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嘴成了五人组团宠 第33章

作者:关山月下 标签: 综漫 甜文 柯南 BL同人

  在这样失真的情况,少年慢慢收紧手指,手掌攥紧,想将那冰凉的警徽一点点焐热。然而手指一触碰到那抹冰凉,泡沫噗地破碎,弓奏骤然清醒,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降谷零,要哭不哭。

  “一般文艺作品里的死亡Flag,就是这样的呀。”少年干巴巴地说道。

  噗嗤一声,降谷零被逗笑。

  离别前夕的烦闷,被一扫而空。

  “这不是Flag,而是承诺。”降谷零表情认真起来,“我一定会回来的承诺。”

  ·

  听闻降谷零离开的消息,是在一周后。

  同为一个部门的诸伏景光,也是在上级通知时才知道,这回降谷零出差国外,潜伏卧底乌丸集团。

  偏偏乌丸集团在国内口碑良好,一副良心企业的面孔示人。推测种种,诸伏景光明白零短期内是回不来的。

  回去以后,他跟阵平等人简单交代这件事,几人最担心的还是对面的弓奏问起,他们该怎么说。

  推来推去,最终是诸伏景光硬着头皮去问。然而,弓奏情绪稳定,甚至主动开口道:“零哥之前已经告诉我会离开一段时间。”

  “也许,会很久很久哦?”诸伏景光试探道。

  弓奏摸了摸胸前戴着的警徽,笃定道:“他会回来的。”

  想到那夜降谷零紫灰的眼眸,仿佛又陷进那轻柔的梦中。但是这一次,不再是泡沫。

  “因为他的‘心脏’在我这里。”

  而看着他挂在胸口的警徽,五朵樱花绽放,诸伏景光已经明白。在弓奏外出以后,露出一抹黯然的微笑。

  “至少,在你回来之前,我们只有守望弓奏了,零。”

  之后的日子,弓奏如往常一样制作音乐,写一些喜欢的歌,再写一些商业的歌,深处简居。时常会飞到国外,与在外旅游的父母共同度过一段日子,再带许多礼物给警校组等人。

  他与对面警校组的几个哥哥,关系还是很好,偶尔会提起没有回来的降谷零。

  “零哥,什么时候啊?已经快一年了呀。”

  这般问着,少年又摸了摸胸前的警徽。平时他藏在衣服贴胸口当保佑平安的御守,很少会拿出来,只有在警校组的面前才会特意拿出来。

  警徽传递着他的温度,于是少年自问自答道:“应该很快了吧。”

  警校组几人看着他。阵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脑袋,接着是研二,最后是景光。三只大手按在少年脑袋,少年抗议着头发乱了,甩着脑袋躲避着,很快又笑了起来。

  一年过去了,又一年过去了。

  第三年快结束时,弓奏收到一份快递,没有地址。

  经由阵平等人检查无碍以后,他拆开,发觉是本书,仅仅是非正式的印刷品。

  少年好奇地打开,久违地看到了奇峰这个名字。在几个警校组哥哥关切的眼神下,他默默合上书,笑着说没什么。

  等回到自己的家,他才打开这本印刷书看下去。

  简单来说,是一个公安与反派斗智斗勇的故事。故事的主人翁,便是叫奇峰的反派。

  奇峰做梦,梦到了自己不断坠落,离那轮满月越来越远。然后醒来遇到拿枪指着他的降谷零。

  降谷零是奇峰组织的叛徒,曾与他一样是组织干部,还有代号——“波本”。可是在一年前的叛徒清洗中,他逃走了。

  而在一年前,奇峰将他身边的警察同事好友等一网打尽。

  降谷零身边的朋友都是警察,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精英。然而,奇峰却狡猾地利用了特殊的身份——他自己曾是他们口中的少年弓奏。

  无论如何,精英们也是人,会有情感的弱点。奇峰便是利用这一点,将他们扣押、折磨,各种套取情报,只有降谷零逃脱。

  经过种种惨白,降谷零坦白,自己不会把奇峰当成弓奏了。

  于是接下来,第一天里,奇峰遭遇高楼爆炸;第二天,摩天轮爆炸;第三天,暗杀。奇峰中伤,知道全部都是降谷零的联络。

  而看着潜行到病床前持枪的降谷零,奇峰他只是觉得刺激,毫无被刺杀的恐惧。

  同时奇峰很好奇他们对弓奏的感情,于是做了赌约——七日之内,如果他们不能驯服对方,输方无条件地听从胜者。

  奇峰以一个秘密做要挟,暗示着他杀死的松田阵平也许还活着。听到在小岛监狱被奇峰炸死的好友还活着,降谷零停住手。狡猾的奇峰要降谷零继续跟自己相处,像从前一样当自己的兄长,降谷零明白,为了阵平的消息势必干不掉他,怒而离去。

  在第四天,奇峰出现在降谷零门口,挟持他去度假。

  在夏威夷,面对临时的乐队,奇峰突发奇想开始唱歌,把这首歌献给降谷零。在短暂的歌声中,降谷零暗中联系警方。最后一会他暂时沉溺于回忆,想起弓奏,可是那只是让他更痛苦。

  三年前,降谷零自己执意离去,导致弓奏乘车来追,遭遇车祸。然后在卧底的黑衣组织遇到奇峰,那时,是奇峰主动打了个招呼,叫他零哥。预感不妙的降谷零直接逃走,被组织追捕暗自潜伏,却导致他的朋友们被捉住。

  降谷零不得不认为,这一切是自己的错。所以,他决心完结这一切。

  在歌声的最后一秒,他看到弓奏的魂灵离去,决心给所有人一个公道。

  第五天,暗中追踪的降谷零因为五天不眠,偶然打了个盹。他梦到那轮圆月。自己也在坠落,距离那轮圆月越来越远。模糊中,他听到有人也在说月,醒来发现是窃听器,是在弓奏父母墓前的窃听器。弓奏出车祸以后,一年前他的父母也心碎而死。

  奇峰站在墓前,叫了一声“爸爸,妈妈”。

  他喃喃自语道,“这样会像吗?”然后诉说自己不想成为弓奏,但是想要感受那份温暖。同时也很清醒地知道,那是没有办法的了。

  墓前,他采了一朵花,送给林外等待的降谷零。降谷零怔楞着,没有碾碎。

  在夏威夷,他们还偶遇工藤一家,琴酒带着一位少女雪莉来到这里。琴酒来这里,是特意警告奇峰,别妄想成为弓奏,结果当天凌晨一行人就被当地□□干掉,琴酒跳海不知所踪,只留下雪莉。工藤一家准备收留雪莉。

  第六天,若无其事的奇峰去找心怀鬼胎的降谷零。降谷零主动请他看电影,无意选中下午档的《分手的决心》。

  奇峰白色西装纽扣上别着朵红色波斯菊,降谷零知道,那是墓前才有的。看完以后,他们去海边,奇峰说起那个梦,降谷零大为触动。而最后,奇峰看着降谷零说,零,我好像爱上你了。那神态完全是弓奏的俏皮、羞怯。

  降谷零没有回答,只是扭身离开。他不觉得奇峰配说爱。

  可奇峰望着大海,在夕阳沉没之时,想起自己早上梦游到墓前。他念着分手的决心女主角最后的台词。

  “你说爱我的瞬间,你的爱就结束了;你的爱结束的瞬间,我的爱就开始了*。”

  他垂头看着海面,从海水里看到另一个少年,死去的弓奏,扑水而去。

  最后,降谷零救了他,说他不配说爱。可看着他的脸,又骤然扭过脸。夕阳的余光,遮掩住这个精英公安此时不该的痛苦。

  看着离去的降谷零,奇峰只是笑了,他意识到男人还是舍不得弓奏。而他被大脑刺骨般的疼痛击中,再次倒在沙滩上。

  第七日,降谷零跟工藤等开会,完全掌握了乌丸集团的秘密。作为证人之一的雪莉说起奇峰的大脑病变,那时候如果不这么做,弓奏只有死亡,是弓奏选择了一条路,变为名为奇峰的恶魔归来。

  当时十一岁的雪莉看到了,始终不忘,那大脑神经网铺陈开来,是一只病变的蝴蝶。

  降谷零骤然握住拳。

  然后,在工藤等求稳的建议下,他选择再去见他一面。

  在海滩上,奇峰等着他,脱下西装穿着衬衫和牛仔裤,像曾经的少年弓奏。他们背靠背坐着,一把枪抵在奇峰的腰间,而他,只要听降谷零说出那句台词。

  “我原本是一个称职的警察,可是却为了这样一个人神魂颠倒,到现在已至完全崩溃*。”

  夕阳沉没,洋红色夕云将海面染红。在这夺目的危险颜色之上,响起的只有奇峰的声音,没有降谷零的。

  很快,阵平景光等人被解救,他们拼凑出真相:当初奇峰让阵平诈死,是为了躲开琴酒乌丸等人。然而这也只是猜测,正如他们猜测,奇峰是不是弓奏一样,降谷零沉默良久,坦白说道我不知道。

  在得知他死讯的时候,降谷零沉沉睡去。梦到坠落的自己被一只病变的蝴蝶引导,飞往那轮圆月。

  他梦到所有错误的起初,重伤的弓奏求生,于是他才变成奇峰。奇峰在每一个镜子或是水面都会看到那个死去的少年。

  而奇峰他,杀死了自己。他带着来时作恶的痛快,一群人不是都想他死去吗,可是那样的话,他们的弓奏也回不来了。可最后,他还是回归成弓奏,安慰道:谢谢你。最后一滴泪,落下来。

  外面在下雨,而醒来的降谷零,心也一地潮湿。

  ……

  最后,最后一页,是熟悉潇洒的字体,引用了一句辛波斯卡的诗歌。

  合上书以后,弓奏沉沉睡了过去。

  他梦到三年前的那个梦。自己再次成为玫瑰园里的一株玫瑰花。

  寒雨淅淅沥沥,所有的一切蒙上层白雾。在这样的雨夜,玫瑰花的碧绿嫩叶被淋湿,坠下晶莹的露水,像是无声的眼泪。

  有皮鞋踏着泥泞而来。

  那人蹲身,是降谷零。冷风吹着玫瑰园的玫瑰,在雨天里轻微的哗哗声,像是在说话。

  降谷零没有带伞。他金发被细雨濡湿,黯淡无光。可紫灰色的眼眸仍有着光。

  “弓奏。”他唤着眼前的玫瑰花。

  玫瑰花嫩叶摇了摇,朝他伸过来,宛如一双小手在拉住他。

  “抱歉,我来晚了。”面对致歉,玫瑰花不满地摇晃着,降谷零微笑起来,“不能说这种丧气的话吗?”

  纵然不说话,他依旧懂得他的小小少年。

  雨夜渐深,降谷零解开西装纽扣,向淋雨的玫瑰花敞开怀抱,将它小心翼翼放在怀中呵护。

  怀中的玫瑰花轻晃着脑袋,似在不解。

  “嗯你说的没错。”

  “——只有玫瑰才能盛开如玫瑰,别的不能。那毋庸置疑。”他念出辛波斯卡的诗歌,是印刷书最后一页亲笔写下的誓词。

  弓奏明白,那是在说只有自己才是弓奏,其他什么也不能替代。

  “啊忘了说,”降谷零轻轻拢住怀中的玫瑰花,“我回来了。”

  湿冷的冬雨敲窗,他醒了过来。少年梦到了玫瑰花与降谷零,心情宛如回到春夏般,快乐而舒展。

  他有预感,降谷零很快要回来了。

  同时第一次生出疑惑,自己的梦境与降谷零的梦,好像是共享的。

  但,不管了。

  敲门声响起,弓奏起身前去开门,门外景光语气急促:“弓奏,零在楼下!他回来……”

  没等他说话,少年一阵风似地跑出去。

  楼下,微雨褪去,转为霏霏细雪。细密的雪雨中,弓奏一脚踩到冰冷的地面,下楼时棉绒拖鞋跑丢了一只,脚底冰冷。

  可是少年顾不得了,只是往前跑着,细雪簌簌而下,阻隔着眼前的视线,可最后他还是看见了。

  不远处,灿金的头发映入眼帘。俊朗的青年立在细雪中,紫灰的眼眸抬眸,与奔跑而来的少年撞上。

  他们知道,彼此是第一个看到对方的。

  “欢迎回来,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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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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