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之卷土重来 第42章

作者:迷雾森林喵 标签: BL同人

  “但是,”胖子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胖爷包里的家伙可有的是,那帮猴子和野人没费几颗子弹,真正的大家伙都还没掏出来呢怕它个鸟。有这些装备在,就算哥斯拉来了也给它炸个窟窿。”

  我连忙咳嗽了几声,向胖子猛使眼色。虽然我们几个在里屋,但那个老头看着不太对劲,谁知道这里是不是隔墙有耳,还是不能太招摇,尤其是包里有枪械lei管这种事,绝对不能随便透露。

  胖子点点头,吐了个舌头表示明白了。

  我对这里的怪鸡始终保有疑问,既然他们几个回来了,我招呼他们一起去看看别的村民家的鸡,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新的消息。我、闷油瓶、黑瞎子第一波去,剩下的人在房间守着装备。

  隔壁家是夫妻两人,家里有个大概3、4岁的小孩,我们还是以生态环境研究院的研究人员自称,说要来了解一下养鸡的事。

  我们进到院子里的时候,他们家的小孩正骑在鸡身上,拿着树枝一边打鸡屁股一边喊着“驾驾”。大鸡撒开两条长腿,在院子里到处奔跑着。

  “哎哟,这的孩子幸福啊,从小把鸡当马骑,小汽车都省着买了。”黑瞎子咯咯笑着说。

  这的鸡丝毫不怕人,上前去摸它也不躲闪。我近距离观察了鸡的体貌特征,又去鸡窝里查看了一下,装模做样地在“工作笔记”上记录了今天的所见所闻。然后就去询问那对夫妻。

  夫妻两人一问三不知,对于鸡的品种、双黄蛋、一出村子就活不了这些事一概说不知道。我又问他们黑竹林里导航设备失灵的事,他们说村里的人进去打猎都是靠天生的方向感认路,手机指南针这种东西村子里也没有。

  这话倒是不无道理,原始社会那时候哪有GPS啊,那猎人们不也进山打猎然后扛着猎物回家吗,也没见谁迷路啊。

  我们回到季老头家,装作取得重大科研进展而欣喜若狂的样子,让小花、胖子和坎肩赶紧去看“小孩骑鸡”。他们回来之后我和胖子用敲敲话沟通了一下,得知他们那边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晚饭除了烤野兔之外,老头还给我们准备了鸡肉炖土豆和鸡蛋卷饼。我和小花还是重点吃烤野兔和土豆,避开鸡肉和鸡蛋。

  晚饭后季老头给我们两枚水煮蛋,让我们喂小满哥。彼时小满哥正在院子里自己遛自己,我和闷油瓶拿着鸡蛋过去找他。我们把鸡蛋掰开,里面果然是双黄的。我把双黄蛋放在小满哥面前,他低头仔细嗅了嗅,发出警报式的吼声,一口都没碰。

  我和闷油瓶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这个鸡蛋绝对有问题。

  我们带着小满哥回到房间里,从坎肩包里拿出狗粮喂他。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因为打算明天天一亮就出发,所以这时候就该睡下了。

  六个人排着队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面洗漱。虽然现在是十月,山里的晚上还是有些寒气刺骨。闷油瓶毫不在意这些,又在水龙头下面冲头,我怀疑要不是因为有碍观瞻,他会直接脱光了在水龙头的凉水里面洗澡。

  直到他只着内裤,浑身湿漉漉地从院子里回来时,我才明白之前认为他还会担心“有碍观瞻”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只要是闷油瓶认为有必要的事,他就一定会去做,脱光了也是完全无所谓的。

  我担心胖子的鼾声吵了别人睡觉,主动让胖子跟我和闷油瓶一个房间。但是小花说今晚根本不可能安心睡觉,每个屋子还是得轮流守夜,所以容易睡着的胖子与警戒性高的小花和黑瞎子一屋,睡与没睡时都处于警惕状态的闷油瓶带着我和坎肩,小满哥也睡在我们这屋。

  我把小满哥对鸡蛋的反应跟大家说了,让大家掏出包里的解毒药吃一点,不管这鸡蛋的具体效用是什么,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做完这一切,大家各自回房间,和衣睡下,我们这个房间由坎肩来值第一班岗。

  我的心里有事,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是睡不踏实,索性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四周一片静寂,房间里慢慢被一股奇怪的雾气所笼罩。

第98章

  在雾气中,我感觉头脑越来越迷糊。我心叫不好,赶紧屏住呼吸。闷油瓶已经起来了,从包里翻出防毒面具给我戴上。坎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可能是因为吸入了这种雾气,我死马当活马医,帮他捏人中,然后又灌了点水,折腾了一会儿他居然醒了过来,我赶紧帮他也戴上防毒面具。

  我们三个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小满哥早已站了起来,警觉地竖着大耳朵注视着笼罩在雾气中的黑暗,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坎肩从包里拿出给小满哥准备的宠物用K9防毒面具给小满哥戴上。然后我们三个就想出门去看看隔壁房间的三个人怎么样了。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我们三个一合计,估计是季老头趁着我们昏迷来干什么坏事了。我们索性将计就计,把小满哥往床底下一塞,我们仨回到床上,装作熟睡的样子。

  我闭着眼睛,听到门慢慢被推开,先是一条缝,然后整扇门都开了。我在黑暗中睁开双眼,试图看清来人是不是季老头,但是是徒劳的。我没有闷油瓶那种夜视能力,深山里一盏路灯都没有,到了晚上是完全的黑暗。我只能听见有“咂咂”的脚步声不疾不慢地向床边走过来,单从脚步声判断,来者不像是人类。

  难道是野兽进来了?如果是野兽我们也不用在这装睡了,直接起来拿枪干它丫的不就行了。

  思索间脚步声已经逼近床前,仔细听起来有一堆东西哗啦哗啦作响的声音,像是羽毛之间相互摩擦。那些年受黑瞎子的培训,用包括汗毛在内的一切感官去感知周围的动静,所以我现在这种“感觉”也敏锐了不少。从我的感觉来说,来者是一个大家伙,比普通人的身形要巨大,再结合那种羽毛相互摩擦的声音,难道是一种猛禽?

  只可惜现在不能说话,不然真想问问闷油瓶黑暗中走过来的是个什么东西,他那猫头鹰一般的夜视能力肯定看得清清楚楚。

  黑暗中有气流在我的上方流动,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靠近了我。说时迟那时快,身边传来一个猛然跃起的声音,不用猜就是闷油瓶。一阵零乱的羽毛挥动摩擦声,似乎是闷油瓶和对方扭打在一起。小满哥也从床底下窜了出来,应该是在给闷油瓶帮忙。

  既然已经打起来了,我也没必要在这装死,只是我在这绝对的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分不清是敌是友的话误伤可就不好了。

  闷油瓶应该是在和一个巨大的东西肉搏,小小的房间里鸡飞狗跳。我想凭着听觉绕开交战中心,结果刚迈出步子就踩到一只脚,然后就听到闷油瓶“啧”的一声。踩谁不行,好死不死非得踩闷油瓶(lll¬ω¬),我心里一阵紧张,急急忙忙跑到屋子角落处的背包里拿出矿灯。

  矿灯的亮度很高,乍一打开我的眼睛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不由得背过脸去。等到稍微适应过来之后,我才看清眼前的情景,不由得目瞪口呆。

  与闷油瓶缠斗在一起的是一只巨大的鸡,外形就和这里特产的鸡是一样的,但是体型上要大上许多,我暂且称它为大野鸡。大野鸡有两米多高,巨大的喙十分尖利,看起来不输给老鹰。它的两腿也颇为有力,被蹬上一脚有骨折的危险。所以闷油瓶和小满哥双重夹击居然还没把它斩于马下。

  一定是因为小黑金不在手上!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现在他们三个战事正酣,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阵型,我有心帮忙却无从下手,实在是插不进去。所以我当机立断跑到床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小黑金拖过来,对闷油瓶大喊了一声:“小哥,接着!”

  把小黑金“扔”给闷油瓶是不可能的,练到下辈子我也不可能有这种臂力。闷油瓶向后一翻,从我手中接过小黑金,举刀向大野鸡挥去。

  空手肉搏时有很多顾忌,即便是闷油瓶也是肉ti凡胎,也要考虑受伤的问题。大野鸡那嘴很长,看着吓人,感觉一口能在人身上啄下一块肉来。但是小黑金在手,攻击距离一下子加长了很多。大野鸡的喙再长也不可能有小黑金长,威慑力顿时就没有那么强了,很快便落入下风。

  奇怪的是闷油瓶并没有像对待粽子那样干净利落地砍下大野鸡的头,而是一刀刺向它的身体,还避开了要害部位。小黑金削铁如泥,一刀下去血流不止。我正要上前去帮着闷油瓶抓住大野鸡,眼前却上演了惊悚的一幕。

  大野鸡的身体被一团黑雾笼罩,开始扭曲和变化,仅仅10几秒钟的时间,只剩一个人倒在地上,肩膀处还在往外流血。

  我大惊,也顾不上害怕,拎着矿灯走上前去查看,地上的人居然是季大爷!

  闷油瓶掏出绳子,三下五除二把地上的季大爷绑了个结实,对我说了一句:“看好他。”就打开门冲向隔壁房间。

  我知道闷油瓶是要去帮小花他们,也想跟着一起去,但是这个会变身成大野鸡的季大爷实在是个危险人物,说不定等会就自己挣开绳子跑了,我必须得留下看着他。

  我让小满哥先帮我看着野鸡大爷,如果他有什么异动就叫我,然后我摸到床上去查看坎肩的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可怜的孩子吃多了黑心鸡肉,他再次昏迷了过去。

  眼前还是雾气朦胧,我不敢摘掉他的防毒面具,只能帮他按摩手心,按压胸口。不过他的心跳十分有力,呼吸也一切正常,感觉只是睡着了一般,应该没有大碍。

  大约过了不到20分钟时间,闷油瓶和小花他们来了,把野鸡大爷架上,我把坎肩放好,让他睡的舒服一些,带着小满哥跟他们一起去了堂屋。

  堂屋地方大,他们把野鸡大爷靠在柜子上,然后把所有手电和矿灯都点上,这一下屋里几乎亮如白昼了。

  这么猝不及防的一亮,把我吓了一跳:地上除了一个男人,就是下午我们见过的隔壁家丈夫之外,居然还有两只大野鸡!

  “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小花。小花简略地讲述了他们那个房间的情况。

  像小花警惕性这么高的人,断然不会在这样一个充满诡异的地方安心睡觉,所以虽然他们屋的第一班岗是胖子,小花仍然保持着清醒,通过呼吸他判断黑瞎子也是醒着的。

  “那当然了,保护花爷是第一要务。”黑瞎子嘴角叼着一支烟,吊儿郎当地说。下一秒钟烟就被闷油瓶抢走了。

  “吴邪不能闻烟味。”闷油瓶面无表情地说。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我这徒弟是国家特级保护动物,比大熊猫还金贵。”黑瞎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小花又接着讲下去。因为他一直保持警惕,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屋里弥漫的雾气,通过雾气的形态和这里的地理特点,他判断这是毒瘴,因为这个石头屋村处在盆地里,瘴气下沉到这里也很正常。所以他起身拿了防毒面具戴上。黑瞎子也戴上了防毒面具,唯独胖子没有动静。他们靠近一看,发现胖子已经睡着了。

  他们试图叫醒胖子,但是没能成功,就把胖子的防毒面具拽出来帮他戴好,然后把他放到床上。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两个人立马认定,在毒瘴起来的时候恰好外面来了人,绝对是来者不善,所以他们当即掏了家伙埋伏在门口。

  和我一样,他们也听到不像是人类的脚步声和羽毛摩擦的声音,这样一来可以判定不是我、闷油瓶或者坎肩。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了,黑瞎子夜视能力极强,小花毕竟也是练家子,在黑暗中也不是什么都看不清的。所以两人看到来者是3只巨大的野鸡。

  大野鸡看到床上只有胖子一个人,似乎有点疑惑,就开始到处寻找。这个时候他们俩也就躲无可躲了。黑瞎子和小花两个人抄起家伙就和他们干了起来。三只大野鸡的战斗力不低,他们两个和它们打的难解难分,直到闷油瓶过去帮忙才轻松了一些。其中一只大野鸡被闷油瓶的小黑金一刀刺中,倒在地上变成了这个男人,而被黑瞎子和小花放倒的两只则还是保持着大野鸡的形态。

  “怎么会这样?”我转头去问闷油瓶。

  闷油瓶双臂抱胸思考了一会儿才说:“他们应该是中了蛊,黑金古刀可以驱邪,可能暂时克掉了他们身上的蛊。”

第99章

  野鸡大爷和隔壁家的野鸡老公都受了伤,但是闷油瓶当时在下刀的时候就非常有技巧,所以他们伤的并不严重,勉强还能说话。在闷油瓶和小花的审问下,他们断断续续地道出了实情。

  石头屋村确实笼罩在一种奇怪的诅咒,或者说是“蛊”之中,我暂且称之为“野鸡蛊”。这种诅咒已经没人知道应该追溯到多久之前了,在季大爷出生以前就已经存在在石头屋村。

  这种野鸡蛊的表现特征就是每到夜半时分,瘴气弥漫上来时,人就会变身成大野鸡。这听起来有些闹心,但这还不是最令人困扰的。这个野鸡蛊最可怕之处是它在石头屋村形成了一个结界,越界者死。也就是说中了这个蛊的人,只能世世代代生活在石头屋村的范围内,只要走出去就会暴毙而亡。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对黑竹林的事闪烁其词,因为黑竹林只有一小部分包括在这个蛊的范围内,再往外走就会暴毙,因此村里人实际上打猎或者采摘野菜的范围只是周围的山上,不会冒险走到黑竹林里去。而他们不希望我们发现这一点而继续追问,就尽量含糊其辞。

  至于黑竹林里导航失灵的问题,我们按照科学常识推测是磁场或者干扰波的原因,而他们还是认为是某种蛊的作用,是一种困住进入黑竹林的外人,防止他们进入石头屋村的力量。

  这个野鸡蛊也不是没有破解的方法,想要破解就要一命换一命,就是说要让另一个人接替你中蛊。方法很简单,就是在中蛊者处在大野鸡的形态时,牙齿中会含有毒液,这时咬开另一个活人的颈动脉把毒液注入,就可以成功地把野鸡蛊转移到对方身上。

  季大爷确实有儿子,儿子也确实在城里打工,这个他没有骗我们。但是想走出这里就要有“替蛊”的人。普通人基本没有来这里的,单纯来探险的人很少能走出黑竹林,因为那里会迷路、有野兽、猿人、野人,动辄会出现山体滑坡,能活着走出来的人几乎不存在。所以他们更多地寄希望于我们这种“政府派出的科考队”,因为有国家的资金支持和先进装备,能走出黑竹林的希望要大一些。

  只可惜,前些年国家对神农架的异常现象还比较关注,派出了几支科考队。这几支科考队伤亡惨重,就连后来派出的搜索队伍都有失踪的。于是国家逐渐放弃了深入神农架科考,研究这方面的人也越来越少。

  石头屋村的原住民人数很少,为数不多的几个走出去的年轻人都是靠坑害来到村里的科考队员才解了蛊。这里的鸡肉和鸡蛋确实像我们之前判断的那样含有蛊毒,吃下去之后相当于埋下了种子。但是光靠吃鸡肉和鸡蛋完全不能造成什么影响,必须要和瘴气以及大野鸡牙齿中的毒液相配合。

  具体来说就是瘴气吸入之后会让你中毒而感到头脑昏沉,如果你体内已经有这种蛊毒,再吸入瘴气就会陷入深度昏迷。所以中午时季大爷一个劲地劝我们吃鸡肉和鸡蛋,为的就是晚上可以利用我们解蛊。而下午他去其他村民家要野兔的时候,就是为了告诉他们村里一下子来了6个人,他们几个都可以解蛊了。

  这样一来事情就很明晰了,闷油瓶身上有麒麟血,百毒不侵,所以他当时明知鸡肉有问题,仍然若无其事地吃了下去,为的就是不让野鸡大爷生疑。而吃鸡肉和鸡蛋最多的两个人:胖子和坎肩,在吸入毒瘴之后便昏睡过去了。

  我叹了口气,问野鸡大爷:“村里为什么只有这么几个人,那些中了蛊毒的科考队员呢?”

  野鸡大爷一脸委屈地说:“这些知识分子啊就是不信邪,总觉得什么科学能解决一切。他们谁都不信这个蛊真的会认地方,都觉得是我们迷信,以讹传讹。他们非要出去,结果刚走到黑竹林里就都死了。”

  “突然死的?不是因为遇到了野兽或者野人什么的?”

  “就是突然死的,当时我远远地跟着呢,要是他们能走出去,那我们也不用解蛊了,直接走出去不就行了。结果还是不行,我眼睁睁看着那几个人一头栽倒在地上,我也不敢过去看。但是那几个人身体又没问题,活蹦乱跳的,哪会突然倒下啊,肯定是蛊发作了。”

  我们几个都陷入了沉默,丝毫没有“击败敌人”的喜悦感。村民们也是可怜人,从出生开始,莫名其妙地就陷入一个恶毒的咒怨之中,一辈子无法离开这个人迹罕至、原始落后的小村子。他们想要害人固然可恶,但是追寻改变人生的希望却是可以理解的。

  我看了看被捆在一边的两只“大野鸡”,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涩。我又问季大爷:“除了找人顶替之外,再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季大爷摇了摇头:“村里的人祖祖辈辈都在找解决的法子。我听我的爷爷说,除非从根源上去掉这个蛊,不然就只有找人顶替这一个法子。”

  从根源上去掉,我陷入了沉思。没人知道这个蛊是谁下的,什么时候下的,如何下的。这些都不知道,怎么能去的掉呢?

  我转头去看闷油瓶,他也在看着我,似乎是明白我想问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这个摇头不是代表不可能去除,只是代表他不知道。蛊也是巫术的一种,一定可以通过某种驱邪方法来去除的。

  想到这,我也不知道哪里的自信,就对他们说:“你们不要丧失信心,也不要再想着把蛊传给别人,我们这次进山去探索神农架的秘密,一定能帮你们找到破解方法。”

  也许是看我们几个人身手不凡,确实不像普通人,地上两个人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嗤之以鼻的神情,而是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我指了指旁边的两只大野鸡问季大爷:“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能变回来?”

  “天一亮瘴气就散了,他们就会恢复了。”

  我和小花对视了一眼,把季大爷和隔壁家男人松了绑,把他们扶到屋里上药包扎。

  两只大野鸡很可能还有攻击性,我们仍然把它们捆着,由闷油瓶负责看守。在闷油瓶和黑瞎子的坚持下,我和小花回屋去睡觉了。

  毕竟刚刚经历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即便是我这样整天和神神鬼鬼之事打交道的人也是心绪不宁,迷迷糊糊的睡不安稳。闷油瓶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中间进来了一次,帮我按摩了某个穴位,我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坎肩和胖子都醒了过来,两只大野鸡已经不见了。想必是变回了人形,被闷油瓶赶回家了。

  季大爷面带愧色,不住地向我们道歉,说是儿子自从解掉了蛊,进了城,再就没敢回来过,一个平民家里的孩子,没钱没势,在大城市里生活的异常艰辛。这里没有办法对外联络,这些消息还是另外一个解了蛊走出去的人回来说的。

  这个叫阿木的人当初刚解了蛊、去往城里时,内心也是无比的憧憬和激动,感觉自己获得了新生。实际上到城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才知道,城里也不是天堂,尤其对于贫苦人家来说。

  阿木辗转各个工厂打工,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疲惫不堪,工资堪堪够在城里租一间房子。他当然不可能真的把工资全都用来租房,就租住在城郊的一个地下室里,月租只有500块钱,这样工资就能剩下很多了。就这样省吃俭用地打了7、8年工,阿木发现自己永远没可能在城里买房落户,也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这样经济条件的打工仔。长期不规律的作息和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的健康状况也每况愈下。最后他一咬牙,决定还是回老家去,就算是有蛊毒,好歹山清水秀,自给自足,也有自家的房子住。

  阿木回来之后,季大爷也知晓了儿子在城里的情况。季大爷的儿子是个勤奋上进的人,打了一段时间的工以后就半工半读上了一个技术学校,学了电工的技术之后再继续出来打工,还是赚到了一点钱的。最幸运的是他遇到了一个愿意嫁给他的姑娘,女方也是农村家庭出身,勤劳朴实,两个人很快就结了婚。

  在城里买房虽然是买不起,但是两个人的工资合起来,租个一居室的小房子还是能负担的起的。去年季大爷的儿媳妇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现在断了奶,儿媳妇急着上班挣钱,就没法照顾孩子,要是请个保姆来,费用非常昂贵。听了这个消息季大爷坐不住了,就想赶紧去儿子家里帮忙照顾孙子,这样儿媳妇就能上班挣钱了,也不用多雇一个看孩子的人。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几个“送上门来”,才让他动了歪脑筋。

  父母对儿女的关心我们都能理解,就算是没有这么一档子事,谁也不想背着这么个要命的蛊。我安慰季大爷让他不要内疚,我们不会在意这事,然后又向他承诺会尽我们所能找到解蛊的方法。

  在季大爷的千恩万谢中,我们收拾了装备,启程向湖边进发。

上一篇: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