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嘴成了五人组团宠 第9章

作者:关山月下 标签: 综漫 甜文 柯南 BL同人

  弓奏有钱、好看、有才华,在各方面都很有天赋,现在却有严重的社交恐惧。原因他也提过的,是在偶像生涯积攒的过大压力。既然是爱豆,就会面临观众的喜爱,也会收获他们的憎恶。

  喝倒彩这回事……的确发生在他身上过吧。

  恰好有一两束手电的光扫了过来,落在地面,吓得弓奏不顾崴了的右脚,单脚支撑着跳跃躲避,宛如扫雷般不敢踩到半寸,最后单腿蹦跶地躲到阵平身后,才稍稍觉得安全。

  身后的少年躬身缩着,脑袋不断拱着松田的背脊,像是在无意识地撒娇。然而松田阵平侧过脸,目光落在那只揪着自己衣袖的手,那白皙柔软的手指微颤。

  是真的很害怕啊。毕竟曾经在舞台受了那么重的伤害。

  青年替少年挡住那扫过来的手电光,胳膊向前一挥,“手电强光晃眼,容易致盲。”

  这话是对几个夜巡人说的。几人巡查一番没有找到那个女孩,提议报警,松田率先说出自己的警察身份,在附近警察到来前,请他们配合工作。

  几个夜巡人还是听他的话,依言收了手电。青年目光落在中间的音响,巡查无果,有夜巡人推来开工仪式的音响,想要喊话。建筑工地距居民区很远,不扰民之下,倒是可以尝试。

  而刚才松田阵平便是在提议,让弓奏唱歌一曲来引出女孩。

  但是,弓奏似乎社恐本能爆发。

  松田阵平现在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勉强。弓奏他对舞台或者唱歌,是有着巨大的阴影啊。

  弓奏还不知道自己被脑补成遭受重大挫折的丧系小可怜,在松田想要放弃时,躲在身后的他轻轻扯了扯青年的袖口,“你确定女孩就在这里吗?”

  松田阵平明白,他也想要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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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出自张爱玲《谈音乐》。

  PS.在成都某个外国博物馆(好像是讲英伦文化的),我看到巴赫的曲谱,的确跟其他音乐家不一样,比较的对称,《三体一》里也有说巴赫的音乐适合物理对称(大概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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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双掌不安地搓动着,夹在掌心的话筒也随之转来转去,像是朵蓬松的蒲公英。

  松田阵平看着,心中纠结更深。

  看得出来弓奏想要帮忙,可是,在舞台上遭受表演创伤的他,真的还可以站起来吗?

  这时,少年抬起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色卷发青年,眼睛里有希冀的光。

  松田阵平的心松动了一下。他的一双大掌拍在少年肩头。

  他决定,只要弓奏表现出一点点抗拒,自己就停止说辞。

  “听我说,弓奏。”松田阵平开口道,“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很喜欢音乐。而在音乐活动现场,那些人称你为老师,是因为他们听到了你的音乐。”

  “有关‘驯服’,即是人们在建立联系。对于那个女孩来说,你的音乐是独一无二的,她是通过你的音乐与这个世界建立热爱。”

  搓动话筒的手不知不觉缓了下来。而少年呆呆望着青年明亮的黑眸,听着他说道:“而且你最讨厌坏事成真了,这次却说出‘帮助他人所以崴了脚’,肯定是很想帮助别人,而不仅仅是崴着脚回去,对吗?”

  握着少年肩头的大掌紧了紧,握住那薄春衫下的圆润肩头。松田阵平咬着牙,感觉到自己的残忍,却不得不去说。

  “这是一次机会,可以让你忘掉喝倒彩的经历,或许还能唤醒你在舞台上唱歌的热爱。”

  蓝发少年懵懵地看着他。

  喝倒彩的经历?有吗?

  左思右想下,弓奏“哦”了一声,想起来了。

  那是某次爱豆拼盘演唱会,前面的新人爱豆表演不佳遭受喝倒彩,主办人请他上去压场子。

  看着少年想起什么,渐渐犹豫变幻的脸色,松田阵平心中咯噔一下,知道是自己唤醒了弓奏最不愿意想起的黑暗记忆。

  也许,这就是他的社恐症结所在。而自己却亲手残酷地,去挖那个疮疤。

  而弓奏挠挠头,朝他仰脸傻笑:“不说我还忘了。”

  傻乎乎的笑容,落在松田阵平眼里,再不如平时那般简单,而是掩饰内心的悲伤。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歉意涌上嘴边,却听见少年天然的话语。

  “松田你都记得,记得我所有说过的话哦?”

  “……嗯。”

  少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再垂下脑袋,掌中的话筒不再是一朵即将飘散的蒲公英,而是一朵即将绽放的花朵。

  在等待中,松田阵平听见弓奏轻而坚定的声音:“任何舞台,只要一唱歌,我就要有贯彻到底的舞台信念感。”

  而黑色卷发青年握拳低咳一声,掩饰着自己此时莫名的愧疚。

  ·

  音响打开。

  握着话筒,将它举起来,又放下。看着松田阵平,弓奏不自觉溜出一句心里话:“是因为相信阵平你的判断,所以我才……”

  根据搜查理论,松田阵平推断夜盲症女孩就在附近。而退出舞台后,弓奏再也没有再当众唱过歌。

  无论在哪,当众举起话筒之时,就是做到一场完美的表演。

  少年犹豫的眼神,渐变坚毅。

  松田阵平郑重地点点头,想着他是在克服过去舞台带来的悲伤与黑暗。

  伴奏静静流淌。弓奏轻轻吸口气,再次把话筒放在唇边。

  这次,没有刺目的灯光,只有附近的路灯散出橘色的暖光。

  崴了的右脚脚尖,轻点地面。仅凭单腿撑着的弓奏蹦了蹦,撑着音响立着。

  伴奏已经溜走小半。松田阵平皱了皱眉,担忧地看着蓝发的少年。

  还是没能克服过去舞台喝倒彩的痛苦回忆吗?

  “They think that we're no one(他们认为我们是无名小卒),

  “We're nothing not sorry(我们一无是处不必为我们感到抱歉),

  “Never tell yourself(绝不要告诉自己),

  “You should be someone else(你应该成为别人)*……”

  少年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清冽坚定,却爆发力极强。每一次的怒音,都在借着歌曲反抗着成年人社会的所谓法则。

  不远处闭眼歌唱的少年,在路灯余光中,那随微风飘扬的蓝发发丝,镀上层暖意。

  松田阵平搭在裤兜边缘的手指无意动了动,想要摸摸那颗小脑袋。

  这是一颗很耀眼的启明星啊,却被那时的恶意摧毁了吗……

  不知为何,松田阵平陷入某种悲伤。

  而那浓长的睫毛颤了颤,少年睁开眼睛,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建筑施工现场:“好像……有人回应了。”

  夜风寄来别样的歌声,似有若无,像是未亮起的微光。

  众人面面相觑,建筑现场的夜巡人头目开口道:“我说小哥,我们完全没听到啊。”

  弓奏耳朵微微一动,再次捕捉到那微渺朦胧的歌声,像是夜昙花淡淡的幽香。

  巡逻头目坚持没听见,弓奏却展现出一种少有的坚持:“我耳朵听音没有错过。”

  自小搞音乐的,听音辨识只是基本。松田阵平没有怀疑,直接跟夜巡人头目沟通。

  “现在只有他听得到,还有什么办法?”夜巡人头目无奈道。

  想了想,弓奏单腿蹦跶着上前一步,“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进去寻找。”

  “喂少年,你可是腿上带伤,我不敢带你进去怕出事啊。”夜巡人头目道出自己的为难。

  “可是,”弓奏咬了咬唇,继续坚持,“能找到人,那不是更好吗。”

  他目光转向夜巡人头目,眼神倏忽坚毅,仿佛在谱写一首令人头秃的商业广告曲一般。纵然再难,事关音乐,弓奏就能咬牙坚持。

  “我背着他去。”松田阵平伸手扶住单腿立着的弓奏,跟夜巡人头目确认,“只要我们戴好安全防护,也可以进去的吧?”

  “原则上可以。”夜巡人头目也不想这事闹大。如果等来警察,到时如果媒体闻风而动胡编乱造,这片建筑施工现场可能很快停工。

  他也想快点解决这件事,遂指定两个人员护着二人进去。

  佩戴好安全防护用品,再帮弓奏佩戴好安全用品,松田阵平背着弓奏进去。

  若隐若现的微茫歌声,断断续续,散在风里,像是几个不成调的小音符手拉手逃出来玩。

  弓奏耳朵再次动了动,辨别出位置,手指一指:“那里。”

  同时他手上攥着电筒,细心帮松田阵平打着脚下每一寸光。

  在手电筒光的照耀下,松田阵平背着他往指定的位置挪,到了却发现再无歌声。弓奏皱着眉,耳朵焦虑地不停动,耳膜撞不进一个音符。

  “这位少年,你本来就幻听了吧。”指定保护他们的夜巡人之一,忍不住脱口抱怨。

  “嘘。”松田阵平瞪着那人,示意别说话。

  弓奏则仔细听着风中的声音,寂寂的促织声、水滴滴落、小石子从高处滚落在地、咻咻的夜风……

  最后是,一声啜泣。

  如灯泡闪了下,瞬间熄灭。

  只这一声,弓奏捕捉不到方位。

  ……该怎么办?

  兀自焦虑着,弓奏找不出办法。夜巡人的手电强光亮着,朦胧地照出周围,而少年低垂的眼眸看见松田阵平微弯的背脊,在白衬衫下隐约起伏的背部弧线,安稳可靠,又有着莫名的爆发力。

  轻轻呼出口气,弓奏突然心静。

  他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

  那么……丢脸害怕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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