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来嗑药啊 第3章
作者:白鹤一只
晏良在一旁乐了:“你和花满楼都说了举手之劳,那陆大侠可愿举手之劳地帮我把这药碗洗了?”
陆小凤:“……不愿。”
晏良:“说好的举手之劳呢?”
穆如风听着两人斗嘴,神色古怪。
他的兄长……失去记忆后好像变活泼了?
穆如风是个温和有礼的人。
与花满楼的亲和不同,穆如风虽然也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可举止言行之间却透露出礼貌性地疏离。
晏良与花满楼和陆小凤二人告别,穆如风很会做人,晏良没有特意对他提起过,他也拿了谢礼给花满楼,以答收留兄长之恩。
陆小凤对着一旁淡定的晏良微笑:你看你弟弟比你会做人。
晏良亦是回以一笑:那是我弟又不是你弟。
穆如风与花满楼谈完便看见兄长与陆小凤挤眉弄眼,一时心情复杂,道:“兄长,要走了。”
晏良应了一声,“你先上车,我同他们再聊一会儿。”
穆如风点头,向陆小凤与花满楼满是歉意地拱手,“失礼了。”
晏良看着穆如风上了马车,扭头又看向花满楼:“等我回去把家里摸熟了,你来我家做客可好?”
花满楼微笑应允,陆小凤插嘴道:“我呢?”
“收留我的是花满楼又不是你,若是要来也可以,记得带拜访礼。”晏良露齿一笑。
陆小凤:“……喂!”
“你真信了?”晏良挑眉,“我当然欢迎你来。”
陆小凤自然知道晏良在开玩笑,回应道:“你这语气可不像开玩笑。”
晏良道:“到时候拿一些好东西给你们看。”
陆小凤:“我要美酒。”
晏良:“行啊。”
两人又看向花满楼,陆小凤道:“你若有想要的直说便是,晏穷鬼马上就不穷了。”
晏良在一旁补充道:“对,我马上就要成为晏富帅了。”
陆小凤拆台:“不,你没有帅。”
他发现对方知道自己叫「穆江川」后仍然坚持「晏良」这个名字,而他自己也对「晏良」更为接受一些。
花满楼被这两人一来一往逗得直笑,温言道:“我也不缺什么,只希望晏良你能好好养伤,按时服药,别乱跑。”
晏良感动极了:“花满楼……你真好。不像某人只顾着要美酒。”
只顾着要美酒的陆某人在一旁瞪着眼看他。
定下将来去穆家做客的约定,晏良与两人告别,与穆如风一同出发了。
马车外部看着玲珑小巧,朴素无华,进了内部才发现别有洞天。铺满厢面的毛毯,内侧有一软榻可供人休息,中间有一小矮桌,桌面上固定着一只香炉,清新淡雅的花香溢满整个车厢内部,矮桌下层还有几层小屉,里面放着些精致的糕点。
晏良久久默然无语。
这弟弟……真是会享受。
穆如风见他四处打量后便靠着软枕沉默,一时心中忐忑,试探道:“兄长可还对这马车有印象?这是兄长亲自设计布置的。”
晏良没想到这是原主的布置,一时愣住,道:“没有。”他见穆如风神情一黯,忙道:“我虽毫无印象,倒不如你说与我听听,我也好了解下情况。”
穆如风虽失望,仍是一一说了些有关穆江川的事。
穆江川生来体弱多病,却爱好游山玩水,常常离开家四处游玩,性格开朗,兴趣广泛。
晏良听着穆如风的叙述逐渐在脑海中勾勒出穆江川的形象,对穆江川心生好感,他们二人十分相似,不同的是穆江川能够四处游玩,而晏良却只是困于一隅不得脱身。
不过……这样的人真的会陷入那无意义的三角恋之中么?
晏良心中有了疑虑,面上却不显,有一搭没一搭地同穆如风聊了些其他的事,穆如风面上带笑,似是回忆又似怀念,介绍的很是详细,却独独避过了他的新婚妻子,青梅竹马。
晏良不想装样子,直截了当道:“我听说你妻子是与我们一同长大的。”
穆如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尴尬道:“确实如此……情儿与我和兄长是青梅竹马。”他顿了顿,恍然道,“是陆大侠说与兄长的?”
晏良点点头,看见穆如风的表情更加难看,心知他怪陆小凤口无遮拦,不过这事本就是他主动向陆小凤倾诉的,按理来说没有理由责怪陆小凤。
穆如风欲言又止,见晏良等着他说话,开口道:“兄长对情儿可有印象?”
“她叫姜情,你的妻子。”晏良说,“陆小凤是这么告诉我的。”
穆如风似乎舒了一口气:“回家之后兄长便能见到情儿了,不必太在意她。”
看来这这弟弟不太希望他在意姜情这个人。
晏良看了他一会儿,直盯得对方尴尬困惑,微微一笑,道:“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会儿,你莫要吵我。”
穆如风点头。
晏良和衣在软榻上躺下,捞了薄被盖上,嗅着清香闭上眼,沉沉睡去。
马车许是经过了一段凹凸不平的路段,马车微晃,却仍是稳稳当当的前行,可见车夫的驾车技艺之精湛。
穆如风靠在车壁上,一改之前温和内敛的形象,双腿交叠,胳膊搭在车壁的木板上,懒洋洋地没个正形,他盯着沉睡之人的背影微微一笑,竟是说不出来的讽刺与嘲笑。
“还是这讨人嫌的鬼样子……”
他喃喃自语,声音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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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病秧子大哥㈣
江南一带多水,穆如风念及兄长伤势,特意驾马车而来,要知道陆路远比不上水路迅疾。归程之中穆如风见晏良日复一日的郁闷,只道他不愿坐马车,便改乘船归家,马车便让下人驾了回去。
晏良见他忙前忙后考虑地一应俱全,很是奇怪:“你身为家主为何非要亲自前来?你让下人过来接我便可,不需如此大费周章。”
穆如风诚恳道:“弟弟心忧兄长,唯有亲自前来才会安心,况且长兄如父,这是弟弟的本分。”
他言辞恳切,情深义重,仿佛真的对兄长担心不已。
晏良微微一笑,心道信你才有鬼。
靠着之前完成任务赚得的点数,晏良买了个隐形窃听器,黑科技式360度无死角跟踪目标的那种。
关于犯人的事一点都没了解到,却知道穆如风是个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戏精,晏良很是震惊。
知道这一点后他意识到这人对陆小凤和自己说的话不可尽信,思来想去也只能等到了穆家再查探一番。
穆如风不知道自己的另一面已经被扒了出来,仍然忙前忙后地做二十四孝好弟弟,晏良忍不住夸了一句:“你很厉害,这样不累吗?”
穆如风只当他说自己一人和他回家,面上露了浅笑,看起来十分不好意思:“有何累的?能与兄长一同游玩是弟弟的荣幸。”
晏良没话说了,心里却觉得这人这样活着很累,在兄长面前都是装出来的,那这人想必是没有什么知心人了。
这样一想,晏良又好奇姜情是否知晓穆如风的真面目,如果在妻子面前也戴着假面那这人也太古怪了些。
晏良望着河面出神
,突然有些想念花满楼和陆小凤了。
房内装饰华美,衣柜、梳妆台、桌椅、床被都是崭新的,连那梳妆盒里的首饰也是崭新的。
面貌姣好的女子愣愣地盯着铜镜中映出的人影,忽见镜面荡起一阵波纹,镜中人改换了面容,赫然是一
剑眉星目却面带病容的青年,女子一震,伸手欲触,却在触摸的那一刻镜面破碎,镜中人身影化为碎片。
她所看见的,都是心神恍惚之下看见的幻影。
“不要!!”女子尖叫出声,伸手紧紧抱住铜镜搂在怀中,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屋外守着的的两个丫鬟虽听见屋内的声响,却只是对视一眼,又凝视前方,面上是一片漠然。
这女子竟是被软禁于此,不得离开屋内,除了必要吃喝,无人管她。
一名玄衣男子远远听见屋里的动静,看了眼手里的信,缓步走至门前,道:“夫人,家主已经带着穆大公子在回来的路上,若不出意外,今夜便会到家。”
“唐央!!你和穆如风不得好死!!”姜情冲到门前,用力拍打着被锁住的房门,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不得好死!”
她骂来骂去也不过几句话,无非是“不得好死”和“不得好死”罢了,若说咒人的话唐央懂得比她多,也听过比这更恶毒的话语,等到姜情喊累了,他淡然道:“家主希望你能管好你的嘴,不要说不该说的事。”
他顿了顿,微微勾唇,略带笑意道:“家主不介意有一个哑巴夫人。”
他这话的深意令人发冷,姜情颤抖着听这人吩咐门口两个丫鬟到时为她做好装扮,随后离开,她瘫坐在门口,望着方才被她甩开的铜镜,默默地落下泪来。
……
夜已深,晏良与穆如风并肩而行,有人推开朱红色的大门,两人一同进入。穆宅同那马车一样,外表虽不起眼,内里却是精致优雅,小桥流水,竹林碧瓦,花香四溢。
仆人恭谨地立于两侧,一玄衣青年站在门口,两侧仆人的尽头是一名面容妍丽的女子,身后是服侍她的侍女。
晏良见这架势就知道那姑娘是姜情,随着与她的距离越近,晏良发现这姑娘一直看着他,晏良被看得纳闷,面上不显,展颜一笑,道:“弟媳。”
他微笑时如山间清风,如江上明月,说不出的随性洒脱,还带了些对眼前人的关心,姜情几乎要溺毙于那不经意的温柔之中,冷不丁地对上穆如风的眼睛吓得一哆嗦,强颜欢笑道:“江川哥哥,你回来了。”
“兄长,你平日一直叫情儿为情儿的,不必改了称呼。”穆如风适时插嘴,望向姜情时眉目之间满是情意。
姜情眼神躲闪,虽仍直视着穆如风,却平白给了人一种惶恐的感觉。
……这过期狗粮怕不是有毒?
晏良犹豫道:“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如今却是不妥。”
穆如风笑道:“那兄长按自己想法称呼便是。”
晏良点头,心里却道你既然让我随便称呼那你插个什么嘴啊。
三人在大厅落座,等着下人上菜。穆如风坐在主位,姜情位于他左手边的位置,晏良最后落座,他在穆如风右手边隔了一个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