “穿个夜行衣,蒙个脸就好了。”傅希言想起戴福娃面具出场的宋旗云,提议道,“或者我们戴个福娃面具,既然宋大先生这么不喜欢露脸,我们就帮他露露脸啊。”

  裴元瑾皱眉,显然不喜欢冒充别人。

  齐问心苦笑道:“越王殿下不会希望有太多江湖门派介入的。”

  傅希言也是随口一提,既然两人都觉得不好,也不再坚持:“那就随便蒙个脸吧。”他看着裴元瑾明亮的眼睛,心想:这蒙面的效果大概和宋旗云的福娃面具差不多,光是这双眼睛,就瞒不了人。

  只是他忘记了,他之所以熟悉这双眼睛,是因为乌篷船里看得太久,其他人显然没有这荣幸。

  而且,为了减少嫌疑,秦昭一早就派人假扮他们,加班加点地离开了南虞境内,如今应该已经进入储仙宫范围了。

  裴元瑾换了夜行衣出来,因为不是量身定制的,裤腿儿有点短,上衣有些大,齐问心是有些歉意的,但傅希言却觉得很好。

  他说:“落肩款,九分裤,也算引领潮流了。”

  裴元瑾看着他,眼睛无辜地眨了眨,似乎在问什么意思。

  傅希言心肝颤了颤,心想真是要老命了,他居然从英明神武的裴少主脸上看到了“可爱”二字。他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对着齐问心叹息一声:“其实这一仗应该由我去的。”

  北周南虞这一路走下来,他思想已经起了很大的变化,已经不再畏惧鲜血与战场,但他的身体,他的心理,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这次本来是很好的时机,白龙帮吞龙寨的水匪,哪个手上没有染过鲜血,杀他们,自己心理负担不会太大。

  可惜,今次是秘密行动,他的体型又实在很难掩藏,黑色再显瘦,也只是显瘦,而不是真的变瘦。

  一直在外面关注战局,打探消息的蒲英雄小跑着进来:“‘白龙号’和‘吞天号’接舷了。”

  傅希言下意识看向裴元瑾。

  裴元瑾抬手,将赤龙王从发髻上取下,插到傅希言的头发上。

  齐问心抬手,将棋局上的“将”和“帅”并到了一起。

  日薄西山。

  血漫长江。

  白龙帮与吞龙寨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吕山虎踩着吊桥,跳到了“吞天号”上。吕山虎和瞿象,这对曾经生死相交的战友,如今兵戎相见的仇敌终于站到了彼此的面前。

  数年未见,两人都觉得对方的面相苍老了许多。

  两人照面之后,一句废话没有,一个举刀,一个挥戟,就战到了一处。他们相识多年,该说的话,当年都已经说过了,不该说的话,说了也没什么用。中间横亘着杀女之仇,夺权之恨,絮絮叨叨太多,也只是泄愤,还有什么比杀死仇人更直接更能发泄愤怒?

  随着两军主帅交手,两边的亲信也杀成一团。

  就在吕山虎一刀劈向瞿象,被对方双戟架住的刹那,一支飞刀从船舱射出,恰到好处地剃掉了瞿象的半边鬓发,顺势带走了吕山虎的一片耳朵,

  吕山虎惨叫一声,手中的钢刀差点脱手,瞿象趁机双戟向前一刺,正对胸膛。多年的对敌经验让吕山虎在紧急关头向后倒去,避开了致命一击,但瞿象双戟一抡,追着他向下插去。

  吕山虎就地一滚,正要忍痛站起,第二把飞刀到了。

上一篇:从群演开始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