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戏精贾赦 第120章

作者:区区某某 标签: 宫廷侯爵 逆袭 BL同人

  ========

  贾赦阵法一个叠加一个,把自己想到有关呵护农作物的所有要点都画了一遍。不求得满分,但求能够踩够点,利用贾珍这莫名其妙的的雷阵雨大招能够照拂百姓。待画完最后一笔,贾赦看着自己掌心那熠熠发光的三足金乌,瞧着最后鸟也一飞冲天,一下子冲散了云层,驱散了朵朵乌云,嘴角不自禁的勾了勾。

  然后,贾赦搓搓有些发热的手,进屋找人算账!

  简直是天有不测风云!

  他和敬哥聊完之后,难得拉着两张天师聊符箓呢,结果忽然晴空一霹雳。他原以为是正常的天气气象,可还没说两句,两张天师都瑟瑟发抖,开始各种求神拜佛的。

  好嘛,不用算,他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谁闹小情绪了。

  飞快到了包厢,贾赦扫了眼被捆绑的仆从,脚步一顿,扫了眼不断挣扎的韩瑜,眉头紧紧簇成个川。

  他对此人印象颇深,除却与他一分相似外,还是因为这主不主,奴不奴的。

  念头一闪而过,贾赦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注意韩瑜了,反而被内室里的场景给震撼住了。

  屋内没有任何的摆设,桌椅板凳都化作的木块碎屑,随意的散落在地面上。让屋内的人似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当然,也不用落脚,因为很多人都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哪怕是站着的几人,也是一副惊骇的表情。所有人的脸色凑在一起,都能够开个染坊了。

  而似是造成此番“灾难”的“罪魁祸首”—贾珍,是昂首挺胸,就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浑身上下都掩饰不住的骄傲与自豪。

  “…………珍儿,能告诉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贾赦捂着自己的心脏,细细打量着屋内的人员组成,皇子们,贾政,沈燊,很难不让他想象某些名场面。

  “当然!”贾珍干脆无比的应了一声,连笔带划给贾赦娓娓道来事情的原委。

  “你……”贾赦默默的把自己的下巴合了合,忍不住问了一句话:“你……你确定你干爹是偶遇谭老板他们的?”

  此话一出,原本神色就非常难堪的皇子们愈发不好了。这个问题他们也想知晓,但是谁都没胆问出口!毕竟有些话,一旦说出来,那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是啊!父皇要拽着我去城南,看看什么最美公厕,还说什么大道理。”贾珍挠挠耳,“我听不进去,我就拽着他过来买糖人了看杂耍了。然后走累了,口渴了,然后父皇说他让我爹新开了一家专门卖牛乳的店。还送外卖,可以让富贵人家也订新鲜牛乳的店。我们就过来了打算喝奶茶,然后就遇到谭叔了。”

  贾赦恍恍惚惚,红红火火,恨不得去问问贾敬,到底是谁穿越啊?鲜奶定制和奶茶店都搞出了,亲哥啊!

  不是外卖吗?

  皇子们听闻之后,神色也有些懵逼。这种巧合听起来还真巧合!

  沈燊听完贾珍的话语之后,神色有些麻木。他原以为贾家的背后是安王,可万万没想到就连贾敬也是德嘉帝的人。难怪废太子之后,其他的太子党或多或少都有些牵连,就贾家能够平安无事。原以为是靠着贾代善还有贾代化的离世,让宁府有了喘息的机会。

  可现如今绕是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恐怕这一回他要遭罪了!

  随着这念头浮现脑海,沈燊神色带着分扭曲与怨恨狠狠的瞪了一眼四皇子,在心理恨不得把四皇子千刀万剐!他先前看四皇子的神色,明明也是知晓贾珍身上的怪异之处。明明知道却是不告诉他,这才导致了所有的计划都功亏一篑!

  简直是蠢钝如猪!

  “沈燊,你看谁呢?四皇子不说其他,算正常的夺嫡画风,你沈燊呢?我贾家是刨你祖坟了还是在你坟头唱歌跳舞蹦迪了?”贾赦听完前因后果,又吐完槽,本来还没心思理会沈燊。岂料沈燊却还是有闲情乱散仇恨目光。

  完全拉得一手好仇恨值!

  “这么处心积虑的害我贾家?!”贾赦说着,目光定定的看向沈燊。

  那目光不含任何的感情,还带着锐利的审视,锋利的似乎就像火把燃烧过稚嫩的皮肤,带着焦灼的刺痛感。

  沈燊也定定的回眸看向贾赦,心理愈发觉得渺渺真人说得没错。这贾赦身上果然是有问题。贾赦是绝对不会有如此冰冷的眼神,看他竟然宛若死物。

  皇子们:“…………”

  哪怕就算没有被盯着的众皇子,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受控制的摸了摸胳膊。他们莫名的感觉屋内的气温忽然就升高了不少,就好像身在大烤炉一般,被烈火焚烧着。非但热,还有些疼的难受。

  因为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内室里,原本就挣扎的韩瑜眼瞧着沈燊陷入绝境之中,迸发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勇气,挣扎开束缚着他的侍卫,毫不犹豫的开口大喊道:“我家大人没有害你,只不过是喜欢你罢了。”

第148章 寓教于乐

  此话一出,满屋死寂。

  这理由简直就像四年前,某兄弟想要杀兄弑父,然后怨怼一句,“要怪就怪父皇您偏心眼。”都是成年人了,都要灭全家了,用感情当遮羞布,也有点闲扯淡了。

  在场的皇子们,包括四皇子都有些神色诡异的看向了开口说话的韩瑜。

  韩瑜迎着众皇子的视线,身形一僵,但感受到侍卫的挟制时,又忙不迭的挣扎起来,愤愤的看向贾赦。

  贾赦看了眼被侍卫麻溜堵嘴反手捆绑的韩瑜,缓缓转眸看了眼沈燊,瞧着人似乎有些猝不及防的惊讶中带着丝释然的模样,眉头一挑,带着一丝恍然大悟,点点头沉声道:“我倒是懂了。”

  上辈子,他只是自己不想动用荣府的名号,想求沈燊给贾琏谋个实职的官,不太牵扯到勋贵中去。可不管如何,贾家都不算落败,还没有到绝境之时。毕竟那时候贾政都还能通过贾家给贾雨村起复呢。

  沈燊就算权倾朝野,但到底文官与勋贵之间也是有壁垒的,更别提德嘉帝还在。

  所以,他贾赦即使有自己的小心思,愿意干坐冷板凳。可一看到喂狗之事后,自然也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要知道,他贾赦哪怕再落魄,大小还是爵爷,还有自己的傲骨。

  现如今被这么一提醒,他就完全理解了。毕竟,没看过几篇训、诫文,都不是时尚弄潮鬼!

  “叔,你懂什么啊?”贾珍闻言,颇为焦急不安的开口问道。边说视线不由自主的往左飘了又飘。要知道,他谭叔在隔壁盯着呢!

  谭礼虽然是个妖,有时候还面无表情,凶巴巴的,但还是挺思虑周全,待他也好。作为大侄子,对于这个男婶婶,他还是满意哒。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凝固的氛围渐渐有些活络了回来。

  沈燊眯着眼扫了眼贾珍,视线定定的看向贾赦,感觉胸膛一颗心不由得噗通噗通加快了跳跃。

  “……咳咳,珍儿这种事情不好大庭广众之下谈论。”大皇子眸光一扫沈燊,瞧着人似乎被仆从点破所思所想后,面上就带着点希冀,可眼底却是毫不掩饰的偏执,面色都有些凝重起来,拉了一把浑身上下就写着“好焦虑好八卦”的贾珍,压低了声音,道了一句。

  情感问题还是很私人的。

  而且这沈燊绝对不能留了!连当磨刀石都不成!

  “有什么不好大庭广众之下谈论的?”贾赦闻言,挥一挥手,“在场的都是男人,又没个女子,说话间需要顾及些什么。”

  皇子们面色集体皲裂,狠狠的喘口气,静静的看向贾赦。

  沈燊听到这话,忽然心中莫名的冒出一丝惶恐不安来,张了张唇畔,想要告诫自己眼前这人不是贾赦,但是感觉喉咙却是被火烫过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屋内不知不觉中又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氛围。且随着微风吹拂,这一股微妙的尴尬还散到了隔壁的茶馆里。

  德嘉帝虽然看不见众人的神色如何,但他还是能够听得见隔壁的一言一行。不由得面色便有些沉重,可当转眸间撞见似乎胸有成竹,面不改色的谭礼,德嘉帝颇为惊骇的看了人一眼,忍不住带着一丝的八卦,“你就不担心?他们可是青梅竹马。”

  “那又如何?”谭礼一字一顿,带着分自信与柔光看向右边,似乎能够透过厚重的墙壁,清晰无比的看见屋内发生的一举一动,语调带着笃定:“贾赦向来敢爱敢恨。沈燊即使与贾赦有一同长大的情分,但是沈燊是自卑到了自负。的确他的智力,也许是比荣府两个正儿八经的少爷都厉害些,可他连贾政都能看得透的事情,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贾赦似乎心有灵犀,眸光也微微朝左一转,遥遥望了一眼,嘴角弯了弯,不急不缓的解释起来:“珍儿,叔是听到那话,只是有些感悟,愈发懂得了怎么爱一个人。你不也是撞见过,我好几次都想直接把你谭叔拐上床,去他娘的什么年龄限制。可当最后那一步的时候,我却脑子里忽然就冷静了下来。现想来,这边是爱吧。”

  “你胡扯,”贾珍听到这话,就翻白眼,“每次都是我打断了你们的亲热。”

  屋内其他人齐齐瞠目结舌,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自己为何心情会如此的复杂。

  沈燊身形一僵,怒喝了一句,“你压根不是贾赦!”

  “来人,堵住他的嘴!”贾赦气闷,懒得理会沈燊,反而耐心跟贾珍掰扯着:“你就撞见过两次而已!没听你叔我说的话,好几次了。”

  一字一顿强调了了一下自己先前说得话,最后贾赦还捂了捂脸,“最多就脑海里想想,知道吗?因为爱先自私,而后是克制着。”

  贾珍敷衍的点点头,眼角余光瞟了眼被侍卫捆绑的沈燊。他其实不想纠结什么爱不爱的,就是想知道要怎么收拾沈燊!

  贾赦却是不知贾珍心理所想,只觉得眼下机会不错,很认真的给贾珍诉说自己对爱的感悟:“叔,不求你能懂什么叫真爱,但是你要明白,喜欢并不一定要握在手心里,收到自己屋子里,要去提对方考虑,知道吗?”

  贾赦语重心长,“就像叔也曾经千金一掷,跟人争过花魁。因为喜欢对方或是唱歌或是跳舞好。但你见过叔什么时候因为喜欢,就仗着权势去威逼过人了?去青楼哪怕晚了一步,常招待叔的花魁有了顾客。叔也是非常体贴,哪怕是我的对家哪怕对方来挑衅,我也没去毁过人的生意。”

  贾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瞧着叔侄两这一幕,六皇子面色变来变去,实在忍耐不住,开口问道:“不,贾赦,我有个问题,你现在是在寓教于乐?”

  “是啊,多好的机会!”贾赦一拍掌,“就许沈燊的人开口说爱,不许我借机上课?”

  皇子们:“…………”

  沈燊眼眸猩红,只感觉自己的真心被践踏了,脆裂了一地,挣扎开侍卫要堵嘴的抹布,咬牙切齿着,“贾赦!”

  这一声怒吼似乎从心底里咆哮出来,莫名的就带着一股的伤感弥漫在屋内。贾赦揉揉额头,长长叹口气,目光郑重无比的看向沈燊,“沈燊,我没有不尊重你,也不是嘲讽你,但是请你注意,不要打着喜欢的旗号来杀我全家!”

  “哪怕我敬哥,堂堂贾家的族长,我的堂哥,他给贾政谋划的时候,也问过我一句。你懂什么叫尊重吗?我是荣府的家主!”

  说着贾赦面色愈发阴沉了起来,“因为我把你当做过朋友,也曾视你为贾家的一份子,所以才会有气愤的情绪。不然像四皇子,我压根不会在意他一点。”

  沈燊听到这话面色带着狰狞。这这么可能不在意皇子龙孙?

  “没错哦,”贾珍在一旁点点头,认真无比的附和道:“我赦叔之前连大姨夫都不怎么在意的,也就是面子情谊。更别提四皇子了。”还有曾经当过皇帝的九皇子,在他眼里压根就是路人甲乙丙丁。

  最后一句话,贾珍捂着嘴巴,不让自己说出来。他现在虽然不太知晓完整的故事,但也知晓他叔所谓的梦是很曲折了。先是经历过一世,死了,鬼魂到了几百年后,然后又回来了。

  被再一次点名的四皇子面色青白。大皇子神色也有些微妙的看了眼贾珍,竭尽全力让自己心态放平常,不去扭头看眼如今还是默默无闻的最后赢家—九皇子。

  “朋友?”沈燊听到这话,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本俊美的面容随着人的狰狞,显得有几分的丑陋,“你贾赦真有把我当朋友?那为何连我科举……”

  “你、麻、痹、的!”听到沈燊提及科举,贾赦暴跳如雷,忍不住掀旧账:“沈燊,知道老子为什么要骂你吗?因为你科举高中,状元游街,非但刘姨娘,说实在的便是贾史氏也等着你上门。是,贾史氏待我千万个不好,是,她也怀揣虚荣心想嘚瑟一下她昔年收养的一个子弟高中状元。可是呢,你上门了吗?怎么还打算让贾家来请你不成?”

  “从你进京参考到高中,你有一天跨进过荣宁街?”贾赦冷声,“不说这些,昔年你走后,我问你,你有告诉过刘姨娘住哪里吗?想当年,还想给你寄信的!”

  听着贾赦连声的指责,尤其是最后一句,沈燊只感觉自己心如刀绞,双手紧紧捏成拳头,愤恨无比的开口,带着浓浓的怨念,咆哮道:“那都是你爹拦着我!当年不是我走,是你爹赶我出去!”

  “我爹赶你?”贾赦完全不信,扭头问贾政,“你跟爹说过,嫌沈燊会读书?”

  “我还嫉恨贾敬会读书呢。”贾政冷声,“他一个在贾家私塾读书的,会不会读书与我有什么干系,我可是举人亲自一对一教学的。”

  “别提那个穷酸举人了,爹没准泉下有知,扛着枪把人给刺了。劲学了个穷酸劲。”

  “你……”贾政一噎,抬手愤怒的指着贾赦,“那你比你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还有脸当众说什么情爱,断袖龙阳!”

  皇子们:“…………”

  “你们别争来争去了,”贾珍不耐,“那到底是不是叔祖父把人赶出去的啊啊啊!”

  “对啊,我爹闲着没事干会管你?”贾赦上下打量了眼沈燊。也许是相由心生的缘故,现如今的沈燊瞧着完全就是阴鸷颓然的反社会凶狠人员的架势。连两个侍卫似乎都有些压制不住他。

  贾赦眉头一拧,沉声道:“要是因为老二,贾史氏敢你出去,我还信。可你自己亲口说我爹。那我完全不信,他吃饱了撑着会管你?”

  “不会是我爹发现你觊觎贾赦?”贾政难得机灵一此,目光看向沈燊,揣测道:“为了贾家的香火?”

  “那也不可能啊,”贾赦托腮,“为了贾家的香火,咋不禁我跟老穆他们呢?可是老穆带着我看春宫图上楚风倌玩过的。”

  “咳咳咳咳咳……”二皇子捂着胸膛,忍不住提醒一句,“忠逸侯爷,东安郡王他是德龄驸马。”贾赦你是忘记了我父皇还在隔壁吗吗?

  “弄的你们不好奇没去玩过一样。假正经。”贾赦一挥手,“放心啦,都是男人。我爹也搞过龙阳的。我们还没搞过,只是去看看呢!”

  说完这话,贾赦狠狠剐了一眼沈燊,目光如炬:“所以以我爹的性子,压根不可能因为所谓的情爱动手。后院的事,他既然交给贾史氏做主,就不会出手干涉。你们兄妹三人,既然是贾史氏同意进的府,我爹就不可能越过贾史氏处理你。除非你损害了我贾家的利益!说,你是不是跟别的家族勾结构陷贾家未遂,才被我爹赶出去的?”

  “没有!”沈燊听着贾赦的长篇大论,嘴角勾出一抹反讽的笑意来,“当年我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介孤儿罢了,连跟你后头赴宴的机会都没有,谁又会注意到我?”

  “那你就因为我叔祖父赶你出去,所以你就要灭了贾家?”贾珍捏了捏拳头,“你也是太黑心肝了吧?”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只不过是生得时机好罢了。”

  “我呸!”贾赦听了这话,恨不得一口唾沫吐沈燊脸上,“你怎么能那么不要脸!我爹是国公子弟,他就算潇潇洒洒,那也是权二代!他一辈子的战功叠加起来,若不是因为出生,他也能够靠自己封侯封国公!”

  “他是从小兵做起的。”贾政也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贾珍没话说,直接抬脚,“我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