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第217章

作者: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GL百合

  “你亲就亲,我又未曾拦你,她不满而已。”洛卿笑得往榻内挪去,几息后就被捉了回来,按在榻上,被迫直视陈知意,面色忽而就红了。

  床.笫之间,洛卿历来不是害羞的那个,今夜觉得不对,陈知意眼里染着感伤,映着她的容颜也没有欢欣。

  窗外的月光映了进来,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陈知意的手落在她的锁骨处:“你少提她,日日不离她。”

  “你不待见她、陈知意,我给你记一笔,让她以后不要认你。”洛卿登时就恼了。

  陈知意慌了,忙给自己辩驳道:“你又乱说,我何时不待见她。”

  洛卿道:“你刚刚就不待见她,我提她,你听着就是,免得过些时日你就忘了,忘了自己是有妇之妇。”

  陈知意:“……”

  作者有话要说:大老虎:嗷呜。

  好像还有两章,这个番外就结束了,存稿菌管着,记不清了。

第166章 爆发

  出征之日, 百官送行, 就连明皇也将队伍送出了城。

  洛卿站在城楼上眺望那领头之人,眼眸多了些温和,然而待那人影渐渐消失后, 又多了些沉郁、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悲伤。

  她止步于城楼上, 没有追过去,在这般肃杀的气氛中,那股不安渐渐地涌了上来。明皇就在城门处, 不知是何心情。

  下楼时,明皇被将士们簇拥着离开,她漠然望着, 冰刺般的视线深深地跟着明皇离开,许久都未曾有移动。

  陈知意一走,洛阳城内的那股平衡似是消失了, 许多人都变得焦躁、不安, 就连父亲也是如此, 她本想劝劝, 奈何父亲根本听不进去。

  明皇居高位,同样的不安, 日日惶恐,总是觉得先帝麾下旧将会将她从皇位上赶下去。

  秋日里太子病愈了,回朝参与政事,那些旧将们心思更加涌动起来,东宫门户恢复热闹。

  长乐往洛王府跑得勤快了些, 她用尽了办法都没有让陛下答应婚事,无事就来洛姐姐处叨扰。洛卿也随她去,一人在府里也是无趣,就当多了搭话的人。

  陈知意的信来的颇为勤快,三日一封,说的都是沿途趣事,起初笔迹端正,到了冬日里就变得愈发潦草,似是百忙中抽出点滴时间来写家书。

  突厥猖狂,仗着大周初立,朝堂不稳,借机挑衅,在边境处杀烧抢掠,祸害百姓。

  陈知意对边境不熟,不知突厥特性,一去就败了几次,差点丢了几座城,后摸透了地方战路后才渐渐好转。

  冬日里的时候,陛下频频设宴,太子恢复往日神采,对于朝堂事也多管了些,旧将们都大敢欣慰。九王穆能不与太子同流,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太子的行为,让人不耻,穆能看得清楚,他不愿追随太子,若太子有朝一日成功了,他也会鼎力辅助,然而现在,太子自己都摇摆不定,他为何要将自己的性命放在他的身上。

  过了除夕后,那股平衡偏向太子了,明皇略微慌了,她坐在皇位上时日久了,就愈发舍不得,不能让旁人毁了她的权势。

  各地反王势力死灰复燃,想比较太子之事,她渐渐安定下来,沉着应对,着洛公领着洛家兵去剿灭。

  旨意下来时,洛卿出现一瞬间的恍惚,视线冷硬下来,看向父亲:“父亲去剿灭贼寇不难,您要看清自己的心,莫要迷失了。”

  洛公笑了笑,怜爱般地摸了摸她,慨然道:“你且放心,为父做事自有分寸,不是莽撞无知的小子。”

  洛卿深深看他,依旧劝道:“父亲莫忘了,您与过去不同了,您不再是辰州的王了。”

  父女两的谈话并没有太多,洛卿的劝说并没有让父亲感到什么不同,他随意安慰几句后,就去安排出征一事。

  外间潮生水起,洛卿愈发感觉不安,只她近日里懒得出门,只让心腹去打探朝堂上的事情,又将洛言喊了回来。

  午后坐在窗下发呆时候,穆凉跑了进来,她探首去看,露出小脑袋,洛卿忽而生笑了,唤她近前来:“你怎地过来了?”

  “我给九姐姐送些东西,九姐姐近日可好?”穆凉腼腆一笑,也不再拘谨,在洛卿对面做下,婢女将她做的小衣裳递了过来。

  穆凉是初学者,针线不如绣娘的好,但比起寻常人,也算可以。洛卿看过一眼后,夸道:“你比长乐有心多了,她常常过来,也不见她动一针。”

  “长乐殿下繁忙,许是无暇。”穆凉捧着茶杯,小心地饮了一口,眸色生辉,别样惊鸿。

  对面的洛卿观她眉眼,发觉她与去岁大不相同,脸颊上的肉也不见了,好笑道:“你倒是长大了,定亲了不成?”

  她好整以暇地望着对面脸色发红的少女,笑意深深,小声说:“长乐可就早早地盯着秦宛,你就没有旁的心思?”

  洛卿惯爱打趣,穆凉也习惯了,只抿了抿唇角,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倒没有旁的心思,反是苏将军找过我父亲几次。”

  “苏长澜?脸皮够厚的,九叔父没把她打出府?孩子都满地跑了,还惦记旁人家的姑娘。九叔父在朝也算是有些分量,她对你没有兴趣,对你父亲有兴趣。”洛卿随意打趣道,眼里的冷意却深了深。

  穆凉虽小,惯来会察言观色,见她不喜,就没有再说,她只好奇道:“九姐姐进来身子好不好?”

  “算你有良心,尚好。”洛卿笑了笑,见她小心翼翼之色,就道:“你都十四了,该想自己的事。你与长乐究竟不同的,长乐不是吃亏的性子,也无人敢打她的主意,你就不同了,很多人盯着叔父,你若早下决定,旁人就会想着你的事,搅得你不得安宁。”

  这些事都无人同穆凉说,乍听洛卿的劝解后,不解道:“早下决定?您与殿下成亲时,都已二十三岁了,我才十四。”

  “我们是整日忙着打仗,哪里有时间在意这些。现在洛阳城里的人日日清闲,脑子里就会想着如何算计旁人,你及笄后,必然记会成亲的。”洛卿拍了拍她脑袋,不悦道:“王妃未曾同你说?”

  穆凉黯然摇首,显得极为诧异,洛卿不免多说了几句,话没有完,长乐又跑来了,她冲进屋来:“洛姐姐,借我些银子。”

  “讨债的来了。”洛卿抓起茶盏就砸了过去,长乐伶俐一躲,她骂道:“要银子做什么?”

  长乐嘻嘻一笑,凑到她耳畔低语:“我要带着阿宛离开,过上三年五载再回来。”

  “生米煮成熟饭?”洛卿一惊,不觉摇首,直接将她推开,脸上表情渐渐冷凝,问她:“秦宛同意了?”

  “我先准备好,再同她说道。”长乐撇嘴,闷闷不乐,见穆凉也在,就不好意思再说。

  穆凉聪慧,见两人有话要说,起身告辞,洛卿唤婢女相送,再转头同长乐说道:“秦宛不会同意的,秦家书香门第,最重视礼法,你这么一做,秦宛若跟随,就彻底与秦大人断了父女情分。”

  长乐急道:“我们还会回来的,秦大人起初会生气,时日久了,就会释怀的。”

  她心意坚决,洛卿也不再劝,只道:“你要银子可以,沿途我也可以替你安排下去,但秦宛不同意,你就需回宫。”

  “谢洛姐姐。”长乐激动得难以言喻,想着同秦宛说一声就急着去见她。洛卿又忙唤住她:“近日东宫如何了?”

  “东宫?大哥不□□分,前几日我偷听母亲与苏长澜说话,大哥屡屡召见武将,母亲不高兴了。”长乐据实以答,眯了眯眼睛,心知泄露了不该说的事,也不在意。

  洛卿略一沉吟,颔首道:“你先去找秦宛,其他的事我来安排。”

  太子召见武将,陛下这时派遣父亲出洛阳,两者会不会有关系?

  她想不通,靠着软枕迷糊睡了过去,睡得不安,半个时辰就醒了过来,她急去找父亲,想说清楚此事,让父亲有所警觉。

  让人去找父亲时,才知晓父亲匆忙领兵出城了。

  她不安地在屋里走动,让人追上父亲,将此言告知于他,嘱咐他无论发生何事,切勿回头。

  唯有剿灭敌军,才可回洛阳。

  就算遣人去说话,她还是不安心,思索无果,让人去请九王爷过来商议此事。

  穆能匆匆而来,洛卿也不瞒她,将长乐所言尽数告知他,又道:“叔父可能追上父亲,说清此事,他对太子抱有希望,我怕他陷入陛下的陷阱中。”

  朝中不稳,父亲若犯错,只怕杀鸡儆猴,到时洛家就成了陛下稳固朝堂的垫脚石了。

  穆能很干脆地答应下来,“我与陛下请假几日,趁夜追过去。”

  洛卿感激不尽,朝他行了一礼:“叔父审时度势,比父亲看得开。”

  “我不是看得开,只是懒了罢了,见不得奸佞当道,且今非昔比,大周变了。”穆能也是无奈一笑,与她话别几句,急忙入宫见驾。

  穆能走后,洛卿渐渐安定下来,休息几日后,穆能还没有信传回来,事情陷入诡异中,她打发人去九王府问话。

  黄昏之际,穆凉坐着马车过来,笑颜如花,她试探道:“你父亲让你来的?”

  穆凉乖巧地点点头:“父亲说九姐姐让他去找人,但是他无能,找不到人,遍寻不见,不知去了哪里。又说姐姐的朋友,没有按照路线走。”

  没有按照路线走?洛卿心凉得彻底,她抓住穆凉的手紧张问她:“你父亲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找不到人,很愧疚,不敢来见您。”穆凉也染着几分愧疚,低眸不去看她。

  穆能话中有话,洛卿也不再追问了,陛下注意到他了,故而他才不敢登门,穆凉不同,她懵懂无知,就算陛下注意到,也不会说什么。

  洛卿整个人懵了下来,彷徨不安,脸色煞白,穆凉担忧道:“父亲让九姐姐安心,他回来不假,也让人继续去找了,您要保重身体。”

  “我晓得了,你快些回府,莫要随意逗留旁处。”洛卿害怕牵连眼前乖巧的孩子,急忙推了她离开洛王府,心中恼恨父亲的愚忠。

  又过几日后,果然传来三王叛变的消息,禁卫军围了洛王府。

  洛卿住在府里,已然毫无波澜,她前几日都猜到了事态,当真正发生时也不再那么恐慌。她坐在窗下看着春日的景,细细聆听鸟鸣声,眼里一片死寂。

  洛言乔装进府时,恰见阿姐神情自若,他几步近前,忙道:“ 阿姐,随我走,九叔答应我,送你出城,去见信阳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一章。

  明晚就是主cp的番外了。

第167章 无悔

  “父亲未归,能去何处?若走,我早就随阿意走了。”洛卿凝视眼前的庭院,清眸不染半点尘埃,令洛言怔忪。

  眼前的境地若是不走,唯有死路一条,他略有些急躁:“阿姐好生糊涂,你不愿意走,难不成留下来找死吗?”

  洛卿的瞳孔蓦地收缩,抿唇盯着他:“洛家数百条性命,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走一个是一个。”洛言咬着牙根,几乎要哭了出来,他试图伸手去拉她,“你留下若有怎样,信阳殿下该怎么样?”

  “她该怎样就怎样,阿言,你先出府,让我想想。”洛卿面色苍白,回身看着庭院发呆,清新的草木气息蔓起苦涩之味,她深深吸入一口气,认真道:“你放心,为了她,我也会活下去。”

  她没有绝望,父亲未死,就还有希望。

  洛言劝不住她,又不能久待,便道:“我就在府里,装作仆人,另外九叔答应过我,只要你想走,就能送你出城,你想想清楚。”

  洛卿眺着虚幻的空中,周遭无声,就连呼吸声都听得见,她长久喟叹一声:“小乖,你说她在做什么?”

  无人回答她,她也是一笑,半晌后走进屋里。

  洛王府被围困,却没有断了食物,只是不如往常丰富,她嚼着不知什么味道的菜肴,望着夜空。

  也不知过了几日,王府里的人都跟着彷徨不安,就连婢女也是日日抹泪,她却很安心,也不知为什么。

  哪怕父亲的死讯传来,洛家谋逆的罪名板上钉钉,她也没有哭,面对那些跟随的婢女,她除了愧疚外,也不知该说什么。

  洛家纵有银子,现在赏给她们,也是无济于事。

  她在廊下站了一夜,孤独、寂寥,直到洛言过来,他悲凄无语,陪着她站着。

  “阿姐,你想好了吗?”

  “阿弟,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事吗?”洛卿一袭素衣立于昏暗的廊下,一如往日的风华,她的是视线不知落在何处,淡若无光,看得洛言悲从心来。

  他忍着酸辛,回道:“阿姐定在想殿下。”

  “想她做什么,那么大一个人还需我烦什么。我在想小乖,她若有幸见到这个残酷的世间,可会有人待她好?照着苏氏那个性子,多半是要将她抢回宫里做人质。有苏长澜在,她定过得很凄惨。我就想,你能不能带她走,远离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