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之卷土重来 第47章

作者:迷雾森林喵 标签: BL同人

  闷油瓶总是这样,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但是说到周围的野兽,我又想起了更加紧迫的一件事。

  “咱们带的食物,尤其是罐头和腊肠,已经撑不了几天了。接下来咱们可能得自己打猎,每顿饭把新打的野兽和罐头掺着吃,这样就比较好适应了。”

  大家闻言都点头表示明白,只有闷油瓶闷不做声地一个人向黑暗的林子里走去。

  “哎!小哥!干吗去?那边太黑了。”我一看这职业失踪人员旧病复发,又打算脱离队伍单干,我可不想等会再找到他的时候,又看到他穿个盔甲,混在一群阴兵中间正要钻进什么门里去,还敢跟我说再见。

  闷油瓶转过身来,示意我放心,然后就头也不回地钻入黑暗中。我正要跟上去,被黑瞎子一把拉住:“现在的哑巴啊,是有家有牵挂的人啦,你现在撵他走他都不走你信不信。”

  “不信。”我斩钉截铁地说。

第108章

  闷油瓶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还能理解什么是“家”?我还真不信我撵他他都不走,好歹是堂堂张家族长,被人下逐客令了还赖着不走也太没面子了,张海客都不能答应。

  既然大家都不让我去找他,那我不去就是了,我们这5个大活人呢,少你一个就不行啦?

  话虽这么说,在我第370次向丛林深处张望的时候,闷油瓶手拎着耳朵,提着两只野兔回来了。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把两只兔子递给我说:“明天中午吃。”

  “那明天中午打不就行了嘛。明天还得背一个上午。笨。”我小声吐槽着,回头去找瑞士军刀。

  瑞士军刀刚掏出来,闷油瓶就一把接了过去,完美地几刀把兔子剥了皮。我接过光溜溜的野兔放进保鲜袋里,他拎着兔皮进到帐篷里不知干吗去了。

  今晚的第一班守夜是胖子和坎肩,我拍拍胖子宽厚的肩膀说:“真人秀的观众们就交给你了,谁敢干扰节目正常录制,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是当然了。”胖子抱紧了怀里的枪:“有这宝贝在,谁还敢造反不成。”

  这一晚睡的还算香甜,闷油瓶把兔皮垫在我的睡袋里当枕头,毛茸茸热乎乎的。他起身去守夜的时候都没有把我吵醒,使得我结(bu)结(zhi)实(xiu)实(chi)地睡到了天亮。第二天早上起来吃饭的时候,胖子说昨晚的守夜比之前还瘆人,各种野生动物对他们进行暗中观察,一直在入侵营地的边缘试探。

  坎肩接过话茬说:“什么在入侵营地的边缘试探,那叫在生与死的边缘试探。它们也不看看咱们这几位老板的身手,那几只动物连当下酒菜都嫌瘦。”

  我非常有自知自明地低头吃饭,反正坎肩嘴里说的“这几位老板”里应该是不包括我的。

  “但是昨晚那些豺狼虎豹中,还真有那么几只胆大的冲了进来。”胖子说。

  “豺狼虎豹?一下子来了四种动物?”黑瞎子好奇地问。

  “……”大家顿时陷入了难言的沉默,除了不知尴尬为何物的胖子。

  “没有,就两种,一个看着像山猫,另一个应该是花豹。反正我俩都给打死扔树后面了。”

  “那你们俩守夜的时候呢?”我问小花。

  “可能是被胖爷和坎肩震住了吧,到我们俩那时候没有敢再冲上来试探的了,全都跑到更远的地方暗中观察去了。”小花回答。

  “嘿嘿,那是因为花爷人美心善,野兽都不舍得伤害这样的尤物。”黑瞎子的声音又突然响起来。一句话恶心的我差点把饭吐了,还他妈“人美心善”,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这四个人能和食人花有关。再说了,“野兽都不舍得伤害”是什么鬼,迪士尼的公主吗?

  “你是不是傻逼啊,”小花说:“今晚把你扔出去喂狼。”

  “唉,别别别,”黑瞎子做出一番求饶的样子:“我说错了,我重新说。因为花爷是硬汉子,真男人,套马的汉子威武雄壮,浑身上下冒出阳刚之气,野兽们都避之不及,这才没人敢上来造次。”

  “……”

  虽然小花没有闷油瓶那么惜字如金,但他也真不是一个话痨,属于人狠话不多的类型。他从小受的都是家族势力纷争的锻炼,以直接暗杀、砸场子为主,所以对于嘴炮攻击小花还真没多少经验。大概他也觉得自己无力和黑瞎子这样的无赖胡搅蛮缠,起身去河边洗饭盒去了。

  吃完饭后我们收了帐篷,开拔前进。今天的目标是越过神农顶,在傍晚之前抵达大神农架。

  这一路虽然崎岖难走,却并不感觉辛苦,沿途欣赏不可多得的自然美景,是这次行动最大的意外收获。

  神农顶海拔3100多米,群山峥嵘磅礴,破天遏云,“华中第一峰”的气势令人仰止。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山顶都是被积雪掩盖,或是滂沱暴雨、雾气缭绕,只有夏秋时节才拨云见日,将周围美景尽收眼底。

  我们的脚程毕竟不同于那些爬山还要穿高跟鞋的姑娘们,到了中午,已经把神农顶走了大半,一路上看了无数的冷杉、高山杜鹃和箭竹,以及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

  因为这一路没遇到任何危险,所以行进速度很快,唯一浪费时间的事儿就是我、坎肩和胖子三个人像游客一样见到什么好看的景色都要掏出手机来拍照,一会儿单人照,一会儿双人照,最后还要拍集体照。好在我们三个直男拍照就是拍照,顶多自拍用个美颜,从来不修图不ps,不然的话明年也到不了目的地。

  就这么走着拍着,我们还是勉强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了大神农架上的云海佛光。这个名字富有禅意,我非常喜欢。抵达之时刚好赶上日落,我们站在山顶,看着白云朵朵,太阳在白云的掩映中越来越低,只留万丈金光,顿觉“云海佛光”这个名字的精妙无比。

  可能是因为今天这一天太过轻松,简直就是户外爱好者社团在郊游踏青,晚饭之后大家谁都没回帐篷睡觉,仍然围坐在一起聊天。只有小满哥被我强行赶回帐篷去了,老年人身子骨不行,就得早睡早起,不能学年轻人没事熬夜,要是我三叔在这,我照样把他赶回去睡觉去。

  我们五个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共同的经历和话题多的不得了,闷油瓶虽然不爱说话,但听到我们聊他在青铜门后面那十年间的事,却是全神贯注,异常认真。坎肩资历浅,辈分低,也没什么插嘴的份儿,但是他对道上这些事特别感兴趣,当听众也是当的津津有味。

  “哎,天真,那个事我还一直没来得及问你呢。”那十年间和我打配合的主要是小花,当然胖子后来听说我身处险境,也从巴乃赶了回来。当时在墨脱招待所里,他用屎在厕所门上留言的事让我一直恶心到现在。

  “那不是屎,胖爷我这么讲卫生的人怎么会沾着屎写字!”胖子憋得满脸通红。

  “不是屎那你说是什么吧。”我追问道。

  “那是,那是……”胖子半天说不出那是什么。

  “是黄泥?”坎肩好奇地问了一句。

  “对对对,我从外面园子里挖的泥巴。”胖子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了稻草,赶紧反复确认那就是泥不是屎,然后就开始转移话题。

  “刚才我还没问完呢。你脖子上那个伤疤,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胖子很小心地没有说“你被割喉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是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这个问题一出大家都看向我,闷油瓶的面色微微一变,默不作声地看向了我。

  “咳,就是汪家人想杀我呗。”我尽量简单而轻松地说。

  “那你就真让他杀啊?”胖子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小花对这事是了解的,我把目光投向了他,但他并没有接我的茬,似乎是觉得自己的事还是自己说比较好。

  “那个,咳,我都布置好了,下面有接应的人呢,死不了,所以我这不是没死呢嘛。”

  “那你到底是怎么布置的呢?”死胖子和他旁边的坎肩组成了十万个为什么-好奇宝宝小组。

  “就是我故意什么都没带就上了雪山,汪家人必然会来堵截我。只是我没想到人家真是艺高人胆大,就派了一个人来杀我。我被抹了脖子之后又不可能马上死,所以我挣扎着跳下了悬崖。底下有事先安排好的人接应我,给我止血包扎和治疗。那个汪家人肯定要确认我真的死了,所以他肯定会下山来找我的尸体。所以我这边把伤处理好了之后,就躲在了一处事先预备好的安全空间里,然后点了zha药,把山炸的雪崩了,那个汪家人就算没被雪埋死也没法下山来找我的尸体了。”

  “那汪家就相信你死了?”坎肩仿佛在追剧的粉丝。

  “我身上啥都没有,没吃的也没有御寒的衣服,又被割了喉,又滚落了山崖,又遭遇了雪崩。我要是小哥那身手兴许他们还有必要怀疑怀疑,我这么一个菜鸟,这种情形下必死无疑啊。”

  这个话题有点凝重,但是大家都默默点了点头,赞同我的说法。

  “反正最后正义的一方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这就比什么都好。”小花难得地开口了,想舒缓一下似乎变得有些压抑的气氛。

  “就是就是,邪不压正嘛。咱们几个经历了这一场,还都好模好样的聚在这,那就是老天爷开眼,眷顾咱们哥儿几个,为了这个咱们也得喝一杯。”胖子举起了手中的水壶,我们也都以水代酒,6个水壶碰到了一起。

  喝完酒之后,我一看表,快要12点了。今天闷油瓶又轮到3点到5点半那班岗,我正要招呼他回帐篷睡觉,突然周围传来一片喧闹声。

  夜间山林的绝对寂静被瞬间打破,我们几个仿佛身处闹市,周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正文外的小剧场------

  胖子:“就是就是,邪不压正嘛。咱们几个经历了这一场,还都好模好样的聚在这,那就是老天爷开眼,眷顾咱们哥儿几个,为了这个咱们也得喝一杯。”

  吴山四美+坎肩:没错没错,值得庆贺,来大家干一杯。

  瓶xie党:邪不压正?(●ˇˇ●)那小哥是不是应该改名叫“张海正”啊?

  小哥:幸好不是他叫吴正,我叫张海邪,不然这世间岂不是“正不压邪”了?

第109章

  我们几个人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警备地看向四周。

  起初周围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有无比喧闹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周围的群山和树林居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热闹的街市,川流不息的人群,大声叫卖的小贩。

  “妈的,海市蜃楼?”胖子压低了声音问。

  “这应该叫‘鬼市’吧。”坎肩说。

  “都别吵了。这种情况下不能说话,更不能漏阳。”我低声喝止他们的讨论。

  “切,不就是一群老百姓逛街吗,发现了咱们又能这么着?”胖子不屑一顾地说。

  话音未落,街市上的老百姓纷纷让开,街道中央顿时空无一人。我们正在纳闷的时候,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和兵器摩擦的声音。

  闷油瓶低吼了一声:“趴下!”我们6个马上整齐划一地伏在地面上,大气都不敢出。

  一队人马慢慢走了过来,看起来应该是一支军队,士兵们身穿盔甲,手握长矛,骑着高头大马。唯一异常的是头盔下露出的不是常人的面孔,不是骷髅头,就是面色惨白,还有的只剩半个脑袋。

  阴兵借道,百鬼夜行?

  现在不是提问题的时候,我紧紧趴在地面上,尽量压低身子、屏住呼吸,生怕被阴兵发现。

  眼看着阴兵队伍就快要走过去了,小满哥突然发出了怒吼声,在这样的情景下分外刺耳。

  糟了!

  我心叫不好,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帐篷里,把小满哥的狗嘴牢牢捂上,他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吼,再也吠不出声来。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带头的阴兵将军猛然向我们这边看过来,转过来的脑袋残破不全,上面还挂着一点腐肉,形象十分恐怖。他大刀一挥,策马向我们这边奔过来,举刀就向发出声音的帐篷砍下来。

  阴兵将军的刀还未落下,闷油瓶已经抢先一步翻到帐篷前,小黑金一举,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刀,顿时火星四溅,发出“哐”的巨响。

  一看藏不住了,其他人当然想要起来跟他们拼了,结果闷油瓶一边对战阴兵一边大喊:“别起来,都趴下!”

  在遇到神神鬼鬼类的危险时,闷油瓶的话就是保命的秘笈,所以就连黑瞎子和小花也没有轻举妄动,乖乖地趴回了原地。

  阴兵的长相凶恶,手里的长矛大刀看着也吓人,可是在小黑金面前突然菜的抠脚。凡是被小黑金砍到的,立马化成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我估计这是因为小黑金具有辟邪的功效,阴兵主要是阴魂显灵,遇到小黑金这样的上古神器就会魂飞魄散。

  围上来的阴兵越来越多,人家毕竟是一支队伍,而闷油瓶只是孤身一瓶。我们其他5瓶倒是想上去帮忙,苦于手里没有小黑金同款驱邪神器。(小黑金:大邪我可没有要驱你的意思,而且我主人也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

  闷油瓶不喜欢做没意义的事,所以他直接往地上一倒,开始闭息。

  失去了活人的气息,阴兵们一时失去了攻击目标。本以为给他们个台阶下这帮孙子赶紧见好就收,该干嘛干嘛去吧。谁知道丫还挺固执,找不着人了就挥着刀到处乱砍,眼看着又要砍到我们的帐篷上了。

  闷油瓶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只得停止装死,重新跳起来认认真真地把他们揍了一顿,一刀一刀把每一个阴兵都砍成一缕黑烟。周围的街市也随之消失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大家见鬼市消失了,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我装模作样地在小满哥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用责怪的口吻说:“不该叫的时候别瞎叫。”

  小满哥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一个人钻回帐篷里生闷气去了。

  闷油瓶说现在12点已过,阴兵应该不会再来了。说完就和我一起回到了帐篷里,留下小花和黑瞎子继续守12点半到3点这班岗。

  “小哥,嘿嘿,你今天又救了我一命。”我一边脱外衣一边说。

  闷油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赶来救你的。”

  “啊?”我一时间不明就里,半晌才反应过来,也许他指的是我在墨脱被割喉那件事。

  说实话,我从悬崖坠落的那一刻,脑海中确实是想起了闷油瓶的。长白山,同样是白雪皑皑,同样是几十米高的悬崖。虽然在墨脱的山崖下,我已经做好了安排,但是那一瞬间,眼前浮现的只有那个义无反顾跳下30米悬崖来救我的身影,和明白这次他不会再来了的一声叹息。

  当然这些话我不打算跟他讲,我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如果他真的当我是过命的兄弟,是他和世界唯一的联系,那他也许会因为不能在危难时刻赶到我身边而难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向前看,采了麒麟芝,治好了病,回雨村过舒心的日子,明年再去欧洲旅游一趟,生活真是比蜜甜。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何必再抓着不放呢。

  我没有再继续说话,他也没有再继续说话。我舒舒服服地钻进了睡袋里,小声说:“晚安了,小哥。”

  这天晚上睡的十分香甜,因为闷油瓶在对战阴兵中的英勇表现,大家一致决定让他“轮空”一晚以示奖励。这对闷油瓶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反正他出不出去坐着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危险,索性就没有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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