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魔眼与六眼 第81章

　　店长见他是和白夜一起来的，连忙把东西装好送上。

　　白夜则是递上事先写好的清单，过分美丽的外貌，店长不管第几次看都忍不住被吸引目光。

　　环顾了一周，乱步挑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下，看着距离橱窗最近的桌子，摇着头说道：“甜品店这么神圣的地方，居然也有人吵架，真是世风日下！”

　　听到乱步这么说，白夜这才注意到，靠窗的那个桌子，桌腿和周围的桌子有些微的不同。

　　显然，是发生了什么让桌子损毁的事。而这些桌子都是定制出品，一时之间找不到一模一样的替代品，才只能用这个方法暂时代替。

　　就在前天，五条悟来过一回。

　　白夜看向不断朝乱步投喂的店长，眼瞳中的虹色显现。

　　“你的店里，最近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第80章 爆炸性的情报

　　把乱步扔给等待多时的福泽社长，白夜带着两袋子甜品，乘上电梯，走进五条悟所在的休息室。

　　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外，能看到横滨港湾大桥上涌动的车流，各种颜色的车辆如同微缩的玩具，仿佛伸手一捉，就能停在手掌之中。

　　五条悟双手插兜的站在落地窗前，颇具一种电影镜头感。

　　“看啊小夜，人类像是蚂蚁一样。”

　　看来今天发作的是中二病？白夜心想。

　　但也有可能是故意这样，想逗我开心。

　　对于五条悟现在在想什么，其实用作弊的“读心”技能看一眼就能知道，但是白夜从不对五条悟这样做。

　　白夜把甜品袋放在三角的桌案上，一尘不染的玻璃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五条，你在甜品店和那个白昼见过面了吧。”

　　虽然白夜是以疑问的方式说出这句话，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店长的描述里始终都只有五条悟一个人出现，但五条悟总不可能对空气发火捶坏桌子，既然如此，答案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当时和五条悟在同一家甜品店里的，除了络绎不绝的客人和忙碌的店员店长之外，就只有无法被普通人观察到的咒灵。

　　而在如今，说到能跑进甜品店和人谈心，顺便还有一手蛋糕制作技巧的咒灵，除了那个白昼之外，也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五条悟没心情继续装欣赏风景，转过身，看着白夜的眼神复杂，“小夜你揭穿得也太快了吧？”

　　“乱步和我一起去了那家甜品店。”

　　“小夜渣男，明明有我这么完美的男朋友了，还沾花惹草！”

　　白夜淡淡的说出事实：“但我只喜欢你。”

　　“……”五条悟定定的看着白夜。他决定今天绝对不要受狡猾的男朋友摆布。

　　可白夜只是坐在了沙发上，柔软的记忆棉凹陷下去，然后拍了拍自己被浴衣勾勒出美好线条的腿。

　　“限时膝枕，只给男朋友提供。”

　　五条悟弹射起步。

　　心甘情愿的被摆布了！！

　　枕在白夜的腿上，脖颈和脑袋下方的柔软温暖，若有若无的香味刺激着五条悟的感官。他抱住白夜的腰，把脸埋进白夜的腹部，隔着一层布料，深吸着这份让他安心的气味。

　　遭受了白昼的情报轰炸，得知白夜过去差点死掉。五条悟这两天一直在担心，自己调查真相的选择是否正确。

　　万一选错了，小夜会不会离我而去？

　　五条悟相信白夜绝对不会是杀害如月夫妇的凶手。可越是调查，就越是感觉一团乱麻。

　　毕竟如月夫妇的死，距离现在都快要十年了。就算有线索，大部分也沉入了时间之海。

　　白昼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借白夜之手，用毁灭白夜那片灵魂的方式，完全的抹消白夜小时候的记忆。

　　一旦白昼的图谋成功，白夜将会永远失去感知正常世界的

　　能力……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失去。

　　如果按照白昼的意思这么做了，白夜就会像现在一样，继续平稳的生活下去。

　　白夜究竟是舍弃过去比较好，还是追寻很有可能得不到解答的父母死因比较好？

　　五条悟忽然发现，自己成了白夜人生道路关键节点处的一个列车员，仿佛注定要从这两条铁轨之上，注定选一个碾上去。

　　但是，这个权利真的该被五条悟拥有吗？

　　吃下一勺白夜喂的蛋糕，五条悟忽然开口说道：

　　“小夜，我最近遇到一个难题。”

　　白夜知道，这是要开始说白昼相关的事了。

　　五条悟愿意说，那他就愿意听。然后他们一起来解决这件显然很麻烦的事。

　　关键节点处的列车员，把铁路的主人拉到了车上。

　　“从前，有一对夫妇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其中妻子会魔法。后来，妻子怀孕了，他们对此感到十分高兴，但却没想到腹中的胎儿L不幸死掉。于是，会魔法的妻子说动丈夫，密谋完成了一个复活仪式……”

　　温暖又残酷的现实，被五条悟以童话故事的方式缓缓讲述。

　　里面既没有提到如月夫妇的名字，也没有提到白昼。这是五条悟想出来的，能让无法认知父母情报的白夜也能了解当下情况的最佳方法。

　　听完了这个故事，白夜总算明白五条悟最近到不停的收集情报，到底是在做什么了。

　　白夜沉思片刻，说道：“五条，你想证明故事里被指为凶手的孩子无罪，但这个孩子到底有没有罪，其实并不能以你的意志为转移啊。”

　　“这个我当然知道，”五条悟神情沉静，“但是我相信这个孩子无罪。”

　　“这样啊…既然如此，那我也相信这个孩子无罪。”

　　“因为小夜相信我？”

　　白夜看着五条悟微弯的眉眼，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男朋友粘着奶油的嘴角。

　　“五条，如果我连你都没办法相信，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可以被我相信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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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0日，上午十点，横滨——

　　早上还是一片灿烂的天空此刻阴云密布，淅沥沥的小雨如丝线般垂落，转凉的空气让街道上的行人纷纷换上秋装，仿佛停留于过去的夏天，只是一场集体的幻梦。

　　当下最紧急的状况本该是找到魏尔伦，并解除魏尔伦给这座城市带来的威胁。但既然五条悟说魏尔伦不重要，那白夜就会选择相信五条悟。

　　这听起来或许会有些盲从之感，但白夜一直都很清楚，想要相信五条悟的，是他自己。

　　而在五条悟这边，有了白夜这个人形bug的加入，针对如月夫妇过去人际关系的调查，迅速的推进了。

　　尽管白夜总是会在短短三秒之内忘记前一瞬间的自己，到底在转述什么情报，但是五条悟会替他一字不漏的记得。

　　现在得到的关键情报如下——

　　1、如月

　　夫妇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一对滑稽的研究失败者。事实上，如月宵樱在咒力控制这一本领，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只是大量的实验理论都需要有至少特级的咒力支撑，才无法继续推进。

　　2、当年拍摄下如月夫妇死亡现场的辅助监督死得很巧合，仅仅是在如月夫妇死亡一个月之后，就意外的在一次军方要求的常暗岛祓除任务中丧生。

　　3、大战末期，已经显现出败军之相的日本政府，提议将咒灵作为武器投入战场，而如月夫妇就是这份草案的关键人物。

　　目前可以知道的是，如月夫妇拒绝了征召，但也有人发出强行将如月一家押送战场为国家捐躯的声音。而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如月夫妇离奇死亡。

　　看着手上整理出来的资料，五条悟喃喃，“换句话说，就是很有可能…遭到了反对将咒灵投入战场的那一派的暗杀……”

　　这也能很好的解释如月夫妇的尸身上，为什么没有咒力残留。

　　在这个世界上，能做到这样不留咒力痕迹的超能力攻击的人，除了白夜之外，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异能力者。而异能力者在战争时期是受到国家强制征召的。

　　这一点可以参考与谢野晶子，年仅11岁就被森鸥外盯上，被抓到常暗岛的血肉磨坊里搞成了精神失常，现在18岁了还有心理阴影。

　　所以军方反对咒灵投入战场的人，让异能力者来执行抹杀如月夫妇的任务，这个猜测十分合理。

　　五条悟翻着手里的资料，这是一份十年前服役的异能力者名单，上面所有能将两个人瞬间斩成十八份的异能力，全都被他用一支红笔，一个个的圈出来。

　　‘之后只要小夜一个个的挨着问就行了。’想到这里，五条悟拍了拍自己的脸。

　　要振作啊！绝对不能因为小夜把现实变成简单模式，就放松堕落！

　　今天的五条悟，也在时刻警惕自己别被白夜养废、真的变成宠物猫！

　　看着燃起熊熊干劲的五条悟，白夜完全没有自己是罪魁祸首的自觉，只是窝在自家男朋友的旁边，闭着双眼，嗅着甜品和咖啡混合的味道，听着窗外雨水落下的声音。

　　忽然，异能特务科专门为他俩留出的休息室的门扉被敲响，白夜睁开双眸，觉得有些不爽。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打扰我吸小悟？

　　不爽的白夜想见识一下谁敢让他不爽，“进来。”

　　一支文明杖映入眼帘，异能力是变成一只猫的夏目漱石，压着绅士帽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白夜君。”

　　白夜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猫猫队长，“夏目，你来做什么？”

　　“我听说白夜君在打听如月夫妇的事。”

　　五条悟放下手中的资料，无比自然的搭话：“你知道关于如月夫妇的事？”

　　与此同时，五条悟控制着咒力轻轻碰了一下白夜的手。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如果五条悟做了这个动作，白夜就会使用“读心术”，并将接下来的谈话全部交给五条悟。

　　这样，白夜能帮五条悟看穿对面人物的心声，而五条悟则是帮白夜获取那些无法被认知的情报，推进调查进度。

　　然而夏目漱石说出的话很有爆炸性：

　　“你们的手里，是不是没有如月宵樱制造出的[书]？”！

第81章 论[书]对现实的改写性质

　　在雨声里，夏目漱石坐在招待宾客的沙发上，双手撑着文明杖，将如月夫妇制造[书]过去缓缓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