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养殖大户后gl 第14章

作者:方便面君 标签: 种田 甜文 系统 爽文 GL百合

  基于此,她对茶亭茶山的春茶也尤为重视,往那边跑的次数倒是多了起来。

  而祁有望养了一个多月的猪,堆起来的猪粪也终于给了周家用于堆肥后再给茶树施肥。

  周纾不欲占祁有望的便宜,便提出跟她买,祁有望道:“我听人买猪买茶叶买别的东西的,就是没听过买粪的。”

  周纾:“……但是祁四郎不觉得,别人问起周家与祁家有何渊源时,说是因送粪的缘故,这怕是也不太好听吧!”

  祁有望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自己先憋不住笑了出来。

  她笑了一会儿,见周纾始终维持着她那冷艳的神情,便妥协了:“那成吧,那咱们就是买卖关系。”

  虽然这些猪粪不值钱,但是周纾是个谨慎的性子,也不希望日后会因此与祁家有利益纠纷,便拿出契书来给祁有望画押。

  当祁有望签完字了,她又邀请周纾去参观自己的猪舍,周纾想着那猪舍的匾额好歹是自己题字的,便去了一趟。

  她本以为猪舍都是些臭气熏天、污秽不堪的地方,怎料她走进那挂着“生机闲园”的猪舍时,发现这儿跟她记忆中的猪舍完全不同。

  虽然猪舍里仍旧会有些气味,可却没到掩鼻的地步,而偌大的猪舍里,所养的猪不多,数来有二十多个。

  每个猪栏都打扫干净了,猪崽们都在食槽里吃着煮熟后捣碎的红山芋,混着芋苗、米糠等,偶尔会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看起来温顺又乖巧。

  另一边则有看起来更小的猪崽,祁有望道:“这些猪是两个月大的,这边的几只则是二十多天。这些两个月大的,可以做烤乳猪,味道会很好。”

  说着,她又靠近了猪崽们,而猪崽们看见她过来,依旧会循着气味跑到她面前蹭她。

  看着猪崽们这般依赖祁有望,周纾总算是明白当初她一脸苦恼地说小猪崽们依赖她是什么情景了,而且她所言非虚。

  不过相较于猪崽们对她的依赖,她却一脸淡定地说出烤乳猪的事情,想想,周纾都替这些猪崽感到可怜……这大概就是被人卖了都还跟着数钱的典型。

  作者有话要说:

  旺旺:猪崽们……烤乳猪,好香的!

  猪崽们:!!!

  ——

  被大姨妈折磨,所以少码了点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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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表哥

  从楮亭乡回家后,周纾的心情一直都很不错。朱珠有些纳闷:“那祁四郎为何不养羊,反而要养猪?猪肉并不好吃呀!”

  周纾勾起嘴角:“你要是能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或许你也可以当祁四郎了。”

  朱珠无言以对,又道:“反正祁家有的是底子让他折腾。”

  周纾并未阻止她嘀咕,但是也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有就此打住这个话题的意思。

  回到了周家,周纾很微妙地发现了众仆役的神情有些怪异,而家中的气氛更是很微妙。待她进了内宅,方知是怎么一回事。

  “燕娘回来了!”

  随着周母陈氏的一声叫唤,周纾也看见了正在内堂上坐着的爹娘,与一对年轻的男女。

  男子浓眉大眼,但是面上轮廓柔和,安静地凝望着周纾,如同那柔情的书生。坐在他边上的则是一位容颜亮丽的少女,身穿粉色的盘领半臂,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

  “爹,娘。”周纾先给爹娘行了礼,这才看向这对男女。

  少女没有半点拘谨,笑容满面地跑到她的身边,唤道:“阿姊!”

  周纾与她的关系显然不错,见到她,脸上也是不由自主地挂上了笑容:“娇娘。”

  再将目光转向男子时,周纾的笑容便变得有分寸多了:“表哥。”

  周纾的“分寸”,让男子明显地感觉到了距离感,不过他并不在意,目光依旧深情而克制地道:“燕娘,你回来了!”

  这话在周纾听来有些怪异,不过爹娘面前,她并没有多言。她问道:“表哥今日怎的过来了?”

  男子还未开口,陈氏便插话道:“是我把安哥喊过来的。”

  周纾将目光投向自己的亲娘,眼里的光稍微黯淡了下来。她自然知道陈氏的意思,应该说,从这两年开始,陈氏便很着急她的亲事,同时又想让周家的家业能交到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手里。

  而陈氏能想到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方法,便是找来她的侄子、周纾的表哥陈自在,让他娶了自己的女儿,周家的家业也可以交给他来打理,再让周纾辅助他。

  当然,这些事都不曾摆到台面上来,周纾心思细腻,自然揣摩得到自己亲娘的用意,故而这些年来,她只想更加努力地证明自己即使是一介女流,也能撑起周家来。

  陈氏并未发觉女儿眼里的情绪变化,她拉着周纾道:“这些日子你总是往外跑,我知道是因为周家茶叶的营生更好了,所以有许多事需要你去打理。但是你毕竟是黄花大闺女,总是出去抛头露面的,这不好。”

  “咳咳,莫要胡说!”周员外闻言,开腔打断了妻子的话。

  陈氏瞪了他一眼,继续对周纾道:“即使不谈你抛头露面的事情,那我们家茶园有五处,每处都需要人打理,就算有李管事帮着你,可也还是分-身乏术。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正好安哥有空,我便将他喊来帮你的忙了。”

  周纾没有直接拒绝,她瞥了陈自在一眼,道:“表哥颇有才华,让他来帮忙打理茶园营生,怕是屈才了。舅父的愿望是希望表哥能考取功名,重振陈家、光耀门楣,娘这么做,不是耽搁了表哥吗?”

  陈自在没什么反应,陈氏倒是急了:“什么耽搁不耽搁的?你也知道安哥读书多年,识文断字,营生能力必然也不会差!”

  “识文断字”与“营生能力”之间没有必然的关系,但是周纾想,以她娘亲的固执己见的性子来说,想必是不在乎的。

  周纾又问陈自在:“表哥可会种茶?”

  陈自在面上有些尴尬,道:“常听姑父谈种茶经,耳濡目染之下,未敢说会,但是也有了解。”

  周纾最后才看自己的爹。

  周员外触及她的目光,便给她一个安抚的神情,才问陈自在:“这事是你姑母擅作主张的,把你喊来之前也未与你说明情况,想来你如今也有些为难的。为了不使你为难,这事就当你姑母随口胡扯的,你莫要放在心上,专心读书,早日考取功名。”

  陈自在神情一僵,只是一瞬,他又挂上了那儒雅的笑容,道:“知道了姑父。”

  陈氏却不买账,道:“什么胡扯?我把安哥喊来了,如今也与他说了这事,你将他喊回去,他的颜面何存?我在娘家也成了言而无信之人了!”

  周纾并不愿意看着爹娘争吵,便退了一步,道:“时值春茶采摘,茶园的事情也多,若是表哥有空,我改日便带表哥到茶园帮忙,不知表哥意下如何?”

  陈自在推辞道:“我志在读书……”

  陈氏盯着他,他才又补充道:“但是既然燕娘需要帮忙,我自然义不容辞。”

  陈氏这才满意地点头,转头又对少女道:“娇娘,你也在这儿住下,让燕娘与你多学学,学习如何做女红,学习下棋。”

  陈见娇乖巧地应下了,等陈氏与周员外一走,她才吐了吐舌头,道:“我向阿姊学习还差不多。”

  周纾笑了笑,对她的态度并未有变化:“我娘说的不错,在这些方面,我确实不如你。”

  陈见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嘟哝道:“我也不想学这些,我知道,爹让我学这些只是为了——”

  边上的陈自在呵斥自家妹妹道:“娇娘,不许如此无礼!”

  陈见娇的话戛然而止,周纾深深地看了陈自在一眼,略惊诧:“表哥怎的还在这儿?”

  陈自在:“……”

  “瞧我这记性,都忘了表哥过来也还未有落脚的地方,我这边去让李管事给表哥安排住处。”

  陈自在彬彬有礼地道:“多谢燕娘。”

  周纾离开的步伐一顿,然后道:“表哥私底下喊我‘表妹’便成,不必这般客气!”

  “燕娘”是周纾的小名,无论怎么看,喊“燕娘”都比喊“表妹”要亲近些,周纾这分明便是不愿意与陈自在这般亲近。

  陈自在自然听出来了,周纾也不是第一次这般与他说,他便又改了口:“好的,表妹。”

  陈自在与陈见娇便在周家住下了,过了两日,在陈氏的敦促之下,周纾这才带陈自在前往周家的茶园。

  出门前,她看见陈自在一身洁白的襕衫,想了想,劝道:“表哥还是换一身旧衣衫比较妥当。”

  陈自在不明所以:“读书之人,怎能衣冠不整呢?”

  周纾没再劝,招呼要跟着去凑热闹的陈见娇上了马车,便往楮亭乡去了。

  ——

  陈自在很后悔没有听周纾的话换一身旧衣衫来,可是比起后悔,他更加不理解和埋怨周纾为何让他做这些粗活。

  他以为周纾所说的“帮忙”是教他如何打理茶园的营生,结果周纾将他带来后,让他与一众雇工一样在茶园里采茶。

  这活又累又苦,摘茶的姿势错了,都会被经验老到的采茶寮户骂,让他既丢脸,又疲惫。

  可偏偏他还无法拒绝做这份苦差事,只因周纾以娴熟的采茶手法给他示范了后,又道:“我四岁开始,便随着爹到茶园采茶,爹说,只有了解茶叶的全部,才能称之为合格的茶商。”

  陈自在愣是将所有拒绝的话咽回了肚子里,然后在采茶寮户的骂声中,变得越发后悔和有苦难言。

  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他以上茅厕为由,先躲开了。

  旁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问那采茶寮户:“那可是小娘子的表兄,你这般骂他,便不怕他日后报复于你?”

  那采茶寮户不屑地道:“就他那面相,我看着就觉得不是个好的。还有,周家做主的是东家,即使有一日东家不在了,也还有小娘子,只要咱们手艺过得去,小娘子便会厚待我们,我怕什么?”

  “我听说小娘子与他青梅竹马,日后他娶了小娘子,就能掌管周家了。”

  那采茶寮户倔强道:“那就等他真掌管了周家再说!”

  众人对他的硬气竖起了拇指,但是看见陈自在回来,便又一哄而散了。

  ——

  就在陈自在辛苦地学习采茶时,周纾在制茶工坊里视察,陈见娇在边上看了会儿,觉得有些无趣,便打算在附近的乡里逛一逛。

  周纾见这儿没有自己,众制茶师傅们也能很好地完成工序,便与她一块儿去了。

  俩人走近了村子,忽然便看见湛蓝的天空中似乎有东西在飞。定眼一看,陈见娇便兴奋地叫道:“阿姊,是纸鹞!”

  周纾也瞧见了,空中或近或远地飞着四五只纸鹞,有鸟状的,也有方形的,还有蝶状的,色彩斑斓,而纸鹞们也生动有趣。

  陈见娇拉着周纾循着方向找去,周纾越走越觉得周围的景致有些熟悉,待她见到“生机闲园”那匾额时,终于知道是何人在放纸鹞了。

  果不其然,远远地便看见祁家的空地上,正有一大群孩子正聚在一起用手中的线操控着天上的纸鹞,或互相比较,或沉浸在放飞纸鹞的喜悦当中。

  这其中有几个大孩子,也有一道身形颀长,尤其鹤立鸡群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旺旺:?竞争对手?

  ——

  纸鹞、纸鸢都是风筝,不过南方说纸鹞,北方说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