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第63章

作者: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GL百合

  “睡在地上。”玄衣指着不远处的人,睡相不大好看,她走过去就想将人抱上榻,春日里寒气重,莫要感染风寒了。

  她伸手时,信阳就已快她一步,将人抱起,眉眼一蹙,看着小巧的人,不想挺沉的。

  林染昨夜半醉,眼下也是唤不醒的,上榻后就习惯性往内侧翻去,留下外侧刚好躺下一人的位置,让人想不透……

  信阳大概明白,林然约莫与穆凉同榻习惯了,将外侧让了出来,将被角掖好后,想起昨夜一子未赢就觉得郁闷,忍不住伸手去揪住她的小耳朵。

  睡梦中的人因疼痛而拍了拍那只施虐的手,嘀咕一句:“阿凉、别揪、疼。”

  不说还好,一说信阳气不过反用力揪了下,恐将人揪醒,只好讪讪罢手,带着玄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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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阳入紫宸殿时,早就过了早朝时间,众人都在等着,她未着朝服,只一身素衣入殿。

  观她服饰,不少人就心知此事无法善了,尤其的穆能在侧摸摸胡子,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信阳怎么就突然改变策略了,将苏长澜玩得团团转。

  难不成又是那个小东西闹的?

  母女二人相认了?那这亲事还能办得成吗?

  早知道这么快就知道真相,在南城就该将亲事办了。他唉声叹气,信阳就已先说话,与昨日在花厅里说的差不多。

  众人不敢插言,信阳又道:“中书令,请问陛下昨日何时下旨?”

  中书令掌管诏令下达,记录在册,被信阳拖出来当先锋后,小心地回答:“午时左右。”

  信阳又转身看苏长澜:“苏将军昨日何时调动巡防营的兵?若陛下事先有旨,退朝前该说,可你出宫就去调兵,想必陛下也未曾给你旨意。”

  一句话将明皇要说的话也给堵了,想偏袒都没有用,明皇气得说不出话来。

  苏长澜见陛下沉默,出列跪地请罪:“臣有罪,小女被害,心中积郁,一时间做错是,望陛下恕罪。”

  “你女儿死了就调兵,那我当年妻儿亡故,是不是也该些挥兵洛阳城?”信阳高声道,神色平静,也不像激动之色。

  “信阳,你过分了。”明皇拍案而起,帝王威仪压迫得众人下跪,人人不敢发话。

  信阳淡淡一笑:“打个比方罢了,陛下急甚。大周律法严明,私自调兵者、该、斩。”

  她将最后几字咬得很清楚,与明皇当庭对质,又觉得不够,举例道:“洛公当年谋逆,违抗陛下调兵百里,众人都道是谋逆铁证,杀洛家几百人,牵连甚广。如今苏将军调兵也有十几里地,是不是也该算是谋逆。”

  “臣对陛下毫无异心!”苏长澜急于表明决心。

  明皇站在御座上,徐徐凝视着下面站着的人,眸色带着探视,似要看清信阳心中所思所想。信阳则坦然面对,面对她的审视,轻轻一笑。

  殿内寂静无声,众人都不敢说话,苏长澜趁机道:“臣鲁莽冲动,信阳殿下却为何不放人?”

  “你自己都有罪,满口说不清,我为何要将人交给你。人在我府上养伤,若有好歹,我如何向九王交代。再者你道她杀人,她连筷子都拿不稳,拿脚用剑吗?”信阳心中郁气已出,亦觉此事不可再闹大,索性就推给穆能。

  一侧的穆能听到那句‘筷子都拿不稳’后,心中咯噔一下,伤得这么重了?

  他适时开口:“陛下明察,林然与苏昭虽有不和,却未曾到伤人地步的余地。”

  大理寺卿出列道:“第一桩刺杀似与苏昭有关,许是林家主肆意报复,也是极有可能。”

  穆能笑了,装作恍然大悟:“原来那夜刺杀林然的是苏昭所为。”

  “不、不是的。”大理寺卿急得舌头打结,悔不该出来说话,急忙解释:“下官说的是有关,并非是苏昭所为。”

  “既然一桩有关,那么后面几次刺杀也与她有关,如今她自己被杀,反过来找林然作甚。苏将军失爱女,本王能理解,只你这般乱扣帽子,是当陛下、当本王都是好糊弄的人?”穆能追了一句。

  群起而攻之,苏长澜一人难以辩驳,党羽纷纷出列说话。

  吵过一番后,信阳直接道:“陛下,私自调兵一事该如何处置?”

  明皇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做处置:“撤了苏长澜巡防营主将一职,着王令之代为掌管闭门思过,另苏昭被杀一案,照旧由大理寺与京兆尹、刑部宫廷去审理。”

  王令之,巡防营副将,七王之子。七王早年战死后,这一脉就凋零了,陡然得了好差事,忙不迭谢恩。

  明皇示意他起身后,又道:“信阳,既然林然与此案有关,放人就是。”

  信阳依旧不理睬:“既然说是苏昭刺杀在前,那么林家主起杀心也该是刺杀之后的事,可我公主府守卫森严,她连一张纸条都传不出去,如何杀人。”

  明皇皱眉:“这么说来,你囚禁了她?”

  信阳扯谎道:“囚禁二字也算贴切,她出言不逊,我便将人锁在府里,待此事结束想向九叔讨个公道,不想发生了这件事。”

  明皇无话可说,不耐地吩咐退朝。

  退朝后,王令之吩咐撤兵,信阳这才回府,她满身疲惫,朝堂上对质一番,比上阵杀敌还要累。

  她欲沐浴时,伺候林然的婢女匆匆跑来,“殿下,林家主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纸。”

  小东西腿脚真快。信阳心里骂了一句,接过纸来,上面只一句:银子午后送来。

  “真当我这里是客栈。”她将纸直接撕碎,猛地一拍案牍,吓得小婢女魂不在身,低着脑袋不敢说话了。

  ****

  林然本想多待几日,可见巡防营撤兵时,王令之一身喜气,她就猜测出苏长澜被撤职了。

  趁着撤兵之际,就逃出了公主府,一路跑回九王府。

  王府门人见到她,也是满脸喜气,开门就迎她进去,一路畅通无阻。

  穆凉要去庵堂接祖母,在屋内吩咐人准备该用的器物,到时定要住上一夜才会回来的。屋外廊下的婢女见到林然陡然出现,惊得就要叫出来,林然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别说话。”

  婢女眨了眨眼睛,点点头,欢喜地退了出去。

  林然小心地进屋,屏风后人影动了动,她屏息走了过去,而后在穆凉未曾察觉时,孩子气地捂住她的眼睛。

  小时她从外间归来,就喜欢这般捉弄穆凉,如今大了,也未曾改变。

  穆凉手里的衣服从手间滑了下去,僵持在原地,甚至都忘了呼吸。

  她如木头人一般,毫无反应,吓得林然慌了,转过身子来看着她:“我吓到你了?”

  伸手摸了摸穆凉的脸颊,指腹在她唇角处轻轻摩挲,靠过去趁机亲了亲,轻微的气息让穆凉回过神来,唇角弯了弯:“我道以为哪个小偷,不想是你回来了。”

  “你好像不盼着我回来?”林然不高兴了,捏了捏她的脸颊:“郡主,你想我吗?”

  她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穆凉心里的大石陡然落地了,也不介意她回来就亲亲,反眼中蕴着笑:“想与不想,都在你心里,你伤可曾好了?”

  “好了,不然我怎么从公主府逃跑回来。”林然抱着她的腰,亲昵地蹭着她。

  穆凉看着与她一般高的孩子,说不尽的欢喜:“好似也长高了,看来信阳殿下待你很好。”

  “一天吃一只人参鸡,自然会长的。”林然还是说了一句,将近日里在公主府的伙食都说了一通,听得穆凉欢喜,道:“她大概是嫌你矮了些,想要你长高些。”

  “那不是长高,那是当猪养了。”

  穆凉笑了笑,忽而想起一事:“你逃出来的,就一人吗?”

  林然正沉浸在重见阿凉的喜悦中,蓦地被问一句后,迷茫不解:“就一人啊。”

  穆凉想起那日样貌可笑的小婢女,两人眉开眼笑之色一直映在脑海里。

  她看着林然欢喜中的迷茫后,不觉蹙眉:“你不带人家一道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乖:阿凉真体贴,看,我不用跪算盘的了,你们回家去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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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提前

  春日的气息总是与冬日不同的, 一呼一吸之间都会感觉到不同一般的暖意, 窗外的绿意也显示着呼吸间的气息是热的。

  穆凉看着她一幕满足的笑意后,不明白她的想法。孩子长大以后,不会同以前那般将自己的想法与秘密告诉她, 也只能慢慢去揣测, 就像做生意一般,不会不劳而获,需要动自己的脑子。

  她不愿将这件事藏在心底, 林然若真意,也无不可,不如将话摊开了说:“那日我去看公主府, 你恰好在院子里躺着,与一婢女动作亲密,你鲜少与人谈笑风生, 回来就该一起带回来的。”

  这番话听着极为大度, 然林然细细去品, 好似哪里不对, 尤其是阿凉平静到毫无波澜的面色,这哪里是平静, 分明是不乐意。

  她笑了笑,“你吃醋了?”

  “吃醋?”穆凉蓦地一惊,口中慢慢咀嚼着两个字,这几日以来她都在想着这件事,如同小舟入大海, 分辨不清方向,今日林然的反应恰似一盏案上的灯火,照清了回去的路。

  她对自己的情绪分辨不清,林然在侧像吃了蜜糖一般,笑得躺在榻上,道:“阿凉,你吃醋了,不想你也会同与旁人争我。”

  本以为阿凉待她多是心疼,感情甚少,纵如此,她也不想放手,可今日的话足可证明她对自己也有旁的感情。若无心,怎会在意她与旁人的一举一动。

  她的笑声就像是羞耻的铃铛从耳朵里钻入心里,穆凉无地自容,佯装恼了:“你且正经些。”

  她生气,林然自然就得端正坐好,挺直着脊背,满目正经:“你是不是心里难过?”

  “没有,你想多了。”穆凉不承认,更不会让小东西知晓她这些时日的寝食难安。

  她故作冷静,反让林然发笑,凝望着她几眼后就冷静下来了:“阿凉,那个婢女有你好看吗?”

  “不知。”穆凉懒得回想。

  林然又道:“那她有你美吗?”

  “好看与美有何不同?”穆凉奇怪。

  “那你总得回答我。”

  穆凉被她问得不耐烦了,转身就走,林然忙道:“你若跑了,我就真将那个婢女带回来,什么都不做,就伺候你。”

  “你威胁我?”

  穆凉顿住脚步。

  林然讨好一笑:“我如何会是威胁你,你不说话就走,我们说清楚,可好?”

  穆凉并非冲动的少女,缄默须臾后择了一处坐下,与林然隔着几步距离。林然不答应了,非要她靠近些:“你这样像是在审问我,怪不自在的,你靠近些。”

  穆凉无奈,在榻沿坐下,林然立即靠了过去:“那日你看到什么亲密的动作了,时间隔得太久,我不记得了,你说一遍给我听。”

  她有些胡搅蛮缠,穆凉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回想片刻后只道:“且说你的心思。”

  林然眉眼耷拉下来,不悦道:“我有何心思,被你压上移情别恋的帽子了,我还有何心思,当真如你意将那婢女带回来,纵你乐意,阿爹也不会同意的,再者我也不愿。”

  她说得很清楚,只是不知阿凉到底看见什么了,她与那个小婢女之间确实多说了几句话,只不过多是菜肴罢了,其他的谈的甚少。

  说话最多的还算是信阳殿下,她顺口就道:“我与信阳殿下说了更多的话,你怎地不觉得我喜欢她?”

  “你二人在最不可能的。”穆凉叹息,抬手拍了下她的脑门,解释道:“不说了,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