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是个心机党 第208章

作者:唐骰子 标签: 火影 综漫 BL同人

“真霸道啊。”他舔了舔自己的指尖,笑叹道,“剑如其人。千手扉间,这把武器与你很相配。”

我心中泛起些许古怪的情绪。他一向对我汲取这些力量很反对,怎么现在还夸赞起这把剑来了?将那丝疑惑抛到脑后,我弹了弹剑身,直言道:“但是我不想要。如今我已踏上规则之路,这种被情绪左右的小道就可以抛弃了。先前的我大概也未曾料到自己会走上这么一条道路。因而,那些曾经留下来的手段就没有必要了。”

我拉着他的手覆在剑身上,强行压服这把因感应到新鲜的血肉而蠢蠢欲动的剑,几根丝线从剑身上延伸出来,绕上他的手腕:“感知到了吗?那些散布在虚无中的节点,那些呼唤着你的存在。”

黑雾将这方封闭的空间悄然腐蚀了一面。力量呼应间,远处虚无中有某些存在从隐匿的空间中缓缓出现。空间漾开涟漪,蛛网般四散的力量节点如万点繁星明灭,这一番异动也引起了此地逡巡的毁灭规则的警惕,犹如微风拂面般的规则转瞬间便如狂风过境般在四处肆虐,轻而易举就撕裂了我们身处的空间。

直到我们躲过这一波毁灭规则之后,他才开口猜测道:“是先前的你布下的手段?”

“不错。”我颔首应道,“这把剑既是力量结晶,也是钥匙。你方才感应到的无数节点就是先前的我为自己设下的考验。”

“想让我怎么帮你?抹消这些力量的因果,解构它们?”

提到自己设下的手段,我眉宇间透出几分无奈:“这些隐匿在虚无中的空间都被我下了禁制,从外界攻击会使得结界加倍反击,到头来只会引来察觉到力量波动的毁灭规则,我还没有强到能扛着毁灭规则拆解结界的地步。”

万万没想到,我还会有被自己的手段坑到的一天。这些遗留在破灭轮回中的结界不能不管,否则,待到真正的毁灭来临的那一天,察觉到无数依旧完好存在的空间的毁灭规则必会降下更多的伟力,到了那时我们才真正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提前拆解这些空间,令其早早地崩毁,才不至于引起规则大规模地的反扑。

“那我们就进去。”即便远处的微光已熄,隐约的吸引也随着我抽出他腕间的丝线而消失,他也仍旧盯着那片虚无没有移开视线,舔着唇角的舌尖、脸上跃跃欲试的神情无不显露出他对此浓厚的兴趣,“曾经的你究竟会为自己设下怎样的考验呢?”

“记住,你的目的是拆解那些空间,截断其间的因果,释放其中的力量,之后种种自有此地的毁灭规则会替我们出手。”我握紧他的手腕,告诫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好啊。”他笑着看了过来,见我没有动作,还主动催促道,“我们现在就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6-18 19:29:17~2022-06-19 20:05: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KI-W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修莱亚 20瓶;56458123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百七十七章

我第一次不再压制剑身隐约的吸引, 无数丝线从剑身上延伸出,一端如流水般将我们二人缠住,另一端则伸向远处的虚无中某个隐匿着的空间。如蜘蛛的一足轻点蛛网般, 随着一阵空间的波动,那些延伸出去的丝线以那个被缓缓拖出来的空间为中心,在刹那间凝实。

体内的力量在急速流逝,力量凝结而成的肌肤骨骼都被这丝线束缚,连我最核心的灵魂都隐约感到被牵制的威胁。这种受制于某种存在的感觉……我垂下眼睑, 强自压制着自己心中翻涌的杀意。

“不要动手。”在他将要出手的瞬间, 我阻止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我闭了闭眼, 复又看向远处以我的力量为引, 被牵引着开始旋转的丝线连接的无数节点:“这是阵中阵, 被选定的空间在吞噬周围的小型空间……只要我提供的力量足够多, 被牵引出来的空间即可将丝线所及之处的所有空间全部吞噬, 于我们反倒有利……”

“……”他扫视着我,大抵在评估我的身体状况,片刻之后, 才后退半步顺从道, “听你的。”然后便是良久良久的沉默, 一时间, 虚无中竟只余他几不可闻的浅浅的呼吸声。

被抽取着力量的我、虚无中吞噬重组的空间、化作力量传输媒介的剑……所有的一切都在死寂中进行, 隐晦的力量交融在无形的结界作用下自发地隐匿于重重折叠的空间之中, 只有间或泄出的一丝力量才令毁灭规则警觉起来。可漫无目的刮起的阵阵狂风也于阵法无碍, 更不能阻止这漫长的力量传输与空间重组的过程。

我没有告诉他, 按照我的性子,吞噬小型空间之后的空间中的考验难度大约会成几何倍数增长, 但他却主动问起了这一点:“融合后的空间你有把握应对吗?”

把握没有,但我不能这么说。可还不待我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他就了然地点头道:“看来你自己也不知道。”

有一个对自己太过了解的伴侣就是这点不好,想含糊其辞都没办法。我无奈地应道:“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怎么会知道待会会碰到什么?”

“好歹是曾经的你设下的考验。”他凑近询问道,“千手扉间,就算你并非全知全能,但你猜自己的手段总能猜到几分吧?”

他在套我的话,还在打自己的小算盘。我瞥了他一眼,即便知道他在计划什么,但我还是选择如实道:“我曾与你说过,实力的提升分为力量的积累和境界的跃升两个方面。力量的积累无非就是那些……杀戮、转化、吞噬……”

我看着远处一个接一个随着力量被吸收殆尽而消失的小型空间,微微眯起眼眸,直到眼底再不能捕捉那点微光才作罢:“你可以将这些遍布破灭的轮回的节点看做神树残骸,他们吸收了许多轮回破灭时释放的那些绝望、怨憎、不甘的力量。而若我想让自己快速掌握这些力量——”

“只需杀戮即可。”我的眼睫颤了颤,眼前的虚无不见了,恍然间我好像又回到了龙脉中,“放任自己的意识被杀戮占据,任由自己的灵魂被负面情绪侵蚀……这样造就出来的存在……就算自我意识被彻底消融,它的武力依旧恐怖。”

“你不会那么做的!”低沉有力的声音突兀响起,眨眼间他便凑到我面前,信誓旦旦的样子比我这个当事人还笃定,“千手扉间,你之前从未失去自我,到了这里自然也不会。你不会变成那种只知杀戮的魔物。”

“对我这么有信心?”我浅浅地笑了,因着他这副比我还要信任我自己的模样心中微暖,但更深更沉的阴郁情绪我却没表现出来。我当然不会变成那种魔物,但前提是我的意识仍旧存在。而以我对自己的了解……

我心下沉了沉,有什么能比一个纯澈如白纸一般的灵魂更好塑造的呢?一旦我进了那处空间,最有可能遭遇的事件就是我的意识被封印,只余本能的意识在一众杀戮为主旋律的环境中,自然会向杀戮靠拢。

我闭了闭眼,压下心底不祥的猜测,继续说道:“至于境界的跃升……”

“唉……”我叹息道,“宇智波斑,你修炼至今,何时会觉得自己更进一步了呢?”

“很多时候。幼年与族人切磋,出任务时遭遇的生死之战,成长后与柱间争锋,再后来面临各类超乎想象的对手,落到各式各样绝望的境地中……”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不待我回答便将其中过家家般的几个可能去除,“千手扉间,你这种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性子,想来也不会给自己安排什么切磋对手。战斗于你而言,非死即生。恐怕在你的眼中,只要闯过的绝境足够多,经历的苦难足够多,便能顺理成章地提升自己的境界。”

“听上去我怎么这么像受虐狂?”虽然他这话没错,但我听着总觉得别扭,一贯行事的准则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变了味道。

“你不是吗?”他反问道。

“我是吗?”我歪了歪头,无辜地看着他。

“你不想承认的时候就会装傻。”他宠溺地笑了笑,拂开周身萦绕的黑雾,伸手碰了碰我的脸颊,又在我身上缠着的丝线反击之时退开,顺便隔出数重空间阻隔丝线的追击。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些烦躁,下意识拧着眉便想反驳他,却被他先一步开口劝慰道:“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呢?”微凉的手指点在我的眉心,将那些略微皱起的纹路点平,他带着笑意的脸再度凑到我面前,“是我说错了。我的‘白鬼’大人从来只有让别人憋屈的份,决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对不对?”

我觉得他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我心底因着他的胡言乱语泛起些许愉悦的情绪却是逃不过的事实。我歪着头认真想了一会儿,才撑着淡定的表情地点了点头:“好吧,我原谅你了。”

说完我又觉得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显得太轻易就放过他了,又补充道:“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道歉的份上。”

好像也太随意了?我想了想,再补了一句话:“没有下一次。”

“好。”他笑着应了一声,又凑上来碰了碰我的脸。

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得了皮肤饥渴症?我心中泛起一丝疑惑,转瞬间又被他接连而来的问话打散。

“还需要多久?我能察觉得出来,你的气息在不断衰落。若再持续下去,恐怕你连这把剑都压制不住了。”他脸上满溢着担忧,字字句句都是对我的关心。

但我却愈发觉得不对劲起来,盯着他的眼神带上了审视的意味,然而他怎么看都是一副单纯关心我的样子。我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开了。不论他想干什么,不得不说,他都挑了个好时机。我这会实在没有多余的力量来与他对抗,也不会分出心力来为他设局。

“宇智波斑,你装得太过了。”我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真的担心我就该替我出手压制这把剑,而非在这里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废话。”

“我怕你生气。”他仍旧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却少了几分刻意的担心,眉间皱起的纹路也消失了,脸上多了些调侃的意味。

“那你还背着我做小动作?”我瞥了他一眼,嫌弃道,“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刻意引我说这么多话转移我的注意力,还三番两次凑近我……真有你的。”

“千手扉间,你这么强,我哪里敢对你动手呢?”他叹息道,“每次对上你都只有被压制的份,真令我伤心。”

“伤心也没妨碍你屡次对我出手。”我凉凉地说道,“放心,我现在受制于此,想对你出手也有心无力,你没必要这么谨慎。”

“不。”他笑着摇了摇头,“辉夜姬一战给了我足够的教训,即便你虚弱到身体崩毁,灵魂被我封印,你也有办法扭转战局。”

“这里没有第二个辉夜姬。”我提醒他道。

“但是这里有千手扉间。”他反驳道,“一个千手扉间比一千个、一万个辉夜姬还要厉害。”

“对我的评价这么高?”我挑眉道,“宇智波斑,这话说的好像你是什么不入流的小角色一样。我即便再厉害,在如今力量被抽取的现状下,也打不过你。”

“嘘——”他将食指竖在唇间,嘘声道,“千手扉间,哪有开局之后还问对手有何底牌的道理呢?”

行吧,又拿我的话来堵我。

我随意地点头道:“好吧,让我看看你想做什么。”是新的替命的把戏,还是嫁接因果转换人生的术式?抑或者他打算将我直接带离破灭的轮回?

我的眼皮渐渐合上了,眼前闪过的最后的画面便是他凑近的笑脸,耳边钻入的最后的声响便是他呢喃的爱语:“愿你有一个好梦,我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6-19 20:05:51~2022-06-20 23:47: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KI-W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百七十八章

血月高悬, 黑黢黢的森林中间或响起几声枯枝草叶被踏碎的声音。林中尸骸遍布,灰黑色的泥土被血浸润,散发出腥臭的气味, 那是森林各处正在发生的残酷杀戮遗留下来的。

倏地,泥土里钻出成片成片的树木,虬结扭曲的根系以这片森林中的尸骸为养分飞速生长。远处火光漫天,却穿不透新生成的树木垂落下的无数枝条,林中一片昏暗。

死气在弥散, 血色月光几乎凝成实质, 被催生出来的树木枝干微不可查地向下弯了弯,就连枝叶都微微蜷缩起来, 仿佛背负了无形的重压一般。然而那些还残留着余温的尸骸依旧被一重又一重催生出来的植物根系和自然枯萎的枝叶埋没, 就连散发出的血腥气味都没有逃过成为植物养分的命运。

原本被如有实质的血色月光压得微微弯曲的枝干在有了养分补充之后顽强地顶着重压继续生长, 那些蜷缩的枝叶再次严严实实地将土地完全遮掩, 几欲穿透森林的血色月光被挡在了森林之外。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战场。

“血色月光笼罩之处, 即为吾等征战之地。”这便是那些将身体藏匿在阴影中,向着森林中央高耸的巨木进发的族民的信条。

黑黢黢的森林与高悬的血月分庭抗礼,凝实的月光穿不透森林的阻隔。血月察觉到了这片土地的异常, 降下浓稠黏腻的血雨, 却在下落间化作无边无际的血色雾气, 弥散在这片一望无际的森林中。

族民眼眸中的血色愈发深了, 他们身上散发的凶戾气息强了不止一筹。仿佛听到了统一行动的号角般, 他们不约而同地放弃了清理森林中阻拦着他们朝森林更深处进发的同类, 转而一致全速奔向森林最中央直插云霄的参天巨木。

这里也是监狱。

一株巨木耸立在这里, 庞大繁复的根系深深扎进这片土地之下, 根系所及之处即为森林主人力量覆盖之所。

他从未出现,却又无处不在。森林中每一颗树木、每一株藤蔓是他, 行进间眼眸黯淡下来,对身前的同伴悄无声息地挥下屠刀的族民是他,在地面上匍匐蜿蜒的蠕动着吞噬新鲜尸骸的根茎是他,囚禁着我的看不清面容的虚影也是他。

在久远的过去,我自蒙昧之中苏醒,在歌舞环绕中降临,于牲醴供奉中化形,因族民的祭祀礼拜被刻下既定的命运:我,即为血色满月之使;我,将带领族民征伐天下。

然而,承载了族民最深最沉的期翼的我却被祭拜之时突兀出现的森林所缚。曾经召唤我的族民消失了。在祭祀那日,他们化作了森林底下的累累白骨。

之后,森林覆盖之地不断扩张,试图征服这片森林的族民前仆后继地涌来,地底下埋着的白骨越来越多。直至如今,被囚于巨木之上的我目光所及之处皆为树木,而生存空间一再被压缩的族民也与森林打响了规模宏大的一战。

我坐在被封住的窗格边上,透过栅栏的缝隙看着下方森林中婆娑的树叶。每一次树冠的摆动都昭示着一位族民的死亡,可即便如此,我也能清晰地看到,自远处、自森林外围、自血月统治之地,向着森林中央不断延伸的摇摆的树冠,宛如一条缓缓向着中央巨木游来的长蛇——族民在不断推进,踏着族人的血肉。

高耸入云的巨木上无数枝干肆意向外生长又于最高处合拢,交织闭合出一方精巧的囚牢。囚牢外镌刻着重重结界,阻隔了血月,也停滞了一切力量的流转。

不,与其说是囚牢,不如说是一方被结界封印的房屋,我虽没有多少记忆,但也本能地知道没有哪个囚牢会备齐一切生活用具,甚至就连窗户都随意地开着。

“不要碰。”身后的虚影握住我想伸手触碰血色月光的手指。

“你的结界隔绝了一切事物。”我抽回手指,指着巨木底下偶尔几个跃上枝干却又很快被匍匐的根系拖下去的族民道,“能让他们发疯的月光透过结界也褪去了那令人癫狂的力量。”

“那也不行。”身后的虚影微微摇头,声音柔和下来,“这种满是浑浊杀戮意识的东西你还是不要接触为好。”

“你是谁?”我顺着力道坐回椅子上,转而对他的身份再一次起了兴趣。巨木底下正在发生的战争无非是双方傀儡的博弈,我反而对能与高悬的血月争锋相对的他比较好奇。

打断降神的祭祀,抹消我回应族民的祈愿,催生出一望无际的森林,蚕食血月的地盘,又将我囚禁于此,禁止我接触外界污浊的力量……

拜他所赐,我身上原应背负的命运早已改变,原定于我执掌的杀戮也流散在世间,这也是族民愈发癫狂嗜血的原因。在血月迫近之际,他们化作最忠诚最锋锐的尖刀,势必要迎回血月的使者,铲除威胁着血月的因素。

“自己想。”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黑色的虚影如同水面上的倒影一般漾起涟漪,又在下一瞬凝实,“哪有让别人帮忙作弊的?”

听起来我好像跟他很熟。我皱了皱眉,偏头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继续问道:“你在等什么?你的力量覆盖这片森林绰绰有余,怎么还跟那些人玩什么傀儡的游戏?”

他明明有着能瞬间杀死那些族民的能力,却不愿意出手,反而只催生出那些脆弱的枝条,只间或蛊惑落单的族民,以此让他们自相残杀。而且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战火延伸到巨木脚下,故意让血月的薄雾弥散在这片森林中。

“等你。”一向对此避口不言的他难得出了声,但他的回答却让我心中疑惑更深。

“等我什么?”我歪着头看他,“我自苏醒以来就被你囚禁在这里,身上没有一丁点力量,没有能力帮你对付血月。”

如果他的目的是对血月出手,那就应该直接杀了我这个作为血月的使者降临的存在,抑或者放任我沉溺于杀戮之中,让我拥有更多的力量,之后再如同操控那些族民一般操控我。

可他大费周章地囚禁我,却也没对我出手,反而替我隔绝了一切浑浊的力量,就连此地广阔的森林也多是在族民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中被迫扩大的。每一次战火都会让吸收了尸骸血肉的森林扩大一些,也让森林中央的巨木粗壮一分。

到如今,我能确定的他主动而为的动作只有弄出这方隔绝一切力量的囚牢,其余种种在我看来更像他顺势而为造就的局面。

“真的没有力量吗?”他轻笑着反问道。

假的。我在心中默默地回道。无法回应族民祈愿的我的确无法吸收那些纯粹的愿力,一直被囚禁在此的我也无法利用飘散在世间的杀戮力量,但我的身体里仍旧沉睡着某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