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二小姐的宠妻 第27章

作者:醉风林 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强强 GL百合

  什么意思?连解释都不愿意?不想见自己了都?

  凌阡毓双指点在腿上,心思满满,没发现祁沐宛一直在凝望她。

  “你是在...生气?”祁沐宛有些不确定,她认识的凌阡毓很少有喜怒哀乐,许是经历了人世间的最伤悲的死别,哪怕当初不屈不挠地来求贷款,也没有放低身段,当初就被她的野心和孤傲打动了。

  祁沐宛喜好特别,她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事物,人也是。凌阡毓不同于所有的豪门千金,她有故事有阅历有深度有远见,所有她喜欢的标签,凌阡毓都有。

  所以,她喜欢上了凌阡毓。

  “我是替你愁,怕你喝不到彩虹酒。”凌阡毓美目流盼,时不时盯着门口看,好似在等什么人出现。

  “是么...”祁沐宛陷入了沉思,在她提出要继续“玩”时,凌阡毓拒绝,可她说要去的地方是Rose时,凌阡毓的眸光亮了,仿佛所有的疲惫在听到Rose后消散。

  祁沐宛再次力证了柳思翊的“威胁”有多大,她也想多来见识见识这个敌手。

  或许凌阡毓自己不记得,她俩在一起时,有意无意提起三朵金花时,凌阡毓总会格外赞赏柳思翊的聪慧和觉悟。

  无意识才可怕,不经意间地提及甚至牵挂,最致命。

  两人同时陷入安静,都在等待,只是目的不同。

  凌阡毓想见柳思翊,哪怕不是为了听解释,还想再看看她。汗蒸房匆匆一别,她们一句话都没说上。

  她相信,柳思翊会来的。

  这份笃定和自信凌阡毓有,从她进入酒吧开始就注意到了柳思翊,目光会不由自主地寻她。

  今天的她,好像不太一样。

  约莫十分钟,包厢的门被敲响了。

  “进。”祁沐宛站起身,凝望门口,她很尊重人,站起来等同于是迎接情敌的一种仪式感。

  柳思翊推门而入,祁沐宛眼前一滞,上下打量她。眼前的柳思翊与在汗蒸馆时判若两人,她身材高挑,衣着简约时尚,淡漠的眼神扫了一眼祁沐宛,眸光含着坚韧与倔强。整个人的气质浑然天成,不加以雕饰,美而不妖,艳而不俗。

  祁沐宛观摩欣赏的同时,柳思翊的波光流转至她身上。

  祁沐宛,人如其名。柳思翊第一次在生活中见到这么端庄秀雅的女人。她身着一件紫红色旗袍,虽身材娇小,却温柔绰姿,五官端正而显得秀气,颇有“清水出芙蓉”之感。

  柳思翊望着她有些麻木,祁沐宛只会让她想起自己的出身,想起那不堪的过往。

  她将一切沉于心底,孤傲地伫立。

  “不知二小姐叫我过来有何贵干。”柳思翊淡淡说了一句。

  凌阡毓眼角眉梢微翘,红唇微启:“你给沐宛调一杯彩虹酒,她想喝。”

  “听说彩虹酒是红姐独创的,任何地方都喝不到,不知今天能否能得幸品尝?”

  沐宛...叫得可真亲切呢...

  柳思翊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说:“调彩虹酒要看心情,看兴致,抱歉,我今天没有心情。”

  祁沐宛颇为意外,但她却不气不恼,只是回头看了凌阡毓一眼,她没想到柳思翊竟会拒绝得这么果敢。

  这一身傲骨,还真是不让人讨厌。

  凌阡毓也为之惊讶,柳思翊从没当自己面拒绝过人,她应该知道这样会驳了自己面子,何况这个理由这么烂。

  “我让你做,你都不愿意?”凌阡毓还是有些不信。

  柳思翊摇头,态度坚决。

  祁沐宛坐了回去,不再说话,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二人,真是有趣的很...自己养的人不听话了,这么没面子的事,凌阡毓要怎么收场呢?

  凌阡毓站起身,走到柳思翊身边,便闻见淡淡的香气,让她着迷。她深深吸口气,脸上浮现出陶醉的表情,她挂起盈盈笑意,问:“那要是...我想喝彩虹呢?”

  柳思翊不为所动,睫羽微颤,沉音回答:“也不做。”

第33章 红颜知己

  几道微弱的霓虹灯从玻璃前划过, 落在凌阡毓侧颜上,她表情僵了片刻,脉脉眼波流转着盈盈之笑。

  这笑,不露喜怒, 分不清是何意思。冷笑?讥笑?气笑?祁沐宛眉梢轻扬, 托起桌上的莫吉托抿了一口,继续“看戏。”

  养的花儿扎手了,凌阡毓会怎么处理呢?

  凌阡毓笑而不语,猜不透所想, 她只是向柳思翊伸出手。

  祁沐宛没看懂她要做什么,可柳思翊很自然地拿出烟, 放于她唇口,悠悠地为她燃上。

  原来是要烟...原来她们之间有不言而喻的默契,有着不用说对方就能心领神会的事。

  一支烟、一杯酒,让凌阡毓风情万种。祁沐宛歪头凝望她, 一抹红唇吞吐烟雾, 满是女人的性感妖娆, 撩人心房。

  祁沐宛的眼里充满欣赏,在那定格的眸光里,柳思翊感觉到了征服和渴望。这种迷恋的眼神落在凌阡毓身上, 给她心里又添了几分堵。

  “如果没什么事, 我先走了。”柳思翊将烟和打火机放在吧台上, 转身离开。

  不看就没事了, 她可以选择视而不见, 也可以让自己远离。

  凌阡毓命令她到场,她来了。无法满足贵宾的需要,她在这自己都觉得碍眼,不如让她们在这想怎样就怎样...

  她做个无关紧要的人,随之而来,随时而去。她知道自己放大了情绪,也会产生多余的想象,可她无法控制自己,在这种心情接近失控的时候,她必须离开。

  在柳思翊走到门边时,凌阡毓叫住了她:“你还欠我一个回答。”

  袅袅薄烟冉冉而起,凌阡毓抖落烟灰,走到柳思翊身边,等待一个答案。

  “回答?”柳思翊不解,她不知道凌阡毓因为那个未知短信和神秘笑容,郁闷了好几天,也一直挂在心头。

  “那天的信息谁发的?”

  “蓝楹。”柳思翊不假思索地回答。

  “蓝楹的信息你需要对我藏着掖着?”

  柳思翊寒若冰霜的脸,在不卑不亢的傲骨下,显得尤为淡漠,连声音都带着三分冷意,“没有想藏着掖着,蓝楹敬畏你,那只是属于我们的交流方式,不适合二小姐你看,所以我答不答意义不大。”

  “你非要跟我说话这么生分?”凌阡毓感觉到了距离感,第一次在柳思翊这里体会生人勿进的气场。

  “我没有生分二小姐,是时刻记得自己身份。”

  “身份??”凌阡毓郁闷地深吸一口烟,因为用力过猛呛到,忍不住咳了几声。

  柳思翊想开口关心,却见祁沐宛走了过来,原本微抬的手又放了下去,为防自己再有这种下意识行为,她将手放进了口袋。

  “你少抽点烟,凹造型是酷,有本事就别呛着。”祁沐宛端来烟灰缸,凌阡毓将烟头掐灭在内。

  “红姐不急着回去的话,就一起喝点酒吧?”祁沐宛发出邀请,柳思翊会答应吗?她很好奇。

  “我本就已经下班了。”柳思翊言下之意她本就不想出现,如果不是二小姐召回,她不会来。

  祁沐宛笑着摆摆手,“好好好,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今天特地让红姐回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您已经强人所难了。”柳思翊睨了她一眼,挤出一抹客套的浅笑:“二小姐的红颜知己,我下次定当尽心招待。”

  说完这句话,柳思翊的心很疼,仿佛自己握着一把匕首,对着心狠狠扎了下去。她没有回头地走了,再不离开,她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压得住情绪。

  祁沐宛是在试探自己吗?她微妙的笑意,好似看透了一切,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呵...商人那一套,可真不讨喜。

  可爱情是很最纯粹的东西,她不想应付假装,累。就算今天悖了凌阡毓的意思,让她失了面子,柳思翊依然会坚持自己的个性和骄傲。

  她已经很卑微了,不想再失去自尊。

  包厢再次陷入安静,祁沐宛望着陷入沉默的凌阡毓,笑道:“你这朵玫瑰的性格可真刚啊,扎得人有点疼。”

  “她从没扎过我。”这句话隐含信任和亲密,祁沐宛甚至听到了一丝被宠的意味,“今天不是扎了吗?”

  凌阡毓走到吧台,找了一瓶烈酒,饮了一杯下肚,深深呼出一口气:“这算不上扎,不过她这两天是有点怪。”

  “是她怪还是你怪?”祁沐宛眯眼笑道。

  “我?我怎么了?”凌阡毓没发现自己的异常,祁沐宛却从许多细节发现了端倪,她宁可自己不要那么细腻,她也不想成为别人的推助器。

  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表明心意?祁沐宛本想再等等,自从见过柳思翊她就充满危机感,这朵玫瑰跟另外两朵全然不同。

  如若像那个小明星蓝楹那么大咧咧也就罢了,像海芋简单沉稳也没问题,偏偏柳思翊心思深沉,又是全能型选手,才貌兼具,还有个性。

  别说凌阡毓了,她都有点想接近,那种能勾起人探知欲的女人最可怕。

  她真不敢大意。

  在凌阡毓没开窍之前,祁沐宛还是很有胜算的,比如如果她掌管三房的管桩集团,凌阡毓就非她不可,现在这种环境下,一大笔资金贷款才能度过管桩危机。

  只要需要就有机会,只有多相处才能产生感情。

  祁沐宛必须沉住气,她可不想一直做凌阡毓的红颜知己。

  “阡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凌阡毓站在落地窗边,喝着闷酒看楼下。

  “三朵金花里,谁对你最重要?”

  “都重要,缺一不可。”凌阡毓似乎没有时间思考,她一直都这么认为,不管在实行计划的路上遇到什么艰难险阻,她都要确保三人安全。

  “哦~~是吗...”祁沐宛觉得这个答案在不久后,或许会改变。

  当然,她希望永远不变。

  柳思翊走后,两人失去了兴致,没有逗留太久。云舒一个电话打来,凌阡毓就更加没心情再陪喝,其他几房最近都忙着去谈业务,想跟明德续签合同,只有凌阡毓在悠哉悠哉喝酒。

  这条路她已经搭好了,云舒现在一副只认凌阡毓的姿态。她声称二小姐能亲自去解决农民工那件麻烦,足以证明她这个人的格局和度量。

  小事反应一个人的大局观,云舒欣赏这种不把身份当身份的人,一个女人只身前往农民工聚集地,她自己都做不到,何况凌阡毓本就是局外人。

  如果不是为了家族生意,哪里需要趟这趟浑水?

  这是云舒的对外说辞,当然这些话也原封不动被人传到了凌阊啸那里。

  那天会议桌上,凌阊啸虽然放话谁签下明德谁就接管桩,可同时他也以集团名义派了一队代表去洽谈,希望能够继续合作。

  海芋就是总公司集团里的其中一名代表,凌阡毓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跟明德的业务合作,可她不能参与性太强,这次风头出的够多了。

  她还要探路,所以云舒一直按兵不动。

  目前三房、四房将大房的凌商北视为眼中钉,如她所料,他们觉得是凌商北觊觎管桩,想趁虚而入。所以现在管桩这块肥肉究竟花落谁家,不得而知。

  因为他们找云舒谈判都失败了,哪怕给出底价,给出利润空间很小的售价也没成。

  他们遇到了商场路上的瓶颈——云舒,一个油盐不进的女人,一个无从下手,无法公关,许以多少利益都谈不成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