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第124章

作者: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GL百合

  明皇十分忌讳这件事,人在眼前不碰,内心是何等的煎熬,平王妃此举等于在她心口上挖了块肉。长乐知晓后,想必也会沉不住气的。

  赵九娘禀道:“此事本就闹得议论纷纷,御史台弹劾也是常事,只是为何不走长乐殿下的路?”

  “直接交过去,就会暴露我的身份,得不偿失,长乐此人看着玩世不恭,实际心思如何,你我都是不知晓的。”林然对长乐改观了,从试探一事,可见她并非是真的不管事。

  且秦宛知晓那么多明皇的秘密,两人时常欢好见面,如何会一无所知?

  既然有所怀疑,就当作不知晓,不动声色,将她这条路直接放弃,另寻蹊径。

  “家主说的也是,长乐殿下心思确实不简单。”赵九娘附和,她识人多年,长乐确有自己的智慧,只是这些年都沉浸在青楼赌坊中,真要论起来,也未必会输给批平王。

  平王眼高手低,这些年在封地自大惯了,回到洛阳后也没有收敛。

  “夫人走后,你就莫要过来了,免得被人察觉,我会去浮云楼见你。”林然吩咐后,起身回主院,穆凉坐在屋里逗弄小白兔。

  小老虎在吃肉,见到她嗷呜一声,小白兔手中的萝卜抖了抖,滚到林然脚下。

  “没出息。”林然作势骂了一声,将萝卜放到兔子跟前,穆凉抬首,秋水般的眸子漾了下,“发生要事了?”

  “没什么,寻常的事,不算紧要的,你准备好了吗?”林然随意盖过,免得她离开又不放心。不知怎地,她的视线又从阿凉的小腹前掠过,抱着兔子一道坐下。

  穆凉没注意到她的视线,听她说得轻松就没有再提,“准备好了,与祖母在城外会合,你莫要去送了。”

  “晓得了。”林然的唇角抿了抿,垂下眸子,不知想什么,半晌后又抬起来,认真道:“阿凉,你照顾好自己,若路上有危险,你持信阳殿下的令牌去求助官衙。我知你不喜她,可也不要随着性子,可好?”

  有些话难以启齿,她不知该如何说的好,尤其是两人之间的小纠葛,且阿凉的性子,断断不会借助信阳殿下的权势。可人到难处,也不要太过倔强的。

  她为难地看着穆凉,弯起唇角笑了笑,“阿凉,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穆凉眉若春风,莞尔一笑,那些不愉快的旧事似是未曾发生一般,让林然摸不清她的想法。

  她漫不经心,林然长长一叹,孩子气地揉揉自己的脑袋:“阿凉,我喜欢你。”

  林然默然无奈,女子之间的恩怨比起朝堂上的权谋、生意上的琐事更加让人头疼。她没有资格去指责任何人的。

  林然蓦地说起句话,愁苦之色让穆凉发怔,也揉揉她的脑袋:“你怎地说这些事了。”

  “就是想说,往后周年半载想说,都无人听了。”林然感叹,面上柔软的指尖似有似无地划过,她又道:“我听话,你也要听话,不与她计较,可好?”

  “我与她计较什么,若真要计较,当初就不会嫁你,真是越来越傻。”穆凉淡淡一笑,也不恼,林然惯来如此,闲下来就爱胡思乱想,信阳是长辈,她为下,哪里有资格去说。

  她摇首道:“你都不认她了,就没有立场去置喙她的事,晓得了吗?”

  就好比她无论如何不会插手父母之间的事,乱了辈分。

  何况她与信阳之间还有林然,旧事不愿再提,只是那层隔阂还在罢了。

  “就因为你是我的人,我才去想的,只是你们各自有想法……”

  “既然有想法,你何必去想,总不会有反目的那日,怕甚。”穆凉打断她的话,敲了敲她的脑袋:“胡思乱想,这些时日你就在府里照顾林肆,其他的事莫要管了。长乐若带你去玩,你便去,跟着她玩闹,总不会出事。”

  “跟着她去玩?”林然不解,见阿凉是认真的,提醒道:“阿凉,她喜欢去赌坊青楼,我也去?”

  “你想去就去。”穆凉看她一眼,目光极淡极轻,就像真的不在意一般。

  “骗子。”林然察觉她的心思,小声抗议:“九娘都是听你的,我去一次,你肯定就知晓了,指不定记录在册,连我说的话都记录了。”

  穆凉颔首:“你晓得就成。”

  “大骗子。”林然气恼,哪里媳妇诱人去青楼,又让人盯着,一言一行都记录的,阿凉心思真深。

  穆凉揉揉她的小脸,“骗子又如何,你安分些就成,随你去哪里。”

  “不信你。”林然哼了一声后,见时辰不早,让婢女准备早饭,再送她出府。

  箱笼昨日就已准备好,搬上马车,就等着出发。

  穆凉不让她送,林然听话地不送,只目送着府门前的马车离开,眸色添就几分悲凉,与春日的浪漫绿意不同,就像是秋色里的萧索,让人感受不到欢喜。

  夫人离开后,林府就安静不少,前线依旧传来新晋大胜的消息,信阳领兵,势如猛虎,前齐不敌有些衰歇之像。

  到了四月里的时候,两军僵持在江水以南,驻扎不前。

  明皇知悉后,下旨让军队渡江前行,迅速解决前齐之站。

  旨意送去后,信阳着人回话,将士不谙水性,难以趁机前行。

  朝堂内谣言纷纷,道信阳故意不前,图谋不轨。

  平王为首,谏议撤换主将,调信阳回洛阳,明皇不予理会,朝堂内也是一片僵持之势。

  长乐保持中立,拉着林然去浮云楼听小花魁弹琴,琴声美妙,足以让人忘记不愉快之事。

  小花魁一曲可要千两银子,她自然舍不得,唯有趁着穆凉不在,拉着金娃娃去一睹风采,算作安慰自己的耳朵。

  林然不同意,几番拒绝:“小姨娘自己去玩,府里都是阿凉的人,晓得我去浮云楼,又得跪算盘,不去、不去。”

  “不听话的仆人打发了就好,哪里有仆人管着家主的,不必理会。”长乐知晓这些都是借口,凭着林然的手段,让那些眼线闭上嘴巴,并非难事。

  “不去,你送的算盘还在衣柜里,都怨你自己,谁让你无事送算盘。再者,你再去浮云楼,我就让人给秦大人送副金算盘。”林然出言威胁,近日里被前齐战事扰得心神不宁,也不知长乐哪里来的心思要去浮云楼。

  “你送吧,最多秦大人自己跪,我是不可能跪的。”长乐极为不屑,眉梢眼角都是对林然小妻奴的嘲讽。

  “横竖我是不去,您自己去。”林然转身就想溜,未走两步就被长乐逮住,“跑甚,去了你也不吃亏,让你听听朝堂上的秘事。”

  “什么秘事?你就是想去玩。”林然不信她,浮云楼内的情报极为隐秘,哪里会让长乐知晓。

  长乐拉着她:“不去,就用绳子绑着去,听曲也让你去听听平王门下的门人如何看待你阿娘止兵不前的事。”

  “听墙角?”林然反应过来了,忙道:“你别绑我,我自己去就成。”

  “你付银子。”林然爽快,长乐更加爽快。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乖在招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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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青楼楚馆之地, 多是晚间的生意。浮云楼在洛阳城内多年而未倒, 可见有自己的人脉。楼内女子不仅美色撩人,就连歌舞都是最好的,放眼望去, 城内没有青楼可比。

  四楼是出名的销金窟, 就连皇孙贵族想要进去,也要看看自己腰间的荷包。再者也并非是有银子就能进,也要看四楼里的姑娘乐不乐意。

  不少粗鄙的商人一掷千金, 却连姑娘的面都没有见过,赵九娘原封不动地将银子还了回去,手段与人脉都让人叹服。

  开青楼都是为的银子, 赵九娘却是不同,她只为自己高兴,四楼姑娘不愿接, 她就不接, 多少银子都是不成的。

  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出现后, 让那些嫖客对四楼姑娘更加热切, 念念不忘。谁让她们生就一副足以颠倒众生的美貌。

  春字楼内的小花魁比起惊鸿落月都要美,她柔弱如柳, 给人想要保护的感觉,激起心中的欲望。

  但是她不接客,每月十五这日出楼弹一曲罢了。

  长乐拖着林然来的这日,恰好是十五,楼里大厅坐满了宾客, 嘈杂声震耳欲聋,还有许多姑娘在招待客人。两人入内后,无人在意,长乐选了一处雅间,带着林然入内。

  林然是最特殊的客人,赵九娘一见她,太阳穴就突突地疼,将要进去伺候的姑娘留在外间,自己捧着茶水点心入内。

  “殿下好久不曾过来了,今日莫不是掐着十五这日来的。”

  她笑如春风,惯常的热情款待,长乐未曾在意,瞧着她手中的茶水:“九娘今日怎地上茶了,平日里都是好酒,也无需舍不得银子,林家家主在,你有甚好酒都送来,她断然不会少了你的。”

  不提林家主,赵九娘还舒心些,一听脑袋更疼了,还得笑着给两位祖宗斟茶,一面道:“殿下莫要小看了这些茶,这可是我托人从江南弄来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来,比起陛下的茶也是不差,您二位试试就成。”

  外间琴声未起,多是嫖客的吵闹声,窗户开着,恰好可以看到台上,长乐粗粗扫了一眼,“不喝茶,只饮酒。”

  林然随意,有九娘在,她断不会出事的,端起茶就饮了一口,给九娘些台阶下:“殿下可试试,茶香不错,入口醇香。”

  “哪里有人进青楼喝茶的,真没出息。”长乐不喝茶,非要上酒。赵九娘也是无奈,转身去取酒来,想到家主在内,让取了两壶酒,一壶加了些水给林然,另外一壶给长乐。

  酒送入雅间的时候,看台上的好戏开幕了,长乐拉着林然站在窗口处去看,道:“赵九娘培养人的本事了得,落月本就佳人,不想被你送入公主府的惊鸿更美,这位未曾及笄的小花魁虽说未长开,再过几年,必超过两人。”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美,此三人加在一起也不如秦大人的半分,你莫要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林然不爱听琴,她并非雅致之人,对于这些听起来无甚差别的琴音没有兴趣。

  她扫兴,长乐不悦,“真是木头脑袋,难怪穆凉不要你,成婚半年就离开了。”

  穆凉离开有三月了,未过上元就离开,林然本就想念,被她一提,心中更加不悦,使起小性子来:“我先回去了。”

  “真是个小祖宗,不提她了,再等片刻带你去听正经事。”

  小花魁的琴声引得厅内躁动不断,长乐与林然穿过大厅,往后面楼里而去,赵九娘装作不知道,瞧着两人的举止当不是来喝花酒的。

  四楼在曲桥之后,鲜少有人会过去,长乐拉着林然在曲桥前就止步,拐进雅间里,顺势将门关上。

  屋里香气撩人,林然捂住鼻子:“这是什么香气?”

  “百花香。”长乐随口答一句,走到一面墙壁前将字画取下来,敲了敲,声音清脆,里面的空心的,她将一块砖取了下来,示意林然过来。

  “平王门下多了些妖魔鬼怪,这人就是他的幕僚,经常来浮云楼。”

  砖头缝隙很小,恰好被字画掩藏,什么都看不清,但能听见声音,林然凑了过去:“他是何官职?”

  “无官职,曾是贩夫走卒,如今在洛阳做丝绸生意。”长乐靠着墙壁,里面传来逗笑的声音,低靡之音不堪入耳。

  她习以为常,林然初次听到,不觉红了脸色,“只是普通商户?”

  “明面上是这样,可是查到他经常出入平王府,必然不会简单,屋里的姑娘得了我的吩咐,会试着去套话。

  这些人只有在精神最放松的时候,稍加诱惑,就会有问必答。”

  林然的眼中闪过诧异,作势问道:“浮云楼的东家是你的?”

  “不是,我就是买通了姑娘罢了,这里的姑娘只要给银子,就会办事,比不得四楼里的花魁。”长乐静静去听,隔壁传来些窃窃私语。

  “平王殿下、如今得了大势,必然会问鼎江山……”

  长乐唇畔勾起一抹笑意,林然淡笑不语,再接着就是姑娘的声音:“那是必然的,听说信阳殿下反了?”

  “嘘……小姑奶奶,声音小些……”

  “奴家就问问,听了旁的客人提及过,想着您神通广大,就问问罢了。若真是反了,我也好避避难。”

  “避难?真是听风就是雨,林家那个商户还在洛阳城,如何会反。外面都是我们放出去的风声罢了,你不用着急的。”

  “嗯……”

  靡靡之音,孟浪之声,林然很想捂上脑袋,奈何有许多话还要听。

  两人靠着墙听了许久,都红着脸,最后是林然忍无可忍,转身要离来,长乐这才作罢,但信阳要反的消息是他传出去的,这点就足够了。

  林然出了屋子,面红耳赤,长乐追上来,笑话她:“真是没有出息,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真是个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