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荣国公贾赦 第156章

作者:墨染青丝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强强 BL同人

一时间场面宛如千夫所指,他们恨不得明澜马上下旨把贾赦拖下去砍掉。

第105章

陈世子横躺在地上, 清咳两声,侧头吐出一口血来, 指着贾赦颤声道,“荣国公好大的气焰。”

一旁人见着不好,也不敢上去扶他, 还是镇国公家的纨绔子上去搀他, 只是嘴里却是和贾赦在说话, “荣国公您下手也稍微轻一点儿呢,他这年纪比您爹都大, 万一踹出个事儿来, 岂不是给您自己找事。”

意思是没踹出什么事, 就算了。

镇国公几个儿子都过逝了, 趁着明澜上台, 恳求他封了孙子做世子, 话也说得极为诚恳,“这孩子打小被老臣娇惯坏了,只求陛下看在镇国公府只剩下这个独苗苗的份上, 赏他口饭吃, 别叫他往后败了家去讨饭。”

连讨饭都说出来了, 可见是多纨绔了。

明澜应允了不说,还道,“玉不琢, 不成器, 老国公既知道娇惯了, 还是好生管教着,要是下不了手,朕瞧着送去与卫侯世子或是荣国公都是极好的。”

镇国公当然心动,但是遇上贾代善过世,也就先搁下了。

明澜在上头瞧了个热闹,和卫子麒交换了个眼神,卫子麒点了点头,明澜便开金口要说话。

被贾敬看了个正着,贾敬抢先出列道,“臣替荣国公向陛下请罪,殿前失仪,实在是大罪,请陛下责罚,只是先伯父把持朝政一说,贾家实在不敢领,荣国公纯孝,与先伯父父子情深,故有此怒,其悲可悯,其情可宥,臣愿与荣国公一道领罚。”

“朝中纲常若乱,此为大忌,望陛下三思。”左都御史,也就是贾敬的顶头上司终于出来说话了,“荣国公着实是太狂妄了,若人人都因个人私情而在朝上动手,成何体统?”

太狂妄的贾赦一指着老贼秃,冷冷道,“谁人乱纲常,你心中清楚得很。你们见陛下年轻心软,便先断陛下臂膀,这才好拿捏陛下,今日站在这殿上,你敢指天说一句不是因为个人私情,故意命你的属官来弹劾我?”

“老臣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为了国家为了陛下,确实是臣命下属奏本的,言官上谏,直言天子过错都可,难道你荣国府说不得?”

“当然说的。”贾赦道,“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一有想法,便要弹劾已经过世的忠臣,这和从前东厂和异?先父所做之事桩桩件件都无愧于天地,现在说他一手遮天,当年怎么没人站出来说要接受京畿营?柳氏之乱的时候,你们都在何处?治国公,修国公,缮国公,无一人敢应我吧?包括地上这位齐国公世子。大家虽同列四王八公,我实在耻与尔等为伍。”

左都御史长长叹了口气,“荣国公何必如此激动,忠臣有时也会误国,老臣并非说先荣国公是故意的……”

贾赦打断他道,“不必再说,神也是你,鬼也是,你们御史是耍嘴皮子的,我比不过你们。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祸从口出。”

“荣国公!你打完人还不够吗?还要来威胁左都御史?陛下,臣恳请陛下降职严惩荣国公。”

乱哄哄的一锅粥,明澜扫了一眼主要几人的反应,也未提高声音,只淡淡道,“让他们都闭嘴。”

他身旁的大太监扬声喊道,“噤声!”

明澜道,“先荣国公是朕亲自下旨追谥的忠武公,照你们的说法,是朕看错了人?荣国公至孝,不过确实殿前无状,罚俸一年,再好生赔些汤药钱给镇国公府。”

“臣遵旨。”贾赦觉得这个“些”字非常值得斟酌,一百两也可,一两也看,端看他心情。

左都御史老而弥坚,顶在最前线,“陛下,莫不是往后只要是至孝之人犯法,都可以赦免不成?”

“世事岂可一概而论,这个道理不用朕来教你吧?你是先帝时候的老臣了,从前是在翰林院的,还给我们几个皇子当过讲师,这么多年的书读下来,都读到舌头上了?”明澜蹙起眉头,似是温柔的责备,“言官,乃是谏官,朕观你们,半点风骨亦无,又和菜市拿人说嘴的大婶儿有什么区别?”

他看着下头这一群人,轻轻叹了口气,美人含怨,带露清荷一般如泣如诉,却无人敢因此小觑他。

听得他又道,“法不传六耳,六耳不同谋,朕都知道。你们有人不服气,便拿了荣国公来开刀,荣国公是国之重臣,由不得你们放肆,退朝。”

先帝的儿子如今死得就剩他一个了,暂时还不知道不服气的人是想鼓捣谁出来,先假装自己知道好了。

贾赦和贾敬随着大流恭送陛下,随后便勾勾搭搭在一起,往外走,贾敬狠狠掐了一把贾赦,低声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辈子就是这狗脾气了。”

“轻点儿,万一掐青了回去怎么给我媳妇儿解释。”贾赦不满道,听到后面哎呦的声音,转头看过去,果然是陈世子,他阴蛰地朝对方笑了下,“世子等着,回府我就命人给你送汤药钱。”

敢说我爹,我就敢揍你,要还敢说,老子宰了你。

可怜陈世子一把年纪了,被个年轻人吓得不轻,佯作不舒服厥过去了。

两边扶他的侍卫是谁的人?

卫子麒的。

时至今日,卫子麒和贾赦互相阴了一把,小伙伴友谊破灭,但是卫子麒对贾代善的感情是不变的,弹劾了他的恩师,还想要好好走出去宫去,想得可太美了。

故此陈世子厥过去的时候,左边的小哥没承受住他的重量,微微侧身就让他往地上扑,右边的小哥慢一步,没接住。

陈世子噗通倒在地,怂得飞起。

侍卫小哥尝试把人架起来,但是陈世子心宽体胖,架不动啊,软轿滑杆这种东西想都不用想,最后只得勉为其难,一个抬手一个抬脚,往外搬,刚开始没配合好,还摔了世子好几下。

“世子睡得可真瓷实,砸这么多下都没醒。”

“什么睡,这叫晕厥,殿上还吐血了呢。”

“真没用。”

“就是啊,荣国公那一脚,身姿可真好看。”

贾敬憋着乐,等出了宫门方才嗤笑道,“啧,身姿好看,这个你媳妇儿知道了,醋不醋?”

贾赦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这个不醋,我本来就好看,这是事实没办法。你瞧见了吧,陛下就这么见天地和卫子麒那混球眉来眼去的,只怕要不舍得送他去南疆。”

“你懂什么,卫伯府才降了爵位,陛下要是真有心扶持他,肯定是要安排他领战功的,北狄人被你打得跟丧家之犬一样,也就是南疆了。”贾敬道,“除非还有谁要谋反。”

“再谋反就第三回 了,不好玩。”贾赦道,“这小美人当皇帝实在是累得慌,内忧外患,还有搞事的,各地的吏治还没开始整顿,又挨上打仗了。”

贾敬无语,“南疆的事不是你搞出来的么?”

贾赦摆手道,“此言差矣,南疆擅长蛊毒这种阴邪手段,早已有犯我之心,与其能他日益做大,不如先宰了他。”

“攘外必先安内,这次是你心急了。”贾敬并不赞同他,“如今幕僚个个怕你,只怕今天的事之后,朝臣也会如此,政儿,一言堂并非好事,你只有一双眼睛,一双手,譬如我们说回南疆。如果伯父还在,他肯定借婶娘中毒的事,先解决朝中的贱人们,压着曲云的事作为对付南疆的后手。但是因为你镇住了幕僚,他们对你马首是瞻,无人敢反驳,便让你下错了一步棋。采不采纳他们的意见,是一回事,可听不听,是另一回事。”

贾赦沉思片刻,“但是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这只是件小事罢了,但是镇不住他们,后患无穷。”

“永远这么简单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