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第96章

作者: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GL百合

  穆凉听了半晌,直接道:“你若想去就直接去,不用这么多话。”

  她对信阳的好感消耗殆尽,自认不是大度之人,见到她费心养大的孩子,为旁人出生入死,她做不到坦然。

  人都是自私的,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那我今日不去了,让玄衣过来一趟,我们一道见管事。”林然不知她为何那么生气,不去也成,让玄衣过来就好。

  她说完,婢女就道管事来了,赵九娘来见求见。

  林然让人去准备茶,等着赵九娘过来,自己觑了一眼穆凉,默默往她那里挪了挪。

  赵九娘是悄悄过来的,就怕家主出门而去,特意赶早过来,见到两人都在,不觉松了口气。

  在婢女退下后,先道:“本当昨日就过来,为选花魁的事耽搁了时间,昨夜城楼之变,怕是有些名堂。”

  浮云楼四楼姑娘走了两位,如今撑着门面的是接客的小姑娘,赵九娘培养了二十年的花魁,接替的人是有,不过年岁小了些,就十三岁,她不大想将人推出来,就一直犹豫。

  昨日她亲自去接了小姑娘过来,送进春字楼里,就耽误了来郡主府。

  接客的姑娘都是培养出来的探子,从嫖.客的口中得知了些许消息。楼里将消息记录在册,钥匙都在九娘手里,她将册子带了出来,递给家主。

  林然翻开,是一守门小将的嫖.客。

  城门是按班来换的,嫖.客酒醉道出他有个兄弟病了,上面的人就将他给换了,接着就有不少兄弟病了,给了不少抚慰金,将人都给换了。

  那名嫖.客还庆幸自己身体好,不然也保不住自己的饭碗,姑娘问出了他那些兄弟的名姓,小心地记录下来。

  林然看到上面竟数十人,不由心生奇怪:“怎地都病了?”

  赵九娘解释:“都是风寒,喝药不见退热,有几个人死了,因此给了说法是怕传染就将人换了,没想到昨夜就遇到了这些事。”

  “怎会这么多人生病,可还有人活着?”穆凉也觉得奇怪,林家近些时日开了几家药铺,她懂得些许病症,断无齐齐生病的可能,除非有人生怪。

  “夫人的问题就是最怪的地方,我只当是有人要换上自己得力的心腹就未曾在意,本想着跟您说一声,哪里想到昨夜就出了大事,也是属下的疏忽。”赵九娘愧疚。

  林然言道:“本就不是你的错,可知是谁将人换了?”

  “是苏家的人,苏家一远房亲戚,也正因背后是苏家的人,才无人敢声张,但昨夜人已经死了,怕是死无对症。”

  苏家势力渗透得很深,无人敢反抗,毕竟换人之事也算不得多大,得病的得了不少抚慰金,哪里还会敢反抗。

  林然不同意赵九娘的意思,认真分析:“苏家势大,做事多蛮狠,不会无端出这么多抚慰金,且昨夜人也死了,往后再查的可能性很小,那人多半是被人利用了,事成后再被灭口。”

  苏家是出名的吝啬,苏昭在世就恨不得将银子都送入自己的荷包里,下面的人有样学样,如何会发这么大的抚慰金。

  赵九娘被她这么一提醒就反应过来,“也是,苏家来浮云楼玩的人都十分吝啬,能不给就不给,小小的一守将,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背后的事劳烦九娘多在意些,阿舅想必醒了,您去看一眼再离开。”林然示意婢女将她引去后院里,林肆在后院无趣,见到旧下属,想必会开心些。

  赵九娘面露感激,跟着婢女离开。

  林然握着册子,心中忐忑不定,想起这件事就觉得细思极恐,不自觉地去询问阿凉的意思:“阿凉,你觉得此事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照着九娘得来的消息所知,昨夜之事怕是要嫁祸苏家,可惜那人死了,若层层追下去,或许查到的还是苏氏一党。”穆凉猜测,眼中一片深邃。

  林然凑近她:“你说会不会是昨夜之事针对信阳殿下,她一死,嫁祸苏家,得利的怕是远在封地的那位殿下。”

  穆凉细细思索一番,眉心微微拧起,不赞同她的看法:“或许是敌人的障眼法,为了造成洛阳内乱,苏家受到猜忌,信阳遭难,他们也可得利。”

  眼前之事如一团迷雾,一时间也看不清,林然也不去再想,等九娘去查清楚再作定论。她看清手中的册子,道:“这份东西我去抄录一份,给阿爹送去,问问他的意思。”

  她让人去取笔墨来,穆凉在一一旁也随意看着,也不去帮忙,脑海里想起多年前的事来,这件事的背后当有着更大的阴谋,她心里有个感觉,此事未必就是前齐所为。

  当年洛卿与信阳合谋,将前齐的势力都一一剪除,且过去这么多年,洛阳城内几经变化,势力繁杂,不可能有人会替前齐卖命,苏家的人也不会傻到这个地步的。

  或许就像林然说的,背后那人一箭双雕。

  既然如此,何不顺其自然。

  林然抄录好后,让穆槐送去王府,玄衣恰好来见,两人去了书房。

  玄衣昨夜留在公主府办事,得到消息后赶去时刺客已伏诛,查了一夜也查不出源头来,毕竟当时死伤太多,就连料理尸体也花了一夜时间。

  林然也不委婉,直接将册子递给她:“这是我得来的消息,到时你转交给殿下。陛下身体如何,朝廷里怎么样?”

  “陛下昨日晕倒了,至今未醒,殿下与苏将军一道将消息按住了,尚可稳住,朝廷这次损失惨重,六部死伤过半。”玄衣忍不住惋惜,昨夜死了太多的文臣,殿下派人去稳住六部,才没有失控。

  眼下就怕有人借机从中作梗,到时局面很难收拾,再者前齐复起,夺了几城,洛阳一旦内乱,前线也会不稳。

  内忧外患,最为致命。

  林然不关心陛下生死,但她死了,洛家的事就无法昭雪,她就必须活着,想必这也是信阳殿下拼死救驾的原因了。

  眼下还未查出什么名堂来,但信阳殿下与苏长澜一并执政……她靠着坐榻想了会儿,试探道:“你将这个消息传出去,越快越好。”

  既然要乱就乱的彻底些。

  玄衣看了一眼册子上的记录,不大明白林然的意思:“林家主,恕玄衣冒昧,这样一传,只怕乱的更快些了。”

  “眼下是你家殿下招揽最好的机会,凭甚给苏家脸面,这么大的机会为何不用一用。”林然给她解释,笑意微微,玄衣脑子里带着愚忠,不知变通。

  玄衣还是不太明白,“这件事并非苏氏所为,这般不是冤枉了吗?”

  林然思考了一下,慢慢同她解释:“这招是借刀杀人,也给了背后那人的得逞机会,但信阳殿下不会吃亏,眼下她与苏氏平分权势,苏氏被猜测,她就占了上风。就算我们知道此事与苏氏无关,也不会主动提及。”

  背后那人就是借刀杀人,但她不会去计较,灭了苏氏,是她最重要的一步。

  哪怕知道自己会入了阴谋,也值得。

  玄衣似懂非懂,带着册子退了出去。

  今日的洛阳城安静极了,就连平常热闹的街坊也见不到几人,三两行人也走得极快,抱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埋头走路。

  赵家绣坊也是如此,林然坐在马车上看了一眼,赵浮云在店里同伙计说话,林家绣坊里看不见客人,她索性让管事将门关了,放半日假,回家休息。

  绣娘喜不自禁,再三道谢,林然坐在绣坊里,管事也是唉声唉气,昨夜的事情一闹,洛阳城内犹如鬼城,生意更是要做不下去了。

  林然在城内看了几家铺子后,就回府而去。

  宫里的明皇在黄昏时醒了,神色虚弱,秦宛在一旁伺候着,她整夜未眠,眼下一片乌青。好不容易熬到明皇醒了,她才得空退了出去,去偏殿休息。

  明皇醒来就去召见苏长澜,信阳就在殿外,将得来的消息告知她:“有人密报,苏家一远房侄子前几日换下了城门数位兵士。”

  “哪里来的密报,你休要信口胡言。”明皇不信她,一夜间鬓角冒出几根白色发丝,不得不服老,尤其是看人的眼神带着浑浊,威仪虽在,青春已逝。

  她吃力地抚去榻上的奏疏,指着信阳:“你在污蔑、是你心有不轨。”

  她声嘶力竭,引来宫外的婢女,还有偏殿的秦宛。她们冲进来,就见到俯身去捡奏疏的信阳殿下,还有在榻上咳嗽的陛下。

  秦宛走过去,抚着陛下的脊背,给她顺气,“陛下息怒,莫要上了身体。”

  信阳将奏疏照旧放在榻旁小几上,吩咐婢女退下,又对秦宛道:“秦大人先出去,本宫与殿下有话要说。”

  秦宛担忧地看着明皇,将手收了回来,见陛下没有拒绝,便主动退了出去。

  等殿门关上,信阳才道:“您气什么?我只是将证据给您看罢了,陛下不信,臣可以去查,再者若是臣心有不轨,陛下昨夜就已驾崩。”

  她心平气和,明皇也平复自己的情绪,将奏疏从头至尾看了一遍,依旧怀疑:“那人已经死了,你如何证明?”

  “他死了,但是被换下的兵还没有死,挨个查下去,总会有证据的。”

  明皇靠着迎枕,鬓角的白发极为显眼,她思考着昨夜突然发生的事,直视信阳的眼睛:“此事不用你去查,你将手里的证据尽数交给秦宛,她会查清楚。”

  “也可,但苏长澜的兵权必须卸下,这是臣最大的让步。昨夜死了多少朝臣,陛下或许不知,臣这里有封名单,您大可看一看,六部死伤一半,包括您的左膀右臂。若非秦宛未曾随驾,只怕她也避不过去。”

  信阳淡然地将名单递给她,至于那些证据是不可能给的,她不能透露出林以及浮云楼,她只留下奏疏,其他的随陛下去查。

  名单上数百人,长长的一串数字让明皇眼前发晕,她气得几乎丢了出去,大骂:“可恨,简直可恶,将朕的尊严放在脚下踩踏,逆党、都是逆党……”

  她破口大骂,信阳也不去计较,反平静地走去紫宸殿,陛下既然醒来了,就不需要她留在宫里坐镇了。

  信阳殿下方出宫,陛下就召集重臣来议事,将苏长澜撇在外,一时间让人理不清眼前的事。

  秦宛一夜一日未曾休息,明皇吩咐她回去休息,不用当值,她闲着无事挑着铜炉里的熏香。

  风过,撩动床榻床幔,此起彼伏,香气阵阵。

  她只着一身寝衣,衣衫半露,烛火下的肌肤如玉无暇,长乐靠着窗,瞧着眼前一幕,眸色颤了颤,“秦大人这是在等着谁?”

  “约莫等着一浪荡人。”秦宛将铜炉里盖子合上,若无其事地走上床榻,长乐会其意,翻窗而进。

  烛火下人影单薄,她掀开纱幔,瞧着榻上的人冰肌,好奇道:“你今夜就为了等我?”

  秦宛不说话,指尖撩着自己发丝,眉眼染笑:“你当是你,就是你,随你意。”

  佳人在榻,又是心上之人,素来不会有人坐怀不乱,长乐忽而就不敢动,啧啧两声:“我怎么秦大人故意诱惑我,再喊人来捉奸,到时说我欺负你,可就是我的死期了。”

  “长乐殿下大可出去。”秦宛躺下,摸到毯子将自己裹住,将半露的肩头也顺势盖住。

  虚影闪过,长乐眼前一片昏暗,她可惜道:“陛下在前,我也长驱直入。”

  说罢,她将锦帐垂下,秦宛撩人的姿态出现在她眼前,瞧着眼前带着妩媚与矜持的女子,她不由一叹:“如此诱惑,就不怕我只馋你的身子?”

  “长乐殿下御人无数,也会后退?”秦宛淡淡讽刺,扬起下颚,清高傲人。

  长乐捂住她的嘴巴,自己俯身压制着她:“说吧,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秦宛柔柔一笑,勾上她的脖子,将人拉向自己的胸口:“床榻上谈阴谋,极为不合适,先谈趣事,再说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秦宛:床上说这个不好。

  林然:可以说说的,必如怎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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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云雨

  巫山云雨, 无人知晓, 唯有沉浸其中的人才知晓享乐。

  两人共赴巫山之际,紫宸殿已是一片沉寂的光景,避开苏长澜与信阳谈起前齐之事, 让这些朝臣心中恐慌, 他们害怕这是明皇的计策,又害怕自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信阳手臂被割伤,回府去休息, 次日去找林然问清城门换人一事。

  外间百姓闭户,朝臣走路都带着慌张,唯独郡主府内一片安静, 林然坐在槐树下看食谱。

  上面记载了桃花酥的做法,林然不通此事,只见过一次阿凉亲自捏酥, 手甚为纤细, 捏出的桃花瓣也很精致, 她看了看后, 记下做法,撸起袖口去厨下。

  厨下的人都被赶了出去, 她一人在忙碌,和面、调馅,忙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