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第219章

作者: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GL百合

  两人之间隔着小几,穆凉伸手毫无威胁性,反被林然握住,轻轻一拉,穆凉的脸色就红了,微微恼道:“你放手。”

  “气什么,气性大对身体不好。”林然笑了一句,面色红润,走到她那侧,挤在一起,认真道:“崔大夫的话,只可信一半,气性大的人说话就会添油加醋。”

  穆凉睨她一眼,顺势拍开她的手,余光扫到内侍在外探首,猜测朝臣有事欲禀,她便道:“我先回宫,陛下今夜早些回去。”

  林然也看到了内侍,心中不喜,又不好将人留下,趁着无人在,揪着她的袖口轻轻扯了扯。

  穆凉不为所动,反将她的手拨开,正色道:“我令宫人去崔大夫处取药了,你莫要忘了喝。忘了也不要紧,我让人再送来。”

  说完举步走了,内侍才敢入内传话,他方一靠近,就发觉皇帝的气色不对,阴沉得厉害,吓得他心口一跳,哆嗦道:“陛下,中书令求见。”

  前任中书令去后,满朝商议许久才定了眼前的人。新中书令年过三十,年纪尚轻,见识广,最重要的是不迂腐,又是皇帝亲自提拔上来的,不会惦记着她的后宫。

  前年招揽进宫的伴读,不少人被派去了地上上任,还有数人依旧在宫里,后宫空缺,自然有人心思不正。只这些人的品性也能力都不如外放的,林然早就想将人遣回府,苦于找不到好理由罢了。

  中书令长得儒雅,入内后,先请安,而后说起正事。林然心思都不在这里了,听了会儿,兴致缺缺,打发了他离去。

  她在殿内思索一阵,想来想去,还是先去找阿凉为好,抬脚出去,殿外又来了几名朝臣,她不好做昏君,唯有回殿,继续听他们唠叨。

  如此反复,待得空,天色都已黑了,她只得匆匆回立政殿。

  冬夜黑得早,寒风刮在脸上都疼,林然揉揉吹得生疼的脸颊,跨进了殿内,阿凉在灯下观书,气质娴雅。观她背影,就觉得好看。

  或许‘阿凉好看’这个念头在心里根深蒂固了,如何去不掉,相处这么多年,也看不厌。她悄悄走出去,呼吸轻轻,近后才闻到阵阵香气,暗香浮动,甚是好闻。

  走了几步,穆凉直起身来,吓得她忙顿住脚步,抿唇安慰自己之际,听到阿凉说话了:“鬼鬼祟祟,做什么?”

  林然不心虚了,大步走过去,不甘地望着她:“你在皇帝身上用鬼祟一词,觉得合适吗?”

  “原是陛下来了。”穆凉放下书,恍然大悟,起身就要给皇帝行礼,吓得林然忙抱着她,眼中的慌张就涌了出来:“做什么,吓唬我。”

  她抱着,穆凉就动不了,恰好给了她机会,抬手就想摸她耳朵。林然侧开,反握住她的手,碰上自己冰冷的脸,不满道:“别总摸耳朵,你摸摸这里,都疼了。”

  “疼了啊。”穆凉故作惊讶,气她白日里将崔大夫赶走,趁此机会就掐着她的脸蛋,“先别说疼,崔大夫的事你还要犯几回?”

  林然不回答,欲蒙混过关,眼下不能做保证,不然阿凉到时更加生气。她认真想了想,拉着穆凉一道坐下:“实在是事情多,烦心,才令他走的。”

  “朝臣可以赶,太医你也敢赶走?”穆凉冷硬,撑起一股威势,林然知晓她最在意此事,顿了顿,脑海里想的不是改过,而是如何将崔大夫打发出宫。

  默了半晌,她不言语,穆凉感知哪里不对,淡淡道:“你在想什

  么?”

  “没有什么,我饿了,先用膳好不好?”林然找了借口糊弄过去,她牵着穆凉往食案旁走去,宫人早早地就将晚膳备好了,见两人过来,复又齐齐退了出去。

  帝后独处的时候,不喜宫人在旁。

  林然闭口不提崔大夫的事,忙着给穆凉布菜,一面劝她多吃些。她勤快得很,就怕穆凉得空说起白日里的事,待她把穆凉喂饱了,自己还没有吃上一口。

  穆凉见她总是躲避此事,就无心再说,下次让崔大夫晚间的时候过来,有她在,林然不会再赶人的。

  用过晚膳后,穆凉近日选择的驸马人选给她看,里面的人都是良才,好几人还是从东宫出去的,眼下不在洛阳城内,派遣去了地方。

  穆凉择人,在其相貌,又选其品性。她慎重,林然也很放心,看过一圈后,想起一人,提议道:“你觉得江宁呢?”

  “江宁?”穆凉思索一阵才想起此人。江宁临出东宫之际,曾来她这里哭诉过,表达对林然的钦慕之意,然那时林然头疼病犯了,她无心听她的话,就将人打发了出去。

  时过境迁,再提起她,倒觉得有趣,便道:“她倾慕你,你却想将她塞给陈晚辞,不怕造就怨偶?”

  “那便算了,改日将名单送去郡主府,也顺带问问她的意思,我们不担重责。”林然想到深,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穆凉不坚持了,答应下来。

  两人各自去梳洗,穆凉未曾回来,宫人就掐着时辰将药送来,林然瞧过一眼,满心拒绝。宫人好笑,便道:“皇后要来了。”

  林然不得不丧着脸喝了整碗汤药,旋即就将宫人赶了出去,心中将穆凉记了一笔。

  宫人被赶出去后,穆凉便回来了,见到碗底空了,才吩咐她退下,自己步入内寝。

  内殿无人,不知林然哪里去了,她左右寻一眼,忽觉有人握上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拉入一地。天旋地转之际,背后抵着一物,睁眼就是林然冰冷的神色。

  一碗药,就将人惹恼了,她故作镇定道:“恼了?”

  林然不回答,步步逼近,将她逼得整个身子紧紧贴着屏风,她再退,屏风就开始晃动了,就像快要倒了。

  穆凉皱眉,林然就贴着她的额头,眯眼看着她,似是很生气,她张了张嘴,林然就压过来,双唇带着苦涩的药味,很难闻。

  生气的人总在不经意间失去分寸,林然紧紧压着,令穆凉不适,她又不可再退,屏风就像是一道绳索,将她绑缚在原地。

  林然的吻,让她感受到那股药味的苦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眼前的人就像是孩子一般生着闷气、拿她撒气。

第169章 帝后

  她极其霸道, 穆凉开始有些细微的颤栗, 心在不安分地跳动。林然则不同,私笑非笑,烛光晃动着眼波流光潋滟。

  她揽着穆凉, 掌心在穆凉腰际摩挲, 隔着衣裳就感知到颤栗,她徐徐松开穆凉。

  周遭悄然升温,得逞的人嫣然巧笑, 腰间的手抬起,手指沿着衣裳、臂膀往上攀爬,划过穆凉的下颚至耳尖, 停留在那里,轻柔地抚摸。

  她似是不气了,眸色染就几分迷离, 穆凉抵着她的肩膀, 不欲理会她。林然不肯, 复又倾靠过去, 吻在她唇角之间游.移。

  靠得久了,那股苦涩闻不到了, 只有记忆里清美气息,与她性子般温润,又似是安神香那样蛊惑人心,引导着她去重温之前的缠.绵。

  穆凉半是抗拒着,抵不住林然刻意纵火, 被她拥抱着、亲吻着,如何都分不开,就像藤蔓般缠绕着。

  她呼吸重了很多,近乎软了下来,林然却无动于衷,反换了动作,手又缠在原来之地,慢慢地、衣襟松开。她忽而用劲,衣裳就分离开来。

  眼前一晃,灯火摇曳,光线黯淡了很多,更添几分暖色。

  穆凉欲阖眸,却见地上人影重叠,片刻间又影落成双,林然向她欺近,温柔的侵袭。她忽然失去抵制,倾靠在林然身上,香气重叠,罗带分离后,她周身一凛。

  她不愿让林然一人得逞,忍着羞耻,也去触碰着林然的衣襟。衣裳是她所做,玉带如何解,又如何轻便地解开,无人比她更清楚。

  林然不为所动,在只剩下最后一层束缚时,压住她的手,将她带入几步外的榻上。

  灯火重叠,林然照旧去压制她,指尖上的温度透过肌肤,摸到那颗心,禁锢着心的跳动。

  她咬唇,林然的手在她手腕间跳动,将那份暖意渐渐染成欲.望。

  穆凉不敢再看着眼前人,紧闭着双眸,修长的睫毛不时轻颤,将那份柔弱尽数展露在林然面前,引.诱着林然。

  摇曳的红光下,锦帐低垂,人影重叠,穆凉的美丽与柔弱是夜间最美的景色。

  林然痴迷着,一如往昔。

  辗转半夜之际,灯火过半,呻嘤依旧。

  皇帝醒来得早,早不知去向,穆凉无人扰,近午时才醒,身旁的被子早就凉了,伸手就感受到阵阵凉意,她微微一叹,也不欲起身。

  后宫无大事,照常的清净,就连至微都吵不到她了。闲来无事,她多做了几件衣裳,送去给宫外的至微。

  紫宸殿的林然在盘算着如何将崔大夫调离洛阳,如今他身在太医院,并未有官职在身,想要调走,也非难事。

  她思索一阵后,决定让林肆去带他走,去寻医治他的腿疾。

  打定主意后,就让人去给林肆传话,到时早做准备。

  登基后,她午时就不再回去见穆凉了。她就像是勤快的孩子,白日里将事情都做完,晚间就空了出来,没有大事的时候,就会早早地回立政殿陪穆凉。

  穆凉多日不见至微,本想今日去看看,奈何醒来都已是午时了。昨夜也记不清闹了多久,醒来也没有什么力气,多躺了半日,黄昏才起。

  起榻后,女官来禀事,年关将近,除夕夜宴都该安排下去了。女官询问的是太后可会出席,陈知意退位后,就闭门不出,再大的事也无妨令她多看一眼。

  她似是心如死灰,对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至微常说阿婆不笑了,在一个地方一待就是整日,都不理会她。

  去岁除夕就没有出面,今年想必还是不变,她斟酌道:“撤去太后的席位。”

  “那小殿下呢?”女官又问。

  “也一并撤去。”穆凉吩咐道,至微眼下还小,受到的瞩目太多,不如养在暗处,对她也好。

  女官一一应下了,暮色四合时退出了立政殿。今夜皇帝回来得很晚,晚到穆凉耐不住瞌睡都睡下了,她才踏着夜色而归。

  穆凉依旧在等她,想问她明日可有空去郡主府,可半夜才归可见确实很忙,就没有再问了。她半醒半睡,身旁的位置就陷了下去,冰冷的气息涌来,冷得她就醒了。

  林然似是怕吵醒她,侧身背对着她,她迷离间拍了拍她的肩膀:“小乖。”

  “你醒了。”林然的声音略带疲惫,轻轻转过身子,穆凉就将她揽入怀里,摸了摸她的冰冷的脸,“早些睡。”

  “嗯。”林然应了一声,贴着她合眼,快速睡去。

  穆凉醒得迟了些,天色方亮,林然就不见了,她自己撑着起身,唤来宫人梳洗,整理妥当好,带着名单就去了郡主府。

  冬日寒冷,稚子就被圈在屋里不让出门。穆凉到时,至微方在吃早饭,坐在榻沿,晃悠着两条小短腿,见到她推门而进,喜不自禁地冲了过去。

  穆凉俯身抱住她,左右看了一眼,“就你一人吗?”

  “你见到我,还不满足吗?我一人,抵得上很多人了。”至微皱着眉头,在穆凉额头上亲了亲,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小白牙。

  穆凉抱着她回榻,从乳娘手里接过米粥,一口一口喂给她吃:“你阿婆近来可好?”

  “她好不好,我也不晓得,但是我晓得至微近来很好。”至微眯着眼睛一笑,肌肤白嫩,倒与林然幼时有几分相像。

  穆凉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好不好,日日有人同我说,无需再问你。”

  话说完,她就吩咐宫人去看看太后的去处。

  至微看着宫人退了出去,不乐意道:“你不是来看我的,是来看阿婆的。”

  “将你二人一道看了,岂不更好。近日学了什么书?”穆凉换了话题,不与她说着家常话,不如问一问近日所学,好堵住她那张嘴。

  一句话果然问住了不爱学习的人,米粥包在嘴里,支吾半天,听不清她说什么。穆凉耐着性子等她咽下米粥,也不再喂了,正色道:“咽下去再说话。”

  “阿娘曾说,食不言寝不语,娘亲不该这个时候问我话。”

  至微言辞清晰,语气稚嫩,乍听在理,可仔细去听,就知她在逃避穆凉的问话。

  穆凉也不恼,颔首道:“是我的错了。”

  直到至微吃完米粥,婢女将早膳撤留下下去,她都没有再说话。至微心虚,一见撤了早膳就爬下榻,拉着穆凉的手:“我们去见阿婆。”

  “不急,婢女去寻了,我们说说你近日学了些什么,可好?”穆凉淡笑,伸手至她腋下,又将她抱回榻上坐着,动作轻柔,语气却冷了两分:“长者问话,左顾右盼,可有规矩?”

  至微到底无理,被迫坐得端正,直视穆凉:“娘亲今日心情不好吗?为何一来,就凶至微?”

  “哪里凶了?”穆凉头疼。

  “哪里都凶,你刚刚皱眉了,语气吓人。若你几日不见阿娘,定会牵着她

  的手,亲亲她,哪里舍得凶。”至微不平,努力抬高胸脯,小嘴撇了撇。

  穆凉顿愕,望着她几眼,努力解释道:“你乖吗?”

  “至微很乖。”至微肯定,意态天真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