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之卷土重来 第20章

作者:迷雾森林喵 标签: BL同人

  由于我对小邪长期以来深刻的认识,我一向裁定小邪是过错方,在它屁股上拍几巴掌,拖回屋子里关着,然后好言好语地安慰着橘座,把它放回猫窝里软软的垫子上。每次小邪委屈地朝我“呜呜”叫,我就教育它,橘座是女人,你要让着人家,更何况人家是孕妇,属于弱势群体。小邪闻言只能垂头丧气地走了。

  我早就看书上说,猫虽然外表可爱,实际上是残忍的猎手。它们不捕猎人类的唯一原因就是人类的体型比它们大太多。

  不仅不进攻,还知道找这种体型大的动物讨吃的呢,真是能屈能伸啊,我在心里感叹。

  残忍的猎手在我们家没有什么可猎,没事就靠追院子里的鸡来释放一些本能。当然它只是追着鸡跑,不会真的痛下杀手。每次它追得鸡到处乱跑、却正好赶上闷油瓶出来喂鸡的时候,都会被闷油瓶凌厉的眼刀干倒,乖乖地回到自己的窝里去趴着。这时候我就会出来打圆场说:“哎呀呀,橘座呀,你都快当妈的猫了,不为自己考虑也总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考虑,怎么还上蹿下跳的,可别动了胎气。”其实是在暗暗地提醒闷油瓶:橘座都身怀六甲了,就追一下你的鸡又怎么着了?

  橘座不可能真的捉鸡来吃。每次它饿的时候,就会来找我,方法是让人无法抗拒的。首先它会仰着头对你含情脉脉地“喵”一声,然后用脑袋在你的裤腿上狠狠地蹭一下,让你心里霎时间充满保护欲。如果你正在走路的话,它就会以“8”字型在你的两腿之间来回转,我每次都险些被它绊倒。当它求食成功,我起身往厨房走的时候,它就会把尾巴朝天竖得高高的,脚步敏捷轻快地跟在我脚边,直到我把食物拿出来。总之给它喂个食,心里会有满满的成就感。

  橘座毕竟是野猫出身,不算挑食,只要是荤的都来之不拒。但是它现在已经是我们的家庭成员了,必须让它吃的健康一些。所以除了宠物店买来的猫粮、罐头和猫零食,我偶尔也给它一些闷油瓶从溪里钓回来的鲜鱼。

  平心而论,闷油瓶的钓鱼水平是很高的,我把这事归因于他的闷劲。钓鱼的精髓在于一个“静”字,能够有足够的耐心,长时间不动,也不能玩手机、看电视剧什么的,总体来说是一桩极其考验人心性的事。

  现在这社会人都浮躁,一刻也静不下来,就算闲的没事把手机拿出来,把锁屏打开,发现没什么消息再关上,也不肯一动不动地坐着。在这方面,闷油瓶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不要说是在钓鱼,就算什么事都没有,他独自一人望天发呆也能消磨掉大半辈子的时光。所以每次我们仨一起去溪里钓鱼,我和胖子都已经急得抓耳挠腮、心神不定之时,闷油瓶永远还是那么稳如泰山,因此他每次都是收获最多的那一个。

  闷油瓶很讲究生态环保、可持续发展。具体表现为每次钓上小鱼他都会立即放生,如果钓上了大鱼,就连中鱼他都会放生,说是要等到他们彻底长大再钓,不能杀鸡取卵。

  听完这话我吐了吐舌头,闷油瓶那么宝贝他养得那群鸡,谁敢杀掉它们取卵啊。

  自从橘座入住我们家,溪里的鱼算是倒了霉。小鱼一如既往被当场放生,可中鱼的待遇就彻底改变了,现在甭管钓上再多的大鱼,中鱼都会被闷油瓶放在一个专用的小桶桶里拎回家,说是要给橘座改善伙食。

  到家之后,大鱼给胖子拿去红烧清蒸水煮油炸,或是做成滋补养颜的鱼汤,中鱼被闷油瓶放在一个鱼缸里养起来,每周有那么2-3次,给橘座的猫粮减量,替换成鲜活的溪鱼。

  我问闷油瓶说,你每次钓上的大鱼也不少啊,拿一条给橘座吃也没关系。闷油瓶告诉我说橘座的嘴和饭量都没那么大,中鱼的大小最适合它一顿吃的。

  其实我知道家猫一般都需要定期洗澡、剪指甲,但是我想来想去,觉得那样会使得它彻底失去野外生存的能力,而且我们这也不完全是家养宠物,准确说是半放养状态,橘座睡在院子里的猫窝里,如果它想外出的话,有绝对的自由。而且我不确定它怀孕期间能不能洗澡,生怕好心办坏事,也就暂时搁置了这个想法。

  橘座的肚子一天天增大,饭量也不断增加。胖子总是戏谑人家说终于找到一个变胖速度比他自己还快的生物了。我骂他说:“你要是有下崽的功能早就胖成球了,踢一脚就骨碌骨碌地滚了,连走路的劲都省了。”

  眼看5月下旬我们就要出发,我对橘座的肚子越来越担心。生孩子可是个大事,有时候几乎是鬼门关上走一遭。我们仨都走了也没个照应的人,我还真是不放心。虽然说小满哥稳重可靠,可再怎么它也不是人啊,又不能帮着接生,又不能送橘座到镇上的宠物医院去,一旦出了事还是靠不住。

  也许传说中的猫三狗四是真的,离我们出发还足有半个月时间的时候,橘座生了。

  我已经提前在网上做足了功课,给它在院子最深处搭了个帐篷,里面放上掏好洞的大纸箱,垫了好几层软垫和纱布,都提前消了毒。那地方原来是小满哥的狗窝,我在搬迁之前给小满哥认真做了思想工作,小满哥十分通情达理,毫不犹豫地答应把自己的风水宝地让给橘座当产房。

  5月初的一天,橘座自己进到帐篷里,好久没出来,我心里一紧张,偷偷地打开帐篷查看,发现它只是在里面睡觉而已。

  这又不是用来睡觉的,我很郁闷,那么好的猫窝就被橘座弃之不用了。

  又过了3天,橘座再次钻进帐篷里许久不出来。我带着事先准备好的工具箱潜伏在帐篷周围,旁边跟着我们的主治医师——闷油瓶同志。因为闷油瓶同志有多次在斗里做外科手术的经验,想必为猫接生也不是问题。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帐篷,悄悄从缝里看进去,分娩应该已经开始了。橘座侧卧在纱布上,用嘴呼气,身体微微发抖。

  开始了!我心里一动,给闷油瓶打了个手势,两个人屏息凝神蹲在旁边等待着,准备一旦难产就动手帮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时不时在缝隙处偷偷观察,橘座已经顺利地产下2只小猫。它咬断脐带,然后把小猫从头到尾舔干净,过了一会儿又继续开始用力。

  娩出最后一只小猫时,不知道是不是橘座体力消耗太大了,感觉吃力很多,小猫的头出来了足有10分钟,身子还没完全出来。按照网上的教程来说,这时候我们就应该帮忙了。

  我和闷油瓶交代了情况,他点点头,让我在一边等着,他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钻进了帐篷里。他轻轻地把小猫拉出来,在靠近身体的脐带处用棉线打了结,然后拿剪刀剪断脐带,最后把小猫送回橘座身边。闷油瓶的手速是众所周知的,这一套手续办完仅仅几分钟时间。

  我们好吃好喝地伺候没有白费,橘座的体力还是可以的,还能支撑着把小猫仔细地舔得干干净净。

  橘座放松下来,不再用力了。我知道分娩已经结束,总共生下3只小猫。我赶紧拿来一个新的猫窝,把橘座和小猫都放进去,把帐篷里的纸壳箱子撤换出来。

  过了一会儿,橘座彻底躺倒,小猫围在它身边开始吃奶了。

  生产一切顺利,母子平安,激动得我热泪盈眶,好像自己当了爸爸一般。闷油瓶虽然仍然一副面瘫的样子,但我还是能看出来他的欣喜。

  过了一周多,小猫已经满地跑了,身上的小绒毛也是橘色的,和妈妈一样,这样一来反而不利于我们帮它们找到亲生父亲了。胖子一边眼里溢满爱意地看着小猫崽,一边再次哀嚎到:“猫以大橘为重啊!”

  橘座在我们的精心呵护下,产后恢复的很好,体力也愈发充沛起来。有时它会离开小院,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我也从不追问。猫嘛,娇小的身体里蕴藏着向往自由的灵魂,不会永远安于蜗居在小院里的。

  直到有一天,闷油瓶去溪边钓了一些鱼,论体型都算是中鱼,但是鱼缸已经养不下了。于是他正在院子里把鱼挂到刚拉好的绳子上,准备晒成鱼干。

  这时院子的围墙上出现了一个橘黄色的身影,以闷油瓶敏锐的感知能力,他立马感觉到了周围的异动,一抬头,正好和橘座的目光对上。

  “嘿嘿,闻到鱼干味知道回来了。”胖子在一旁打趣到。

  橘座“腾”地从围墙上跳下来,站在闷油瓶脚边,头一低,放下了一只被咬断了喉管的死老鼠,然后用小爪子把老鼠往闷油瓶那边拨一拨,示意是送给他的。

  闷油瓶巍然不动,不知是愣住了还是无语了,我和胖子这边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行啊小哥,魅力大大滴,连母猫都看上你了,还送你定情信物呢。”

  笑归笑,我的心里却是一阵暖意。橘座一定是感激我们的收留和帮助,用辛苦捉来的死老鼠报答我们。但是,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死老鼠我一阵恶心,彻底下定决心,明天就给橘座打水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53章不能看,向追读的盆友们道歉,现在已经恢复正常~希望晋江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第55章

  转眼间就是五月中旬了,离机票上的日子只剩一个多星期。我给橘座买了自动喂食器,连接上一大袋猫粮,院子里的鱼干我也没收,它应该明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吧。我们再次把三只狗子送到了镇上的宠物寄养,然后在小满哥那长辈看不肖子孙的哀怒眼神中仓皇逃窜。

  我再次核查了机票、酒店订单、提前买好的门票,以及租车的相关材料,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出发了。

  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其实没多少东西要带,尤其是和小花还有秀秀取经之后,他们说去美国不应该是带东西去,而是要去那边买东西,尤其是衣服类的,奥特莱斯里面不要太划算,要是折扣幅度大,有时候一件衣服可以是国内专卖店几分之一的价格。

  解公子这样的财主是不需要去奥特莱斯的,买遍所有大牌的最新款他也是眼都不眨一下。但是像我这样退居山村的穷苦村民来说,捡着便宜拼命采购一番确实是个好主意。于是我们最后的行李情况是:我们仨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合在一起装在一个26寸行李箱里,每个人都随身带一个背包,最后是带一个28寸的空箱子,专门过去采购用。

  我们把26寸的箱子套在28寸的里面,相当于只有一件行李,由胖子和闷油瓶轮流拿着(别问为什么没有我,谁还不是个小公主了),我们就坐上了去往北京的航班。

  飞机坐的次数多了,闷油瓶再没有出现过安检出违禁物品的事(前情回顾请参见第8章),反而是胖子不让人省心,整天迷迷糊糊,不是把打火机带在身上,就是把矿泉水揣在包里,反正每次过安检总得损失点什么,我每次埋怨他他就说什么“千金散尽还复来”,我倒要看看他从哪能还复来。

  到了北京,我们先在胖子家住下,去美国的航班是两天以后,我们还有时间休息和调整。

  我也没浪费这个时间,给我那黑瞎子师傅和小花都发了微信,通报了他们铁三角已经顺利抵京的消息,期待和他们一聚。第二天,小花破天荒地没有骑自行车,而是坐在黑瞎子的副驾上过来了。

  “呦,我们回福建这么1个多月,你们俩这交情发展的不错啊。”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说话的语气酸里酸气。

  “就知道徒弟会吃醋。为了应景,送你一个礼物。”说着黑瞎子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柠檬。挨千刀的黑瞎子,居然说我是柠檬精。

  正在我追打着黑瞎子,试图把柠檬砸到他头上的时候,地主解扒皮开口了:“今天还是像过去一样,但是明天就别麻烦胖爷做饭了,我做东,大家一起去大董烤鸭吃一顿,给你们送行。”

  第二天,小花在工体的大董订了一个包间,除了必点的香茅草烤酥不腻雏鸭,他还把藜麦烧海参、红花汁饭焗龙虾、普宁豆酱焗帝王蟹之类的招牌菜全点齐了,把胖子看得两眼发光、大呼小叫,我连忙按住他说:“胖子啊,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虽说咱们哥儿几个在雨村的生活是原生态了一点儿,那也不至于亏成这样吧。”

  “不懂就别瞎说,这可是米其林餐厅,米其林你懂吗?好久没吃这么带劲儿的饭了。”

  “没错,我作证,”黑瞎子总是不忘了掺和一脚:“我那车上装的就是米其林轮胎,质量绝对过硬。”

  死瞎子,小三爷我还分不清米其林餐厅和米其林轮胎了?我蹬了瞎子一眼,再次拉住胖子:“胖子,你要是再这么吃下去,你这体型就快跟米其林广告上那个大白一样了。”

  “那敢情好,胖爷现在的体型比那米其林还胖呢,正好减减肥。”胖子一把推开我,夹了一大筷子鸭肉。好家伙,那盘“雏鸭”本来就没多大,胖子这一筷子几乎夹去了三分之一,吓得我都不敢去夹了。小花见状,把手一挥,让服务员再上两只。

  我往周围一看,黑瞎子还是一边痞笑着一边抓着小花打趣,半天也不动一下筷子,小花气呼呼地让他赶紧闭嘴吃饭,他就说一些什么“山珍海味,无福消受”之类的屁话。最惨的是闷油瓶,不知道是不是下地吃压缩饼干吃习惯了,他好像对浓墨重彩的菜品接受无能,筷子始终在栗子烧白菜、雪菜烧笋尖和清炒豌豆尖这几道菜之间游走,吃得最不清淡的也就算糖醋小排了。

  “你看看小哥,多矜持,多有大家闺秀风范。”我回过头,恨铁不成钢地教训胖子。

  胖子风卷残云地吃着,根本无暇和我说话。我落了个冷场,讪讪地缩回头来吃着自己碗里的菜。

  小花还真是个适应性极强的水陆空多栖动物,我一边吃一边想。天天吃着这种档次的山珍海味,到了我们那寒酸的小厨房里还能吃得那么开心,真是不容易。不过到这了环境高雅的地方,说话的音量都不由自主地降下来了,大家只是随便聊聊我们去美国旅游的事,行程怎么安排的,都去哪些景点之类的,倒是没有在我们那小厨房里放的那么开那么随意了。

  饭后小花给我们仨每人一个袋子,说里面装着此次旅行需要的东西。我开玩笑说:“洛阳铲、指南针、□□、帐篷、lei管、压缩饼干和急救箱?”

  胖子和黑瞎子闻言“哈哈哈哈”,笑得滚到桌子底下。真不知道小时候家里都是怎么教育的,不知道地上脏嘛,没事就非得往地上躺。

  眼见着小花都被我气笑了,我才正色说:“小花,你都资助我那么多了,我可没脸再继续要你的东西了呀。”

  小花在我的肩膀上用力一拍:“说什么见外的话呢,里面的东西不值钱,但是绝对实用。”

  “那可不,洛阳铲、指南针、□□、帐篷、lei管、压缩饼干和急救箱,哪样不是非常超级十分实用的呀。”黑瞎子挣扎着从地上起来说了这句话,随即又和胖子一起笑得倒回地面上。

  见小花这么说我也就不再坚持,从桌子底下伸过脚去,狠狠地踢了黑瞎子和胖子一人一脚,然后收下了小花送的“百宝囊”。黑瞎子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笑嘻嘻地凑到我旁边,说明天早上送我们去机场。跟我这挨千刀的师傅我可不用客气,直接告诉他明早8点,在胖子家门口接我们。

  对于黑瞎子的疯癫程度我是非常了解的,像他这么不靠谱的人,明早再把我们的事忘了我找谁说理去。好在这也不是大事,他到点不来我们就在滴滴上叫个车就成,反正去机场的活总会有人接的。

  没想到我这师傅看着不着调,办起事来还真没掉链子。第二天早上7:45,一条微信就过来了:“我到门口了。”这时我的洗漱用品还没收进行李箱里,顿时手忙脚乱,用语音回了一条:“来了来了。”最后勉勉强强在7点55收拾好了东西,胖子问我还需不需要再检查一下。我把手一挥:“就3样东西,护照、钱包、手机。这3样带了就行,其他还少什么到那再买就是了。”

  “好!”胖子带头鼓掌:“吴司令果然大将风范,不拘小节。军队已经集结完毕,听从吴司令调遣。”

  我点点头,坐在行李箱上,假装自己骑着一匹高头骏马,一拉缰绳(其实是行李箱的拉杆):“出发!”

  一出门就看见黑瞎子叼着一根烟,吊儿郎当地靠在他那辆黑的发亮的别克上:“3个大老爷们,比女人还慢。”

  “我明明让你8点来了,你自己来早了怪谁。你看看表,现在才7:58呢。”我不服气地反驳到。

  黑瞎子一只手拎过行李箱,轻松地甩进后备箱,把手一挥:“上车,这地方可不让停车。”

  “有什么违法的事儿是你不敢干的。”我又顶了他一句,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刚系上安全带,我突然又想起什么,拉着长音问黑瞎子:“我坐这副驾没什么不妥吧?”

  “什么不妥?”黑瞎子皱皱眉:“你拉在裤子上了?要是这样我奉劝你换条裤子再出发。”

  “我是说,副驾不会是小花的专属座位吧?”

  黑瞎子闻言只是痞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我将这个反应视为“被我说中了”。

  “哎哟,停车停车。我到后面和他俩挤着去,专属座位我可不敢鸠占鹊巢。”

  黑瞎子居然被我挤兑的无奈了,对我说:“徒弟啊,你脑子有泡吧。我是开滴滴快车的,这车一天坐好几十个人,哪有什么专属座位一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56章

  到了T3航站楼,也没上演什么依依惜别的戏码,黑瞎子营业性地称赞了我送给他的铁观音,我则允诺说一定从美国带纪念品给他,交换条件是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开着车来接机。

  黑瞎子一边抱怨自己身份严重降级,从师傅沦为专职司机,一边手机上又接了一单回市区的活,赶紧开着车接客人去了。

  过完安检和海关,离登机时间还有一会儿。我们仨对免税店的兴趣不是很大,就直接去了候机大厅的餐厅去吃早饭。

  闲来无事我打开了小花给的百宝囊,也不知道鼓鼓囊囊的一兜子都是什么东西。刚一打开,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充气U型枕。

  可以啊,小花,我在心里笑道。去旧金山的飞机12个小时,我还真把在飞机上睡觉这事给忘了。再往下翻一翻,还有转换插头、充电线、蓝牙耳机、防水手机袋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如小花所说,全是实用的东西。估计小花也是知道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心粗又没有旅游经验,说不准那行李还按照下斗的时候收拾的,特意给我们准备了一个“爱心包”,以备不时之需。

  解家的小九爷总是给我当后勤保障,你说这个人情我可怎么还呢?正在心里百般纠结的时候,广播里通知开始登机了。虽然如此,我们仨可是不着急,我们又没有箱子,三人一人一个书包,用不着急着上去抢行李舱。

  登机的队伍长的在大厅里绕了一圈。我们又坐着玩了一会儿手机,看周围稀稀拉拉的只剩几个人的时候,我们才背上包站进了登机的队伍。

  十几个小时的航班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遭罪,好在我们三个不是普通人。为了下地,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汽车都坐过,飞机已经算非常舒适了。尤其对于闷油瓶来说更是如此,飞机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发呆平台,他一上飞机就看着地面发呆,看着地上的建筑物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我用胳膊肘碰碰他:“想什么呢,是不是感觉到人类的渺小啊。”

  他转过头来看看我,只是“嗯”了一声算作答应,就又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一直到飞机被浓厚的白云包围,再也看不到地面,他回过头来往后一靠,准备睡觉了。

  我推推他说:“小花送的布兜子呢?”

  闷油瓶睁开眼睛,从前方的座位下面掏出他的书包,里面没什么东西,百宝囊占据了最主要的位置。我把U型枕拿出来,帮他吹好气,架到他脖子上,又掏出Hello Kitty的眼罩给他戴上。眼见我又拿出一副耳塞要塞到他耳朵里,他掀起眼罩,疑惑地看着我:“这是什么?”

  “耳塞呀。飞机上噪音大,戴上就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那怎么感知周围的危险。”

  “……”

  我搂住他的肩膀使劲晃了两下,又撸了撸他黑亮柔顺的毛:“这是飞机上,又不是斗里,有个毛危险让你感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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