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来嗑药啊 第149章

作者:白鹤一只 标签: BL同人

  而勉勉强强算是和大部分人有关联的人,晏良正和白玉堂在野外烤鱼。

  烤鱼香气在黑夜中飘远,篝火旁的两人盯着烤鱼,眼中闪着火焰。

  白玉堂盯了一会儿,道:“你手艺看起来不错。”

  晏良得意洋洋:“确实不错,吃过的人都说好吃。”

  白玉堂嘴角一抽:“你这话说的像是有许多人吃过你烤的鱼一样——不过是区区烤鱼,也值得你自满吗?”

  “何来区区烤鱼之说?”晏良义正言辞,“单凭出自我手便谈不上「区区」,是意义重大的烤鱼。”

  白玉堂无言,但等吃到晏良烤的鱼后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手艺很好。

  “……不错。”

  围着吃鱼的两人谁也不知道在姑苏穆府等待着他们的是怎样的深坑,那是某个人费尽心机所挖的——坑。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给西门吹雪的儿子取名字的时候,先确定下来的是西门松——

  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再看发现西门松简直就像西门庆和武松,一下就想到了hhhhhh

  然后用姓名生成器随便取了一个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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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山水有相逢(六)

  自从那日见了王怜花, 陆小凤等人便再没见过他。

  与此同时,困住他们的院子中来了一位貌美的姑娘,明眸善睐,笑容稚气, 完全不似无烟阁给陆小凤等人的印象。

  原穆府中的下人全是无烟阁的人, 个个安静沉寂, 对陆小凤三人的搭话全当做耳旁风,那姑娘却很乐意同他们说话。

  展昭和花满楼性情温和, 端正自持,乃谦谦君子, 但陆小凤不同, 他是个浪子。

  他若是想讨一个姑娘欢心是最容易不过,陆小凤欲从那姑娘口中探听出消息,然而那姑娘不知是太过天真烂漫还是城府深沉, 陆小凤套话套到最后了却什么也没有套到, 反倒和那姑娘谈笑风生。

  “她姓花, 和花满楼你同姓。”

  陆小凤对花满楼道。

  花满楼常听到那姑娘清脆的笑声, 纵然如今处境不算好,但听别人开心他自己也仍会感到心情愉快。

  “这大概也是种缘分。”

  他温和地道。

  花姑娘道她是王怜花选中的侍女,但她是自己愿意入无烟阁之中, 只因她在等一个人,一个抛弃她的负心汉。

  她的郎君丢下她一去不复返,花姑娘需要借助无烟阁的人脉来找到那个薄情郎。

  这实在是个令人唏嘘的悲惨爱情故事。

  展昭坐在一旁听着陆小凤与花满楼的对话, 心里想着的却是如今不知在何处的白玉堂——他对白玉堂很了解,知道对方醒来后会想方设法地找他们,但却猜不到对方会通过什么途径。

  在担心白玉堂的同时,展昭也十分在意王怜花那日所说的话——按对方的说法深想下去, 总能想到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他和白兄能来到此处,晏良也到了此处也并非不可能……只是,晏良的尸骸是展昭和白玉堂亲手收殓,那个人确实死了。

  花满楼略带担忧地将脸侧向展昭那方,他知道展昭与白玉堂有秘密,但鲜少如此情绪外露,这与王怜花和王怜花说的话脱不开关系。

  如今三人都中了王怜花的软筋散,身体无恙却用不得内力,以至他们三人只能困在穆府之中。

  ——

  自苏州往姑苏以来,一路上皆是阴雨连绵,即使雨停了也仍然天色阴暗,冷意阵阵,如今到了姑苏,天色转晴,阳光普照,暖风拂面。

  晏良和白玉堂两人在路边买了包子便直奔穆府,而姑苏里无烟阁的人看到白玉堂便赶忙回去向穆如风禀报,穆府中穆如风得知白玉堂身边跟着位灰衣年轻人,便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

  他虽然早已知晓白玉堂和一个陌生人一块,但如今那两人就在姑苏城中,今日便能见到那个晏良的事实让穆如风迫不及待起来——

  当年【晏良】顶替了穆江川的身份,欺他辱他,更是让他武功尽失四肢俱废,穆如风对晏良的恨意从王怜花说出那番话后便与日俱增,不管是真是假,他已经忍了许多年,即使是假的,他也固执地深信不疑。

  王怜花冷眼旁观,看穆如风听到消息后便在穆府中布置人手,力求晏良一登门便将其拿下。

  颓废抑郁的青年因这个好消息——对他来说确实是好消息——而一扫往日的阴郁,眉目间带着激动到极点的兴奋。

  王怜花空口无凭,不过是一本正经随随便便举了些例子,唐央不信,穆如风却深信不疑——他只凭着臆想和王怜花的瞎话,便断定了晏良、当年的穆江川仍活在世上。

  晏良对穆府的记忆早已模糊,他去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对穆府的记忆还没得百花楼深刻。

  虽然知道该怎样走,但两人找路人问了问穆府的近况,晏良得知了姜情后来的去处,一时间竟有些怅然,但很巧妙地将那心情隐藏起来。他当年初来此间,还有些茫然,不愿意顶替别人的身份活下去,也不想因身份而困于一隅,因此在事情安定后便跑路了。

  姜情是个聪明的姑娘,即使她不说出口,但晏良也知晓她其实猜出了一些。

  他们向路人道谢后再次启程,穆府在城中的东侧,穿过两条街,转了几个弯后,穆府的轮廓出现在他们面前。

  有关穆府的记忆渐渐复苏,晏良想起当初他作为穆江川、与穆如风站在大门外时,朱门开启后所看到的景象。

  当然,这回想必不会有什么两侧站立的侍女仆人,以及玄衣青年和面容姣好的女子了。

  白玉堂伸手握住刀柄,背上的巨阙剑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晃了晃,晏良侧首看他一眼,在白玉堂古怪的注视下笑着上前敲门——

  “在下晏良,远道而来,特来拜访,还望穆——阁主开门一见。”

  他本想称其为穆家主,可穆家如今只剩穆如风一个人,对方甚至还不是穆家的儿子,若是称其为穆家主未免可笑。

  坐在屋檐下的穆如风听闻此言,攥紧了轮椅的扶手,怒火中烧。对已是一个废人的他来说,“穆阁主”这个称呼更为讽刺。

  晏良的问好在穆如风看来是对其身份的承认,他心中的怒火混杂着恨意磅礴燃烧,似乎已经看见了晏良向他求饶的景象。

  晏良话音落下后门内静悄悄的,他和白玉堂心照不宣地相望一眼,各自拔出了武器——白玉堂余光瞥见晏良从袖中掏出了那个叫神棍的武器,嘴角忍不住一抽,发现自己还是会好奇这人的袖子是什么情况。

  朱红色大门在两人握住武器后缓缓打开,门后穆如风坐在屋檐下正对着他们,青年神色阴郁,为即将大仇得报而不可抑制地欣喜,恶意满满。

  晏良向他微笑——就像当年在马车上,挑断他手脚筋之前那样笑着。

  “你还活着啊。”

  晏良对他说。

  “这是我该说的话。”穆如风笑了起来,恶意满满,“你这、妖怪——”

  晏良不气不恼,笑盈盈地道:“说我是妖怪未免太过分啊……弟弟。”

  一句简单的称呼就让穆如风心中怒火更盛,他甚至不敢置信——这妖怪、这来路不明的人、占了穆江川的身体、让他成为一个废人的怪物竟敢还称呼他为弟弟——?

  穆如风气极反笑,抬手一挥,围墙各处冒出一堆手握弓箭的人,箭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冷厉的光芒。

  他手筋已断,连挥手这样简单的动作做起来也十分艰难,做出挥手的动作时也颤颤巍巍,穆如风心思敏感,晏良和白玉堂的注视中蕴藏的情感于他看来全是满满的讽刺。

  晏良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默默地从身边的马儿身上也掏出了弓箭。

  白玉堂:……什么时候放在里面的?

  穆如风:“……”

  “你有箭,我也有箭。”

  晏良撑弓搭箭,对着穆如风笑了笑,松手,箭似流星直冲穆如风而去,在穆如风两步前的被人砍断,剑光凛冽。

  持剑者是个黄衣姑娘,面上带笑,就像春日的雏菊,生气勃勃。

  她轻声道:“你来啦。”

  晏良眼皮直跳,他盯着那张熟悉的脸,短暂地陷入无言之中。

  “……花姑娘。”晏良朝她露出了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好久不见。”

  两人遥遥相望,古怪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白玉堂:“……?”

  穆如风对这场景十分满意:“你这心上人如今是我的人,你若不想她受伤,便放下武器,过来。”

  晏良:……什么鬼??

  他看了看穆如风又看了看花姑娘,面上的诧异肉眼可见,穆如风对此更为满意,因自己手中有人质而更有了底气,催促道:“若不想她死,放下武器,过来。”

  穆如风以为晏良诧异的是【许久不见的心上人如今成了无烟阁的人质】,但实际上晏良诧异的是——王怜花既然把真名告诉了白玉堂,也在江湖上传开,那穆如风应当知晓王怜花是个纯男人,为何还说这花姑娘是他的心上人?

  晏良迟迟未有反应,穆如风心中升起疑虑,却听得花姑娘又道:“看来晏郎君你心中……已没了我。”

  语调低沉,难掩其中悲凉。

  “我一直在等着你。”花姑娘望着门口的灰衣年轻人,似泣非泣,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盈盈欲滴。

  美人垂泪,最是令人心痛。

  晏良微微垂眸,道:“我……也不想的。”

  花姑娘闻言却更加难过了。

  “你只道你不想,可为何连一封信也不写给我?……这叫我如何信你?”

  晏良:……写个头啊。

  他道:“我不想打扰你。”

  灰衣年轻人抬起了头,他苦笑着道:“……因为你和东方,是天作之合啊。”

  “我与东方只是朋友!”花姑娘似是不敢置信晏良会说出这样的话,大声道,“我一直等着你、即使东方他想带我走,我也未曾答应过他!可你、可你——!”

  晏良微愣,沉默片刻,道:“……那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云游四海,想去找你,可从未遇见过你。”花姑娘顿了顿,轻描淡写地道,“但遇见了穆阁主。”

  “无烟阁势力庞大,若是想找一个人是轻而易举。”黄衣姑娘淡淡道,“我也不求你完好无缺了……只要事情结束后你还活着就好。”

  “……所以,你背叛了我?”

  灰衣年轻人略带疑惑地发问。

  “先抛弃、背叛我的是你,你竟敢说是我背叛了你?”她语气冰冷地道,此前情绪短暂外露,如今似乎将心灵也封闭起来一般。

  “你还真是自负啊。”

  她讽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