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找康熙认爹了没有 第27章

作者:藤萝浠月 标签: 清穿 随身空间 BL同人

  外甥这么关心自己,常海心里挺暖和的。

  康熙注意到了,虽难免有些吃味,不过到底是多注意妻子娘家的舅兄侄子几分。

  饭后饮茶闲话的时候,考校了二人一番,察岱么,中庸之才,但胜在对辰儿是真切的关心,至于常海,有些聪明机智,但身体太差了。

  下午过了酉时,察岱常海才离开,中间并没有怎么和他们说话的小保成,竟然还给他们都捎了东西回去。

  面对严肃的小太子表弟,察岱还是有些压力的,但却也觉察到小太子散发出来的亲近之意。

  他心情有些复杂,只说下次再进宫来看他们,给他们带一些有趣的玩意儿。

  张英一回到翰林院,就被同僚们围了起来,宫里是规矩最严的地方,却也是消息传的最快的地方,尤其是谁失势谁上进了,此类消息堪称不胫而走。

  现在大家就都知道,张敦复被万岁爷请去乾清宫用了御膳,于是众人打问的焦点,都是御膳的味道怎么样。

  张英是个谨慎谦逊之人,袖子里揣着辰王亲自写的酸菜鱼方子,只笑而不多言。

  后来的几天,苏辰每天写完阿玛留的满蒙文书写,就和弟弟去乾清门左阶之下,新收拾出来的一个书房去读书。

  这地方和阿玛日常看书的议政的南书房相对,他们读一个时辰的书便到正午了,然后跟在阿玛身后一同去乾清宫用午膳。

  到了下午,活动就多了,苏辰和保成、保清相聚在御花园,安装座椅布置花卉。

  不出几天呢,御花园已是变个样,妃子们再出来赏花的时候,对那些各色的固定在地上的椅凳便十分感兴趣。

  这几天里,苏辰他们也碰见了好几个妃子,还和当日听到说话的乌雅氏和万琉哈氏熟悉起来。

  尤其是乌雅氏,皇阿玛新近宠爱的这个妃子,给他们的椅子提出了不少意见。

  苏辰三个,对她的印象都不错。

  但是这一天下午到御花园最后检视座椅工程的时候,却看见跪在石子路上的乌雅氏。

  苏辰头次见到这样的,走过去问道:“你得罪谁了?”

  乌雅氏垂着头,“王爷不用管,奴婢再跪一柱香的时间就可以离开。”

  苏辰皱眉,保成说道:“谁欺负你只管说,孤不信这宫里还有谁能欺负孤交好的人。”

  乌雅氏听见这话心里发抖,她只不过是下意识讨好宫里的小主子而已,没想过这其中的隐患,想到马佳氏训斥她的那些话,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连小太子都这么护着自己,真的是好处多于坏处。

  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他呢?

  乌雅氏忙道:“没什么,全是奴婢做错事在先,求太子爷、王爷千万不要再管此事。”

  苏辰道:“你受罚跟我们有关?”

  乌雅氏不说话了。

  但苏辰万万没想到,他在御花园行走,这两日和乌雅氏说的话多了些,竟然都传但前朝。又有御史给上了一道折子,说他已有七岁,整日流连后宫和庶妃亲近,影响不好。

  上折子的有两人,这叫近些日子都心情不错的康熙发了好大的一通火。

  然而朝堂上竟有好几个官员,紧跟着启奏,建议就在宫外给辰亲王建立王府,叫他出宫居住。

  或者专门在宫里划出一片地方,叫苏辰搬过去居住,平日除了请安便不必进后宫。

  康熙气得都喘了粗气,辰儿才回来几天,竟然已经有人三番两次将冷箭射在儿子身上。

  但他是能轻易妥协的吗?撤蕃那等事关社稷的国事,他都能力排群臣众议,更别说叫儿子住在哪里的家事。

  将那些人狠狠地敲打了一番,康熙便起身退了朝,到乾清宫尤自气愤不已,呵问梁九功:“那等肮脏言语,究竟是怎么传出来的?”

  在朝堂的时候,梁九功就感觉不好,偷偷溜出去叫徒弟去查问了,此刻便把上午之时,荣格格将乌雅氏拦在御花园好生训斥一番的事告之。

  康熙怒极拍桌,道:“马佳氏胆大包天。”

  但她此刻怀着龙嗣,着实不好给她没脸,即便没有妊娠,这样处置了人也会显得太过冷情。

  最后,康熙道:“马佳氏有孕,着将三阿哥送到延禧宫抚养。另外,乌雅氏恃宠生娇,令她禁足一月,好好反省。”

  马佳氏固然有错,但这个乌雅氏故意接近辰儿,也是不争的事实。

  本来以为乌雅氏容颜不盛,好歹有几分智慧,现在看来却是小聪小慧。

  康熙两句话下来,整个后宫瞬间变了天,一时间不仅那些奉承乌雅氏的奴才们不见了踪影,钟粹宫也迅速的冷清下来。

第29章 册封

  苏辰第一次见识到阿玛的威力,按说应该害怕的,毕竟他不能保证自己有触怒皇上的一天,但这样的话不就是因为一个人有非人的力量,尽管他帮了自己却反而恐惧对方吗?

  苏辰当然不会这样的,相反他还觉得特别爽,谁让那些人这般恶心的猜测他一个小孩儿。

  他现在的身体其实七岁还不到呢,就想给给他安个私通庶母的罪名,也太恶心了。

  只是乌雅氏比较倒霉,完全是因为自身太弱受到了牵连。

  苏辰就跟康熙替乌雅氏求了两句情,重点是叫阿玛别逮着弱小者撒气。

  康熙见儿子不像是被那乌雅氏鼓动的替她说话,对她的迁怒倒消了几分,摸着儿子的脑袋说道:“辰儿啊,宫里的这些女人,皆是各有一份心肠,不是自己的亲生子,她们便不会真心对待。”

  苏辰一阵无语:那阿玛,您还找这么多女人生孩子。

  “其实儿子都知道这些,只要她们对阿玛是真心的就好了。”

  这叫康熙有些惭愧,但儿子,还是越多越好。

  苏辰不知道阿玛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肯定更无语。

  宫里的气氛直到九月十五这天才变得热闹,第二天是册封大礼,这一天各种准备都要抬到面上,太和殿也布置好了宝案、采亭。

  整个皇宫都热闹的像是在过年。

  再遣官员分别去告祭天地、太庙、社稷的时候,热闹喜庆的氛围也弥散到了京城各处。

  一阵马蹄声从墙外传来,院子里踢毽子的伊尔木面色红润,停下来静着听了听,问旁边捡毽子的丫鬟:“外面这么热闹,都是为着辰亲王册封的?”

  丫鬟点头道:“是的呢,听说比照当年太子爷的册封大礼,也不差什么。”

  伊尔木脸上的神色有些不一样,也不踢毽子了,转身走去室内。

  侧室舒舒觉罗氏从外面走进来,坐下来跟摆弄几颗琉璃珠的女儿道:“姑娘这是不开心?”

  伊尔木道:“没有不开心”,手里摆弄着琉璃珠,突然问道:“娘,皇上那么宠爱他的长子,女儿便是进了宫,能得几分宠爱。”

  母女私底下的称呼很是随意,舒舒觉罗氏笑道:“你这个就担心的过了,父亲对儿子宠爱,不妨碍他有喜欢的女人不是?姑娘有才又有貌,能得皇上喜欢的。听福晋的意思,叫你进宫便是正位,到时你生的儿子同样是嫡子。嫡子和嫡子,不差什么的。”

  伊尔木其实有些怨恨皇位上的那个人,当年父亲身为四大辅臣之一,办事不可谓不尽心,对皇上不可谓不忠心。

  鳌拜嚣张,父亲可有过一分一毫逾矩?

  但皇上为了收拢权力,康熙八年处置鳌拜时,竟把自己的父亲也打为同党,难为了康亲王还拟了十二条罪状议责父亲。

  既然父亲有这许多罪,都能判了死罪,皇上怎么最后却免了父亲的死罪呢。

  父亲是最疼爱她的人,康熙十三年父亲去世之后,这点怨在心底越来越茁壮,以至于有点恨的影子。

  因此伊尔木是有七八分的不愿进宫伺候的,但嫡额娘进宫几次,言说太皇太后有意叫她入宫,还许以正位。

  这是觉得当初以罪罢了父亲的职,觉得亏欠钮祜禄氏吧。

  舒舒觉罗氏拉住女儿的手,道:“你心思不要太重了,皇上是个明君,你做了他的妻子,总比随便嫁给什么宗室子好。”

  伊尔木苦笑道:“娘,皇宫有命,谁敢不从?”

  因为苏辰封王的事,不止是钮祜禄家的伊尔木生出一些想法,佟佳家的适龄女子泉清,也对未来的皇宫生涯有些不确定。

  这先皇后留下来的两个儿子,也实在是份量太重了。

  泉清本来打算十六年大选之时再入宫,如今却有些着急。

  晚上了父亲应该在家,泉清叫人从厨房取了份莲子羹,就往书房寻父亲。

  佟国维的确在书房,但他正在跟家里的幕僚先生议事,泉清是府上的嫡女,出声不让奴才们开口,谁敢吱一声。

  走到书房门侧边,听到里面一个声音说:“太皇太后想让皇上立继后,却是属意遏必隆的女儿,这是什么意思?想要给遏必隆翻案了?”

  接着是自家阿玛的声音:“翻案是必然的,现在前线拼杀的,都是八旗兵,对于勋旧老臣,很需要安抚的。”

  “如此,咱们国舅府上的千金,进宫了该如何处?总不能低那钮祜禄氏一头。”

  泉清听出是哥哥在为她打抱不平,心里固然难过,但进宫的心却不曾有一丝动摇。

  因着书房还有外人,泉清没有立刻进去,转身带着丫鬟回了,等佟国维出来,从奴才们口中得知自家姑娘来过,叹一声到后院先去看姑娘。

  佟佳氏看到父亲过来,立刻开门见山道:“阿玛,女儿明日就要进宫,女儿不求什么名分,女儿自请为格格。”

  都这样了,表哥不可能不破例让她进宫。

  既然位份上比不过钮祜禄氏,她便要比她先入宫。到时候瞧瞧,谁在后宫更风光。

  佟国维倒觉得女儿这想法,比他们商议出来的要好,只是:“明天不能入宫,皇上很是看重辰王的册封,不可能叫你的进宫破坏。你且等等,过几天阿玛去跟皇上说。”

  然后安慰女儿:“即便做不了皇后,你也必是后宫头一位的贵妃。”

  贵妃吗?泉清想,她要做表哥的皇贵妃。

  如佟国维说的一般,九月十六这天,辰亲王的册封礼正日子,满朝文武外加八旗旗主们,各等的王爷、郡王国公们,没有一个在这天给皇上找不自在的。

  早早的五更天,大半个京城的人都起来了,主子们起来洗漱着装,下人们不得都起来?住在外城的低阶官员更要早起,因此说大半个京城的人都起来,一点儿都不夸张。

  天色未明的时候,东华门前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往宫里进。

  众人都要在辰时之前,于太和殿齐集。

  苏辰还没有感觉到这种紧张的氛围,只是从昨天起皇宫就张灯结彩的,让他有种过年的感觉,早晨他也没有起得特别早,卯时起来打了套拳,便被奴才们拉着穿衣服。

  习惯了学习的节奏,苏辰便又很快恢复以前的作息,五点快六点的时候起床打拳。

  亲王的服饰有些复杂,等洗漱穿戴好,马上就快辰时了。

  保成今天穿的也特别郑重,是他册礼太子时候的明黄衮服,帽子东珠串都带着,小小的孩子看起来别有威严。

  “怎么做事的,这时候还没有给大哥整饬好?”小家伙进门来就训斥,他又发现了大哥的一个缺点,对奴才们太疏松了。

  苏辰笑道:“是我坚持打完了拳再洗漱,不赖他们。”

  保成给大哥传授辨别奴才优劣的方法:“能干的奴才,就要在你做事的时候也能给你穿衣服洗脸。”

  没想到大哥听了笑道:“不会是你梳洗的时候都是玩着的?”

  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