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之王 第88章

作者:四字说文 标签: BL同人

  衡夙道:“有没有可能让我听一听你的疑问?”

  他有刹那想要说,只是考虑到衡夙与答案的微妙关系,还是摇了摇头。

  衡夙只能叹息:“才来国外一天,哥哥就对我有了秘密。”

  “……”

  衡夙又道:“可怜我把床让给哥哥,自己去睡沙发,结果哥哥心里想的事情还不能告诉我。”

  “…………”

  裴镜予忍无可忍地纠正:“你那张沙发不是可以变成床吗。”

  衡夙道:“难道睡沙发变成的床就舒服了吗。”

  裴镜予承认这是有道理的。

  但他有点下不来台:“那我去睡沙发,你来睡床。怎么能让我们的衡神纡尊降贵,唉,我真有罪。”

  衡夙:“我不喜欢这句话,你收回。”

  裴镜予:“我拒绝收回。”

  衡夙顿了顿,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压近道:“那我帮你收回。”

  “……衡夙,你想亲我可以直说,别学霸道总裁。”

  话说到此处,裴镜予咦了声。

  “衡夙,说起来,你还真是总裁啊。”

  衡夙:……

  09-

  不得不说,他把衡夙说笑了。

  衡夙笑得有些收不住,松手往后面一倒,靠在藤椅里捂住额头忍笑。

  裴镜予道:“我陪着你这个总裁出差,有没有工资?”

  衡夙闷声答:“有的。”

  裴镜予又道:“说起来,唐女士今天是不是误会我们了?”

  衡夙答:“嗯。”

  “我只是睡了一晚,就在他们面前没有了清白。”

  他心生感慨。

  衡夙坐起来,看着他道:“其实应该说——自从他们知道了你的存在,你就没有了清白。”

  裴镜予:“……所以我们恋爱还没谈,但在他们心里我们已经……?”

  衡夙道:“是这样的。”

  有点意外,但不是很意外。

  裴镜予沉默了一会儿。

  他被灯光笼罩着的眉眼浮着一层薄光,他垂下眼帘,睫羽隐隐遮住双眼,亮光所能照到的地方,犹如深渊幽潭里凝结出的波光,在那张独特的脸上,拂去‘厌世’所带来的冷意,又显出些许忧郁。

  世界于此时静寂。

  10-

  他沉默着,在光与影间抬起眼帘,如刀与剑决然出鞘的瞬间。

  他还是冷的,有让人惊叹的容颜,带着冷,带着恍似轻看众生的漠然,这所有成就了这幅绝然且惊艳的皮囊。

  而他千万次向往温暖。

  裴镜予偏过头去,他没有看衡夙,只是看窗外夜色,哪怕空空茫茫,他也仍去看。

  因而他说:“那不是亏了。”

  衡夙问:“什么?”

  他答:“我说亏了,早知道我都不清不白了,不如早点儿陪你睡啊。”

  衡夙没有应声。

  他等了一会儿,到底回头看去。

  衡夙脸上的讶异还没有散尽,在他看来的时候,衡夙轻咳一声,微笑道:“怎么这么突然,我还没做好准备。”

  他突然觉得自己赢下一局绝无仅有的胜利。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宣判道:“我做好准备就行。”

第67章

  11-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裴镜予的意料。

  在他的诸多构想之中,衡夙绝对是他在构想某部分话题时最合适的人选。

  首先这要归功于衡夙的长相、身材、气质,三者缺一不可。

  如此,构想才能生动鲜明,丰富多彩,呈现出令人欲罢不能的状态。

  裴镜予承认他的亲身体验和构想并没有多少差距。

  非要有,那也是构想还不够大胆。

  当然这也取决于他对话题的知晓程度不够深刻,以至于在构想时错误评估了对手的实力。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在于。

  他和衡夙确认恋人关系的第二天,他一整天没敢下楼。

  12-

  他无颜面对热情洋溢、面带笑容的唐女士。

  假装睡过已经是裴镜予不曾挑战过的极限,因为上当,他也迫不得已挑战了。

  裴镜予实在没有脸面继续挑战。

  他就连穿衣服都不敢正视自己,洗漱沐浴也是摸索着闭眼完成的。

  这一片狼藉的。

  不是床,是他的身体。

  只有感受过,方知晓那天自己的演技何等拙劣,怪道不得唐女士要问他爱不爱衡夙。

  裴镜予心生感慨:原来我俩早就穿帮了。

  但穿帮是一回事。

  如今要说的另一回事是一夜之后,就算他以前是穿帮,他再穿帮,那也不会是穿帮了。

  有些东西到底是失去了。

  裴镜予躺回床上走神。

  失去的是什么。

  他心道:是我的天真单纯,本有却也没有的清白。

  13-

  衡夙是端着晚饭回屋的。

  唐女士只是坐在餐桌前凝视着他,最后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衡夙就意识到裴镜予应该是上了大当。

  从前是衡先生被唐女士玩弄于股掌之间,无论唐女士说什么,衡先生都说好。

  如今遭受迫害的人又多了一个。

  衡夙将饭菜放在床头,靠在一侧坐在床上。

  他发誓自己的目光毫无失礼之处,但裴镜予还是警觉地将衣服扣子又扣上去一颗。

  “我没看。”他也为自己解释。

  裴镜予望着他:“我相信你,我只是想穿衣服。”

  衡夙道:“其实不穿也没什么,昨晚也都看过。”

  ……

  裴镜予的视线飘忽一瞬,顿了顿,他答:“你对我不满意吗,弟弟。”

  问得没头没尾,衡夙难得怔住:“怎么会?”

  是啊。

  他已经背叛了《钓鱼真经》,纵然祖师爷在书中如此尽心竭力地教导,他也没能修炼及格,反让自己被钓成这个样子,他愧对祖师爷的教诲。

  裴镜予是刚刚做好决定的。

  既然已经将构想变成了现实,用亲身经历证明这个过程享受大于一切。

  那他还有什么好要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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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镜予是这么想的,他也这么做了决定。

  所以他的问题实际上不是一个需要答案的问题。

  他只是想根据这个问题继续追问。

  譬如这一回,他就追问衡夙:“那你为什么掐我?”

  衡夙:……

  他掀开衣摆展示某些糟糕的痕迹:“比如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