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的两副面孔 第12章

　　埼玉看着巨坑沉默了：“……”这个坑算不算得上是我砸的？

　　一向智商欠费的犀牛人竟然在此刻机敏得看懂了埼玉的眼神，大概是爆棚的求生欲让他突然智商上线了，立即乖巧地开口说道，“是我砸的坑，我赔。”

　　埼玉看着犀牛人露出了欢欣的笑容来，这么友好的怪人也是很少见了。

　　犀牛人的脸上向埼玉露出一种欲哭无泪的假笑来，委屈巴巴地继续缩紧庞大的身体站着。

　　“杰诺斯，埼玉先生，抱歉我没有解决好这件事情，还给你们带来了麻烦。”一切以相对和平的方式完美解决之后，蜘蛛侠这个时候终于可以向杰诺斯和埼玉打招呼。

　　走到杰诺斯身侧的时候，小蜘蛛忍不住看了眼杰诺斯正在手机浏览器上搜索

　　——「犀牛肉的营养价值」。

　　小彼得的蜘蛛腿不禁颤了颤：“……”你还没放弃啊！？

　　这个时候，九头蛇手下的人也将犀牛人给带出了豪宅，直接交给警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警察并没有直冲进来，而是只是持枪守在门口。虽然蜘蛛侠不知道为什么警察竟然……会这么相信杰诺斯和埼玉先生的实力，完全就只是在外面配合抓人，而且都没有进来做笔录。

　　问题的关键可能就是因为——埼玉先生在这里的身份似乎很不一般。

　　这样想的话，彼得有些犹豫要不要问，虽然他是个自来熟，但是杰诺斯和埼玉先生显然不是。

　　“你是谁？”埼玉疑惑地看着蜘蛛侠。

　　小蜘蛛原本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属于「不熟」，却没想到已经是彻底的「陌生」了。

　　“埼玉先生，我们昨天才刚见过面啊！就在纽约港！”彼得完全没有想到埼玉先生竟然这么快就忘了自己，啊，不，难道是因为昨天没穿战衣的缘故，所以今天就认不出我了吗？

　　“我就是蜘蛛侠啊，之前还在报纸上帮杰诺斯发了寻人启事。”小蜘蛛压低声音对埼玉说道。

　　这个时候埼玉才将蜘蛛侠的身份和彼得的脸对上，算是终于认识了。

　　寻人启事……

　　“我记起来了。”埼玉的心情又开始复杂起来，他想到了他广为流传的「秃头披风侠」的称号。

　　“……”小蜘蛛从埼玉先生的眼中看出了一种「对方拒绝了你的交友申请，并表示不想认识你」的拒绝。

　　希望——这只是他的错觉吧？

　　“杰诺斯，你的眼睛……”彼得转过头来看向还看着手机的杰诺斯，他其实刚看到杰诺斯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杰诺斯的眼睛原来很引人注目，他的双眸漆黑，而瞳仁是纯金色。虽然看起来的确很酷，但是也会让人觉得有些可怕，而现在杰诺斯的眼睛就是普通人的黑色眼眸。

　　“因为外出不方便，所以改造了一下。”杰诺斯回答道，佐拉博士很贴心地提供了帮助。

　　小蜘蛛点了点头，不经意间又瞥了眼杰诺斯的手机屏幕。很好，浏览器里搜索的关键词变了。

　　——「犀牛肉的烹饪方法」。

　　小蜘蛛：“……”被警察抓走的犀牛人现在心里大概会觉得很幸运吧。

　　此时埼玉和杰诺斯的目光看着不知为何还留在这里的彼得，小蜘蛛感觉到了一种迷之尴尬。

　　“那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小蜘蛛指了指杰诺斯的新手机。

　　杰诺斯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不管什么时候，如果你们需要帮助的话，我都可以来帮忙。”小蜘蛛这么说道，他一部分是因为觉得这一次将埼玉先生的豪宅造成毁坏有他的责任，更多的是他其实很想和杰诺斯和埼玉结交个朋友。虽然小蜘蛛觉得自己大概还没有可以声称保护杰诺斯和埼玉先生的资格，但是他也绝对可以接假发接得飞快。

　　在彼得离开后，九头蛇的小蛇们也开始迅速地为红骷髅大人的豪宅默默奉献重修的力量。

　　能够为红骷髅大人的住所添砖加瓦，真是至高无上的荣幸。

　　“老师，我想和你谈一下。”杰诺斯看向埼玉说道。

　　“哦，好啊。”埼玉随意点了点头。

　　“老师，你对九头蛇组织是怎么看的？”等到了私下两人的时候，杰诺斯问道。

　　“挺好的啊。”真要让埼玉说，他也评价不出什么来。

　　对于杰诺斯而言，埼玉的一句挺好，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杰诺斯沉默了，相比于老师的迟钝和心大，杰诺斯已经可以肯定九头蛇这个组织并非是正义的组织，相反还是恐怖组织。这个组织的目标，就是推翻这个世界现有的统治秩序，从而建立起以九头蛇为顶端的新秩序。

　　要说是恐怖组织，杰诺斯觉得自己也看惯了。介于九头蛇组织并没有想要毁灭地球的想法，杰诺斯觉得九头蛇这个组织的恐怖主义还不算特别严重。

　　而且杰诺斯觉得，埼玉老师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九头蛇这个组织的势力已经到了多么庞大的地步。凭借现在九头蛇在整个世界扎根的势力和布局，再依靠老师无人可敌的实力，杰诺斯觉得九头蛇这个组织的目标已经是近在咫尺的事情了。

　　既然九头蛇这个组织能够如此壮大，杰诺斯已经不能将九头蛇单纯地当成是一个需要被清除的恐怖组织了。一个组织能够在长久的历史存活至今，依靠的已经不只是人才和实力，更重要的是信仰。而老师现在所占据的红骷髅大人的身份，已经成为九头蛇的信仰。

　　恐怖组织与正义为敌，却依旧能让组织成员心甘情愿地成为其中一员，光靠威逼利诱的手段是不可能的。不能说这些人是天生邪恶的，有一部分人是内心有仇恨想要在恐怖组织中复仇，有一部分人是失望于现在的世界的秩序，有一部分人是被九头蛇赐予了第二次生命，有一部分人是走投无路无处容身……无论这些人当初的动机是什么，现在他们都被给予了红骷髅为他们首领的信仰。

　　杰诺斯对九头蛇的感想比较复杂，他无法用绝对的语气说这个组织里的所有的人都是邪恶的，而且想要创造新秩序的理想型理念也并非可以说是完全错误。

　　九头蛇想要的是绝对的专制。

　　而专制的本身，就是用自由换取安全。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也是一种追求和平的极端手段。

　　如果是在原本的世界里的话，如果不是英雄协会发布的任务，杰诺斯大概也会对这种理想型的恐怖组织置之不理。而老师本身对人类就比较仁慈，即便是正好遇到了有恐怖分子做坏事大概也只是轻轻揍趴下的程度。

　　杰诺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和老师离开这个世界，但是目前而言，杰诺斯并不想要摧毁这个恐怖组织。杰诺斯也不知道老师对九头蛇组织的了解到底有多少，但是即便老师知道九头蛇是恐怖组织，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但是杰诺斯有一个想法，因为九头蛇所追求的新秩序的定义本身就非常模糊，甚至于只要是红骷髅的命令，他们都会按照首领的指令向那条道路义无反顾前行。

　　如果是这样的话——

　　“老师，我们在这里创立一个英雄协会怎么样？”杰诺斯开口问道。

　　“为，为什么？”埼玉瞪大眼，被杰诺斯的想法吓到了。

　　“我们暂时没有办法离开不是吗？老师肯定也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无聊，有九头蛇的基础的话，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建立起以英雄为新职业的协会。”杰诺斯解释道，“而且这个世界并不是不存在有特殊能力的人，当然也有危害社会的坏人存在。按照这样的趋势，这个世界本身就会有类似英雄协会这样的组织在今后被创立。”

　　埼玉不理解地看着杰诺斯：“……”我虽然无聊，但这也不代表得自己建个协会出来啊？

　　“老师现在身为九头蛇的首领，白吃白住，也想要为组织做一些首领应该做的事情吧。”杰诺斯声音毫无起伏地继续说道，“九头蛇这个组织本身在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响亮的名气，既然老师想要帮助组织的话，英雄协会是最好的可以提升组织的名气的方式。”

　　被戳穿了白吃白住的现实的埼玉有些心虚：“你说的也有道理。”

　　“而且成立了英雄协会之后，老师你就自然成为了协会的第一位英雄，你可以自由决定协会的运作模式，包括随意决定老师你的英雄评定和英雄称号。”杰诺斯这一句话完全戳中埼玉的心坎上了，“老师你作为S级第一位的话，我想没有任何人会否认的。等到英雄协会壮大之后，九头蛇组织的名气自然会起来，也会吸纳更多的英雄性人才，而且老师你当然也会拥有你的英雄粉丝团。”

　　被说得有些蠢蠢欲动的埼玉英雄：“……这样好吗？”

　　“老师，我认为这个提议是有助于九头蛇组织的整体发展的。老师现在既然成为了九头蛇的首领，也应该为九头蛇的发展考虑，做一下首领该做的决断。”杰诺斯认为与其彻底清除，从内部开始改造九头蛇组织才是最好的选择。杰诺斯觉得即便是九头蛇在未来真的要创立新的秩序，只要不是在极端恐怖主义的手段下也不是不可以。甚至于英雄协会本身的存在就可以脱离出这个世界的政府秩序，构成新秩序的一部分。

　　完全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杰诺斯一本正经得忽悠了的埼玉还在纠结。

　　因为凭空建立出一个英雄协会这种事情，埼玉觉得自己……完全做不到。

　　“我之所以提出这个协会，其实也有我自己的私心。”杰诺斯说道。

　　埼玉疑惑不解地看着杰诺斯，难道杰诺斯自己也想成为S级英雄的首席？

　　杰诺斯嘴角勾起，目光一如既往尊敬和真诚地注视着埼玉。

　　埼玉的实力并没有得到英雄协会的认同，只得到了C级英雄评定。当埼玉拯救了城市和人们的性命的时候，埼玉也没能得到市民的感激和爱戴，甚至是被人们肆意误会和诋毁。包括英雄协会的英雄也都质疑老师的实力，没有给予老师应有的尊重。

　　即便老师说不介意，但是杰诺斯的内心一直为埼玉受到的不公的对待而感到愤怒。

　　“因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老师的实力能够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杰诺斯就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老师是最强的人。

第16章 私心？复仇者？

　　交叉骨，世界一流雇佣兵，九头蛇精英特工，红骷髅大人最衷心的手下。

　　在神盾局已经卧底多年。

　　作为神盾局核心层特工的交叉骨，得到了最新的机密情报是——美国队长被挖出来了。

　　没错，美国队长竟然没死，在冰川冰封了七十年之后，竟然被神盾局找到给运回来了。这对于九头蛇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毕竟美国队长对他们来说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尼克·弗瑞被搁置的复仇者联盟的计划已经策划许久，恐怕美国队长的回归会让尼克更加迅速地推动这个集结地球上最强的英雄形成联盟的计划。

　　交叉骨目前可以确定尼克看中的复仇者人选有——钢铁侠、黑寡妇、鹰眼和刚解冻的美国队长。

　　最强的英雄？

　　交叉骨不禁在心里耻笑，神盾局怕不是对最强这个词有所误解。但也难怪尼克的目光如此浅薄，只有当他们亲眼见到红骷髅大人的实力，才能知道最强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交叉骨收到了从佐拉博士那里传来的高级机密讯息。

　　「红骷髅大人下达指令组建英雄协会。」

　　这个指令，是让交叉骨完全没有想到的。

　　让一个世界头号的恐怖组织来组建一个英雄协会？

　　——这可真他妈刺激。

　　交叉骨不禁开始猜想红骷髅大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何，首先，九头蛇恶名昭彰的名号肯定不能用来组建英雄协会，英雄协会的创立只能当作是不为人知的九头蛇组织的秘密分支。

　　英雄协会无疑会为九头蛇吸收人才，特别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但是既然是英雄协会，加入的成员定然是内心存在片面的正义感的，能不能让九头蛇组织为之所用是一个问题所在。但交叉骨也转念想到，若是真的有被红骷髅大人看中的人，那么自主权就完全不在他们个人本身，而在于红骷髅大人需不需要。只要是红骷髅大人需要，九头蛇自然有办法让他们成为九头蛇的人。

　　而且英雄协会既然是要创建的正规性的协会，自然有协会的硬性规定和发派任务。所以这些所谓英雄成员的流动完全按照任务分配，这些被执行的任务可以是有利于九头蛇组织发展的。九头蛇在幕后，就是最大的赢家，拥有这些特殊能力的人，从而操控他们来夺取九头蛇的利益。

　　以正义之姿，行九头蛇之事。

　　交叉骨忍不住感叹红骷髅大人运筹帷幄的领导者才能。

　　随着钢铁侠和蜘蛛侠的出现，这些英雄人物已经被社会所接受并且爱戴。与此同时，社会接受的也是一种认知，接受这个世界存在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在复仇者联盟即将诞生的同时，也是最好的一个机会顺应着神盾局的策划而同时发展英雄协会。

　　交叉骨深觉这个协会与红骷髅大人新秩序的计划有关。

　　因为英雄协会和尼克的计划不同，复仇者联盟要的是最强的英雄，而红骷髅大人要的是人。

　　没错，真正壮大一个协会到众所皆知，需要的是有无数成员的扩充。

　　就像是红骷髅大人之前与雷神的交谈，红骷髅大人的目标并不是要用恐惧统治这个世界，而是真正的征服，那是基于信仰的前提。九头蛇虽然现在是世界头号的恐怖组织，但其实真正知晓这个组织的普通人并不多，这对于九头蛇实现新秩序是很强大的阻碍。

　　因为这样的新秩序之下，依旧是以恐惧为手段的压迫。

　　英雄协会，让红骷髅大人能以英雄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甚至能让红骷髅大人成为新的正义的标杆。正邪善恶的准则一向不是基于对错，而是基于人心，只要身为英雄协会领袖的红骷髅大人成为众所周知的英雄人物，他就会拥有盲目的追从者，英雄协会也会作为正义的象征。

　　英雄协会，是新秩序的第一步。

　　红骷髅大人不仅仅是要成为九头蛇的信仰，他要成为更多人的信仰。

　　即便是神盾局本身又是真正纯粹的正义吗？国家政权的统治又是真正的和平安全吗？

　　而人民群众的利益又是不是真的被国家政员放在首位？

　　一切的本身都存在着不为人知的肮脏的黑暗。

　　当未来在九头蛇向众人揭露了世界的黑暗，战争的黑暗，政局的黑暗之后……被煽动的民众会愤怒，会失望，会反抗，会恐惧。他们会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认为完全可以信任的信仰上，也许会是尼克·弗瑞建立的复仇者联盟，也有可能——是红骷髅大人的英雄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