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第50章

作者: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GL百合

  民不与官斗,这里都是普通百姓,没有必要争吵。

  洗漱后,林然安分地往自己地铺里钻去,穆凉罕见地唤住她:“赌约输了,就这么结束了?”

  林然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无辜地眨了眨:“夜深了,不该睡觉吗?”

  “今日怕是睡不着,外面闹得这般,不如你继续你的赌约。”穆凉也不见困意,来时就见到涌入平康巷的兵,想要安静入睡,怕是不能。

  她随手翻开一册书,提醒林然:“你的算盘在柜子里,自己去取。”

  “今夜不早了,还是明日吧。”林然往被子里缩了缩,眼睛也看不见了,静静听着阿凉翻书的声音。

  两人无声僵持着,穆凉慢慢与她耗,静静地看书,林然的性子耗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就会去找算盘的。

  她不语,林然就慢吞吞地爬来了起来,去柜子里翻算盘。穆凉又提醒道:“穿好衣裳,免得受害。”

  “不正经的阿凉,一点都不好。”林然小声地抗议一句,找出算盘后就觉得憋屈,苏长澜真是与她过不去,打个赌都会失败。

  她不情不愿地跪在算盘上,觉得丢人,就用衣裳将算盘挡着,旁人以为她不过跪在地上。

  上次心甘情愿地跪,就跪得笔直,这次甚是憋屈,就垂头丧气的,穆凉拿书拍了拍她的脑袋:“你这般是坐在上面,跪好了。”

  说完就将书丢给她,道:“跪着也无事,不如替我读书,我眼睛有些疼。”

  林然崩溃了,抱着书翻开第一页,惊讶道:“这是诗经。”

  “你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如读些诗经清清脑子里的污秽,若不喜欢,还有三字经,也可。”穆凉靠着软枕上,也不去看林然要哭的眼神,静静阖眸。

  府外的声音吵得有些大,确实不能入睡,且这里的宅子都是连在一起,不如城南每家与每家之间的宽阔。

  穆凉听着林然哀怨的读书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首诗未曾读完,便有婢女急切地来拍门,林然忙道:“我去开门。”

  “不用,我去,你继续。”穆凉早有准备,起身去开门,忽略林然悲愤的眼神。

  婢女神色紧张,已然慌神了:“郡主,来了不少人,要进门搜查。”

  “让他们搜,只要别破坏屋子就成。”穆凉吩咐道,回头看了一眼林然,将灯火熄灭了。

  突然黑灯瞎火,林然一惊:“熄灯做什么,看不见字了。”

  “对于诗经,你不该是倒背如流吗?”

  “我、我忘了。”林然咬牙道,灯火一熄后,就只能见到一抹影子,她眼睛跟着影子走,最后,影子走了过来,道:“就你方才四句,可以多读几遍。”

  林然:“你想听我夸你,就早说,我有很多话呢,不需要诗经的。”

  “不想听你夸,你只需读就行了。”

  林然无法,和尚念经般地念了出来,外面的兵士闯了进来,翻箱倒柜地将府内的摆设砸烂,婢女看着都心疼,得了郡主吩咐也没有再说什么。

  搜查到主屋的时候,穆凉才走出去,让他们检查,林然才跪了不到半个时辰,麻利地爬了起来。

  士兵进房,未曾留手,将柜子里的衣裳都翻了出来,染了满地灰尘,穆凉眼都不眨一下,由着他们去。

  没有什么可翻的时候,他们才离开,林然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道:“这些人就是仗势欺人。”

  “随他们去了,收拾屋子休息吧。”穆凉让婢女将衣裳都拿出去丢了,经过那些人手碰了,总觉得不干净。

  林然因祸得福,舒服地睡在了榻上,也不觉得方才委屈了,翻了个身子看着穆凉:“阿凉。”

  “闭上嘴巴睡觉,不然就去跪你的算盘。”穆凉背过身去,不愿同小无赖继续说话。

  林然被她一威胁,就不说话了,闹腾了大半夜,两人次日都醒的很晚。

  坊间的药铺外排了很长的队伍,昨夜大理寺伤了不少人,清晨开始就有人开始排队了,御史台直接将大理寺弹劾,雪花般的奏疏飘向紫宸殿。

  大理寺丢了林肆,又惹了众怒,在朝堂上一句话都不敢说,安抚百姓一夜的穆能正大光明地打着哈欠,也不多说话。

  信阳精神,站在朝上也不说话,只听御史台的老狐狸们说话,说的都是百姓的惨状,在他们骂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出列道:“百姓的遭遇实在可怜,那些伤者无钱看病,苏大人是不是该接济一二?”

  “殿下说错了,昨夜之事是为了捉拿犯人,那些百姓挡着路致使大理寺丢了重要的犯人,他们就该视如同谋,未曾将他们逮捕就已经天大的仁慈。”苏长澜冷声道,脸色铁青,看上去带着几分颓唐。

  信阳不管这些,直接追问道:“百姓是朝之根本,如此枉顾,苏将军不觉得自己愧对于自己这身官袍吗?”

  “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庶民,犯错不该受到惩罚吗?”

  “那苏大人丢了朝廷要犯,也是大罪,不该受到惩罚吗?”

  两人再度掐了起来,连方才振振有词的御史都不敢说话,长乐看着她们剑拔弩张之色,不觉摇首,这两人相爱相杀,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自作孽,不可活。

  吵过一番后,明皇到底对苏长澜偏宠,着她戴罪立功,信阳不肯,让她先出银子救助百姓。

  两相择其轻,苏长澜为顾忌而不得不答应,自掏银子去救助百姓。

  长乐看了一场戏,也觉得无趣,想去找秦宛,又没有那个胆子,哀叹几声后,去找林然玩。她让人去林家商铺里盯着,林然一出现,就来报信。

  林家绣坊是洛阳城内最出名的,盯上半月,总有音信。

  出宫后,她欲跟着阿姐,想去知晓昨夜的事是不是她干的,怎么又做到全身而退的。

  昨夜说来也奇怪,陛下竟邀阿姐喝酒,给她脱身的机会,外面闹翻天了,人却醉在紫宸殿,这招金蝉脱壳,颇是厉害。

  她跟着出宫的时候,随从冲了过来,低声道:“殿下,林家主出现了。”

  “总算露面了,去将人继续看住,我随后就到。”长乐大为畅快地出口气,握紧马鞭就走到阿姐面前,“我这里有出好戏,你要看吗?”

  “不感兴趣。”信阳拒绝,她急着去户部,无暇同她理会。

  长乐觉得可惜,道:“真是不懂风情。”

  话没说完,信阳策马而去,长乐一人匆匆往绣坊而去。

  ****

  因昨夜之事,百姓闹得人心惶惶,林然再不出面,绣坊里的人也会跟着不安,她悄悄从后门入内,给管事与绣娘、伙计发了些赏银,安抚几句。

  另外与管事商议,买些药草来捐给百姓,毕竟昨夜之事也是因林肆而起,她有责任去善后,且是伤的都是百姓,到底于心难安。

  管事一一应下后,未曾来得及细说,就见一行人冲了进来,盯着林然道:“林家主,我家长乐殿下请您一叙。”

  “她人呢?”林然奇怪,向外看去,就见长乐大步走了进来。

  见到长乐,她总觉得来势汹汹,只长乐素来行事荒诞,来找她多半不是正经事,她先道:“殿下有何吩咐?”

  “没什么吩咐,就是有人算计了我,我只能来找你算账。”长乐对着身后人挥了挥手,就见两人拿着麻绳走来,林然迅速后退,“九王爷算计您了?”

  长乐不知该怎么解释,想到穆能是她阿爹,约莫也差不多,就随意道:“差不多,先绑了丢马车,谁敢反抗,就是违抗本宫的命令。”

  林然头疼,哪里有人这么不讲道理,她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握拳道:“殿下这是仗势欺人?”

  “就是仗势欺人,有能力去陛下面前告我,御史台那里弹劾我的奏疏堆得比你还高,不用指望了。”长乐退后两步,示意随从过去,知晓林然功夫不俗,又提醒道:“我带来的人可是好手,十人捉你一个,绰绰有余。”

  绣坊里的人见此情景,早就吓傻了,林然不怕,只觉得一团迷雾:“殿下,我阿爹把你怎么了?”

  “上马车告诉你,她对我做的事,我对你做一遍,恰好恰好。”长乐道,谁让信阳是个孤寡之人,没人去捉奸,就只能对付你了。

  林然倒也未作挣扎,她一人确实打不过这些人,就道:“绑松就成。”

  管事精明,一见情景不对,就去林宅去报信。

  穆凉在府内让人将林然种的桃枝都给拔了,枝叶枯黄,根早就腐烂了,想必也是种不活的,让人拔了重新种。

  看着仆人动手的时候,管事匆忙过来了,急道:“长乐殿下去绣坊带走了小家主,也不知带到哪里去了。”

  “可曾说了些什么?”穆凉一惊,长乐这是缺银子用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管事急道:“长乐殿下道是九王爷算计了她,她就只能来找小家主算账。”

  “这是哪门子道理?”穆凉怪道,让人去准备马车,吩咐管事:“你让人盯着她们去向,我随后就去看看。”

  近日里父亲也未曾做什么事,也不会去算计长乐,这报复二字实无道理,这中间是有什么其他的事?

  ****

  春日里护城河上尤为热闹,不少人一掷千金买下整艘花船,夜夜笙歌,白日起舞。

  长乐就有自己的花船,请了浮云楼红过一时的花魁落月,将林然丢上船后,她就等着落月过来,还道:“浮云楼换花魁了,新花魁请不动,就让人去邀了落月过来。”

  花船里铺就了柔软的地毯,不见案牍,不见床榻,就连酒壶都是摆在了地毯上。地毯坐上去十分柔软,林然看着被风吹得此起彼伏的红色珠帘,无奈道:“我阿爹这是将你算计到美人的床榻上去了?”

  “你挺聪明的,可惜遇人不淑。”长乐叹息,竟然是信阳那奸佞小人的崽子,洛卿若在,她定以此计还她,可惜洛卿死了。

  林然无奈了,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长乐:“殿下,您觉得喊阿凉过来,她会信吗?”

  “喊阿凉无用,本宫让人去请你阿爹了,他看到你与旁人在一起快活,就很热闹了。”长乐正经道。

  她一副正经的模样,让林然无奈,可惜她手脚被绑着,不然定揍她,这种下三滥的想法也能想得出来。

  阿爹就是一酒鬼,肯定想不出这个主意,她试探道:“殿下是不是弄错了,阿爹再是正经不过了,怎会想到如此算计你,是不是有误会?”

  长乐不答话了,反在暗处里摸出几副画册,悬挂在船上。

  画册是林然曾经见过的,为此还挨了二十戒尺,她记忆深刻,瞧见一眼就闭上眼睛。长乐见惯了,自顾自道:“虽说不能带坏晚辈,谁让她算计我,此仇不报,今生都不舒坦。”

  林然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躺在地毯上,脑海里都是阿凉生气的样子,她捉摸道:“你应该去报复阿凉才是,为何报复我,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

  长乐被她一提醒,改口道:“阿凉就像木头,太过正经,无趣的很。”

  林然反驳:“阿凉也不正经了。”她昨夜又跪算盘又背诗经,阿凉不正经起来,也很可怕。

  长乐不听她的,将画册挂好之后就离开花船,自己去岸上看戏,没过多久,就见一女子穿着眼艳丽的裙裳走近。

  落月见到长乐后躬身一礼,声音温温柔柔:“殿下近来可好?”

  “本宫尚可,船上有位金主,且是个不懂情爱之人,你去教一教,伺候的好了,说不定就可以将你赎出,到时做一妾,也好过受人白眼。”长乐极为大方地指了条明路。

  浮云楼从来不是干净的地方,攀高往上本就是爱用的手段,自从换了花魁后,落月的地位一落千丈,长乐的话,如何不动心。

  她颔首,脚步轻移地向花船走去。

  长乐满意的点点头,这次手脚绑着,看她怎么把人丢进河里。

  作者有话要说:穆凉:正经与不正经,都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小乖:好犀利……

  你们过年胖了几斤啊。

  我先来……妈妈做的饭太好吃了,导致我胖了十斤……

  看着自己的脸,感觉没法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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