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那个染缸(主康熙王朝) 第10章

最后的结论是，他们仨儿一起睡，天祚睡中间，玄烨和乌娜希一边一个。（= =）

……

“皇上，那些奶妈嬷嬷该如何处置？”吴良辅小声的上千询问。

不提起这些疏忽职守的还好，一提起顺治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他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好像把她们给忽略了，顺治真的是怎么都想不通了，到底是谁借给的这些嬷嬷胆子，敢如此疏忽，还是说……！

顺治突然有些不敢想下去了，心中一凉，身心俱惫，最后他闭眼说：“擅离职守，懈怠不工，斩立决。你去办吧，不用再回复了。”

“吒。”吴良辅垂首后退离开，在门外，勾起了安心的唇角。

……

太医院无能，查不出来炭火中有何玄机，又或者可以说他们中的某些人多少有些关于“碳气”方面的猜测，但“碳气”这玩意虚无缥缈，他们也不敢下结论，万一说错了……索性就如他们平时治疗主子们的拖字诀一样，假装自己不知道，法不责众，皇上也不会真的下令斩了整个太医院。

顺治下面派去跟宫女这条线的人倒是很给力，他们在隔天就查到了幕后推手——陈格格。

陈格格就是那个倒霉的先是被董鄂妃抢了伺候自己孩子的奴才，后来又在全宫上下庆祝天祚兄妹满月的那天苦逼的只得一个人生孩子的庶妃。

其实，说起陈格格，虽然她是个庶妃，但她已经算是这宫里的老人了。顺治九年，在董鄂妃还没有入宫的时候，她就曾为顺治生下过个女儿，那可是顺治的皇长女。但家世低微，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外地官员的她，一直没能抬位，只能跟着蒙古来的恭靖妃混。

陈格格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有福气的女人，试想，这宫中又有多少人能够得到垂怜，并有幸诞下皇嗣的？还是连续两次！

直至，董鄂妃入宫，毁了她所认知的一切。

女儿早夭（你女儿在董鄂妃还没有入宫之前就死了，好伐？）；虽然生下了五阿哥（这难道不应该证明即使董鄂妃入宫了，你得到的宠幸也不小了？），可圣眷早已不在，五阿哥的待遇和董鄂妃的儿女一比，差的可不止一点半点……

她又如何能够甘心？

正好，那位犯事的小宫女的弟弟就是在陈格格的父亲治下犯得事儿，于是，陈格格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用炭火悄然无息的干掉眼中钉的这个问题，那也是恭靖妃和其他几位蒙古来的妃子谈话时提及“碳气”这一虚无缥缈的说法，偶然让陈格格听来受到了启发。这种事情在蒙古的帐子中倒也是屡见不鲜了，不过，都是死于意外，被实效化用于杀人的可是独一份。

很显然，用这种手段害人，足以证明了陈格格的宫斗实力。所以，即使没有成功，她也是事先准备好了推脱之词的。

这也就是此时此刻即使顺治亲自召见她了，她也能够回答的滴水不漏的原因。

“奴婢确实是有差遣宫人去过四阿哥和七格格的房间，但奴婢也是一片好心啊皇上。前几日五阿哥受风着凉闹了不小的病，至今整个人都病恹恹的没有精神，奴婢是以己度人，想到董鄂姐姐病了，怕孩子无人照应，才特地命人去看的。但又怕别人说奴婢谄媚生事，这才低调行事……”

陈格格由于品级不够，甚至连自称臣妾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用奴婢自称。

“那为何你要指使那宫女扑灭炭火？！”顺治眯眼。

“奴婢冤枉啊，奴婢没有，奴婢只是让人注意不要让炭火灭了……”陈格格这真的是推了个干净，表示她只是让人注意炭火，至于是有心人要陷害她，还是奴婢会错了意，听岔了话，那就与她无关了。

如果不是顺治此时已经百分之百的相信了玄烨，他肯定也是要被陈格格的这一套说辞说动的，又会因为疏忽了五阿哥竟然都不知道他病了，而对这对母子更加怜惜……

但是！

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了，顺治就觉得这陈格格是个颇有心计的主儿，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工于算计，巧言善变，着实可恶！顺治心中对陈格格更是厌弃。

眼见顺治不信，陈格格也只得破釜沉舟：“既然皇上不信，那奴婢也无话可说，但奴婢一心赤诚，可昭日月，皇上又有何证据说奴婢要暗害四阿哥？都是为人母的，奴婢又何故会如此歹毒心肠！”

顺治倒是没有因为陈格格这一席狠话而信了她，但顺治却也是真没有证据。

正在苦恼之际，就听侍卫倭赫通传，汤若望求见。

汤若望那日也是跟着顺治一同去了承乾宫的，与太医们一起仔细研究了天作房内的炭火问题，但他也很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为什么被扑灭了的炭火会散发出有毒的气体。但类似的事情，汤若望也曾经听到家中的中国奴仆曾提及，他的老父年老体迈，晚上埋炉火的时候没有埋好，第二日便去了。

将两个事情联系在一起，汤若望可以肯定，这不是古老的中国中神秘武学毒药的一部分。

那么，如果不是毒药武学，又能够是什么呢？

汤若望在回到家中之后，在房中来回踱步，苦思一夜。顺治帝一直以来都多有仰仗汤若望，因为他渊博的学识，也因为他出众的才能，汤若望自然也是不想要辜负顺治，而且，他也想借机让顺治更加重视西方的科学，他觉得只要他用欧洲的科学解释了这件事情，顺治就能够更加重视科学了。

然后，汤若望福灵心至——化学。

现如今的化学在欧洲其实也才是刚刚起步，元素的概念初建立，汤若望也只是知道的大概，很显然这些大概还不足以让他知道什么一氧化碳杀人，但是，他知道一种物质在达到一定的条件之后可以转换成另外一种物质，而有些物体在质变之后会散发出有毒气体……

这么一串联起来，汤若望就觉得他找到了真相。

于是，汤若望赶忙进宫来禀告顺治，结果这才知道顺治去陈格格那里缉拿真凶了。汤若望深感压力很大，如果他还没有禀告案子就破了，那他劳神劳力的那一晚又是为何？

汤若望决定，不行，他必须要尽快面见顺治，所以才会有了侍卫倭赫通传的这一出。侍卫倭赫是内大臣飞扬古的儿子，而内大臣飞扬古的好基友就是他同为内大臣的同事鄂硕，鄂硕是谁？董鄂妃那个前不久刚刚去世的爹呗～飞扬古和鄂硕的关系那真的是宁可不要老婆也必须要基友的硬关系，董鄂妃待倭赫也是情同姐弟，董鄂妃入宫受宠之后，倭赫就成为了顺治身边的四大侍卫之一，深得顺治信任。

在倭赫知道了汤若望能够破案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把汤若望送到了长春宫，至于内臣不得入后宫的这点规矩，倭赫觉得事急从权，为了他家“姐姐”的儿子，他的“侄子”，即使顺治怪罪下来，他也会一力承担。

当然了，对于汤若望的带来，顺治只会有一种瞌睡的时候有人给递了个枕头的满足感，而不会迁怒倭赫的自作主张，甚至他还想要表扬倭赫做得好。

于是，真的皆大欢喜。

在汤若望这个一知半解的讲解下，他成功的带着所有人直奔了云山雾绕的阶段。咳，汤若望本就不太懂化学，更遑论旁人。不过，他们都知道，欧洲已经有人证明了，炭火在不正当的扑灭之后会造成一种有毒的气体，可以杀人于无形，这就够了，这边是依据，旁人狡辩不得。

陈格格还在负隅顽抗，也就是传说中的死不承认：“汤大人说有毒就有毒了，何以证明？”

汤若望一愣，他也还真不能证明，化学这个东西也是才刚刚起步，并没有像是正统的知识著书立传，还处于一个猜测的阶段。如果说只凭凭空猜测，那么太医院早就有人跳出来邀功了，又何须汤若望。

作为一个直肠子的外国人，汤若望自然是不如在宦海沉浮多年的太医院众人。

见眼前的女人马上就要让自己在顺治面前颜面尽失，他也变得不如以往那般以传教士的悲悯为己任，心生一计，言道：“不如照做一遍，试验一下好了。”

“试验？”顺治好像对于这个东西挺感兴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飞扬古”的解释，这里的飞扬古绝对不是费扬古，飞扬古是董鄂妃爹鄂硕的好基友，费扬古是董鄂妃的弟弟，这个名字是一个名字，满语中意味老来子，但由于出场了两个人物，为了便于亲们分别，所以名字中的第一个字某选择用同音不同字来表达～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