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来嗑药啊 第95章

作者:白鹤一只 标签: BL同人

  晏良面不改色地胡扯。

  白予:“……”

  饶是他做好了准备,听到此处也还是忍不住隐晦地瞪了晏良一眼。

  这探花郎真是令人厌恶。

  令人厌恶的探花郎毫无自觉,笑着道:“我觉得挺有趣的……想必我朋友他爹也是个心大的,你说呢?”

  白予点头应和,但看样子不大想继续这个话题,两人交谈几下白予便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晏良也巧妙地配合他。他们从河中的游鱼谈到江南鲈鱼,又从江南水乡谈到塞北风霜,最后又从塞北的雪谈到黄山的月。

  白予从未见过如此话多之人,谈到中途他便发现对方化被动为主动,他不得不跟着谈到最后。

  如今与晏良对视,白予若是再不发现此人或许得知了他的身份,他便是个傻子。

  可是这人到底是如何发现的?

  白予眉头微皱,心底因事情脱离掌控而漫上焦躁感。他于神色中显露一二,晏良看了仍作不觉,笑盈盈道:“我与白兄一见如故……不如我请你喝个酒?”

  白予意味深长地道:“求之不得。”

  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当即拍板定案,勾肩搭背、啊不是一前一后去了附近的酒馆。

  白予他其实不爱喝酒,但为了看看探花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委曲求全隐忍负重地跟着晏良来了酒馆。

  晏良他——也不喝酒,主要是晏慎独身体差,喝酒伤身,因此他在这个世界没怎么喝过酒。

  这便导致了酒上来后,两人对着一坛酒,面前各自摆了酒碗,却没一个人倒酒。

  晏良:“……”

  这人竟然不喝酒的么???

  既然不喝酒答应下来干什么???

  白予:“……”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多个世界以来的经历给了晏良一种错觉,对江湖人说喝酒,管你生人熟人,喝了之后就是朋友,还能挖出点消息。

  晏良干咳一声,拍开酒封,给自己倒了一点,朝白予一笑:“喝?”

  白予盯着晏良酒碗中那浅浅的一层:“……喝。”

  晏良浅酌便止——就那点酒也只能叫浅酌,白予则是将半碗酒一饮而尽。

  “白兄好酒量!”

  晏良鼓掌,而白予只想把手里的碗砸他脸上。

  ——就这点酒、算什么好酒量!

  白予愈发确定了这人是存心气他。

  且他想的不错,晏良确实不怀好意。

  此人是赤日谷门人没跑了,但晏良却疑惑白予和白邈的关系——同姓白,莫非是亲属关系?

  赤日谷并非像唐门一样是家族式门派,弟子各个姓都不一样,而苗疆的姓又多又杂,白姓也是多年演化而来的姓。

  晏良毫不遮掩地打量着白予,白予自然能察觉到,心里隐隐不耐烦起来,甚至开始思考若是将此人直接打晕带走是否有可能。

  他能看出来探花郎习武,也能看出这人习武不过三月,左右是敌不过他的。

  白予这念头方起,晏良便站起身来,他略带审视地看向青年,为这高度差而心生不悦。

  “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晏良笑着告别,“他日有缘再会。”

  白予心生警惕,待晏良离开后便抓紧时间离开了这家酒馆。晏良的离开毫无预兆,之前的那番对话和请他喝酒如今看来更像拖延时间,白予谨慎地隐匿身形,在黑夜之中奔走。

  夜风冰凉,白予从离开那家酒馆到现在,并未碰见一个可疑人物,他暗道也许是自己多想,转身进了一个小巷子,待从墙角冒头时,眼前是黑压压的一片黑衣人。

  雨化田冷冷地看着他,慢悠悠地逼近了。

  白予回头,身后站着个一脸看好戏的青年,而他身侧站着的是不久前说有事告辞的晏探花。

  白予选择了从王怜花那边逃走,一是晏良不会武功,二是与多人相比两人更加容易攻破。

  但白予不知道花姑娘是王怜花,也不知道晏良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探花郎,他是一个有作弊器的探花郎。

  蛊虫从地上蔓延开来,前赴后继地奔向巷口的两人与巷子深处的黑衣人们。

  “滋——”

  晏良淡定地掏出强力杀虫剂,雾气自喷口喷出,地上的虫子倒了一大片。

  白予一惊,但动作不停,仍是十分凶猛地向两人扑去。与此同时,他身后的西厂公务员组成的捉拿团中放的箭射中了他,还很鸡贼地射中了他的脚踝。

  男人一个踉跄,扑在了地面的蛊虫上,顿时响起了一阵阵的破碎声。

  白予清楚地听见在一片脆响之中有人“啧”了一声,紧接着是晏良的声音。

  “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晏良语带笑意,说不出的欠揍。

  西厂的人麻溜地凑过来将白予捆绑,白予恶狠狠地瞪着晏良,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但知道被人装上马车,他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口。

  只因雨化田卸了白予的下颚。

  “我不会再追究其他的。”雨化田道,“但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是怎么碰见这个人的。”

  晏良望天,道:“月黑风高夜,该歇息了——咱们明日再谈。”

  雨化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转身上了驶来的马车,风一般地离开了。

  王怜花幸灾乐祸:“看你怎么解释。”

  晏良心大得很:“问就是天机不可泄露。”

  作者有话要说:  朕来了,诸位爱卿接驾吧

  由于近日来朕嘴馋得很,朕得说出来让大家一块嘴馋——

  想恰火锅,章鱼小丸子,奥尔良烤翅,烤面筋,鸡排,蛋糕,甜点,热干面,自助烧烤海鲜,烤冷面,臭豆腐,铁板烧,铁板鱿鱼,板栗,灌汤包,关东煮,双皮奶,奶茶,春卷,麻辣烫,手抓饼,肉夹馍,馍夹菜,鸡蛋灌饼,卷凉皮,红豆饼,生煎包,寿司,锅巴土豆,串串香……

  日,更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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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人间一枝花(十九)

  白邈心烦意乱, 夜里辗转难眠,腿伤屡屡被牵动,他想了想,还是拿出晏良给他的小瓷瓶, 从里面倒了粒药丸。

  药丸先苦后甜, 白邈稀奇不已, 而咽下药丸后伤口的疼痛隐隐减轻,睡意袭来, 白邈昏昏沉沉地睡去。

  一夜无梦。

  他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白邈呆了呆, 望见窗外隐隐约约的亮光, 惊觉自己睡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好觉。

  白邈洗漱后下了楼,听见客栈中小二们讨论着西厂督主捉到了杀害程侍郎和刘榜眼的人,如今还在审他;并且雨泽姑娘也被放出来回了红袖阁。

  白邈莫名其妙, 他只不过是睡了一觉, 怎么那凶手便被捉住了?

  他思忖片刻, 出了客栈便直接去往红袖阁, 他担心雨泽,纵然心中想着此事定然与晏良脱不开关系,仍然选择了先去见雨泽。

  白邈并非对雨泽心怀爱慕, 他对雨泽的感情十分复杂。

  雨泽是他亲手救出的,也是他唯一一次反抗白谷主所做出的选择。雨泽平安无事,意味着他当年做出的选择并没有错。

  对白邈来说, 雨泽是一种自己心有正义的象征。

  雨泽今日凌晨才回了红袖阁,白邈去见她时她才沐浴完毕,身上带着花香。

  “你不要紧吧?”

  白邈一上来便紧张地追问,雨泽看着他那张与白谷主相似的脸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在心底微微一叹。

  “无碍。雨督主通情达理,并未为难我。”雨泽朝他一笑。

  白邈已上下打量过她,听闻此言更加放心,松了口气,笑了起来,道:“没事就好。”

  “我是没事了,你呢?”

  雨泽看着直直站着的少年,无奈道,“你既然腿受伤了,就不要乱跑,去床边坐着吧。”

  白邈不甚在意:“这点小伤,不碍事。”

  他一步一顿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转而问起雨泽有关外面所说的“真凶一事”,雨泽看他一眼,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雨泽一直被关在地牢中,昨夜雨化田突然带了人出去,押着一个人回来,其他人都说那人便是杀害程侍郎与刘长旻的真凶。那人样貌平凡,似乎是易容而成。

  将那人带回来之后雨化田便便让人送她回红袖阁,而此前雨化田在问得白邈并没有歇在来福客栈后就没再搭理过雨泽。

  白邈听到此处不由得纳闷,雨化田一开始想捉的便是他,为何突然换了个人?

  “据说此事与晏探花有关……”

  雨泽看着白邈,轻声说道。

  白邈与她对视,笑道:“我见过他……还有那位花姑娘。”

  雨泽神情微滞,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白邈继续道:“你不对我说出他们的事情有可原,毕竟王怜花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雨泽道:“……是我对不住你。”

  白邈笑容苦涩:“你莫要这样说……对不住你的是我。”

  “我这张脸,你看着定然是十分心烦……可是我想见你。”

  雨泽每每看到白邈那张与白谷主神似的脸,总是会回想起十年前白谷主高高在上、一脸趣味地俯视在蛊虫中翻滚哀嚎的她,那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两年。那样的日子如同地狱。

  她知道白邈的难处,当初白邈曾被白谷主逼迫着在一旁看着她。纵然白邈彼时是被逼迫,看她时眼里含着泪水,说不尽的悲伤,但对雨泽来说,他和白谷主是一样的。

  白邈趁白谷主出谷,带她离开,雨泽心怀感激,可多年后重逢,白邈与白谷主的面容愈发相似,雨泽见到他很高兴,可是那张脸无时不刻地在提醒雨泽——她曾身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