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级咒物观南镜 第51章

作者:NINA耶 标签: 少年漫 BL同人

  明明可以叫侍从们再去拿的,但五条悟只是一声不吭地脱了自己的给观南镜好好笼住了。能看出观南镜实在是兴奋,都忘了和他说谢谢,只借着这个姿势兴奋地握住了五条悟的手腕,原地跳了两下,指着天让他看胖老虎。

  五条悟在他清澈无暇的眼睛里看完了,有点崩溃:“这是猪,不是老虎……”

  烟花越放越密了,旧的残影还没有消去,新的图案又已盛放。他们站在庭院里,屋内佛龛旁点上蜡烛,佛像仿佛正高高在上地注视着他们,现在已经开始供香。观南镜后知后觉地想起如果是普通人,现已到了祈福的时间,大年初一的头香总是被信为最灵验的,他不由得从侍女手中接过了一柱香,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自己要许什麽心愿。

  此时此刻,他已觉得是幸福的终极了,就像在头顶绽开的烟花一样,灿烂到没有阴霾,没有瑕疵,没有任何不圆满。

  在这一瞬间,有一点转瞬即逝的贪恋,让观南镜几乎要求出一句“岁岁年年” ——如果能岁岁年年皆如此,该多好呢?

  可他不敢这样贪心。

  三个人一起站在佛龛前,五条悟不要拜,但还是按照礼仪走个流程,竖着耳朵偷听身边两个人想要什麽。观南镜只替身边的人都求了平安喜乐,并没有替自己求什麽。夏油杰反而轻声开口,竟说了一句岁岁年年,搞得观南镜浑身一颤,差点没打翻了台子,把香灰撒自己一身。

  五条悟没开口,只鞠躬,敬了香,出了门才小声和夏油杰抱怨:“杰,你不信佛的吧?”

  观南镜在他们前面走,正忍不住雀跃地去追咒力做的,不会融化的小雪花。看他轻快的背影,夏油杰想可是如果佛真的存在,真的慈悲,真的会保佑他,该怎麽办?那他还是得先信一下。

  观南镜今天玩得厉害,困得也厉害,在屋里还撑着要听鞭炮,实际上没多久便枕着五条悟的膝盖睡着了,像一只小小的猫。

  把他安置下,两人出来,共同手拢在袖子里,站在廊下看大雪。

  过了许久,五条悟才问夏油杰:“你还好吗?”

  夏油杰笑眯眯地:“当然好了。”

  两人言尽于此,都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五条悟又开口:“镜很担心你,杰,都差点又从我家里走开去找你。”

  夏油杰不看他,只笑着反问:“悟就不担心我?”

  “……有什麽事要告诉我。”五条悟向他伸出拳头:“我是最强的,不是吗?”

  夏油杰看了他一会儿,才伸出手来和他碰了碰拳头,微笑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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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亲妈咪们!今天国内是不是很多地方都下雪了呢?妈咪们家里有下雪吗?nina已经习惯看雪了hhhh,感觉好像世界一直是白的,路一直是滑的,也已经习惯下午三点就天黑了。熬夜星人有福了,每天畅熬(bushi)今天也是评论都有红包包!爱妈咪们!!!啾咪啾咪啾咪

第50章 高专篇(38)

  观南镜睡得香,夜里却又早早醒了。

  大概是因为最近一直都是和别人一起的,搞得他夜里模模糊糊来回翻身,怎麽都摸不到人的时候脑子有点打结,次数多了便清醒了过来。窗外风好像小了些,但大雪还在落,有种仿佛要把天地都给掩埋掉的寂静。他头晕晕的,本能地惦记着夏油杰,不知道对方病好没好,夜里有没有再发烧。

  知道他哪怕不舒服也绝对不会麻烦别人的,可能就是自己躺在那儿忍受,观南镜不由得披了大氅出门。

  他的院子就在他的后面,都不用换鞋子,穿着袜子穿过一个s形的木质游廊就够了。天实在是冷,雪好像在发光,这麽短短的时间里他就浑身发抖了,脚仿佛也僵了失去知觉,走到夏油杰的房门前动作都快了几分,推了门闭上,才终于长舒一口气。

  然而一转身,一只硕大的咒灵正冲着他张开嘴巴,猩红的眼睛里仿佛随时能滴下血液,就和它牙齿上挂着的唾液一样。观南镜面不改色,轻声说道:“是我呀,前辈。”

  “……镜?”

  夏油杰像是才清醒,点了灯,头发散乱,面色潮红,满脸讶异地看着他,捂着嘴不受控制地又咳了几声。

  “真的又发烧了,前辈今天太劳顿,又累着了。”

  观南镜把他往被子里塞好,去煮了热姜汤,有点忧心地坐在床边替他用毛巾沾冷水擦了擦额头。夏油杰屡次想爬起来,屡次被他按回去,两个人倒像是在玩什麽不倒翁游戏。见他也面露倦怠,手冻得冰凉,夏油杰心里歉疚,情不自禁地责怪起了自己生病:

  “都怪我咳,都怪我自己……”

  观南镜熟稔地捂住他的嘴:“不许怪。”

  他垂着睫毛:“你是谁,怎麽在说我前辈的坏话。”

  夏油杰咳了两声,松松散散地笑了,带着喘,握着观南镜的手腕,哑声道:“手怎麽这麽冷,放被子里,我给你焐一焐。”

  去烤炉子不就好了?正好可以看着姜汤。但观南镜察觉到了夏油杰就是想要这样,于是也没细究,照着他的心愿俯身把手给他,感觉到被对方带着,隔着衣服放到了他的肚子上。

  其实一点绵软的脂肪都感觉不到,只有精壮的肌肉,手放上去甚至不会凹陷,感觉像某种发热的石头。

  夏油杰顿了会儿,又小声说:“放进来会更暖和点。”

  观南镜哪里舍得让他贴着皮肉给自己焐冷冰冰的手,于是宽慰道:“这样已经很好了。”

  完全没注意到夏油杰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一般人生病了,往往会变得更娇惯才对。如果是五条悟发烧了躺在这儿,他能搞得整个家都睡不着,摘星星摘月亮,直到把这个心肝宝贝小祖宗给哄好了为止。但夏油杰生病了却变得特别可怜起来,仿佛他犯了什麽天大的错似的,连带着观南镜跑来关心与照顾他都是他的“罪状”,于是顶着糊里糊涂的脑子拼命地想要对方不这麽为他烦心。一会儿要焐手,一会儿要他别煮汤了回去睡吧,一会儿又沮丧地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想生病的,明早一定好了……

  搞得观南镜原本只是关心他,并不怎麽心疼的,这下也该心疼了。

  “生病又不是前辈的错,别这麽想。”

  他看着夏油杰手有点发抖地端碗喝姜汤喝药,索性把小炉子拉了过来,又熬点糖浆,用细筷子穿了小金桔等着待会儿裹上糖衣,哄对方吃点富含维生素的东西,也是喝了难喝的甜甜嘴。

  “前辈就算没有生病,我也会来找你的。”

  “……真的吗?”夏油杰小声问。

  观南镜没听清:“嗯?”

  “没生病,也来找我——”夏油杰抬眼看他,紫眸被热气挂得湿漉漉:“真的吗?”

  “真的。”观南镜替他扶了扶碗,眼睛在柔和的烛光下温柔得不可思议:“我很想念前辈。”

  又好想接吻。

  发烧的热好像变成了另一种热似的,夏油杰接着发烧的劲头模糊了眼神,垂下睫毛装作自己只是在乱说话似的:“为什麽想我?”

  观南镜卡壳了,他觉得思念和关心好像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不需要一个具体的强烈的动机。这种思考莫名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仿佛他又在做什麽有点丢人的笨蛋事一样。

  “就是想呀。”

  他小声说着,背过身去,用筷子放进糖浆里再拿出来,发现已经可以结脆壳了,于是又把橘子放进去细细地旋转,均匀裹上,拿出来后已经拥有了一层晶莹剔透的漂亮糖衣。

  五条悟爱吃这个,这两天观南镜已经看了好几次这玩意是怎麽做的,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他不由得有点开心,想着回到学校后他也可以给五条悟做。刚举着冰糖橘子转过来要递给夏油杰吃,就被对方从背后一把抱住了。

  观南镜愣了一下,感觉对方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声音里带着执拗:“为什麽想?”

  “镜……喜欢我吗?”

  五条悟夜半又醒了,抚摸着眼睛,想着观南镜怎麽夜夜睡不好。

  他陪着就好了,安然睡到中午;他不陪着,就这麽不安宁。

  倔强又独立,实际上明明就很粘人的。

  只好让他粘,不然能怎麽办呢?

  他闭着眼睛爬起来,都懒得穿衣服,只是给自己披了个外套就出门了。月光轻盈,雪花飞舞,仿佛一首跃动的《first love》,然而越临近堂屋却越不对,他睁开了眼睛,苍白了脸,不敢相信有谁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给偷走了——

  踹开门,床上空空荡荡,屋内连炉火都熄了,只残存一点幽香,哪还有半点人影。

  观南镜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这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体验,大部分时候,他都只会在面临死亡威胁时,或者做噩梦了,出于生存本能,才会感受到这种对他来说往往不大舒服的事。但此时他的心脏跳得并不痛,只是乱七八糟的,仿佛找不到节奏了,有时轻有时又重,连带着呼吸也加速了,让他很迷惘。

  橘子被丢进了小锅里,已经和里面剩下的糖浆沾成一整块了。夏油杰却没有吃的意思,只用力抱着他,把观南镜勒得痛。他问喜不喜欢,如果是之前,观南镜一定天真地回喜欢了,可现在他也多少明白了喜欢是爱情关系表白时更常用的词语,普通的前后辈是不能用的,于是他拿不准该怎麽回答。

  夏油杰是在照顾他的词汇量,也体贴地用错了词语,还是真的在问他有没有喜欢他呢?

  然而对方大概也不是认真问的,毕竟烧得这样难过。在观南镜沉默和迟疑后,夏油杰就像是他已经回答过了一样,额头更烫了,卷着他进被子里,不再说这个话。

  只是替他脱了袜子,握着他的脚含含糊糊地说太冰了。

  虽然经常拥抱,但被捏着脚有种非常古怪的感觉,可能是痒,也可能是不好意思。虽然脚是睡前洗得干干净净的,也就来的路上穿着袜子踩了一段回廊,但好像也不该被人用手焐着,让他乱糟糟地想躲,但夏油杰不让他躲,环着他低声让乖。

  “糖还没吃呢,前辈。”观南镜别扭地问他,寄希望于冰糖橘子可以解救自己:“嘴里不苦吗?”

  姜汤放药,谁吃过谁知道,又辣又苦不开玩笑,对喉咙也不舒服。原本他嗓子咳,不该喝姜汤,观南镜怕他是受凉才熬了。但夏油杰只是喝了水漱口,好像并不在意味道似的。

  嘴里是很苦的,但比起平时吃的咒灵,也不算什麽。

  比起心里的滋味,更不算什麽了。

  如果能接吻的话,就比吃一百口糖还要甜。如果观南镜能喜欢他的话,就算发烧到四十度也不可怕。

  他再怎麽渴望,也还是都不能得到。

  再怎麽不能得到,也还是渴望。

  渴望到焦灼,焦灼到仿佛要把自己熬干,变成糊在锅底的一块硬糖壳。

  月亮很亮,亮也没用,没用也亮。*

  夏油杰昏沉沉地抵住他的额头,内在烈火燎原,外在却连轻轻的吻也不敢,只是小声说:“睡吧——”

  “睡你爹个头!哪有你们俩这样的!”

  五条悟怒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脆弱少男流泪心事。他和观南镜情绪都太乱了,注意力全在对方身上,竟然没注意到有人进来——此时五条悟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进屋中,掀开了他们的被子,看这两人在干什麽勾当呢:

  好家夥,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在这儿捏脚脚是吧!!!

  他气到简直有点委屈了:“又不带我?!”

  最后硬变成了三个人一起睡是夏油杰真没想到的。

  观南镜担心他生病没人照顾不要走,五条悟也不要走,最后当然是只能留下。

  而且五条悟做事做绝,为了避免他们俩要靠一起背着他捏这捏那(…)直接牺牲自我(…)躺在了他们中间,宛如一道生物防火墙。

  夏油杰蛮崩溃的:“我不要靠着你,往那边去点。”

  观南镜已经困得又要睡着了,隔着五条悟伸出小手来安抚他:“前辈,没事的,我们……”

  “不准牵!”五条悟霸道地把他往旁边一推,再把夏油杰往那边也一推,自己仰面躺好,终于心平气和了:“就这麽睡,谁都不准翻过来。”

  观南镜是真听话,也是真困了,他不是这种能大半夜折腾的人,就着这个姿势居然真的没骨头的小孩子一样糊里糊涂脸埋进被子里就睡着了。结果还是五条悟怕他捂死,自己食言了把人扯过来,理了理头发让他能顺畅呼吸。夏油杰背对着他,声音沙哑地说:“他脚冷,你靠着给他暖暖。”

  “再冷你也不能捏着他的脚啊,我怎麽不知道你能体贴到这种地步。我的脚也冷,你怎麽不替我也拿手里捧着。”

  光是想想夏油杰就差点没把药给吐了。朋友之间就是这样,非常懂什麽话能剧烈地冲击到对方。他用被子挡住耳朵:“我错了,我错了,别恶心我,结束结束……”

  夏油杰忙着惊慌遮掩,自然没注意到五条悟真的在那边握住了观南镜的脚踝提起来摸了一圈,像是在丈量土地或者搞学术研究似的。他像是长不大一样,手和脚都纤细,也许是饿多了营养不良,错过黄金青春期,没来得及长成一米八;也许就是天生骨架小。

  观南镜生得精细,脚掌也一样。五条悟比划了一下,忽然不知道为什麽就发现了和自己**差不多大。这种忽如其来且莫名其妙的粗野联想让他在黑暗中闹了个大红脸,心砰砰跳地把观南镜的脚放下去,放得远远的,都忘了什麽冷不冷的事,毕竟他自己都快原地自焚了。

  “都怪杰。”夏油杰都快睡着了,听到五条悟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情感充沛的控诉:“你干嘛要干这种下流行径?”

  他不由得:???

  这又是哪门子的罪状贴在了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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