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第45章

作者: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GL百合

  拨开领口的束缚后,阿凉好似颤得更加厉害,也不揪她耳朵了,温柔而无助,若秋风中不受控制的落叶,她忽而就心疼了,低声道:“阿凉、不怕,不然给你揪揪耳朵。”

  她将阿凉的手握起,摸向自己的耳朵,然后阿凉不应了,眸色中弥漫着水泽,秋水波澜,更加令人心动。

  她亲了亲那双带着水泽的眸子,吻得更加深了。

  亲到最后,衣服的束缚,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她聪明地摸到了玉带,将那层束缚也除去了。

  她窃笑而满足,冰肌玉骨,如阿凉这般,胜过人间无数风景。

  她自以为很聪明,阿凉由方开始的抵触,到后面的迎合,只是哭了,这也让梦境更加真实。

  她在想,如果是真的,那该多好。

  可惜,不是的。

  一觉醒来之际,头疼欲裂,她翻过身子,看着眼前情景,竟与梦中一般无二。阿爹的酒太烈了,喝了几杯就醉了。

  她头疼,梦中的景就渐渐涌入脑海里,她挣扎着坐起来间,发觉自己的衣裳与睡前不一样。

  明明睡前是外衣的,就算脱了也不该是寝衣才是,谁给她换了衣裳?

  “阿凉、阿凉。”她习惯性地去唤人,想着除了阿凉外,也无人给她换的。

  穆凉闻声而来,绕过屏风就见到榻上捂着脑袋的人,宿醉的人都会头疼,她吩咐婢女去将醒酒汤拿来,一面走过去,道:“头疼了?阿爹可好着呢,喝完酒还去打拳了,又进宫找陛下理论去了,唯独你睡了一整日。”

  林然朝外头看了一眼,依旧是大白日,就道:“这是第二日了?”

  “清晨了。”穆凉无奈,她父亲灌酒也不看看林然的酒量,虽说不差,哪里经得住他的烈酒,老的不做好事,小的就巴巴地跟着。

  婢女从廊下的小炉子上将温好的醒酒汤端来,递给郡主,眼神古怪地瞧了一眼姑娘,复又退了出去。

  林然爬坐起来,感觉头疼,身子也不舒服,看着阿凉依然温柔的神色,不自觉道:“阿凉,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闻声,穆凉端着醒酒汤的手颤了颤,眸色垂下,道:“什么梦?”

  林然头疼得厉害,一时间也不知该要隐晦些,就直接开口:“一个很快活的梦。”

  穆凉耳尖红了,将醒酒汤递给她:“那就是美梦了,赶紧喝汤。”

  醒酒汤苦涩,闻着就感觉不好喝,林然踌躇两下还是接了过来,忍着一口气喝下,顿觉胃里翻涌,忍着恶心道:“美梦是美梦,就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你就不会在这里照顾我了。”

  她苦恼得很,带着不多见的可爱,穆凉心里淡淡的气就跟着散了,很想掐一掐她的小脸,最后又只好停下来,她若觉得是梦,那就做梦。

  她吩咐婢女将空碗取走,欲起身的时候,林然又缠了过来,比起那个‘梦’要安分多了,她只抱着她的腰,脑袋搭在她的腿上,开始自己新一轮的唠叨:“阿凉,如果、我说的如果真的生米煮成熟饭,你会生气吗?”

  “你觉得呢?”穆凉在她看不见之处微微弯了弯唇角,昨日欺负她的时候像小白眼狼,凶狠而不知节制,今日醒来就像小绵羊,真不知该不该训她几句。

  话题被阿凉抛了回来,林然又是一阵迷茫,在她腿上蹭了蹭:“我觉得你应该会生气。”

  “何以见得?”穆凉不动声色,手已伸到她主动送过来的小耳朵上,真想狠狠揪一揪。

  真是小无赖,比起洛卿,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想到洛卿,她复又一阵落寞,到底是她不该纵容。

  可昨日之事,也由不得她了。

  林然沉浸在那个似真而真的梦境中,摸到阿凉的一只手,就想到梦中亲吻手臂的时刻,她望了许久,才道:“你这般矜持……”

  她就只说了这几字,说不出来了,阿凉矜持,可也被她亲了好几次了,每次也没有生气的,她想了想,又道:“阿凉这么好,应该不会生气的。”

  无意识为自己讨谅解的话,让穆凉发笑,她狠心就揪着了那只小耳朵:“小东西,知晓我不会生气,你就这么欺负了?”

  “啊?我、我没有,我就是问问,阿凉你今日力气怎地这么大,比阿爹还大……”林然疼得声音都高了些许,她摸到阿凉揪自己耳朵的手,忙握着,厚着脸皮又说:“欺负了也好啊,阿爹就不会阻拦了,你也不会再把别的小姑娘推给我了,一箭双雕。”

  她摸着阿凉的手,柔软无骨,就默然叹息,梦里的事好像更真实了些,她扬首道:“阿凉,你昨夜在哪里睡的?”

  穆凉看着她色心不减的模样,就拍开她的手:“在你梦里。”

  “那说说那个梦是什么样的?”林然越想越不对,头也不疼了,就爬起来看着她。

  什么叫在我梦里睡的?

  穆凉不想搭理她,便道:“管事过来了,你去见见,春衫再不定就来不及了。”

  “不对,阿凉你又故意诓我,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林然反应过来,拉着她就不让走,凑到她眼下,凝视她的眸子,梦里的事又显得那么真。

  穆凉看着她,笑意敛去,道:“梦里的事快活就成,你计较是真是假作什么。”

  “阿、阿凉,我……”林然脑袋里一片空白,她看着阿凉生气离开的背影,头疼得更加厉害了。

  那个不是梦?

  她好像把阿凉欺负哭了……

  *****

  林肆一事,引起满城风波,更助长了苏长澜的气焰。大理寺抓了不少朝臣,或多或少与洛家曾有些关系,信阳公主在侧,也不作阻拦,由着她去。

  一时间,朝臣都离苏家的人远远的,信阳因边境将士缺粮一事,屡次去户部要粮,每每都失败。

  户部无银,也在拖延,信阳索性一封奏疏弹劾了户部,惊动了陛下。

  早朝不知何人提起了问商户借粮,待今年秋日里再还,着实因为去岁冬日大雪,粮食都赈灾去了,一时间筹不出那么多军粮。

  话音一出,所有人盯着打瞌睡的九王爷,他昨天黄昏的时候与陛下闹了一通,命令苏长澜不许为难林然,出宫后又饮了酒,喝到半夜,今日就没什么精神了。

  他打瞌睡,其他人都习惯了,他身旁的八王以袖作掩饰,拿笏板戳了戳他。

  穆能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众人:“瞧着本王做什么,本王又不欠你们银子。”

  “九王爷与商户走得颇近,不知可否?”户部尚书厚着脸皮开口。

  穆能抠门,是人人都知晓的事,只是银子是林家的,也不用他心疼的。

  穆能晓得这些狐狸不安好心,装作不知道:“近什么近,本王天天去人家喝酒,人家就给我捐银捐粮?你们脑子被驴踢了,我喝酒多少银子够人家捐的吗?”

  其他人见尚书被骂,就不敢多说话了,静静等着陛下发话。

  明皇这些年来从国库中拿了不少银子来修缮宫殿,她爱享受,宫殿破落,修缮开了头就没有停止。林家这些年也暗地里拿了不少银子,明皇才一直对林然高看。

  太子不理朝政,朝堂上本以苏家为先,后信阳回归,两人互相平衡,长乐偶尔过来点卯,大多时候都在美人乡里,起不来。

  信阳无动于衷,苏长澜就静静观望,毕竟再是拿不出银子,也不会让洛阳守兵无粮。

  穆能怼完以后,户部尚书就闭上嘴巴了,明皇沉默,群臣不知她如何想的,就一直不敢开口。

  紫宸殿内寂静无声,冰冷的庄严在心中无限放大,信阳也默不作声了。

  在众人僵持不住的时候,明皇终是开口:“户部选几家商户商议一二,拟一份策略给朕看看。”

  退朝后,穆能照旧打马回府,找林然商议一二,捐粮是要捐的,意思意思就可,别让户部的老狐狸得逞。

  他走的飞快,梧桐院里的婢女在洒扫,见到他纷纷行礼。

  屋门开着,穆凉在里面吃早饭,林然就在旁絮絮叨叨说着话,他一靠近就看到婢女神古怪,见他看过去,就忙退了出去。

  梧桐院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入屋,反去找方才的婢女一问究竟。

  屋里的林然看到阿爹进来却不入门,就颇为好奇,追出去就想看一眼。

  穆凉随她去,但见她一身单薄的衣裳就道:“添件衣裳再出去。”

  “晓得了。”林然应道。

  然而她就不该追出去,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穆能提溜着耳朵踢出王府了。

  穆能气得脸色通红,本就不是压制自己火气的人,看着林然就想揍。婢女是穆家的老人了,对王爷也无隐瞒,哆哆嗦嗦就将昨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林然还没想过要隐瞒,只是阿凉都已平静了,她就想着早些成亲,哪里知晓还有一尊大佛在。

  穆能也不看她故作可伶的样子,将人赶出府后,就对门人吩咐几句:“正门侧门后门都不准放她进来,郡主发话也不可以,小兔崽子,色胆包天。”

  王爷发火,门人哪里敢耽搁,砰地一声就将门关上了,也不理会使劲拍门的林然。

  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赶在门外,就算当年初次来,也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林然罕见地感觉到无助,拍了门也无用,她就不拍了。

  陡然被丢出来,她身上一文钱都没带,就算赶她走,也该给些银子,去客栈里住几日躲避下,阿爹真是火爆脾气。

  侧门处面对的是一条巷子,没有人经过,一阵末冬的风吹来,让人止不住打寒颤。

  此处无光,只有风,她在台阶上坐了半晌,后悔不听阿凉话,应该添件衣裳才是。

  门关着,还是有墙的,阿爹说不给走门,但不能说不给翻墙,她跑到墙角处看着高度,撸起袖口就往上爬。

  上次在信阳公主府,她有了经验,不过就算有人看到她,也不会赶出去的,她费了半天劲后才爬了上去,预备往下跳的时候,墙外出现了人声。

  回声去看,就看到长乐悠哉地坐在马上,照旧一身红衣,笑得花枝乱颤:“林家主,怎地不走门,反爬墙了,昨夜在哪里春风一夜,竟不敢走门回家。”

  “殿下小点声。”林然懊恼,今日定是此生最倒霉的一日,翻墙也能遇到活宝。

  长乐笑得俯在马背上,“阿凉家规真的很严,你可知侧门的墙很高,而且就你爬墙的下面有个坑,只要你一跳,就会掉进坑里。”

  穆郡主颇是记仇,当年就与她的婢女在草丛里春风一度,这里的墙下就被挖了很多坑,害得她掉进坑里,多年都不敢从这里翻墙过去。

  今日来试试运气,找金娃娃出去玩,哪里晓得就看到金娃娃爬墙。

  长乐翻过信阳公主府的墙,也翻过九王府的,就连陛下的宫殿都翻过,经验颇足,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提醒林然后就道:“要不你先试试,掉进坑里最多摔断腿而已,这样阿凉就不会同你计较彻夜不归的事了。”

  “殿下再笑,门人就过来了,您来这里做什么,翻墙进府做什么?”林然坐在墙头上,进退两难,也不知长乐的话对不对。

  不过当年长乐翻墙勾.搭阿凉贴身婢女的事,她略有耳闻,那些坑多半就是为长乐准备的,真是个祸害,连她唯一一条退路都给堵了。

  “进府找你玩,这不是怕被阿凉看到,就想悄悄的,在这里遇到你就最好了,赶紧下来,带你去玩,浮云楼新来一花魁,比起落月更美。”长乐循循善诱。

  林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腰间,道:“你看这里连香囊都没有,连吃饭银子都没,去不了浮云楼。”

  “小崽子,你这昨夜去哪里了,将身上的钱花得干干净净,莫不是你早就去过浮云楼了。”长乐猜测道,洛阳城内只有浮云楼一地最是销金窟,流落赌坊也不会偷偷摸摸地翻墙。

  林然张了张口,总不好说她当真生米煮成熟饭了,她不要脸,阿凉也要清誉的。

  她断然不能告诉这个爱八卦的公主,随口道:“我去赌坊,输了点银子。”

  长乐讶然:“你这是输了多少?”

  林然伸出一个巴掌,她险些跌下马:“我赌了十来年也只输了三万多,你一夜输了五万?”

  “你少算了,再加点。”林然索性就扯谎到底,免得又被她问个不停。

  “输了五十万,我要是阿凉,你就别回家了,在外面流浪,你是不是被骗入局了?”长乐担忧道,赌坊最喜欢骗新手,尤其是大家子弟的,林然这种就是最好的目标。

  她建议道:“要不你带我去看看,若是骗局就给你一锅端了,银子找回来分我一半就成。”

  一半就是二十五万两,林然翻了白眼,长乐殿下真会见缝插针,她不答应:“我不要了,我只想回府。”

  “你不要我要啊,哪家赌坊,我给你去看看。”长乐心里鄙弃了一番,真是小败家的,不过林家有钱,五十万两银子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