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养殖大户后gl 第44章

作者:方便面君 标签: 种田 甜文 系统 爽文 GL百合

  虽说亲事应下了,可是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比如陈见娇的嫁妆问题。

  陈治熊可不会为她准备嫁妆,董氏虽然能从自己的嫁妆里拿出一点钱来,可在祁家的聘礼面前也太寒碜了些,于是陈治熊又把主意打到了周家来。

  周员外念在陈见娇也是他的外甥女的份上,不忍她那么寒碜地嫁到祁家去被妯娌们嘲笑,便也默许了陈氏替她准备了一份嫁妆。有六十多贯钱,还有一些彩缎、珠翠等。

  比起周纾的嫁妆,这些都不算多,可是也足够让陈见娇风光地嫁到祁家去而不受旁人的嘲笑了。

  周员外还留了个心眼,对陈治熊道:“娇娘的嫁妆便先放在周家,等娇娘出嫁了,再随送嫁的队一块儿送到祁家去。”

  陈治熊本想拿到了嫁妆后再私藏一半的,而周员外这一招分明就是防着他这么做!他心里不满,但是不敢说出来。

  他临走前看见周纾,还有些得意:“燕娘呀,你跟娇娘本就是姐妹,如今同样嫁到祁家去,虽然她当了你的嫂子,可你还是得多加照顾她,与她互相帮助才是!”

  周纾微微一笑:“那是,娇娘的嫁妆是周家备的,说是我周纾的亲妹妹也不为过,我们亲姐妹,自然是会好好相处的,届时娇娘要从周家这儿出嫁也行,便不劳舅父操心了。”

  陈治熊被她一番暗讽气得面色涨红,奈何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可以反驳的话来。他在周纾这儿自讨了没趣,便又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没过多久,祁三郎迎娶陈见娇的黄道吉日都定了,为了让他赶在祁有望之前成亲,祁忱指了二月里的一个日子。

  这个日子不算特别好,奈何祁忱还在气头上,对祁三郎也存了几分怨气,在此事上便也不见得多用心了。

  祁三郎也不在意,他高兴地数了一下,也才三个月,也就是说,三个月后,陈见娇便是他的娘子了!

  祁有望得知,回家对着祁忱的时候很是不忿:“为何我要那么久才能跟小娘子成亲?我也要二月成亲!”

  祁忱挥挥手:“去,到别处闹去!我瞧见你就头疼。”

  祁有望跑到他身后去给他捏肩膀:“为何?明明嬷嬷到我那里住以后,身体精神都很好呢!爹不如也到我那儿住,身体必定倍儿棒,头疼的毛病也会没的!”

  祁忱心想,他要真的住到别庄去天天看见祁有望那些离经叛道之举,他怕是短命好几年。

  想到这儿,他又想起了祁三郎来,——从小到大他对这个三子的心情都是很复杂的,态度也算不上多好,可三郎的话不多,但乖巧听话。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把自己气的半死!

  论离经叛道,他跟祁有望还真的不相上下!

  “去你那里住?是想让我时刻记着,你当初一心入赘到周家去?”祁忱没好气地骂,但是肩膀的舒适又让他没了以往的严厉。

  “爹,你是令人敬重的讲授,学生门徒无数,如今朝中有不少大官都是你亲自教导出来的,像你这样为朝廷培育了无数栋梁之才的老师,应该放眼天下。像这种小情小爱的小事,不应该劳爹操心记挂的。所以这事便不提了吧!”

  祁忱发现她拍马屁还真的拍得人挺舒坦的,奈何这是他的孩子,他向来在孩子面前为了维持他的威严都会特别严厉,所以这样拍马屁的话他很少听。

  “是我提的吗?是谁刚才一副要问责我的模样?”祁忱哼了哼。

  祁有望装傻道:“哪有人敢问责爹呢?一定是爹太疲惫了,幻觉,都是幻觉!我帮爹捏捏肩膀,放松一下就好了!”

  被祁有望这么一闹,祁忱的气还真的消很多了,想着闲来无事正好可以去楮亭乡见见老人家,便跟着她一块儿到了别庄去。

  祁忱见方氏在楮亭乡的村子里走动,十分诧异,要知道方氏在城里时,除了年轻时身体好才常出来走动之外,随着年岁增长,只逢特殊的日子才会出门,平日都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头的。

  祁有望得意道:“这儿的景致好,即使是冬天,可依旧跟春天一样,所以这儿的水土养人,嬷嬷在这儿休养是再好不过的了。爹要是还头疼,不妨在这儿小住几日。”

  祁忱道:“去,你少干些混账事,我便不头疼了!”

  他过去见了方氏,母子俩单独谈许久的话,末了,他又请方氏回主宅去。

  方氏道:“你看我在这儿住得挺不错的,每日也有精神到外头走动,听听村子里的事,多有趣自在。”

  祁忱心想,听村子的事不就是听人说是非和聊八卦嘛!

  “娘不在家,庚玉天天念叨呢!”

  祁忱想着,提到曾孙,老人家应该会心动的。

  岂料方氏道:“让文哥儿跟郭氏,有空也带庚玉过来玩一玩。好了,你也别说了,冬至前我会回去的。”

  祁忱劝不动便回去了。不过为了表示自己的孝心,他让祁二郎与郭氏带着他们的儿子祁庚玉也时常过来走动,另外见这别庄小了些,便又出钱让人扩建。

  祁庚玉没来过这儿,他又正处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到了这儿后,时常跟在祁有望身后去看猪,还跑进了周家的茶园里,险些让人找不着他。

  还是周纾发现的他,问他:“你是哪家的小郎君,怎么在这儿玩耍?”

  祁庚玉仰着脑袋看她,神情有些许骄傲:“我爹是祁二郎。”

  周纾明白了,招招手让仆役来将他给送回祁家去,他偏偏不干,拽着周纾的裙子,道:“我还没玩够呢,我不回去。”

  祁有望赶来,连忙打了他的手一下,他一吃痛就松开了周纾的裙子,然后发现打他的人是谁后,立刻便哭了出来:“四叔你打我,你不疼我了,呜呜呜……”

  祁有望自幼便常用这种手段,岂会看不出他这会儿在装?她一点都不可怜他,还教训道:“这是我娘子,你不许碰她,也不许对她无礼!”

  她这护鸡崽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周纾刚想与她说,不要与一个孩子计较,岂料祁庚玉听了她的话,也不哭了,理直气壮道:“为何?我还小呢!”

  “小也不行,你瞧我娘子的裙子都被你手上的泥巴弄脏了,快赔钱!”祁有望勒索道。

  祁庚玉惊呆了,“你是我四叔,你不帮我,还要我的钱?”

  “等你四叔我帮完我娘子,我再帮你,没钱就快些回家去,你爹有钱,我待会儿问他要。”

  祁庚玉哼了哼:“我爹说四叔你以前也常常拽我娘的裙子,你也没赔钱!”

  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周纾问祁有望:“四郎这样欺负一个小孩子,不过分?”

  “我这叫教育,让他以后不敢轻易地拽人家小娘子的裙子。”祁有望一本正经地道。

  “那你拽你二嫂的裙子,你二哥也是这么教育你的?”

  祁有望:“……”

  “二嫂嫁进来的时候,我才八岁!”祁有望辩驳。

  “你侄儿如今才七岁。”

  祁有望想了想,好像也是,不过她更加理直气壮了:“以前二哥是怎么教我的,我就要怎么教他的儿子,这没什么不对的!二哥可是收了我很多月钱的,我也要收回来!”

  她又兴致勃勃地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小娘子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说完,她拿出了一个小木盒来,木盒长六七寸,这个长度能放下的物什不多,周纾心中有数了,不过还是决定让祁有望得意一下,便佯装不解:“这是何物?”

  祁有望迫不及待地将小木盒塞到周纾的手中,道:“小娘子打开来瞧一瞧便知道了!”

  周纾慢吞吞地打开小木盒,果然发现里面躺着一支簪子。簪子通体银白发亮,簪首则雕刻着一些纹饰,以及制作银簪的铺子标记,看起来很朴素,奈何这支簪子怕是便得值不少钱。

  “为何送我银簪?”周纾问。

  “送你礼物也有原因的吗?”祁有望反问,“若说有,大概是我想找小娘子合作谈一笔买卖,所以想提前收买小娘子,这个理由如何?”

  周纾好笑道:“那先看看这笔买卖是否只值一支银簪的价格。”

  祁有望拉着她坐下,又拿出了自己的企划书,道:“小娘子应该知晓,我的猪被人称之为‘茶香猪’,虽说这个名字不是我起的,但是我的猪也确实吃茶叶,所以我应该没有侵权或者欺骗消费者。”

  “消费者?”

  “便是花钱买东西的人。”祁有望解释,“所以我想到了一条能让我们双赢的法子来,——我们大可以合作打广告,让人知道我的猪吃的便是周家的茶叶,而如此一来,世人也会认为我的猪之所以好吃,都是茶叶的缘故,就可以拉动茶叶消费。喜欢吃楮亭古良茶的人则也会对我的茶香猪产生好奇,从而提高茶香猪的知名度……”

  周纾一遍听一遍琢磨这个方案的可实施性,听完后,她道:“你这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倒是让人挺心动的。”

  不过她想,祁有望兴许不知道,自家的茶叶兴许是托了她的福才能长得如此好的。而吸引祁家的猪的并非茶叶,而是祁有望带来的这份祥瑞,更准确地说,或许是生机。

  祁有望眼睛闪亮:“所以,小娘子要跟我合作吗?”

  “可以,只是一支银簪……”周纾拿出银簪,指腹在上面抚过,忽而笑道,“一支银簪是不够的,不过四郎若是帮我戴上,那就足够了。”

  祁有望二话不说,接过银簪,便寻了一个她认为戴上去后会很好看的位置插了进去。

  “如何?”祁有望问。

  周纾好笑道:“这话不是应该由我来问四郎的吗?”

  祁有望这才道:“很完美,银簪配美人。簪子好,人更好。”

  周纾想起祁有望曾经摘野花送给她二哥时也说了类似的话,敢情她要真是一郎君,得多风流!

  想到既然这人要与自己成亲了,那得好好克制住她才行,便道:“这些哄人的话,除了你嬷嬷,可不许跟别的人说了。”

  祁有望的眼睛骨碌一转,轻咬下唇,娇笑道:“小娘子这是吃醋了吗?”

  周纾一怔,她吃醋了?

  作者有话要说:方便面君:大姨妈来了,昨晚十点就开始犯困,一直睡到今天十一点半!!!我是猪吗?!

  旺旺:是的,你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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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生辰

  “吃醋”一词出自前朝名相房玄龄,因为其妻宁愿喝下毒药也不愿意让房玄龄纳妾,而那毒药是唐太宗让人准备的醋,于是世人便用“吃醋”来形容世人独占一份感情而对别人的介入产生嫉妒之意。

  虽然周纾刚才的行为颇像吃醋,奈何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她道:“我只是为四郎着想,免得四郎逢人便这么说,怕是会惹来祸端。”

  祁有望也不失落,反而笑嘻嘻地道:“小娘子放心,我日后只夸小娘子,也只说给小娘子听!”

  周纾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里怪怪的,有一丝丝独占了某种东西的满足感和窃喜。

  这种心思无论怎么看都像祁有望说的“吃醋”,周纾不敢再往下想,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又想起没过多久便是祁有望的生辰日了。

  时人过生辰并不会大肆庆贺,除非是遇到整数的生辰,如三十岁、四十岁等,当然,像皇帝、太后的生辰是每年都会庆贺的,为此还特意设了“天宁节”、“天圣节”等节假日。

  寻常人家也就一家人吃个饭,长辈给还未成年的孩子送份礼物便罢了。

  祁有望每年的生辰收到的基本是长辈给的钱,又或是吃一顿好的,至于旁的倒没有了。

  加上她原本对这些便不太看重,以至于周纾给她送了一顶幞头时,她还以为是自己送簪子的谢礼。不过看那顶幞头的针脚似乎不怎么齐,除了布料好一些外,看不出是哪家卖幞头的铺子的。

  也幸好祁有望没有开口说针脚不齐的话,周纾见她没有嫌弃,反而还喜滋滋地戴上,便松了一口气,道:“本想等四郎生辰那日再送的,只是那日有抚州的茶商来谈买卖,怕是没法亲手送给四郎,便提早送了。”

  祁有望:“啊,原来我生日要到了啊!”

  朱珠道:“那可不?小娘子可都记着四郎君的生辰日呢!为了赶在那之前缝好这顶幞头,有好几夜都很晚才睡下的呢!”

  意识到这是周纾亲手缝纫的幞头,祁有望高兴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小娘子记得我的生辰,还给我缝制幞头了!”

  “议亲的定贴便有你的生辰八字,我怎会忘记?”周纾刻意忽略她那傻笑的模样,因为怕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出来。

  至于那幞头,确实是她亲手缝纫的,不过因为她不擅长女红,所以缝制出来的幞头被她娘陈氏嫌弃了好久。

  原本她想着干脆去买一顶算了,可是想到自己当初送给祁有望香囊时,祁有望以为是她缝制的,便如获珍宝似的,她便按下了去买幞头的心思,难得向陈氏请教如何缝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