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第112章

作者: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GL百合

  早朝之际,照旧提起前齐战事,平王夸夸而谈,其他人不附和,不反驳,死气沉沉,就照着前齐的气势,平王之言就不可信。

  长乐掩袖口打哈欠,见无人捧场,不免就讽刺道:“平王兄,你对前齐战事这般了解,不如你去领兵人,趁早灭了那些狗东西。”

  “大晋有魏帅这般的能人,要我去做什么,长乐,你睡醒了吗?”平王讽刺回去,素闻长乐作风不正,驸马几乎是空设,竟在朝堂上大放厥词。

  “睡醒了,正因为睡醒了才和你说话,你瞧着满朝文武可有人与你说话。”长乐站直着身子,她前面的信阳从入殿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神色不大对。

  她瞧着有些古怪,拿笏板戳了戳她:“你怎地不说话?”

  “话不对脑,有何可说。”信阳懒散,不想回答这些话,见满朝都平静下来,眼中是阴暗更深了些,抬脚出列,惊得长乐心口一跳。

  她觉得有大事发生,与秦宛对视一眼。秦宛朝着她微微摇首,不知信阳所为何事。

  众人只当信阳为前齐一事说话,也不曾在意。

  信阳跪地,声色清晰:“陛下,臣有一女流落在外,几番查询后,得知她的下落,望陛下不计旧事,准她回来。”

  穆能脸颊一抽,这个憨憨要做什么?

  要卖了林然还是拿旁人做挡箭牌,林湘做了这么多年的冒牌货,难道被揭破了?

  明皇也不知她唱的哪处,坐直了身子,气势微现,道:“你找到是洛家的那个?”

  “正是,她也有陈家一半的血脉,不同于洛家的其他人,再者若要牵连,臣也是在内,陛下亦是。”信阳不卑不亢,句句在理,让人其他人哑口无言。

  就连平王也是措手不及,他怔了会儿,直接道:“洛家的孽种,你敢留下?”

  “我陈知意的血脉,为何不敢留?”信阳冷笑,侧眸看着他,淡淡的杀意让平王闭上嘴巴。

  穆能气得扶额,撸起袖口就想打人,他身旁的八王不知他为何躁动,拉着他道:“你激动什么,她那个孩子是谁?”

  “我怎么知道是谁。”穆能张口就想骂人,心里将这个憨憨骂了数遍。

  群臣无所言,明皇不好晾着信阳,探究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是哪家的?”

  “林放之女林然。”

  殿内顿起哗然,穆能心口疼,拂开八王就骂道:“狗屁不通,你想女儿想疯了,上来打我穆家的主意,陈知意你脑子清楚吗?信口开河,本王与你没完。”

  八王拉不住他,听他骂了一通才发应过来,辈分好像不对……林然与穆凉不就是侄女与姨娘的关系,他猛地一悟,试探道:“信阳殿下是不是弄错了。”

  “是否弄错,平王兄最清楚,你找到了林府的老人才解开了这个秘密,对吗?”信阳看向平王,将皮球丢给了他。

  突然丢下的皮球,砸得平王晕头转向,信阳又道:“我还得感激平王找到的秘密,不然我一辈子都查不到的,女儿在眼前,都不知晓。”

  平日咬着牙,竟一句话说不出来,这是他最后的底牌,就这么被掀开了,枉她做局做了这么久,竟为信阳做了嫁衣。

  平王不言语,群臣当他是承认了,穆能不管不顾地揪着他:“你说清楚,手里是什么证据,本王养了这么久的孩子,说没就没了,我与信阳到底是叔侄,还是亲家。”

  信阳骂不到,他逮着平王一顿臭骂,也暗中明白过来,定是他逼迫,不然信阳不会兵行险招。

  眼看着他要打人,八王怕出事,急忙将人拉扯回来,唤着六王帮忙,抱着穆能道:“消消气、消消气,你两叔侄也是亲家,都可、都可,打死了他,也没用的。”

  眼看着平王被踹到壁柱后面,明皇不得不出声,呵斥道:“九王,你先听听平王的人证是怎么说的,其他人都退朝。”

  八王也觉得一团糟,此地不可久待,拉着六王一道出去:“我怎么感觉一团糟,这个辈分怎么理。”

  “管她们怎么理,老九丢了金娃娃,估计打死平王的心都有了,至于辈分,林然喊你伯父还是爷爷,也没有区别,突厥还有儿子娶继母的,怕甚。”

  六王不管这些麻烦事,潇洒地往宫外走去,八王一拍脑门,“好像也是有理,反正吃亏的不是我们,吃亏的是穆凉才对。”

  两人结伴出行,回府而去,街上遇到林家绣坊前领棉衣的百姓,感叹一句:“真是一场闹剧。”

  林然见到两位伯父后,出铺子来行礼,粲然一笑:“两位伯父下朝了。”

  六王摸摸胡子,眼神闪烁,叹道:“林家主,还是赶紧回府的好,免得被人打了,没人救。”

  他随意一句话,让林然摸不着头脑,等两位王爷相笑着离开后,才反应过来,忙回府去。

  回府找阿凉避难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乖跪算盘的样子……可见封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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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分开

  紫宸殿再往后的事,也无人知晓,当殿判案是陛下的事情,他们只需知道结果就行,其他的不必在意。

  一直闹到午后,穆凉才气恨地出了紫宸殿,信阳紧随其后,信阳拉着她:“你还是少搭理九叔,你挖了他的心肝,他会打死。”

  信阳无所畏惧,反是一笑:“他不敢。”

  “他不敢?他连平王都敢打,你瞧着陛下可说了什么吗?”长乐想起方才的事,不禁狐疑,“他真的不知当年的事?”

  “他打了平王,可见真的不知当年的事。”信阳整理衣袍,对于今日之事很满意。

  长乐不大相信她说的话,“那是打不到你,只能打平王出气,他今日的举动也是将自己摘干净,至于陛下信不信,就是另外一回事,当年的事肯定会彻查的。”

  “查不清了,将孩子偷出去的是洛家庶子,与穆能无关,最多也算是被林放欺骗了。再者林放已经死了十五年,难不成将坟挖了鞭尸?”信阳依旧冷笑,眼里的寒芒让长乐不好再说。

  长乐想了想,觉得也是,又道:“你何时接林然回来?”

  “接?你当她周岁孩子,想接就接,再者她是穆凉养大的,你觉得会认我?”信阳唇角扬起自嘲的笑意。那个小东西在商议的时候就说了,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

  林家中有一半的家产是洛卿留下的,可以为她养兵,但是若要相认是不可能,且不说洛卿临终遗言在先,就夹在中间的穆凉,她也不会轻易妥协。

  一番话说得很清楚,句句戳心。

  长乐明白过来,顿时乐道:“也是你活该,谁让你逼穆凉和亲的,你有把柄在人家手上。

  不过没有你当年逼着她和亲,她也未必会答应亲事,指不定穆能将她当作养女,照样会宠着。这么一论,阿姐你还是自作自受,自己找麻烦,谁让你欺负穆凉,报应来了。”

  她笑得肆意,周遭的气氛都融合许多,宫人不觉都笑了笑。

  唯独被陛下骂得狗血喷头的平王,走出来见两人关系亲切,不禁恼恨在心,冷冷瞧了一眼,眸色带了恶毒,“阿姐莫要得意,陛下对林然依旧不喜,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平王还是顾好自己为好,不用这般关心本宫。”信阳满意一笑,拉着长乐一道出宫,“今日我做东。”

  长乐眼前一亮:“去浮云楼……”

  “咳、咳、咳……”轻咳声响了起来,姐妹二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长乐心虚,讪笑道:“其实去阿姐府上也是不错的。”

  秦宛款步出殿,眉眼秀丽,冲着三人行礼,淡然地走下御阶,临走时不冷不淡地看了长乐一眼,长乐虚伪一笑。

  秦宛去凤阁理事,信阳知晓,顺口道:“秦大人可要赏脸?”

  “去公主府倒是可以,浮云楼就罢了。”秦宛声色和煦,冬日凌冽寒风下也不见瑟缩,脊骨挺直,立于寒风中,气质犹存。

  “自然是在宫中府,到时等着秦大人。”信阳大步离去,甚为自在,长乐尴尬地立在原地,左右看一眼,也跟着信阳离开。

  平王走到秦宛面前,眸色带着鹰鹜,“秦大人想好站谁了?”

  “秦宛一生只忠陛下。”秦宛淡淡回应一生,抬袖行礼,而后款步离开,身姿如画,恰是殿前一抹罕见的春景。

  ****

  林然回府用过午饭后,坐在南窗下与穆凉对弈,期间总是走神,穆凉赢了她几句,也觉得不公平,就丢了棋子,道:“心事重重,你还下什么棋。”

  “阿凉,事先不与阿爹商议,他会不会生气?”林然放了棋子,棋局输赢已不在意了。阿爹本就脾气不好,若是知晓此事没有与他商议,只怕火爆脾气上来,准会拆了郡主府。

  她俯在几上,握着对面人的手背,拿手指细细摩挲她的脉搏,唉声叹气。

  “生气也是自然,当年行事,他也未曾与我商议,随他去了。”穆凉反握住她的手,也该让父亲知晓些教训了,当年那么大的事一丝都未曾露风声。

  幸得林然乖巧的性子,常人只怕不会善待她,棋走一招,就会满盘皆输。

  她理直气壮,林然是没底气的,总感觉自己忘恩负义,叹了口气,就听到庭院里匆匆的脚步声,还有婢女惊慌的声音:“家主,王爷来了。”

  “来了。”林然一惊,忙从小榻上跳了下来,眼见着穆能气势冲冲地进来,她嬉笑一声:“阿爹怎地过来了,可曾吃过午饭了?我让人去杯酒……”

  “不必了,我们去书房说。”穆能忍着怒气,林然慌张的神色就证明她就今日殿上认亲的主谋,这么大的事都不事先说一声,当真是不知事。

  “父亲不必找她,是我做的决定,就像当年一样你不也曾没有告知我,瞒我十五年。”穆凉挡在林然面前,将她一旁推了推,自己面临着父亲的滔天怒火,又道:“父亲也从未与我说过一语半句,如今又为何来说我的不是。”

  “你……”穆能胸口又是一疼,赶走了婢女,语重心长道:“你将此事揭开,就算陛下愿意留下林然,信阳会不干涉你二人之事?”

  他担忧的只是信阳那个憨憨的态度,尤其是穆家当年对洛卿见死不救,信阳心中能不耿耿于怀?

  他所想的事,穆凉岂会没有想过,她无法再反驳父亲的话,只转身看着林然,“干涉又如何,林然早已及笄,还能让她休妻不成。”

  闻及‘休妻’二字,林然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我又不傻子,听她的做甚,再者她也不是这般不讲道理的人。”

  “你听听,她已经偏向陈知意了,日后你该当如何自处?”

  “我哪里偏向她了,阿爹莫要强词夺理,将道理可好?”林然也是沮丧,她是在安慰阿凉,难不成说信阳殿下就算逼她休妻,她也不会。

  穆能烦得心口疼,直接道:“老子要是讲道理,当年会收下你来祸害阿凉?现在和我说道理没用,你要认信阳?”

  林然摇首:“我已同她说过,暂时不会认。”

  “将来也是会的。”穆能气得不想同她说话,拉着她就向外走去,“别在阿凉面前说,我们去洛卿**之地说清楚。”

  穆凉不肯,上前阻拦:“我与她之事,与洛卿何干,您当年做下此事的时候就该想清楚今日的后果。”

  “当年不是信阳逼迫你去和亲,我会走投无路行此计?”穆能暴怒,捏着林然的手用了狠劲,疼得林然脸色发白,也是无言回答。

  说来道去,都是当年和亲之事埋的祸根,穆能气头上语无论次,气狠了也不想同晚辈继续理论,松开她转向穆凉:“回王府细说,你不适宜待在林家。”

  林然蓦地慌了,忙拉住穆凉,“为何不适宜,她既入林家,就是林家的人,为何要回王府。”

  任何事情都好说,唯独此事惹到了林然,她自认自己没有道理,但是阿爹此举更无道理。

  “你跟老子说什么林家的,你自己都不是林家的人,你有本事让陈知意承认她的身份,没本事就让开。”穆能想起之紫宸殿内的事就一阵恼恨,陈知意是什么憨憨,他很清楚,没林然的点头,她会公开?

  想都不用想,他见穆凉皱眉不走,直接道:“你莫忘了自己进退两难的地步是谁逼出来的,难不成你还想在她手下讨生活?”

  穆凉眸色深了深,拒绝道:“我若同你回府,就是将林然推到风口浪尖上,于她而言,并不公平。”

  “你不回府,旁人就看着你的笑话。”

  穆能见林然站在眼前,觉得有些烦躁,伸手拉着穆凉:“先回府,将你自己摘干净,风平浪静再回来,免得所有祸事都甩你身上。”

  他蓦地出手,林然想而未想就直接推开他,“阿凉不愿走,你何必逼她。”

  穆能见林然动手,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火上心口,扬手一巴掌抽了过去,清脆的声响惊得穆凉心口一跳,“父亲过分了。”

  “老子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反过来揍老子的?”穆能彻底不讲情面,见她眸色倔强,冷笑道:“与陈知意一般,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