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戏精贾赦 第135章

作者:区区某某 标签: 宫廷侯爵 逆袭 BL同人

  “大皇子甚至德嘉帝他们所担心的,是舞弊那一串人背后的势力,尤其是这件事最初是从江南爆发的。江南地区向来文风盛,竞争强。这些榜上有名的学子,有点实力的学子,能够串通舞弊的,基本上家族算得上中产阶级了。这帮人想要上进。状元跟二甲跟三甲,起步就不一样。”

  “我看帝王的意思,基本上就这样止住了。你要想的是,如何有办法威慑住江南的中产阶级,起码让他们在敬哥在江南任职时期,能够少一分的忧愁。敬哥是看中江南土地肥沃,交通水利方面去的。”

  听到这一番话,贾赦挠挠头,“谭老板,你说林如海是不是死与政斗啊?现在想来,他上辈子送女进京就很不对劲啊。而且他死了,朝廷好像连抚恤都没有的,跟我敬哥那大场面,都快让人搞不清楚谁辛辛苦苦当官几十年了。”

  谭礼静静的看了眼贾赦,“能告诉我你中间的思绪跳转吗?跟不上。”

  “不是你分析的,怕我敬哥出事啊!说危险的一点,不就是那啥亡故?”贾赦说着面色冷了一分,“天高皇帝远真是个关键问题。我敬哥也提及过,除非通讯发展,否则不适合开疆裂土的,哪怕知晓海外发展,朝廷也不会去。因为地方太大,管不来。”

  “林如海连任了三届的巡盐御史。琏儿去治丧的时候,账本干干净净的,他就治丧费小贪了一笔。这事喝酒的时候他说过。”贾赦说完,顿了顿,“不过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他可乖了,你不许因此对你儿子先入为主哦。”

  谭礼失笑的点点头,“好。”

  得了保证,贾赦才继续道:“而且也没官府的人来上门来说林家家产的处理。按着律法规定,林黛玉算绝户在室女,林家家产要一半上交国库的。综上所述,林如海肯定死的有问题。最起码的皇帝肯定不喜欢。”

  “不过也奇怪,那皇帝连我敬哥都容得下,那排场……”贾赦说着看了眼谭礼,“谭老板,你记得原著描写吧?”

  【贾敬虽无功于国,念彼祖父之忠,追赐五品之职。令其子孙扶柩由北下门入都,恩赐私第殡殓,任子孙尽丧,礼毕扶柩回籍。外着光禄寺按上例赐祭,朝中由王公以下,准其祭吊。钦此。”此旨一下,不但贾府里人谢恩,连朝中所有大臣,皆嵩呼称颂不绝。】谭礼一板一眼的将原著内容重复了一遍,问:“贾珍带人回籍了吗?”

  先前写秦可卿丧礼时候,描写过贾家在京老人过身,停灵至铁槛寺的。现如今特意写了个回籍,也挺矛盾的。

  贾赦讪讪挠挠头,“谭老板,你这真是灵魂拷问。没回,就这样皇帝脾气也好的,可怎么就对林如海冷酷无情了?”其实想来,九皇子当帝期间,也真是仁孝的。到后来是他们贾家作死太多了。

  闻言,谭礼面色一愣,拧着眉头,一字一顿,“【礼部见当今隆敦孝弟,不敢自专,具本请旨。】若不请旨的话,这猫腻就有了吧?”

  贾赦不信,“林如海可是探花郎出生!跟礼部这全读书人出生的会关系不好?我敬哥那是因为上皇还在,到底是八公之后嘛。而且他可是现任在职官吏,不像我敬哥上辈子从礼法上来说就是个平头百姓。吏部也要过问的。”

  “还是先派人再去探探林如海一家子吧。”谭礼道:“哪怕林如海能够活到林黛玉出世,也怕有人蛰伏个十几二十年的,给林家致命一刀,万一最后落劫难到贾家,就不美了。现如今皇帝像模像样的,这关键的退位年份,我们凡事小心一点。”

  “好。”贾赦点点头,那笔记下,“我们在聊聊天,拓一下思路,这……”

  几年后,贾赦回想今日,一边默默松口气,赞谭礼心细如尘,一边又忍不住惊骇。林如海,真人才,礼部吏部大佬都能得罪了去。

第164章 谭礼来历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现如今贾赦与谭礼商讨过后,又将自己的笔记整理了一番。思前想后,怀揣着一颗沉甸甸的心去找贾敬。

  通禀入内后,发现贾敬神色认真伏案处理公务,贾赦脚步就放慢了一分,寻位置坐下,打算等人先处理好要务。

  “怎么不吭声了?”贾敬抬眸看了眼贾赦,挥挥手,“过来,看看你说的插画版本的典故解说。”

  贾赦一脸懵逼,看了眼栩栩如生的插画,扫过两旁堆积起来的公文,不可置信,“你……你都处理好了?”最近大案,他们都住大理寺官衙了。他敬哥非但要负责案件,而且有些贾家的事务也得处理。

  “邪蛇案就收尾了,甄家割点肉,到底培养江南地头蛇不容易。”贾敬轻描淡写的开口:“具体的一些事项,还得等我过去细理。至于舞弊的,安王不是在?能偷懒则偷懒。也就粮种,值得费心一二。”

  “大佬!”贾赦崇拜无比。这一刻,他真正认识到“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话语所蕴含的真理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贾赦列举自己身上的优点,目光赤忱的看向贾敬,“敬哥,我还是很能打的,你让我往西打,绝对就不往东。你别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瞧着忧郁的模样,贾敬颇为莫名,“怎么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惊天动地的自爆是鬼?”

  “哥,”贾赦愈发忧郁了,“那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就好像融入骨髓之中的恨,感觉全天下都抛弃我,不要我了。不宣泄出来,总感觉自己会沉默成变态的。”

  贾敬闻言,眸光一闪,笑着揉揉贾赦的脑袋,“你现在还是个盛世美颜的小戏精,是因为公堂上那一场戏,皇上教育你了?”

  “还有大皇子……”

  说着声音不由的便低落了起来,贾赦将皇家父子俩的话语重复了一番后,抬眸看向贾敬,“哥,我虽然吹些牛皮,但那也只是想要社会发展,科技进步,倘若若真有对峙那一日,我和谭礼若是回不去现代社会,那我会跟哪吒一样削骨还父,断绝血脉……”

  贾赦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一声的冷喝,眼角余光扫见面色骤然黑若墨水的贾敬,不知为何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切切不安的唤了一句,“敬哥。”

  “贾赦,”贾敬张口,声音恍若冰棱一般,“怎么还打算当苦命鸳鸯呢?倘若这样的话语没有任何的意思,你虽然名为贾赦,但是一辈子不是靠虚无缥缈的假设怎么样,就会如何如何活着的。你就给我认认真真关注眼下,脚踏实地的办事,踏踏实实提升修为。自己实力强悍,你才护得住自己,才有梦想的那一天,你才有更多的选择权利。”

  “每个人位置不一样,思维角度也不一样,你能不能找准自己的基准点?”贾敬说着,语调愈发冰冷了一分,“举个耳熟能详的,二郎神劈山救母,他要考虑山塌了,居住山上的小动物如何,周边村落的百姓如何,考虑山体滑坡,考虑触犯天条,考虑怎么逃生吗?查证了珍儿是平白受委屈,得这么一身伤,我压根什么都不会考虑。”

  贾赦闻言,醍醐灌顶的点点头,定定的看向贾敬,“哥,等这里事情处理差不多,我们去海外占一块地吧。珍儿的事情,我也肯定不会不管的。我们自己干!得我庇护,自当为我鹰犬!”

  远离大周,那么他们炸天了,天道若责罚大周百姓,那就是呵呵了。

  听到这话,贾敬面色变了变,最终化作浓浓的一声叹息,又渐渐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郑重点点头,“好。”

  “你也真成熟稳重了。”报仇雪恨,还顾念着无辜的百姓,这样鸟,当初十日为何会同出?为何要描写种种由十日同出造成的灾难,让后羿恍若英雄般的存在?神话传奇,口口流传下来,有些故事基准点是万古不变的,诸如劈山救母,宣扬的便是母爱,诸如后羿射日,自是拯救万民,除邪恶的大英雄。

  他可不信这些事情,幕后没有人操、控着。

  贾敬压下心理的冷哼,笑着岔开话题,拉人说起了自己的插画。对于幼儿彩绘这方面,贾赦还是有很多看法的,提了不少的建议后,小心翼翼将大皇子留的功课说了一遍,拿着自己想出来的点子,求指点。

  贾敬一目十行扫过,翻了个白眼,“他就是想教你利益斗争都远没有画上句号的那一刻。为帝,为官,你眼睛着眼于大多数的人民群众就好了。哪怕你是专门负责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的,你也别想有什么办法能威慑。不说杀人放火,就是小偷小摸,你止不了。我对你这上面提及的林如海比较感兴趣,说说。”

  贾赦回想了一下,将他与谭礼提及的怪异之处老老实实道来。

  闻言,贾敬噗嗤笑了一声,“知道文教也是地方官的政绩吗?三十左右中举的,是少年举人,也是为官的黄金年龄段,前途不可限量。你五六十岁高中的,基本都可以膝骸骨了。反而言之,若是真有神童,那也是政绩。像二十到二十六岁这个年龄段,才华横溢的,又有些才名的。地方也很乐意提名次推一把,懂吗?至于二十之前的,那太年轻了,算毛头小子,容易年轻气盛,若非特殊情况,是会压名次的,美名曰惜才,压压性子。”

  贾赦头皮一麻,“不可能啊,探花郎是皇上指的啊!不到最后殿试,谁能知晓自己第几名呢?”

  “你哥我当年金陵第一,会试十八,殿试二十八。”贾敬说着,嗤笑了一声,“需要政绩,地方要卖贾家一个好,后面嘛,就是需要压性子。”

  “那贾政也考过啊,他咋就榜上无名呢?”贾赦不可思议,“若论才名,也造过的。论家世,我爹那时候比大伯还炙手可热啊,说句胆大的话,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就是现在才爆发出来的缘由啊。幕后黑、手小心谨慎的,会检测是否真材实料,值得推一把啊。”贾敬说着,揉揉贾赦脑袋:“让人往这个方向查一查吧。若是幕后黑、手利用地方官的这些尿、性,导致林如海成绩被造假,还以此来威胁林如海,以你妹夫的性子,没准就有个鱼死网破,结果反被杀的可能。”

  “林如海幼年丧父,哪怕聪慧,到底是书生窝里长大的,骨子里是清高目下无尘的,所以呢,你也别拿人上辈子态度暗不开心了,跟一个呆子生闷气,反伤你自己。“

  “不,”贾赦摸把脸,昂头看着贾敬,“哥,我现在就好奇,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皇家教育就那么彪悍?”

  “本来没那么彪悍的,但是老大脑抽抽的,选了我陪他去天牢呆了半年,地方大牢待了三月,南城乞丐三个月。”

  贾赦目瞪口呆,“天……天……天牢?”

  “论帝王继承人培养,德嘉帝是个鬼才。你自己鹦鹉学舌的话语忘记了?没有那么多岁月静好,总有人负重前行。也算牺牲太…安王一人,也算造福全大周了。”贾敬幽幽叹口气,“上到权臣下到普通百姓,人心诡谲,我们明白了个彻彻底底。所以,我放任珍儿就那么傻开心的当独苗苗。”

  贾赦恍恍惚惚,脑袋往贾敬身边靠了靠,“哥,你再摸摸头,传个功。”

  “哪凉快哪呆着去。”贾敬没好气的拍了一下贾赦脑袋,“你哥我没有脆弱的那一刻,只会让别人想静静。”

  “我继续画画,你就继续纠结去。”

  贾赦瞧着冷酷状的贾敬,飞快的蹭了蹭人的手,“大佬保佑。对了,大佬,珍儿呢?”

  “准备殿试。”

  贾赦:“!!!”

  隔壁厢房内,贾珍绞尽脑汁想了各种请“传承大叔”的办法,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气得人直跺脚,对着苏统领一行忿忿不平的开口:“苏统领,把这些糕点还有祭祀什么都拿走拿走。难怪人人都说天道不……”

  “不什么?”

  贾珍听着脑袋里响起的那一道熟悉的清冷声音,浑身一僵,死死捂住嘴巴憋下“公”一字,小心翼翼唤了一句,语调带着一丝喜悦:“大……大叔?”

  看着贾珍这样子,苏统领看了一眼同僚,赶紧把糕点等放回桌案,小心翼翼敛声屏息,唯恐冲撞了超级有个性的传承大叔。

  贾珍又忙不迭唤了一句,外带拍马屁:“大叔大叔,您听错啦,是天道至公,法力无边,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说完,贾珍深呼吸一口气,竖着耳朵,静静等了一会儿,听到了一声依旧冷冷的话语— “殿试不用愁。”

  闻言,贾珍有些小抑郁的。对于科举,大爷可比大叔积极多了,可都没听他声音。控制着自己的意念,贾珍一闪,来到熟悉的识海内—就像夜晚璀璨的星空,可漂亮了。

  “大叔,大爷呢?好久没见你们啦,怪想的。”贾珍脑袋转悠了好几圈,就看见立着的人影,忙不迭跑上前,带着希冀,就差摇尾巴等待表扬:“我最近很认真练习的,每天早晚都有练习跑步和飞行呢!我叔说了,少壮不努力老大奋斗先练习保命。我爹也觉得挺有道理的,说给我研究手、枪。我还开始读史了,都到春秋战国啦。”

  鸿钧:“…………”

  瞧着一言不发的鸿钧,贾珍拉长了脸,不开心:“大叔,你都不表扬一下我。我可努力了,您能教我打雷下雨吗?我父皇他们可愁了,说有大旱迹象呢。我之前打过一次雷,可再想打,就不会了。”

  “你一条龙本能……”鸿钧看了着注视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贾珍,压下后半截的话语,沉声,“罢了,你要出游的时候再提这事。到时候教不教看你大爷的。不过,你为什么管他叫大爷?”

  “听起来声音就老啊。”说着,贾珍看着鸿钧手上呼喇一下燃烧起来的火苗,小脸一白,忙不迭摇摇手,解释道:“大爷您别气,是,沉稳,就像我叔祖父父皇那样,威严有磁性。我在家里向来辈分最小了,感觉大叔跟我爹差不多的,就叫大叔了,自然大爷就是大爷了,相对老那么点点。”

  说着贾珍还伸出手指头,认真的比划了一下,“就那么点点。”

  鸿钧看了眼瞬间熄灭的火苗,又看了眼跟前的活宝。他活这些年了,还从来没跟“缺根筋”的打过交道。但明显的,贾珍很容易让“大爷”活泼起来。

  想到此,鸿钧不由得爱屋及乌了些,和声道了一句:“嗯,你先回去吧。记得少看武侠小说。”

  “哦,大叔再见,大爷再见。”贾珍乖乖弯腰行了大礼。

  鸿钧瞧着人离开,眼眸一闪,眸光看了眼装死的帝俊,“堂堂妖皇,打算扔下烂摊子给残疾龙童?”

  “鸿钧,你倒是关心残疾龙童啊。”

  “龙族救了小十。小十救了陆压。这陆压的命,本座得还呐。”鸿钧抑郁叹口气,“就是难度高了点。”

  听到这话,帝俊想嘲讽鸿钧一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火光也跟着黯淡了起来,“朕记得他那次在茶馆,不是打雷了?”

  鸿钧笑笑,难得有不想说话的时候。儿女都是债,为了这段因果,他亲自出马,也是束手无策。

  想当年,他传道洪荒,过期不候,从不解答,现如今上门服务呐。

  “相比较之下,你们三足金乌还是聪明的。”鸿钧宽慰了自己一句,“贾赦未来可期。”

  “那是,也不想想是谁的崽!”帝俊傲然的闪耀着火苗,“我三足金乌……”

  “撩汉也是一把好手。”鸿钧眯着眼笑了笑,“那颗树,你说过给本座制作木梳的。”

  “都分手了,能别提吗?”帝俊语调冰冷:“那棵树适合被劈了当柴火烧。”

  情深时候的浪漫,如今回想起来尽沙雕了。

  因为鸿钧披头散发那一瞬间,他鸟心彻底动了,用了些办法,让鸿钧答应,他日日为人梳头。且为了一把木梳,他昔年亲自翻山越岭,踏遍名山大川,特意选中了木种—小叶紫檀,尽显皇家气质,精心选中了一颗看起来就根正苗红的小树苗。洪荒不记年,玩的就是个心意啊,更别提他们都是披着马甲的。带回去后,一个挖坑一个填土,亲自栽种,日日浇灌,简直就是现代人说的定情信树了。

  岂料,树还没长大,他们先掰了。

  分手清点“家产”,他全带回汤谷了。放天庭,甚至太阳宫,都显得自己傻逼。只有幼年生长的汤谷,他怎么傻逼都没事。

  那棵树,他就扔给了扶桑,让大树带小树苗。

  岂料,一晃眼,小树苗非但长大成材,还成精了。

  “那便劈了吧。”

  “鸿钧,你!”帝俊一噎,火苗静止不动,过了半晌才继续飘出音来:“咱们好好说话。是,是我当初不好,有眼无珠乱撩汉,非但小情书当奏折写,每日送东西,而且还轻薄过你,但……但说起来,我们不还清清白白,没有任何的身体深入接触?你可别说你纯洁,跟现如今的小姑娘似的,拉过小手就不洁了。”

  “我们结契了,这个结契还是你研究出来的。”

  “那不是想要套镇元子?红云那倒霉衰的!”帝俊说着火苗又旺了些,“想让镇元子入天庭效力,朕才辛辛苦苦研究红云一线生机。岂料反困住了朕。你特么还改进了!”

  灵魂契约!

  分手后前任扣留我的元神该怎么破?

  “所以哪怕是阵法,也是本座赢你一筹。”

  “不可能!当时朕是色令智昏!”帝俊火苗闪烁了一下,“昏君道是帝王道的分支,朕历劫也是在所难免的。有本事看看谁教会贾珍打雷!”

  三足金乌,从来只会是别人的“金大腿”,靠的只有是自己!他不去启发诱导贾赦,就怕把小鸟拔苗助长了。至于贾珍,脑袋跟竹篮打水一样,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