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一枝花 第47章

作者:Sonata 标签: 综漫 BL同人

  三浦昌浩松了口气。

  神明大人也放心了。

  “他拜托我向你转达一句话。”

  三浦昌浩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顿时直起腰板儿小心翼翼地道:“什么话?”

  森鸥外没有开口,不过从电话对面传来的动静,三浦昌浩隐约能够判断出他们首领应该是从桌上拿了一个什么东西,接着按下一个按钮,“滴”的一声提示音过后,对面传来了他分外熟悉的、稚嫩而软绵的、听了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一紧的声音——

  “我不是让你下班了吗?果然你这条狗还是不够听话啊,三浦先生。这么看来就算受伤的话也是活该对吧,还免得我亲自动手了。”

  三浦昌浩:“……”很好,这一开口就知道绝对是他狗比上司没跑了!

  “就你那比核桃仁还小的脑子,也不知道被那些蠢家伙套了多少情报。啧,算了,反正你知道的也不多,也透露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三浦昌浩:“……”狗比上司往他心上扎刀的动作还是那么娴熟利落,他已经麻木了。

  “行了,接下来你就老实待着吧,该养伤养伤,医院里的护士小姐姐都还挺漂亮的,趁这个机会谈个恋爱不好吗?哼,老处男。”

  三浦昌浩:“……???”

  “滴”地一声长音,录音播放结束了。

  森鸥外忍住笑意道:“这就是刚才让君托我给你传达的话啦。”

  明明伤的是脖子,三浦昌浩却觉得自己的心脏隐隐作痛,捂着胸口虚弱地说:“多、多谢首领转达……”

  这之后,电话便挂断了。

  因为房间很安静,而三浦昌浩也没避着他,所以小队长多少也听到了那段话。

  虽然声音很稚嫩,听起来就知道对方年纪并不大,可这嘴巴却不是一般的毒啊!而且……

  “他和首领那通电话应该在我汇报这边的情况之前吧?那他怎么知道你受伤了?”

  三浦昌浩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这不是应该的吗……你没听到他说吗?‘都让你下班了你自己不听话’,这句话是今天中午,我送他回家后他说的。也就是说,他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我会在这次事件中受伤,所以才提醒我避开……”

  “嘶——”小队长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的假的?”

  三浦昌浩:“我有骗你的必要?”

  果然,三浦昌浩心道,这才是他的狗比上司。

  他对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接受程度异常之高,甚至心中波澜不惊,毫无情绪起伏。

  之前会觉得那个冒牌货露出惊讶的表情有些奇怪,果然不是他的错觉!因为在那个冒牌货身上根本就感受不到狗比上司这种仿佛一切尽在掌控的神棍感嘛!

  而小队长此时再看三浦昌浩,眼神都较之前不同了,“难怪你会说出那种话……”

  有这样的上司,被揉搓成如今这幅模样还真的不是什么稀罕事。

  “对了,那个家伙跑掉了,首领有说接下来该怎么……”

  三浦昌浩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小队长眼神异样地看着他。

  “……干嘛?”

  小队长:“你是忘了你上司最后说的什么吗?”

  三浦昌浩:“…………”

  他没说话,小队长却是幸灾乐祸地拿他上司的话出来挤兑了他一番:“老实待着养伤吧,跟漂亮的护士小姐姐谈恋爱可比跟工作谈恋爱好多啦,老处男。”

  恼羞成怒的三浦昌浩捡起旁边的盐水瓶就砸了过去。

  小队长动作灵活地往旁边一闪,继续在雷区蹦跶:“你就是不长记性啊,难怪会被你那个上司说‘脑仁儿不比核桃大’呢。”

  三浦昌浩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地冲他道:“我要好好养伤了,给我滚——!”

  小队长嬉皮笑脸地从另一边绕过去,在这期间多次躲开了来自三浦昌浩的投掷攻击,还不忘挑衅:“你养伤就养伤呗,发什么脾气?欸——你是发脾气就摔东西的小孩子吗?……不过老处男从某种方面来讲,确实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哦?”

  三浦昌浩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威胁:“你等我伤好之后就鲨了你!”

  小队长看似关切实则火上浇油地说:“你还好吧?你看你,不就放个狠话嘛怎么还把舌头也给咬着了呢,这下咬字都不清楚了。”

  气得七窍生烟的三浦昌浩一指门边:“滚滚滚!赶紧的!”

  小队长嘻嘻哈哈挥挥手离开了,留下坐在一片狼藉中的三浦昌浩捂着右上腹,低声嘟囔道:“气得我肝疼。”

  而另一边,太宰治也接到了森鸥外的电话。

  “你说他跑了?”太宰治“唔”了一声, “那么重的伤都能从病床上爬起来……原来如此,是异能力者吗?治愈系的可能不大,如果是医生职业的话不可能派他到最前线来……”

  森鸥外那边拖长了音调“哦”了一声,兴味十足地说:“当初我邀请让君来做我的助手,他很嫌弃地拒绝了,让我以为医生这个职业有多么招人讨厌,没想到太宰君倒是很欣赏嘛,我实在是太欣慰了!所以……”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森鸥外的话:“这是玩联机游戏的基本常识吧,森先生请不要自我意识过剩好吗?”

  森鸥外:“……”

  太宰治:“对了,刚说到哪儿了?都怪森先生,请拜托不要随意插口好吗?”

  森鸥外:“……”反了反了,一个个的都要反了!

  回到正题。

  “医疗系不太可能,那么是操控自己身体类的?具体点……降低痛觉?这个只要稍微训练一下对疼痛麻木的人都能做到……或者说可使外伤无效类的……嗯……”太宰治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森鸥外听他一通分析,好似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对了,现场成员传来的消息,那个家伙可以将手臂伸长,皮肤可以像软泥一样包裹住射击到身体上的子弹,并且还能将子弹‘吐’出来。”

  太宰治冷静地询问:“……为什么您现在才告诉我?”

  森鸥外莞尔:“明明是太宰君说的不要随便插口啊。”

  太宰治:“……”

  “所以现在就是,那家伙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现在正在追捕中。”说完,太宰治就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指挥部下收拾残局的中原中也,兴致勃勃地道:“要是被中也给撞到了那可就好玩了~”

  森鸥外哀怨道:“那让君会直接把下次的钱扣掉一半的!”

  “……哪有那么夸张。”太宰治稍微嫌弃了下为金钱而屈服的大老板,“不过……他会逃到哪里去呢?”

  距离港口几公里外,某条普通的小街,某家普通的情侣酒店,三楼。

  他会逃到哪里去呢?

  打着赤脚的男孩手中抛着一枚通讯器,从某个不起眼的房间里走出来,绕过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酒店工作人员”,脚步轻快、目标明确地往楼上走。

  当然是能够搜集他的“罪证”,将他“偷偷联系非时院,背叛港口黑手党”的证据找出来散布开,逼他不得不离开港口黑手党的地方——也就是,他的家啊。

第47章 此间事毕

  十分钟前。

  监控摄像头正常地运作着。

  突然, 一根梅枝悄然从天花板缝隙间钻了出来,犹如一条灵活的蛇,缓缓地从镜头拍摄不到的背后缠绕了上去, 用力旋紧, 接着“咔嚓”一声, 整个监控摄像头被绞碎了。

  几乎同一时间,坐在萩沢让对面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突然软倒在办公桌上。

  浑身无力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震惊地看着表情淡然的萩沢让,显然完全没预料到如今这种状况。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两根梅枝悄然探出, 将他的帽子摘掉, 找到藏在他头发中的蓝牙耳机,“咔嚓”一声绞了个粉碎。

  接着梅枝又翻了翻, 找出一枚通讯器来。

  “唔……果然你不是那家伙啊。”

  萩沢让毫不意外地说。

  他脚边的地板被异物顶破, 从破碎的瓷砖块和混凝土中钻出一根柔韧的梅枝, 枝丫前端挂着一枚带着小圆孔的钥匙,递到了萩沢让手边。

  萩沢让轻轻松松地将自己腕上的手铐给打开了。

  “怎、怎么会……你怎么做到……”趴在桌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艰难地开口。

  “我怎么做到的?”

  他将头发捏成一束,手比了个剪刀在尾部“剪”了一下, 接着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陀思妥耶夫斯基脸上的表情有些惊疑不定。

  “接下来就任君想象吧?”萩沢让笑了一声, 拿起通讯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头发微微剪上不到两三毫米的一撮, 洒在肩上, 黑色碎发在黑色西装外套上根本毫不起眼。

  从电梯里出来时,他走得稍微慢了一些,就被不耐烦的敌人给推了一把。他脚下不稳一个趔趄, 肩上的碎发便顺势滑了下来,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异能发动后,他操控洒落在走廊地毯上的碎发催生出一根根,只有头发丝那么细的枝条,分批次钻到地毯下方,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监控死角。

  接下来便是把控好时机,毒杀整栋楼的敌人和摧毁监控了。他与陀思妥耶夫斯基谈话的那段时间,足够他布置好一切。

  萩沢让从房间里走出来,绕开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敌人,用从对方那儿摸来的手机给森鸥外打了个电话。

  他的手机不知道被那些家伙弄去哪儿了,所以只能用别人的。考虑到设备可能会被监听,他这通电话并没有透露出太多内容,大概就是对大老板说一声“我这边快结束了你那边没出岔子吧”。

  森鸥外跟他提到了工厂大道发生车祸,“他”被恰好下班路过的三浦昌浩送进医院的事情。

  萩沢让暗道他的狗果然没听话,离开他家后又跑到森鸥外面前汪汪了。

  于是萩沢让便让森鸥外录下了那段需要他转达给三浦昌浩的话,接着便将电话挂断了。

  然后,他又打开通话记录,一页下来全是没有备注的陌生电话。萩沢让找到第二个,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整栋楼的监控画面除了五楼办公室大门前的,全都在同一时间消失了!

  若说其中没有问题,那是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的。

  坐在桌前看着监控画面消失的男子又咬起了手指甲,低声念叨着:“完全没拍到任何有关异能力的画面啊,还真是谨慎……”

  不过能够同时毁掉整栋楼的监控,至少说明了那家伙的异能力可以进行远程操控。

  与三楼的人彻底失去了联络,不然趁着那家伙还没离开酒店的时候……

  他的手上握着一个遥控器,只要按下中间那个按钮,安装在酒店里的遥控炸.弹就会全部启动,威力足够将装修精巧的整栋楼炸上天,最后只留下一片废墟。

  可是……

  他又咬起了手指甲。

  这时,放在手边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他挑了下眉,随即拿起来接通。

  “你也不在五楼对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