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 第116章

作者:九皇叔 标签: 破镜重圆 宫廷侯爵 GL百合

温柔二字难以形容,娇媚二字难以言喻。

南阳的吻过于放肆,由耳后到唇间,缠绵、不休。

急促的呼吸声让夏日越发酷热,蝉鸣压过了呼吸声,外间的秦寰听到刺耳的蝉鸣声皱眉,忙小心地吩咐内侍用竹棍去沾下来。

内侍撸起袖口就去了,可一时间也无法消除蝉鸣,只能一面期盼着内侍干活快些。

烈日照耀大地,热气往殿内扑进,殿内也开着,若是有人敢往殿内探首就会发现惊人的秘密。

扶桑皮肤柔美,耳下多了一道痕迹,远看是看不见的,在松开后,她红了脸,如常般坐在案后,心如擂鼓,口中却说道:“还不走?”

南阳不知所措,被占了便宜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平静?

她站着不肯走,不明白陛下的意思,都默认亲了,怎地还这么冷淡?

她不解,想问明白,扶桑却问道:“不想走,还想留下做什么?”

第93章

红灯会让整座行宫热闹非凡,可惜众多郎君给南阳的诗信都被陛下‘截胡’并且一把火烧了,众人唏嘘之余不免感叹陛下心如玄铁,竟不给儿郎们机会。

而随后不久,不知是谁传了一句,陛下新得一盆金钱牡丹,赏给南阳公主,并声称殿下可以随意送人。

今日是七夕,自然是要送喜欢的郎君。

来不及失落地的郎君们擦掌静侯金钱牡丹,甚至连连派人去浮光殿外静侯。

陛下所为,让南阳都有些无法理解,她素来不喜花,别说是金钱牡丹,就算满城花卉放在她的面前,她也做不到喜欢。

望着金钱牡丹,她问杀琴:“孤觉得哪里不对劲。”

杀琴摇首不知,“属下只知月白色香囊是陛下的人送去的,或许陛下是想让您将金钱牡丹再送给她?”

“你觉得陛下是这么幼稚的人?”南阳不信了,扶桑不会做这等无用之事,这盆金钱牡丹必然还有其他的姑娘,不能轻易送出去。

思考无果后,她悄悄使了计,将天问找来询问。

天问日日跟着陛下,想来知晓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天问来后,南阳着人办茶,天问摆手,直接坦然说道:“殿下要问的事情,属下不知,您不如将牡丹摆在外间让人观赏,剩下的事情就不需您过问了。”

陛下在找人,至于找什么人,她也不知。但通过殿下来找,又让人猜不透缘由。

南阳半信半疑地让人将金钱牡丹搬出去,自己坐在点了静静等候。

而此时的明光殿内尤为热闹,卫照递来奏疏,将一位户部秦主事告了,事情牵扯到督造司,与前几日的船漏一事恰好呼应。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让人心不安。这位主事贪污了不少银子,卫照奏疏所言是两百万两,督造司扣下的银子高达百万,这也就不难解释船无故漏水一事。船只本身就有质量问题,行宫鲜少有人来游船,送些粗制滥造的船只过来,也不会有人发现。

陛下接到奏疏后勃然大怒,立即让人将随行的重臣唤来议事,传到南阳耳中的时候已是黄昏。

期间有不少人来观赏金钱牡丹,多是郎君,不过都是匆匆一看,并未仔细观赏。男儿对牡丹本就无意,若不是公主在,他们也不会过来,过来露面耍风流后就直接走了。

直到晋王扶昭也来了。南阳躲在暗处里惊讶不已,杀琴低声说道:“他来做甚?”

本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事出反常,必然有妖。

南阳颔首,“先看看。”

扶昭一人过来了,走到金钱牡丹前站立,敛眉低眸,似乎极为喜欢金钱牡丹。

杀琴说道:“男儿喜欢牡丹不多见。”

“陛下莫不是找他?”南阳心里怀疑。

行宫多是小道,山石林立,树木青翠,扶昭着一身月白色宽袍,宽大的袖口罩住纤细的腰肢,脸色近乎发白,站在牡丹前久久没有离去。

南阳站在山石后面静静等着,扶昭不肯离去,站了一盏茶时间后抬首看向周围,终是伸手摸了摸牡丹,旋即转身离去。

闷热的黄昏下林间树叶轻曳,凉风拂来,南阳静凝着扶昭的背影,愈发糊涂,想不通这里的事情,也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南阳让人将金钱牡丹搬回浮光殿,自己一人对着牡丹发呆,而此时明光殿迎来一人。

卫照长身鹤立,一袭蓝衫雅致风流,面如淡水,冷漠无痕,看起来来势汹汹,不大好相处。

卫照掐着今日过来,扶桑心中有数,她并未戳破,令人斟茶,又让众人翻看证据,矛头指向秦家。

秦家是扶良续弦秦世子妃的母家。秦世子妃被扶良打发到寺庙忏悔,这些年来并未回来,而秦家是书香门第,桃林弟子遍及天下。而这位主事是秦家的庶出,利用秦世子妃的关系四处勾.搭,而秦世子妃坦然接受,并与之谋合。

一人之力薄弱,两人合乎一族之力,便有了今日高达几百万两的贪污。

扶桑并未言语,为保扶良面子,私下将人找来,证据一条条地摆在里的扶良面前。扶良面色发白,却没有惊讶。

卫照视线紧凝扶良,故作讶然道:“世子不吃惊,想来早已知晓。”

“胡言,我如何知晓,少傅莫要诬陷。”扶良反驳,将证词捧在手中,大义灭亲道:“秦氏所为,我不知,按照大魏律法处置,我不会偏袒,还请少傅注意言辞。”

卫照笑了,收回视线,也不再说话了。

扶桑开言:“既然世子无话,朕也不会偏袒,罚秦氏将贪污所得的银子都还回来,另秦氏族人百年内不得出仕。”

“陛下……”扶良惊骇,忙求情道:“一人之过,怎可牵连全族。秦氏不过一妇人罢了,不知律法严酷,有错可罚,秦先生文采斐然,得文人雅人敬佩,您这么一来,岂非让他颜面扫地。”

秦氏一族对襄王府助力良多,陛下的判罚会让他多年的努力都变为一场空。

“养女害人,便是他的罪过。”扶桑摆手不肯听,吩咐卫照:“按律处置。”

卫照领命。

扶桑不听扶良的话,将人赶出去。

殿内仅余二人,卫照安安静静,不再言语,扶桑拧眉深思,眼下只有君臣二人,扶桑先说道:“卫卿来寻南阳?”

卫照一顿,陛下说话越来越坦然,都不拐弯抹角了。她回道:“回陛下,臣能见吗?”

“不能。”扶桑直言拒绝,颇有些霸道,“卿当累了,今夜好休息,明日朕让南阳去寻你。”

今夜是七夕,明日的话,黄花菜都凉了。陛下行事越发霸道,卫照苦笑一声,揖礼退下。

在她离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南阳来了,提着裙摆小步跑来,即将跨过门槛的时候放下裙摆,微微整理仪容,抬脚跨过门槛,徐徐走进。

扶桑躺在小榻上,深思卫照急于除去秦家的缘由,是为了斩断扶良的臂膀吗?

南阳轻轻地走近,目光慢慢看向扶桑,而在三五步的时候,扶桑恰好转身,两人四目相接。

扶桑睨她,来不及起身,细白的手指就已扣上她的手腕,顺着筋脉,慢慢地往上探索。

指腹柔软的肌肤轻轻贴在手肘的骨头上,轻羽般的触碰留下一层淡而敏感的柔腻感,在指尖继续往上的时刻,她立即按住,而南阳微微一笑:“陛下又在坑我,我总得找回来才是。”

她的是手很热,似温水,动作隐秘,似禁忌多年的触碰,让人不敢轻易揭开。

扶桑轻抬眉梢,心如擂鼓,神色如旧,轻轻拂开南阳的手,不悦道:“找到了?”

“我观晋王神色古怪,明知有问题还要故意露面,似乎在昭示什么。您和他,玩什么游戏?”南阳想的不深,实在是晋王不大与人交流,要么跟在卫照后面,要么就缩在府里。

“晋王?”扶桑不大相信,檐下飞鸟钻进殿内,绕着横梁飞来饶去,叽叽喳喳,打破了寂静。扶桑直起身子,心里想着与晋王的初见,以及那夜两人的对话,少年人确实有些不同。

两辈子发生的事情重叠不在少数,但原来的命途早就改变了,从她初见到南阳的那面开始,或许就变了。

心中想不明白,她更是不敢想,垂下冷淡的眸子,凝着腰间玉璜,慢慢地呼出一口气,许多东西是问不来的,也无法考究。

若凭感觉,只会陷入自己给自己布下的陷阱中。扶桑心中渐渐有了方向,自己重活两世都不知南阳的身世,而扶昭如何知晓的?

远在晋地的少年却对襄王府见不得的事情了如指掌,是她想得简单了。

南阳站在一旁,顺着思路想到些事情的扶桑慢慢抬起眼眸,对上南阳澄澈的眸子,故作神秘道:“你也说了游戏,自然不可轻易告诉人。”

秘密不能轻易说出来,这不过是一个疯狂的想法罢了。

太阳下山后,光线黯淡,就连那份酷热都散了去,明光殿前的宫灯都被点亮了,猩红若白日的太阳。

扶桑的心思早已缓和,正悠闲看着灯下绣花的小东西。南阳会下针,但不会绣花,看了一眼绣样,再看自己绣的不知是个什么玩意的画,吞了吞口水,心虚地看向扶桑:“绣坏了。”

“你那是绣坏了吗?”扶桑嗤笑,不用怀疑了,压根就不是南阳绣的香囊,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或许就会学会了。

虽然说着笑话,可扶桑的眼睛深如夜色看不透,靠着小榻的肩骨消瘦,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南阳朝外看了一眼,夜色正浓,说好出去玩的也不去了,今日七夕过的极为苦恼。

她走过去,砰地一声关上窗户,扶桑心口一跳,“你做什么?”

南阳回身,手按着自己的唇角,指尖轻点,点了两下后,几步走到陛下跟前,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扶桑皱眉,颈下锁骨因用力而凸显,南阳的手顺势落在上方,轻柔、细腻,往下,便是不可触碰的禁地了。

灯光朦胧下,南阳用额头贴着自己的手背,慢慢地伏在扶桑的身子上,焦灼的呼吸喷洒在扶桑的鼻尖上,顷刻间,扶桑僵持着身子不动了。

她很冷静,身上散着疏冷香气,让人心中悸动,南阳咽了咽口水,感受到了她的平静后自己也奇异地冷静下来。

她的视线看向她腰间,纤细如柳,以前未曾发觉,如今只觉得好看。

撇开那股威仪,扶桑此刻无措,与寻常女子无异。

第94章

肌肤发红不说,就连睫毛都在轻颤,所谓的冷静,不过是骗人的罢了。

就在要触碰禁地的时候,扶桑僵持着身子,伸手按住南阳的手,神色不大自然,“出去。”

南阳的手顿住,须臾后,反扣住扶桑的手腕,压在肩侧,悄悄告诉她:“出去、晚了。”

声音绵软,听起来软软地,并无威胁力,可偏偏让扶桑面色发烫,手腕被她扣住,怎么挣脱都挣不开。下一刻,整个身子悬空。

片刻的凌空,接着,身下一阵柔软,她猛地拂开南阳遮住眼睛的手臂,怒视面前的人。

南阳性子乖戾,骨子里透着些霸道强势,可这些霸道从不对扶桑露出半分。

“陛下,我想……”南阳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好说:陛下,我们试试?

这句话说出来,是人都会生气的。她不想和扶桑硬碰硬,斟酌片刻后索性不开口了,看向她,身子微微前倾,不着痕迹地吻上她的唇角。

南阳的手扣住扶桑的后颈,随着吻意加深,手慢慢地往上,落在后脑上。

慢慢地,发髻散下,头发也跟着乱了,扶桑无法忍受,不待南阳离开就先将人推开,拍开她‘蹂躏’自己秀发的手,“安分些。”

南阳顿了顿,想起扶桑性子洁癖,一不做二不休地将她发髻上的珠花步摇都拆下,一股脑地丢在踏板上。

她二人的身份从最开始就定下了,到了今日,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了几回,也不差最后一步了。

此刻的南阳少了两分勇气,抬首去看扶桑,对方脸色微红,显然不再那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