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第37章

作者: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GL百合

  “自己都是孩子,还惦记着生孩子,不知羞。”穆凉伸手将小老虎抱了回来,放回软榻上,一本正经道:“阿虎生了小老虎以后,你就很少去看它了,以后你有孩子,我也当如此。”

  “啊?”林然惊讶一叹,还有这样的道理,她与阿凉都没亲昵,哪里还容得下别人,她忙应道:“那不要了、不要了。”

  穆凉满足一笑,摸摸她柔软的后颈,夸道:“很乖,过几日我陪你去宅子里看看,另外唤信阳公主一道过去。”

  “唤她做什么,让她先去就是了,不想与她同行,且我知道她的秘密,指不定又要打架。”林然怂了,面对功夫好、性子不定的人,只能敬而远之。

  穆凉没有反对,想想也是,还是离信阳远些的好。

  粥棚的事有条不紊的继续下去,有些人知晓去郡里施粥后就将粮食收了回来,毕竟隔得远了,皇帝哪里看到他们做的好事。

  ****

  信阳得了林然的通知后,耽搁了几日,携林湘去了旧宅。

  宅子哪怕在人群密集之地,也显得有几分阴森,多年不曾有人踏足,林湘胆子小,步步不离信阳,时不时左右看一眼。

  寻常人进来看到残垣断壁,都会吓得心里不安,且这里传说冤魂无数,看到萧索的墙壁上枯黄的爬山虎,林湘才小声道:“母亲为何不等林然将宅子修缮好再来拜祭,此时过来,终非合适的时候。”

  藤蔓爬满了开裂的墙壁,墙壁之上布满漆黑的痕迹,当是被大火烧过的痕迹,越往里走,那些漆黑的痕迹越多,让人心头一跳。

  天气阴冷,昏暗沉沉,身处在这样的地方,让人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林湘开口得不到母亲回应后,就忍不住身子发抖。

  不知走了多久,见母亲停在一处废屋前,到处都是倒塌下来的屋梁,烧得比外面更为厉害,信阳眸色染了几分凄楚,她缓步上前,干净的指尖拂过那些漆黑肮脏的屋梁,林湘惊道:“母亲,脏。”

  她一声惊呼,让数步外的穆凉脚步一顿,林然探首去看,嘟囔道:“冤家路窄。”

  “这里当是洛卿的宅子,处于后院之中,主院在前面,你若要设新房,就当在主院,后院做些客房,或者造一园囿,春日里也甚是好看。”穆凉道,她听方才之话,就知林湘不喜此地。

  信阳对这里盼了十四年,能过来还是费了一番心思,只有林然无处可选,才会误打误撞地看上。如今如愿以偿,听到林湘这句脏,又是何等的伤心。

  她无奈摇首,公主府的家事还是莫要多管,又见林然探脑,定想窥探。她伸手拉着她往主院走去,断她偷窥的心思,道:“主院你想如何修?”

  主院之地,并无被烧毁,只多年过去,房屋破损得厉害,定要翻了重修。

  林然对于信阳对林湘的态度也颇是好奇,方想八卦一下,就被阿凉拉走,她可惜道:“也不知信阳对林湘可好,我虽不信林湘是洛家后,可事已至此,也不得不认命。”

  林湘柔柔弱弱,与暴力的信阳,怎么看都是不像的,与张菱还是像的,南城女子温凉如水,也就是这样。

  蓦地提到洛家后一事,穆凉心中有了计较,状似随口道:“她不是洛家的人,难道你是?”

  “我怎么会是,老家主舍得将这些多银子送我?银子是商人的命,舍不得的。”林然摆手,细细一想,她早死的父亲也不像是大方的人。

  “银子是商人的命,那你是命也是银子?”穆凉轻笑,阴沉的冷风漾过,衣袂翻飞,树枝上的残雪簌簌而落。

  雪飘至穆凉的眼睫上,瞬息融化,滑入眼中,似泪珠、似水泽,让穆凉眨了眨眼。

  本就端庄之人,眨眼时反觉似少女明媚,林然痴痴一笑:“阿凉才是我的命,你看我的银子都给你了。”

  “油嘴滑舌。”穆凉嗔怪一句,拉着她就往主院走去,耳尖都跟着红透了,幸好因急忙走路,林然也未曾发现,不然又得费些口舌,才能压过小无赖。

  小无赖一路走一路唠叨:“我看过图纸了,主院里有一书房,我觉得不好,铺子里的事情杂乱,不能把我们的屋子变成了商议的书房,把书房直接撤了,该一浴室也是不错。”

  “主院本来就有浴室,一间还不够你用?”穆凉道。

  “我看了,有些小,不如两间并未为一间,大些,好用。”林然美滋滋道。

  穆凉觉得奇怪,前几日她看过图纸,书房与浴室并不在一处,如何并?她道:“两处不在一起,中间隔着屋子,你怎么并,难不成将新房也作浴室?”

  林然被猝不及防一问,呆呆道:“那是不是太大了些,和温泉一样大了,舒服是舒服,那我们住哪里?”

  穆凉没好气道:“让你日日住浴室里。”

  “你住,我就住。”林然嘴硬道,住浴室也很舒服,比床还要软。

  两人说着不正经的话,远处有人踩着枯枝走来,咯吱咯吱的声音让穆凉转身,她推了推林然:“你去屋后看看,可要种些树,夏日也有些清凉。”

  林然不知有异,颔首答应下来,大步往后走去。

  穆槐走来,将声音压至最低:“郡主,属下似是瞧见林肆入了宅子。”

  作者有话要说:穆凉:让你日日住浴室,就有小林然了。

  小乖:不要、不要,我不要做食物链最底端。

  长乐:没出息。

  秦宛:殿下有出息?

  长乐:出息是什么东西?我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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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旧事

  林湘不喜欢这个阴森的地方,跟着母亲身后站着不动,来时没有带手炉,冻得身体发冷,后悔跟着母亲来这里。

  谋逆一党的旧宅,有何可看的,她开口想劝母亲回去,却见她背影如青松屹立,到口的话说不出来了。

  林肆一身粗布麻衣,不如以往精神,略有些颓靡,纵如此,他还是被穆槐一眼认出了,他大步走过去,见到风中的二人,揖礼道:“殿下,郡主。”

  林湘微微颔首:“林叔。”

  信阳未曾回身,反吩咐林湘出府:“你既然不喜欢这里,就不如去车上等我,车内暖和。”

  林湘也不推迟,行礼就离开,朝着林肆微微一笑。林肆回笑,待人影走远之后,才夸道:“郡主长高了,也很美。”

  “是啊,她长高了,你的旧主好似个子不长,你可曾见过?”信阳回身,目光直视林肆,带着冰冷,她不顾脏乱俯身坐在台阶上。

  林肆旧主,指的便是林然,林肆面上的笑意僵持不住了,他不知殿下的意思,“殿下说笑了,我与林然多年未见。”

  “是啊,她还让人去找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信阳眼中的冰冷淡去,只余一湖静水,她摸着凹凸不平的木头,自顾自说道:“张菱与林放相识后,带着张菱回南城。林放在外走动,很少回南城,张菱就等了很多年,因此她的存在无人知晓。”

  “林夫人生下嫡女后,没过两月就病逝,不久张菱也生下一女,被林放丢在南城。半年后,林放在回南城的路上病死,临终前让你去找穆能,林然已满周岁。我好奇的是,何时定下的亲事?”信阳神色淡然,缥缈无神,看着林肆的目光也无力。

  风刮在脸上,就像刀子一样,疼得林肆心口疼,他勉强笑道:“老家主做事,我怎地知晓,再者若无亲事,穆郡主怎地养大林然。”

  “是啊,当年你送子上门,让穆家成为笑话,穆能爱酒,醉酒本就是常事,这样一说,人人只当林放诓了穆能,穆能又爱面子,才不得不收下林然。我当时远在边境,笑话穆能竟马失前蹄,笑话他自作孽,近日一想,正是因为这么一件荒唐的事,无人在意林然的身份。”

  “细细一算,林然与洛卿肚子里的孩子生辰相近,你诓我林湘是洛卿以命保下来的,那林然的五官为何似洛卿,洛家的银子哪里去了,难不成你造了藏宝库?”

  风声凌厉,连带着信阳的声音都带着怒吼,林肆不言,信阳三步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拖到台阶前,质问道:“看着你嫡姐的葬身之地,告诉我,那个孩子到底是谁?”

  声色犀利,夹着风声,钻进人的耳膜里,似春雷阵阵。

  林肆被迫跪下来,脊背被压着弯曲,他武功不敌信阳,自然不想反抗,只闷声道:“那个孩子是林湘。”

  “林肆……”信阳怒到极致,眸色猩红,看着林肆有说不尽的怒意,手中的拳头紧握着,牙齿咬得咯吱响,“你恨我,恨陛下,甚至恨陈家的人,但你不能毁了洛卿的心思。她临死筹谋,就是让你来欺骗我?”

  “嫡姐只道林家可托付,未曾说将孩子交给殿下,我已违逆了嫡姐的心意,殿下再说什么,我也编造不出了,至于穆王爷与林老家主之间的约定,我又如何知晓。”林肆直起身子,坦然地面对信阳的怒火。

  信阳握紧的拳头松开,她无力地看着林肆,“我对不起洛卿,我承认。当年突厥来袭,我无法回来,你对我的恨想必也不会少。”

  “殿下言重了,我对您只有敬佩。”林肆也不起身,笔直地跪在废墟前,让人无力去争辩。

  信阳走了两步,望着他平静的样子,忽而阴森开口:“陛下欲对林家出手,既然你说林然是林放的女儿,想必我也没有必要去救了,你回江南继续藏着吧,无事莫要回洛阳。”

  闻言,林肆遽然一震,转身看着信阳离去的脚步,顿时不知所措。

  ****

  林然在屋前屋后走了两圈,想好该如何种之后,才回头去找穆凉。

  天寒地冻,不好久待,她怕冻着穆凉就拉着她先回府,“定下主屋就好,其他的院子按照规制来,郡主府的规制比我林府高,外头就挂郡主府。”

  “不是林府吗?”穆凉又是一惊,若宅子是郡主府,那与九王府又有何异,还不如住在王府的好,到时还有照应。

  林然打定主意,坚定道:“郡主府好,宅子是我的,这次就听我的。”

  “小乖。”穆凉轻轻一唤,目光带着无奈,道:“这是你的宅子。”

  “无妨,也是你的,你我之间不该这么分的,不就一块牌匾,宅子是我的就成了。我就是一商人,得你才有今日的地位,再者写郡主府也亮堂些。”林然用自己的方法解释,走到门口时,凝视上方空荡荡的悬挂匾额之地。

  若不挂郡主府,只怕阿凉就不会跟着她一道搬过来。

  穆凉不知她的小算盘,只觉这般做来太委屈她了,可见她浑然不在意的模样,也不劝了,只揶揄道:“你若和我有矛盾了,你又该搬哪里去?”

  “为什么会有矛盾,我肯定让着你的。”林然觉得奇怪,最多是阿凉不理她,她怎么会不理阿凉。

  阿凉这个想法好奇怪。

  她这么一说,穆凉就知道和她说不通道理的,哪怕是玩笑话,也说不下去。

  小东西不仅是无赖,还是个呆子,就是不知道以后遇到其他姑娘,是不是也这样呆。

  回府后,又遇到穆能出府喝酒,三人碰了面,他接过马鞭,道:“近日不安全,你二人莫要随意出府,有事唤管事入府。”

  “既然不安全,阿爹为何还要出府喝酒,不如将人请回来,让庖厨做一暖锅,舒服又自在,还不用花您的俸禄。”林然建议道。

  穆能与其他朝臣不同,旁人是俸禄养一府的人,他就养自己一人。以前俸禄还养着旧日属下,现在林然也包揽了这些事,他的俸禄喝酒绰绰有余。

  林然这么一说,穆能觉得也对,点头的时候又觉得不对,道:“不行,这样容易被御史盯上,结党营私。”

  “那去酒肆就不会盯上了?”穆凉道。

  “不会,我们找个路边露天酒肆,御史想看就看,也不用偷听的,差点被你带阴沟里去了。”穆能拍了一下林然,打马就走,甚是迅疾。

  莫名挨打的林然揉着自己的额头,望着阿爹的背影,奇怪道:“最近又有什么风波?”

  近日苏长澜以洛家逆党为名,抓了不少人,使得朝堂上人人自危,穆能就爱同人喝酒,被逼之下,选了路边酒肆。

  苏长澜在信阳手中连损数人,无法之下,想起洛家之事,揪着此事不放,两人争得不相上下,殃及池鱼。

  苏长澜欲对林家出手,奈何穆能在前挡着,又见今岁冬日物价上涨,林家足可影响整个大周,因此讪讪罢手。

  穆能看着不管事,骨子里杀气被酒给磨灭,可真要惹了,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人人自危到年底,陛下封笔,百官免朝七日,朝臣也各自安歇。

  除夕夜陛下赐宴,信阳缺席,翻墙入了旧宅,待到翌日才归,天寒地冻一夜,回府后就病下了。

  她去旧宅也只有穆凉与林然知晓,两人让守门的人闭上嘴巴,不让此事外泄,免得陛下知晓又生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