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找康熙认爹了没有 第225章

作者:藤萝浠月 标签: 清穿 随身空间 BL同人

  各种口味的面食就不说了,这个酸辣粉儿、烤地瓜、地瓜干儿汤、蒸乳酪、烤香肠,都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一个烤香肠的摊位前,鄂泰吃着滋润中微带着丝丝香甜的烤肠,觉得又幸福又惋惜。

  “古通,这是什么肉做的啊?”他含含糊糊的说道,“京城真好,我都不想走了。”

  汗主能不能打到京城?到时候他每天就都能吃这些好吃的东西。

  古通能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肉做的吗?

  他又没吃过。

  摊主不是个藏私的,一边翻转烤肠一边跟他们说道:“这是猪肉香肠,猪肉是南边的猪肉世家罗家喂的,有人在当地收了他们的猪肉,做成烤肠往咱们这边售卖。”

  也是价格不贵,他才想试试手。

  没料到生意能好成这个样子。

  而且,听说明年还要在通州以北的几个小村子大量兴建猪场呢。

  是户部衙门要弄的保障民生的菜篮子工程中最大的一项,主管人就是南方那个养猪世家的罗家。

  鄂泰又买了一根香肠,听到摊主这些话,惊讶得连香肠都顾不上吃了:“怎么回事,喂猪的也能当官儿?”

  摊主笑道:“是啊,咱们辰亲王就喜欢有手艺的人,别说喂猪,听说会要饭都能当官。”

  鄂泰一脸怀疑人生,这还是好多年前他进过的那个京城吗?

  两个人在外面吃得饱饱的,迎着飞卷的雪花回到客栈。

  进门之前古通查看他出门前设计的几个小细节,没有被动的痕迹才打开门。

  鄂泰坐到凳子上,倒一杯壶里的凉茶仰头喝了,又想起此次进京的重要大事:“古通,如果阿青亚不听咱们的,怎么办?”

  古通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走到屋内,说道:“你没看见他那个儿子?如果不听话,就带他儿子回去认祖归宗。”

  两天后是宫内的除夕宴,宫内处处张灯结彩,慈宁宫准备了丰盛的家宴,阿哥公主妃嫔们全部到场。

  今年长大的弟弟又多了两个,小九小十能够自己走路了,于是苏辰身后的弟弟真的成了一群。

  一群孩子给坐在上面的康熙和两位太后祝贺新年。

  然后是公主们。

  光孩子就要开三四桌席面。

  看着他们,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笑得眼角飞起,一人给出去将近二十个大红包。

  他们都拜过年,才是不会走的两个小孩儿,十一十二由奶嬷嬷抱着给皇上、两位太后贺新年。

  十二阿哥才满月,吹气球似的长了起来,大大的眼睛黑葡萄似的,看见人就笑,是个非常讨喜的孩子。

  太皇太后看得喜欢,招手让抱着十二阿哥的奶嬷嬷上前来,十二阿哥一下子又笑了。

  太皇太后转头,对旁边看着孩子也是非常喜欢的苏麻喇姑道:“你看这孩子,看见你就笑,跟你很有缘啊。”

  苏麻喇姑想到前两天主子跟她说的那些话,略显惶恐的垂下头,笑得矜持道:“十二阿哥是龙子凤孙,跟奴婢有缘是奴婢的福气。”

  苏辰站得不远,听见这两句话,蓦地想起来十二阿哥是由苏麻喇姑抚养长大的这个事儿。

  都蝴蝶那么多了,没想到有些人的命运还是照旧。

  万琉哈氏今天也得以出席慈宁宫的宴席,但她位份低,都坐到门边去了,只看见太皇太后特地把她儿子招到跟前说话。

  她心里不由得意,宜妃只管她自己的十一阿哥,处处忽略十二阿哥,应该没想不到小十二能投了太皇太后的眼缘吧。

  万琉哈氏甚至都觉得,她的前途被一片灿灿的金光笼罩起来。

  然而晚宴还没有结束,这种金光灿灿的感觉就一下子黑了。

  因为宴会后半段,太皇太后把她叫到跟前,才肯定完了她生子的功劳,下一句就是:“这孩子生得好,哀家和苏麻都很喜欢,日后就抱来慈宁宫,叫苏麻照养吧。”

第177章 君臣

  这个消息太突然,以至于万琉哈氏根本没有维持好面部表情,忍着不让自己笑的却又隐隐得意的那种感觉,瞬间消失。

  她的不情愿太明显,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

  热热闹闹各自说笑的人们都悄悄看过来,甚至连热闹的氛围也冷清下来。

  苏辰正要打个岔,太皇太后说道:“你不愿意?”

  万琉哈氏哪敢说一个不字,本来她就没有位份,十二阿哥被哪位娘娘抚养都要看上面人的安排。

  之所以现在被宜妃管着,还不是现在翊坤宫主位是宜妃。

  但万琉哈氏期待的是,皇上能看在她生子的功劳上,给她封一个嫔位,太皇太后突然插一脚,叫她的儿子由一个奴才照养她接受不了。

  尽管因着太皇太后的关系满宫上下都对苏麻喇姑敬重有加,但奴才就是奴才。

  因此不敢说不的万琉哈氏也不想吐出愿意的两个字。

  主子由奴才秧子养,以后她的十二还有什么前途?

  万琉哈氏祈求的看向康熙。

  康熙已经不喜了。

  万琉哈氏视苏麻喇姑为奴才,岂不知她的身份在康熙心中并没有比苏麻喇姑高出些什么。

  康熙说道:“太皇太后的决定,难道还由着你思考愿意不愿意?”

  德妃举起帕子遮了遮唇角,万琉哈氏难道以为她生了个儿子,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就特殊了?

  今天这件事,别说太皇太后问的是她,就是问宜妃要小十一给苏麻喇姑照养,看看宜妃敢不敢犹豫?

  想要往上爬被皇上青眼相待,真不是长得好生个儿子便可以的。

  但显然万琉哈氏并不明白这个道理,她由屈膝改为下跪,道:“苏麻姑姑是太皇太后调教出来的,人品见识我们都不及,但十二阿哥还这么小,嫔妾担心姑姑不知道如何照顾小孩子”

  不如等他长两岁。

  这话没说完,太皇太后的脸已经冷下来,道:“十二阿哥身边的那些个保母,难道都是摆设不成?”

  宜妃唇角笑意都忍不住,万琉哈氏这样的蠢货,也就是碰见了德妃这样一个实在人,要不然熬到现在是朵儿鲜花也到了败的时节,她哪里能有机会又在这个年纪得到皇上的宠幸!

  万琉哈氏一抖,瞬间不敢吭声了。

  苏麻喇姑道:“太皇太后,小主儿说得对,奴婢真怕照顾不好十二阿哥,不如还放在翊坤宫养着吧。再说了,奴婢照顾您都忙不过来呢。”

  有苏麻喇姑这些话,太皇太后倒是没再说什么了。

  马上就有人上前,把跪在那里比较碍眼的万琉哈氏带下去。

  晚宴散后,苏辰和保成胤禛一起回去,快要到养心殿了都,从黑漆漆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复康和苏培盛马上警惕的挡在前面,平澜带着两个人,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过去,喝斥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哪里?”

  人影从角落里出来,平澜举着的玻璃灯照过去,竟是万琉哈氏。

  “万小主儿?”平澜惊讶不已。

  翊坤宫在养心殿后面吧,您跑来这边的墙根儿底下哭是几个意思。

  “太子爷,辰亲王,”万琉哈氏跪在地上,还没开口眼泪就唰唰的掉,不由人不心酸,“十二阿哥是您们的亲弟弟,都是嫔妾不识好歹辜负了太皇太后的好意,您们好歹帮忙说两句好话,别让十二阿哥因此被厌弃啊。”

  胤礽不喜皱眉,俊美的容颜在一半光亮一半阴影中,透露出让人畏惧的气息,“谁就厌弃十二阿哥了?来人,送她回去。”

  大半夜等在这儿就为了给十二阿哥求情?太奶奶有吩咐下来的时候,干什么一副要绝了十二阿哥后路的样子。

  苏辰虽然多少有些不忍,但对保成的吩咐也没多说什么。

  “辰亲王,”万琉哈氏却似乎知道谁比较好说话,扑上来抓住苏辰的衣摆,恳切道,“十二阿哥只有您能帮了。”

  苏辰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抓住气得已经抬起脚的保成。

  就算万琉哈氏现在只是一个小格格,她也是十二阿哥的娘,保成真要是踹在他身上,少不得担一个不敬庶母的罪名。

  “娘娘,您这就是多想了,不管怎么样,十二阿哥都是阿玛的儿子,无论是谁养大的,他的皇子身份在那里,该有的爵位都不会因此而有所减少。”

  胤禛站出来,语气平稳一板一眼的说出这么一通话来,把想劝万琉哈氏回去的苏辰都惊住了。

  胤礽看了这个小家伙一眼。

  “苏培盛,”胤禛又滴水不漏的吩咐,“扶万娘娘起来,送她回翊坤宫。”

  “嗻,”苏培盛走出来一步,看着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的万琉哈氏,“万娘娘,请起吧。”

  万琉哈氏还能说什么?

  四阿哥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如果她再坚持,那她就是对以后儿子能得个爵位的未来还不满意。

  那么她又期望十二阿哥怎么样呢?

  万琉哈氏走着,寒冷夜中的风直直往骨头缝里的钻。

  四阿哥、四阿哥,好一个四阿哥,怪不得没有亲娘庇佑,也能生活得如此如鱼得水。

  这边的事,很快传到太皇太后耳中,此时康熙还没有离开,听见了宫人仔细的复述,祖孙俩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太皇太后道:“这个万琉哈氏,也太不懂事了。”

  康熙起身道:“祖母莫气,十二由谁来抚养还由不得她左右钻营。”

  “罢了,”太皇太后抬抬手,道,“我只是近来多病,才想提前为苏麻安排好,十二阿哥的生母如此不甘愿,以后必然生嫌隙。此事,就打住吧。”

  “祖母,您别这么想,”听见皇祖母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康熙有些慌乱,“朕看您就是没有孩子们在身边闹着寂寞了,明天朕让辰儿他们天天来烦着您。”

  太皇太后笑道:“好好,我说错话啦。不过玄烨啊,人都是有一死的,你是咱们大清最出息的皇帝,不能在这些小事上叫祖母担心。”

  康熙不喜欢听这个话,恰在这时子时的钟声响起了,他给太皇太后磕了新年的第一个头便离开了。

  太皇太后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玄烨的那道身影走出宫门,叹道:“年纪越大,越觉得这时光就是白驹过隙。一转眼,当初才这么高的那个小娃儿,现在他的儿子都一个个长成大人了。”

  说着转头,才发现苏麻喇姑的眼眶子是红的。

  “你这丫头,”太皇太后把手里的帕子递出去,“好好儿的你哭什么呢?”

  “主子,”苏麻喇姑跪下来,伏在太皇太后膝盖上,“您别为奴婢安排了,您不在了,什么样的安排奴婢都过不好的。”

  “傻丫头,你伺候我一辈子,还因为那个孽障耽误了终身,我怎么能不让你有个安稳的晚年?”太皇太后拍了拍苏麻喇姑的肩膀,眼前却看见才生下福临她最艰难之时,这丫头小小一个人儿支撑着他们清贫生活的那几年。

  “就算我不在了,在这后宫也不能有人欺你。”

  苏麻喇姑的眼泪又忍不住哗的落下来,她匆忙擦了擦,新年头一天哭不吉利,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