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咬我的蛇尾巴 第85章

作者:黛鸦青 标签: 强强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GL百合

  步长钦笑笑:“行了,窈窈不也没发现么?她俩第一次当妈,有了经验往后肯定会更加注意。”

  寂文嫣是个偏心眼,这俩孙女有点什么事,第一时间把刑越从头到脚数落一遍,对步窈那是只字不提。

  *

  过了近乎半个月,刑越才从外地回来,步窈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是刑越一个人上门的。

  大宝还不能见风,在家里保姆带着休养。

  一看到刑越,跟寂文嫣玩得正开心的小宝,眼睛一亮,小脸一垮,委屈巴巴钻进寂文嫣怀里。

  看到妈妈固然惊喜,但惊喜过后就开始装委屈了,因为小清珞知道,她回家里捣蛋,刑越会打她屁股!

  “刑清珞——”

  刑越故意拉长尾音。

  脸是藏起来了,垂落在地上的尾巴还在瑟瑟发抖。

  刑越忍俊不禁,直接提溜起那条蛇尾巴,这小魔头还装起来了。

  寂文嫣舍不得,之前跟刑越商量过,把小宝或者大宝,放一个在步府里给她带。

  刑越以,容易影响两姐妹感情,给回绝了。

  自那以后,她也不好再提。

  刑越抱起半个月没见的小闺女,在那又圆润了不少的脸颊上捏捏:“跟奶奶说再见。”

  小清珞还听不懂多少话,但对某些词汇有记忆,比如“饿不饿”“吃饭”“再见”“拜拜”

  听到这些词汇,会大意明白什么意思,跟寂文嫣挥挥手,小嘴撅得能挂水壶了,老大不高兴。

  回去路上,刑越坐在车后座,把小清珞放平在腿上,额头蹭蹭那圆圆的肚皮:“有没有想妈妈,嗯?”

  小孩哪里知道什么想不想,被刑越逗得咧嘴傻笑。

  她的小宝有双蓝色的眼睛,仿佛能在这双眼里看到万里无云的天。

  回到家后,小清珞又发挥了她的顽皮本性,落地就四处爬闹,这碰碰那摸摸。

  看到单独坐在婴儿床上的姐姐,收敛不少,她不知道姐姐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不能下来陪她玩,但她似乎能意识到,姐姐有点不舒服,需要安静。

  她趴在婴儿床的护栏上,歪头看姐姐,罕见的乖巧。

  步璇还没有退烧,额头贴着冰冰贴,很难受,看到靠过来的妹妹,会学妈妈的动作,摸摸小清珞的头。

  小清珞是需要哄睡的,步璇不需要这个环节。

  从步璇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哭喊过,跟小魔王妹妹比,她简直安静到过分。

  作者有话说:

  *

  真的真的结束啦!

  另外,画手出图了

  是窈宝跟刑越的~

  茉莉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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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茉莉乌龙01

  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考虑结婚

  轰隆隆的雷鸣把天空撕开了裂口, 瓢泼大雨浸淹麦田。

  女人走在小路上,四周都是扭曲的线符,深不见底的黑夜, 她左右环顾,看不清景像,也听不清任何声音, 全身毛骨悚然。

  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个人影,她惊喜地跑了过去, 试图得到救援,刚触碰到对方的肩头, 拧过来的脸面像是被缝合的人偶娃娃, 正是姜玥的模样……

  “啊——”

  惊恐地尖叫冲破公寓, 贺枝温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被这个噩梦吓得一身汗。

  她脸色惨白,额头沁的冷湿, 两年了,都已经过去两年了,还是噩梦缠身。

  在床上坐着,花几分钟才缓和好状态, 她起身洗漱,顺便快速洗了个澡, 她上午还有课。

  路上吃了个三明治,便简单的解决了早饭问题。

  还没有到学校,贺枝温接到了校领导的来电——

  “贺老师, 有人实名举报你在外开课, 现在上面已经在查了, 你这几天就在家等通知吧。”

  贺枝温一直有兼职钢琴老师, 学校不少同事都知道。

  她下意识抓住手心里攥着的珍珠包,不解:“为什么?我教的是钢琴,不是……”

  “谁知道你是不是借着弹钢琴的幌子,私下开辅导文化课?现在上头查得正严,我们也没办法。”

  对面一番官方话,匆匆把贺枝温打发了。

  到了这个年纪,大多数人最怕的就是失业,贺枝温也是如此,而且以这个原因被开除,她很难再去学校教课。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走在大街,情绪很低落,坐在公交站亭的椅子上,虽然心情不佳,但她没有太消极,在招聘软件上看看能不能先做点别的工作过渡一下。

  丝毫没有注意到,停在对面的车,驾驶座上已经关注了她许久的女人……

  刚出差回来的谈湘娥,正巧送资料路过这条街,二十分钟前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森系的蓝底碎花上衣,过膝卡其色半身裙,脚上一双平底单鞋,和平日里穿搭一样,再普通不过的衣服,穿在贺枝温身上,总是能让人感觉到清新淡雅的舒服感。

  她就这样看了二十来分钟,看贺枝温接了一通电话,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愁容,再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想开车离开,理智上告诉她,不应该和贺枝温有太多交涉……

  又在车里坐了会,谈湘娥还是下车了,在路边买了贺枝温在朋友圈里晒过最多的奶茶。

  “茉莉乌龙,喝吗?”径直走到女人的膝前,她才被发现。

  贺枝温眼睛一亮,琥珀色瞳仁都是她的倒影:“谈医生,你回来了。”

  这两年,两人相处方式非常友好化。

  追溯到两年前,贺枝温有含蓄表达过那方面的苗头,被婉拒后,她脸皮薄,自是不会再提起第二回。

  两人的性格又恰好都是没什么脾气的,虽没有往别的方向发展,友情来往倒是热络,有事没事分享日落,分享雨天,节假日也会约着吃个饭,一起做石膏娃娃。

  莫名的平稳,和谐。

  “嗯,刚回来,”谈湘娥在她边上坐了下来,没跟她说她在对面看了二十分钟的事,故作闲聊,“怎么没去学校?今天不是周末,好像也不是小长假?”

  这个点,贺枝温应该在上课才对。

  提起这回事,女人脸色有丝沮丧,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奶茶,苦笑:“可能要失业……前几年上面的部门发了文件,不让老师在外开课,我没有做违规的事,但好像还是要被当成“麻烦”处理掉了。”

  那声音是森林里的甘泉,轻灵婉转,细细述说的模样,更像是少女在跟春风念心事。

  谈湘娥悄悄品味几番她的音色,才徐徐开口:“我记得你钢琴好像拿过不少证书,去艺术类学校,应该不受影响?”

  贺枝温浅喝奶茶,唇上都是茉莉味:“现在教师的行业太卷了,尤其还是音乐,不是艺术类大国金牌院校毕业,基本无缘。”

  她没有走艺考,钢琴都是当爱好学的,恰好学得不错,拿了几个奖项,虽然奖项很有含金量,但想当音乐学院的老师,还远远不够。

  谈湘娥不太了解这方面,大致理了下困境,陡然下决定:“既然这样,你开个琴行好了,不用去学校教课,请几个资质过硬的钢琴老师,加上你各种比赛的战绩,完全足以吸引学生过来,自己开班。”

  开这种培训机构,需要非常大的资金,贺枝温上班几年,只是个普通老师,有点存款,但开琴行,完全不可能。

  不等贺枝温说出顾虑,谈湘娥继续说:“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全权负责,你也不用急着拒绝,这不是借贷关系,是合作关系,是我的投资之一,你不用有压力。”

  谈湘娥能读这么多年的医学院,自身家里条件不错,再加上她隐藏的职业是研究罪犯的蛇性基因,这方面的人才缺失,职业的特殊性,安全性,除了补贴跟福利外,薪资方面,国家也给她发不少钱。

  投资琴行,对她来说不是个棘手的问题,就算投资失败,也不影响她的生活。

  她的大方和轻轻松松说出口的话,确实让贺枝温减少了不小压力,脸色也红润起来。

  但贺枝温不是会一头热的人,她要确定能把琴行做起来,不会让投资人亏本,有一定把握才能做决定。

  “谢谢你,我需要时间了解一下开琴行的手续,再制定一个计划,晚几天给你答复。”她笑微微说着。

  谈湘娥大概能猜到贺枝温口中定制计划,是计划什么内容,办手续,办各种证,找租的场地,人群测流,面向招生的受众等等,这个女人对工作一直很认真,哪怕还只是“想想”阶段。

  在附近餐厅吃了饭,谈湘娥送贺枝温回家,正是梅雨季,回去路上下起了小雨。

  副驾驶座上的女人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那只手工编织的珍珠包,规规矩矩放在膝上,像是一只漂亮精美的贝壳。

  贺枝温突然开了口,目光没有从窗外挪动:“谈医生,你说要结束医患关系才能考虑别的事,我大概还要多久才能等到答案?如果还没有考虑好,我能先听听风声吗?”

  她说得平静,对这等待的两年委屈,只字不提,耳尖涨红的霞色,暴露了她的紧张。

  她也不是催着要个说法,只是想打听打听对方怎么看她,对她是什么想法?她还有机会吗?还是就只能是朋友?想听听风声而已,再等等的话也没关系。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谈湘娥知道拖着也不是办法,是时候该把话说清楚。

  不知道怎么的,她胸口有些酸胀:“对不起,我以后都不考虑结婚,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

  这已经是她第二回拒绝贺枝温了。

  上一次拒绝,诧异又觉得荒唐,不过才两年,她竟有种失恋的难受感。

  早知道这样,两年前就别说做朋友了……越接触越无法自拔。

  贺枝温点了点头,没有追问什么:“好。”

  她甚至还给谈湘娥扮了个搞怪的小表情,说了声“拜拜”便下车了。

  两年才问出口一次的问题,以后估计都不会再问了。

  回到家,贺枝温扑到床上,静静躺着,就这样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躺到了太阳下山,她才缓缓从床上坐起来,眼睛都是红肿的。

  她看着桌上带回来的那杯奶茶,去厨房洗干净,再用吹风机吹干,用剪刀沿着包装杯上印着的山水画,一一剪了下来,粘贴进了本子里。

  她写上日期,画了一只穿白大褂的安哥拉兔子,还有一个穿蓝底碎花上衣的卡通人,她们坐在长椅上,兔子头上戴了一顶护士帽,中间画了朵代表她们国家的矢车菊蓝花。

  这个本子,到这里就结束了。

  贺枝温把它放进书柜,收拾了会心情,开始在网上浏览开琴行历程的相关帖子。

  同样在家的谈湘娥,翻着书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以往这个点,贺枝温早给她发来今晚做的饭菜图片,今天却格外安静,一整晚她跟贺枝温的微信聊天框都没有任何信息进来。

  她莫名一阵烦躁,强迫自己去看书,学医就是学到老考到老,有考不完的试,读不完的书,她明明忙得要死,如今却因为没收到某个女人的信息,心绪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