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的最强幼驯染 第56章

　　一到四楼，他就看到了此行的目标咒灵正从一间房里出来。

　　咒灵也发现了他，它发出尖细的声音冲向夏油杰：“嘻嘻，把你的器官也给我吧！”

　　不是一级咒灵，是特级咒灵！

　　夏油杰不敢大意，边接招边召唤出他所有的一级咒灵与之对抗。

　　“轰隆！”

　　咒力冲撞产生的冲击波震碎了窗户。

　　听到楼上传来的动静，五条悟和太宰治也跑了上来。

　　“哇，居然不是一级，而是特级吗？”

　　“看来杰君的咒灵军团能添一员猛将了啊！”

　　夏油杰磨牙：“别废话了，快来帮忙！”

　　“来了来了。”

　　五条悟说着也加入了战局，有他加入，形式顿时就变得一边倒。

　　两人默契地互相配合攻击，特级咒灵很快就败下阵来。

　　见自己打不过这两个人，咒灵尖叫一声转身就想逃走。

　　“想逃，乖乖变成我的咒灵球吧！”

　　夏油杰施展咒灵操术，特级咒灵被术式吸住后拼命挣扎，最后还是变成了一颗漆黑的咒灵球。

　　夏油杰随手将咒灵球放进兜里，冲进咒灵出来的那个房间，发现里面的人已经断气了。但就算没有断气，那样的伤势也是活不下去的。

　　要是我来的再快一点就好了，夏油杰看着被开膛破肚的人自责地想。

　　“杰君不用自责哦。”太宰治走进房间，看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尸体道。

　　“可他不久前还活着，是我来得太迟了。”夏油杰自责地道。

　　“是这个人死有余辜啦，就算他没死，我也会想打死他的。”五条悟厌恶地道。

　　夏油杰迷茫一瞬：“……他做了什么恶事吗？”

　　“你去地下室看看就知道了。”

　　夏油杰来到地下室，只一眼就震惊地僵在原地。

　　地下室是个小型的手术室，但地面洗刷不掉地干涸血迹、罐子里福尔马林泡着的人类器官、手术台上肚子空空的尸体都告诉他，这不是个用来救死扶伤的手术室，而是为了挖去人类器官的残忍屠宰场。

　　而他所能看到的那具尸体甚至还只是个孩子，看着他手脚捆绑处出现的淤痕，他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当时有多么害怕，挣扎地有多么厉害，又是如何的无能为力。

　　太宰治冷静地说出自己发现的事：“这里表面是精神病院，暗地里却做着贩卖器官的事，下手的对象通常是流浪的孤儿。如果入院的精神病人被家人抛弃不再支付费用，也会成为器官的提供者。”

　　五条悟道出了特级咒灵的真相：“这个孩子拥有术式，虽然他不会使用，但死前的恐惧与怨恨让他无意间做出了诅咒，所以这里才会诞生特级咒灵。”

　　“居然是这样……”夏油杰用力捏紧拳头抑制着自己的愤怒，居然为这种畜生自责，他恨不得打死几分钟前的那个自己。

　　太宰治突然问：“如果那个人没死，杰君还会救他吗？”

　　夏油杰斩钉截铁地道：“不会，不如说如果救到他，我反而会后悔。”

　　“那如果他还活着，你会杀了他吗？”

　　这次夏油杰犹豫了：“……我不知道。”

　　他看着太宰治和五条悟平静的脸：“为什么你们这么冷静？就不觉得愤怒吗？”

　　“愤怒也没有用吧，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与其说愤怒不如说我只会对这种事和人感到厌恶，说到底也是因为我和死去的这些人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无法做出什么情绪。”太宰治冷静到近乎冷漠地道。

　　“不过那个人该庆幸他已经死了，不然我会好好折磨他一顿再送他下地狱的。”

　　看到他鸢色双眼中的冷漠杀意，夏油杰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虽然嘴上说得无情，但实际还是很在意的吧。他仿佛窥见了太宰治别扭的一面。

　　夏油杰问：“这里的尸体怎么办？”

　　五条悟道：“辅助监督会处理的，这个小咒术师的尸体会被带回去吧，咒术师的身体也是一种咒术材料，需要专门处理。”

　　夏油杰点点头。

　　等回到咒术高专，太宰治和五条悟又像没事人一样嘻嘻哈哈闹着夏油杰了。

　　五条悟嚷嚷着：“杰，快把那个特级咒灵变成的球给我玩玩！”

　　恢复地真快啊，夏油杰羡慕地想，他现在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太宰治看出来了：“杰君不要把不开心的事都压在心里嘛，不爽的话发泄出来就好啦！”

　　“哎？杰你还在为刚才的事不爽啊！”五条悟说着跃跃欲试，“要不要打架发泄一下！”

　　既然五条悟都这么说了……

　　夏油杰毫不犹豫地道：“来！”

　　看着又打到一起的两人，太宰治无奈地摇摇头：肌肉笨蛋的发泄方式也太简单了。

　　伴随着倒塌的建筑和夜蛾正道的咆哮，夏油杰终于痛快了！

　　就算被夜蛾老师铁拳制裁也不觉得痛了呢。

　　应付走又要去统计建筑损坏情况的夜蛾正道后，夏油杰拿出了两人都很好奇的咒灵球。

　　“所以这个东西要怎么用呢？像宝可梦一样大喊名字然后扔出去？”

　　“悟，不要拿可爱的宝可梦跟那么丑的咒灵比啦！”

　　夏油杰叹气：“要是它真的和宝可梦的使用方式一样就好了。”

　　两双不同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他：“所以它到底要怎么用？”

　　夏油杰也不卖关子：“吞下去之后就可以召唤咒灵了。”

　　太宰治看看硕大的咒灵球：“……不会噎着吗？”

　　夏油杰：“……不会。”

　　“真的吗？”太宰治依旧很怀疑的样子。

　　“真的不会！”夏油杰无奈道，“吞下去之后就没有实物感了。”

　　“好吧。”太宰治又问：“那它有味道吗？”

　　夏油杰想起咒灵球的味道脸都青了：“味道就和沾有呕吐物的抹布一样。”

　　“杰，你怎么知道沾有呕吐物的抹布是什么味道？”五条悟眨眨蓝眼睛，仿佛自己是个天真的好奇宝宝，“难道你尝过？”

　　“……悟，想打架可以直说。”

　　虽然五条悟的问题叫人牙痒痒，但没有受到两人的同情让夏油杰松了一口气。

　　夏油杰收起咒灵球，准备等一个人的时候再下咽。

　　太宰治双手托着下巴感叹：“这就是变强的代价吧，还好杰君的代价不是变秃。”

　　夏油杰：……

　　和秃头相比，咒灵球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了呢。

　　聊天的气氛很好，夏油杰问出了那个回想起来有点在意的问题：“太宰，要是当时那个人没死，你真的会杀了他吗？”

　　“当然了，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你那时的眼神很认真，”夏油杰犹豫地问，“但是你不在乎被总监部判定为诅咒师吗？”

　　“总监部知道是我杀了他才会判定我为诅咒师，”太宰治轻笑道，“悟肯定不会说的，杰君难道会告诉总监部吗？”

　　“不会，”夏油杰有点犹豫，“但是……”

　　太宰治接过他的话道：“我知道杰君想问什么哦，是想问我为什么能毫不犹豫地说会杀了他吧。”

　　夏油杰点点头。

　　太宰治问他：“杰君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没有死会怎么样？”

　　“在这个国家想要判死刑可是很难的，就算判决了死刑，也会有十分漫长的执行期。这段时间可能是十几年，也可能是几十年，而他就能在监狱里那么苟活着，在做了这些令人发指的事之后。”

　　“不过我想杀他也不是为了什么替天行道，我还没有那么自大，我只是觉得他该死而已。而且我也有着退路哦，就像刚才说的，你和悟都不会说出去，不然为这种人影响自己的未来也太亏了。”

　　太宰治忽然认真道：“但是杰君可不要学我，你如果想坚持自己的理想就一定不能杀人。但如果实在愤怒的话，可以试着让人活着感受痛苦，有时候人活着要比死亡痛苦多了。”

　　“让人活着感受痛苦吗？”夏油杰若有所思。

　　“想让人痛苦可太简单了。”太宰治举了几个例子，“如果是看重财富的人，就夺走他的财富，让他一无所有，依仗暴力的人，就打断他的四肢，让他变得弱小，怕死的人就让他终日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中。”

　　“当然最简单的还是直接制造身体上的痛楚，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怎么打人最痛又不会伤人性命哦。”太宰治笑眯眯地冒出黑气。

　　夏油杰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杰，你的表情好像觉醒了什么新属性耶！”五条悟惊奇地道。

　　夏油杰没理故意捣蛋的五条悟，他用细长的狐狸眼渴求地看着太宰治：

　　“请务必教我！”

　　*

　　这次要祓除的咒灵又是人类恶行造成的。

　　教训完还活着的社会渣滓后夏油杰回到同伴身边。

　　太宰治微笑着问：“没留下什么痕迹吧？”

　　“放心，套着麻袋揍的，没用咒力，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我。”夏油杰一脸慈悲地叹了口气，“可惜再打下去就活不了了，这一顿也就能让他躺个一年吧。”

　　“不止吧。”太宰治拆穿他，“还会留下很多后遗症吧。”

　　夏油杰微微一笑没有否认。

　　经历了太宰治的黑泥指导和更多的任务洗礼后，他做这种事也变得越来越熟练。

　　而且他出手不过是躺个一年留点后遗症，要是太宰治出手结果就不好说了。那操纵人心的能力就连他看着都会害怕，不管是留下终生的心理阴影还是恐惧到极点恨不得自杀都比现在惨多了。所以他对此完全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杰的表情真是越来越神棍了。”五条悟感叹。

　　“你的形容词能不能有点文化？”夏油杰保持微笑，“你可以用高深莫测这个词的。”

　　五条悟才不听呢：“才不要，我觉得神棍就很贴切，治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