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救不了鬼杀队 第18章

　　炼狱千寿郎在狩野秋一的医馆里工作的事情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他跟自己的父亲炼狱禛寿郎说了一下，炼狱禛寿郎只是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又喝了一口酒。

　　千寿郎抱着扫把，把院子里面的灰尘和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零碎树叶扫起来，一想到明天就要去秋一大哥的医馆上班，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在同意千寿郎留下来之后，狩野秋一就对他介绍了一下自己，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而千寿郎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狩野秋一。

　　狩野秋一并不知道鬼杀队的柱的名字。

　　他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好像一直在寻找鬼和义诊，基本没怎么操心鬼杀队的事情。

　　而鬼杀队也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这么四个月，竟然一次都没有遇到过。

　　东京府附近本来就是鬼杀队频繁活动的地方，一次都没有见过也太奇怪了。

　　那天千寿郎上门自荐的勇气好像都已经用完了，又变回那个有些害羞腼腆的人，说话声都不大，干货倒是很麻利。

　　白天没有什么病人，最多就是什么磕破了皮之类的，他在这里的这段时间，结果的最严重的病人就是一个人把腿摔断了，狩野秋一给他腿打了石膏，就让人回家休息去了。

　　平常没什么事，狩野秋一就教千寿郎认药材，顺便教点医用常识之类的东西。

　　他的医馆里面甚至还有少见的从西洋那边引进的珍贵医疗器械。

　　也就那么一两件罢了，而且都还是比较小巧方便携带的，一些大型的医疗器械基本都被国家牢牢的把在手里，除非和港口那边的黑帮势力搭上线，让他们走私。

　　现在走私可是重罪，狩野秋一现在没什么精力和黑手党接触，在加上也不是什么必要的器械，他就一直没有购买。

　　千寿郎来了之后，狩野秋一的生活着实过的丰富了不少，每天清晨起来练剑，练完剑就可以吃早饭开张，没有病人的时候就教千寿郎，倒也不算无聊。

　　他甚至送了千寿郎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那把手术刀是他用特殊的金属打造的，和日轮刀一样，能够砍断鬼的脖子。

　　千寿郎珍而重之的将手术刀藏进了怀里，并且决定除非必要绝对不会用它。

　　越和狩野秋一接触，他越是惊讶于狩野秋一的博识，许多想不通的问题去问秋一的话都会得到答案，从医术到现在的时事政治，狩野秋一全都对答如流，甚至连最难懂的和歌俳句都能信手拈来。

　　秋一大哥究竟是什么神仙啊！

　　炼狱禛寿郎很快就发现了回来给他做饭的千寿郎嘴里提起那个小伙子的次数变多了，在他的嘴里，那个叫秋一大哥的人除了生孩简直无所不会。

　　他现在酗酒成性，也不管自己孩子练不练剑，也不管他去什么医馆学习医术。

　　但是他才这么几天，就被这个叫狩野秋一的人笼络住了心，还对他充满好感，这点就非常微妙。

　　炼狱禛寿郎喝了一口酒，寻思着晚上去见见那个小医生。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能把自己儿子勾走。

　　不过炼狱禛寿郎没能按照计划去找狩野秋一，就在晚上，他的大儿子炼狱杏寿郎回来了。

　　隔得老远，炼狱禛寿郎就闻得到自己大儿子身上的血腥味和浓重的药味。

　　“父亲，我回来了。”炼狱杏寿郎跪在房间外面给父亲请安，他并不意外屋里没有回应，而是跪在外面等了一会，这才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可就在炼狱杏寿郎准备去千寿郎的时候，他被叫住了。

　　炼狱禛寿郎拉开门，和炼狱杏寿郎有着八分相似且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一个极为微妙，有些好奇却又有些不屑的表情。

　　“千寿郎去那个什么医馆打工去了，你去找他的时候顺便把自己身上的伤处理了。”

　　杏寿郎去的话，自己就不用去了。

　　他打了个哈欠，又把门给关上，把炼狱杏寿郎给挡在门外。

　　炼狱杏寿郎唔呣了一声，把自己身上的鬼杀队队服一换，换了身方便的浴衣，把小褂一披，把刀藏进小褂下面，去街上找那个什么医馆。

　　他好久没回来，邻里街坊却还记得他，寒暄了大半天，炼狱杏寿郎总算是打听到了那个新开的医馆在哪里、

　　但是他打听完之后，满脑子都是那个狩野医生长得多好看，有多少人小姑娘喜欢他，又拒绝了多少小姑娘。

　　然后又从那个医生山上延伸到了他身上，一群上了年纪的阿姨婶婶开始问炼狱杏寿郎都已经十八了，什么时候找对象结婚，隔壁谁家的姑娘正合适，越好不要介绍一下什么的、

　　哪怕是身经百战的炼狱杏寿郎在催婚攻势下也节节败退，只能使出一招【弟弟想我了】赶紧跑掉。

　　催婚**岂是一般人能抵抗的住的。

　　不过炼狱杏寿郎到底是找到了弟弟正在工作的那个医馆，医馆里的人不多，只有一个正在抓药，另一个在包扎伤口。

　　给病人包扎伤口的正是自己可爱的弟弟千寿郎。

　　“唔呣！千寿郎！”炼狱杏寿郎在门口喊道，听到熟悉的声音，千寿郎惊喜的扭头，果不其然在门口看到了自己的兄长，兄长已经换下了鬼杀队的制服，不过他还是能看到被小褂盖住的长条状的日轮刀。

　　背对着门口抓药的狩野秋一听到外面的声音也回过了身，看到了外面的那只大猫头鹰。

　　炼狱家的人为什么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狩野秋一再一次感叹基因的神奇，这兄弟两个明明年纪相差五岁，除了气质不同，其他几乎都长得一模一样。

　　他开始好奇千寿郎的父母是什么样子了，不会和他们两个长得一样吧。

第26章

　　炼狱杏寿郎迈过门槛走进了这家医馆，这家医馆比起其他的医馆要更加简洁，墙上没有挂着什么【医者仁心】的字，反而挂着几幅山水画。

　　“大哥。”千寿郎叫到，见到有将近两个月没有见过的大哥，千寿郎并没有急冲冲的上去，而是先给病人处理完伤口，这才期期艾艾的看了眼狩野秋一。

　　“我弟弟受你照顾了！”炼狱杏寿郎比起弟弟千寿郎要更加精神，只是看着就精神百倍，就连说话都底气十足，每句话后面都自带叹号。

　　“你是受伤了吗？让千寿郎先帮你处理一下吧，我抓完药就过来帮忙。“狩野秋一还在帮忙抓药，不过只是普通的治疗咳喘的药，炼狱杏寿郎过来除了找千寿郎之外，还要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

　　千寿郎知道炼狱杏寿郎身上的伤肯定不轻，可他解开炼狱杏寿郎身上的绷带之后，还是没忍住深吸一口气。

　　“之前没有好好处理过，有的地方都化脓了。”狩野秋一看了一眼，将药包好用绳子扎起来递给来看诊的病人，这才拿了工具箱站在了炼狱杏寿郎面前。

　　他身上的伤口并不算深，但皮肉都翻开了，第一遍处理的时候没有处理好，纱布粘在了伤口上，刚才撕纱布的时候还黏连在一起，只能先把粘住的纱布剪断然后慢慢处理。

　　这样的伤是很疼的，可炼狱杏寿郎却完全没有喊痛，甚至还能笑出声。

　　不会又是鬼杀队的吧。

　　炼狱杏寿郎的日轮刀被压在脱下来的小褂下面，只能看见一截刀柄，被看到了，他也不觉得窘迫，“如你所见，我是一名剑士。”

　　鬼杀队的剑士会受伤是常有的事，自己这次比较幸运，并没有受到危及性命的伤，还能够回家看看自己的父亲和弟弟。

　　父亲让自己过来，除了看弟弟过得好不好，还要让自己看一下弟弟的老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就这么第一眼看去，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就是个普通的医生罢了。

　　狩野秋一拿出手术刀，将流脓的地方割开，将里面的脓水引出来，最后再清理干净。

　　用刀子重新把烂掉的伤口划开补课胃不疼，本来狩野秋一是想要打麻药的，可炼狱杏寿郎以麻药会麻痹神经他会很难过为由拒绝了。

　　“男子汉连疼痛也要坦然接受！”

　　这话说的很有气势，如果他额头上疼出来的冷汗不存在就更有说服力了。

　　他也算是给不少鬼杀队的队士看过病，其中不乏有意志力坚强的人，但真的能忍住一声不吭还能笑出来的，还真的只有这个叫炼狱杏寿郎的。

　　给炼狱杏寿郎处理身上的伤口用了不短的时间，他身上的伤口基本上都集中在上半身，最恐怖的一条是从左胸直接划到了右腹。

　　伤口不深，但是皮肉翻开露出里面的白肉来，看起来就非常的惊悚。

　　狩野秋一拿出了缝合伤口专用的针和线，对着伤口比划着，“真的不需要打麻药吗？缝合伤口的时候会很痛的。”

　　这次炼狱杏寿郎很明显犹豫了。

　　这么长的伤口放着不管很容易感染，而且不利于伤口愈合，缝合肯定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知道炼狱杏寿郎能不能忍住和开刀放血完全不同的痛。

　　“没关系！”炼狱杏寿郎只是犹豫了几秒就大声的回答道，“如果忍不了，我会打麻药的。”

　　如果说之前开刀放脓血是快刀斩乱麻，那么缝合伤口就是钝刀子割肉，狩野秋一已经尽可能的快了，但炼狱杏寿郎的表情还是有点扭曲。

　　等到彻底结束，炼狱杏寿郎身上的浴衣都快被他的冷汗打湿，狩野秋一最后给他打上绷带，这才彻底结束。

　　“以后记得每天过来找我换药。”狩野秋一脱下了手套，把用过的医疗垃圾丢进垃圾桶，“如果恢复状况好的话，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拆线了。”

　　拆线的时候倒是不疼，就是会很痒，一般人还真受不了这种瘙痒的感觉。

　　“辛苦你了！”炼狱杏寿郎穿好了衣服，把日轮刀别回腰间，“请问诊金是多少呢？”

　　“你是千寿郎的兄长，并不需要钱。”

　　“这是两码事，我很感谢你教授我弟弟医术，但是我的诊金还是要照付的。”炼狱杏寿郎分的很清，自己是自己，千寿郎是千寿郎，更何况，缝合伤口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个医生手艺高超，缝合伤口的手又稳又扎实，缝合的伤口也很规整好看，绝对不是医生的手段。

　　狩野秋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给病人缝合伤口的时候技术不错，但是做缝制衣服或者是其他的小东西，那个手艺真的是差到极致了，手艺的巅峰可能就是之前给灶门家的人绣的御守。

　　不过既然这只大猫头鹰这么执着付钱，那就收下好了，反正他也不会嫌弃钱多。

　　天色暗了，再加上千寿郎的大哥回来，狩野秋一索性就让千寿郎下了班，让他和大哥回去，自己则是关了门，去地下室继续自己的研究。。

　　他当初选择这间院子，除了地段不错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因为这里有地下室。

　　陇川夫人的血液不能见光，之前在外游历的时候没有稳定的居住地，所以一直没能研究。

　　在加上狩野秋一在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收集了不少鬼的血液，正好趁这段时间对比一下。

　　他的手上，甚至还有当初从童磨那里收集来的小部分血液。

　　只要能够找出这些鬼的血液以及人类血液之间的相似点和不同点，应该就可以找出是将鬼变成人的方法。

　　至于人类的血……狩野秋一是从自己身上以及接诊的那些病人身上采集的。

　　只不过这个时候仪器到底是跟不上，狩野秋一就算再厉害也背不过这些仪器的结构图，只能凑活着用现在不是很先进的仪器。

　　每到这个时候，狩野秋一都会非常怀念自己在现代时的那些便利物件。

　　至少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狩野医馆距离炼狱家并不算远，身上舒服了很多的炼狱杏寿郎问着自己弟弟的近况，最后话题还是转移到了医馆老板狩野秋一身上。

　　这个姓氏……还挺让人在意的。

　　距离上次柱合会议过去了四个多月，炼狱杏寿郎自然记得当初产屋敷耀哉叮嘱的话。

　　寻找一个叫kano的人，黑发金眼，容貌俊秀，喜欢穿红色小袖而且医术高超的男人……

　　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有打听到有人见到过，而且似乎是在漫无目的的到处走，每次鬼杀队去找人的时候都晚了一步，始终见不到人。

　　炼狱杏寿郎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在这里见到疑似目标的狩野秋一。

　　他倒是也不急，有什么事明天再问，总不会临时出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