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养殖大户后gl 第60章

作者:方便面君 标签: 种田 甜文 系统 爽文 GL百合

  祁有望抓着周纾的手:“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周纾没说答应不答应,只是掐了她的脸一把,将她拉到梳妆台前,道:“我给四郎上妆试试。”

  祁有望任由周纾在自己脸上摆弄那些胭脂水粉,她只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之人看。眼下的化妆方式没有画眼线,所以祁有望无需闭眼,她这么一直看下来,倒让周纾觉得自己正身处烈日下,身心都热乎乎的。

  等到了抹唇脂,祁有望却道:“等会儿。”

  她在周纾的唇脂盒里挑选了起来,浅红色的那种叫“檀口”,大红色为“朱唇”,还有深红色的“绛唇”。祁有望知道南北朝时流行过黑色的“黑唇”,只可惜这会儿的人的审美发生了变化,都以红色为主,否则她还能凑一套古代版口红套装。

  周纾也跟后世的女子一样视情况换唇脂色号,比如她成亲时点的便是“绛唇”,而私底下多数时候是“檀口”,外出与人谈买卖则是端庄优雅又不失明艳韵味的“朱唇”。

  眼下她跟祁有望待在家中,自然没有用太明艳的唇脂。

  祁有望兴致勃勃地要帮周纾点上朱唇,然后猝不及防地凑过去亲了一嘴,最后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唇,道:“看来看去,我觉得这颜色最合适我!”

  周纾一怔,被她的举动闹得哭笑不得,最后招了招手,让她近前来:“没匀称。”

  祁有望凑过去,周纾又主动亲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总算是占回了上风,这才罢休。此时祁有望的嘴唇红润,分不清是唇脂的作用,还是热吻的效果。

  二人没羞没臊地互相过了一轮招,周纾这才认真地替祁有望将唇脂抹匀称了,最后笑问:“四郎的胸口可还疼?”

  祁有望按着周纾在椅子上坐下,随后身体灵活地在她腿上侧坐下来,双臂勾着周纾的脖颈,嫣红的嘴唇微抿,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来。看起来清纯,可未经修饰的双眸似半含秋水,随着她脸上浮现的笑容,弯起来的双眼明澈、潋滟。

  这一瞬,周纾想到的是那商纣王或许也曾被苏妲己如此魅惑,才会被迷得不可自拔。换了这身衣裳,又妆粉过的祁有望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纨绔少年郎模样,她如那明媚的太阳,带来生机与光芒,照入了周纾的心底。

  祁有望收拢手臂,稍微朝周纾的侧脸处垂下脑袋,然后在她的耳边,也是脸颊,暧昧地轻声道:“我若说疼,娘子可还有药治?”

  说着,她吻在了周纾的唇边,周纾不得不为了迎合她的高度而仰起头,肌肉的紧绷让她线条流畅的下颌、脖颈展露在祁有望的眼前。

  祁有望的手心已经冒出了汗,阅过真人动作片,实践经验却仍是菜鸡,她不确定能否给周纾一个回忆起来也十分完美的前戏,也不确定她想要进行下一步时,周纾不会推开她。

  周纾随着她说出那句话,心窝里便是一软,祁有望的身上有香气,不知是刚才点妆的山花胭脂香味,还是从她嘴唇上渡过去的唇脂的香味,总之叫她脑子迷乱了好会儿。

  脖子上酥麻的感觉让她找回一丝理智,她作势要起身,祁有望便与她动作一致地站了起来,随之又为周纾所引导的,稍微往后退了一小步,抵在了梳妆台边。

  周纾虽不比她高,但是也找到了机会反击,她一个欺身,祁有望便后倒在梳妆台上,装着妆粉的盒子因碰撞而翻了,倒了梳妆台半张桌子。然而沉浸在充满了挑战和欢乐的气息里的二人并未在意小小的妆盒。

  四散的妆粉香气也在渐渐升温的气氛里散溢开来。

  ——

  眼瞧着夕阳落了一大半,而祁有望与周纾还未吩咐准备晚食,朱珠与林檎看着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干活的厨娘,略微迟疑,互相问对方:“要不要过去问一问?”

  两人商量了会儿,朱老嬷过来问她们为何还不上菜,二人这才跑到屋外开口询问。

  片刻后,便听见祁有望懒洋洋地道:“我乏了,晚些时候再吃。”

  随后又响起周纾反对的声音:“是四郎说的,不按时吃晚食对身体不好,莫要再赖床了。”

  外头的两个婢女无语,寻思着这对小夫妻午后小憩居然会睡到现在?而且看样子她们的四郎君还想继续赖床。

  二人腹诽还没完,祁有望便又撒娇道:“那娘子喂我吃!”

  祁有望常常对着方氏和朱老嬷撒娇,林檎早已经麻木了,朱珠却诧异于周纾这回居然会依着她,回道:“好。”

  然后便让朱珠与林檎,一人去将饭菜送进房中,一人去吩咐厨房烧水。

  二人离开这儿后,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然后面红耳赤地对视一番。朱珠道:“怎么感觉郎君比娘子更像小娘子?”

  “他们成婚三个多月了,你见过娘子下不来床的时候吗?”林檎反问。

  朱珠摇头,林檎便道:“这不就结了。娘子整日在外头奔波,本来身体便健壮,而我家四郎君虽是公子哥,却娇生惯养,从小到大一点粗活都没干过,身体娇弱……相交之下,更像是娘子将四郎君给压榨了。”

  朱珠满满的自家小娘子将祁有望榨干的画面,顿时可怜起祁有望来,决定偷偷给祁有望炖点补身子的东西。

  厨房的热水是先准备好的,故而祁有望与周纾洗漱沐浴更衣后才吃晚饭。朱老嬷来过一次,询问她们为何这么晚才吃饭。

  祁有望面不改色地道:“今日与小娘子讨论了一下午的新茶园扩展计划,饭前困了,便小憩了会儿。老嬷也知道我睡醒后没什么胃口,所以就磨到了现在才吃。”

  朱老嬷心疼地唠叨了她们好会儿,才被祁有望哄了离开。

  如今伺候祁有望的人多了,朱老嬷便不像以前那样恨不得天天守在祁有望身边,要不然,今日之事怕是瞒不过她的。

  等朱老嬷走了,祁有望的骨头软了似的瘫在榻上,对周纾道:“娘子喂我。”

  周纾问:“早前还没喂饱四郎吗?”

  祁有望面红耳赤,像个炸毛的狸奴,道:“娘子你说话不算话!”

  周纾温柔地笑着将饭菜端过去,这才安抚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舒舒:你说我不会白日宣淫,我岂是那么容易捉摸的女人?

  旺旺:……

  ——

  就是要让大家以为没车的时候开车!

  (好像也没车)

  依旧是怕被锁的一章,还好字数少,改起来应该不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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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张鹤

  “周氏楮亭红”在深秋时节悄然出现在百姓的生活中,凡是与周家合作的茶商们纷纷推出相关茶饮,有的茶商限定一日只卖十壶楮亭红泡茶,而且头一个月只需五十文钱一壶。

  底层百姓自然喝不起,可那些家底还略有盈余的百姓对这新茶自然是好奇,问那茶馆的掌柜:“以往你们卖茶不是按碗卖的吗?怎么以壶来算了?且一壶只有几碗,这大致要十文钱一碗,怎的这般贵?”

  掌柜笑呵呵道:“这楮亭红是新茶,跟以往的茶都不一样,它的茶汤是红色的,口味独特,世上绝无仅有!如今只是五十文钱一壶,哪里算贵了呢?”

  又说:“一壶自然是以壶来算,也就是说,第一壶喝完了,还能给你加热水重新泡,如此能喝不少碗呢!当然,若要加热水,加一次得给一文钱。”

  众人粗略一算,若是五个人一起来喝茶,叫一壶茶,然后倒个几十碗,好像挺划算的。

  在他们看来是划算,但是这楮亭红是掌柜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又怎会做亏本买卖?一壶茶虽然可以无限加水,但是一般冲泡个几次,味道便会渐渐淡了。且加一次热水收一文钱,他怎么也亏不了。

  之所以每日限定十壶,也是为了吸引百姓的好奇心,等日后需求量更大时,才方便他涨价,到时候他可以赚更多!

  红茶在各处茶馆开售的第一日,不少百姓还持观望的态度时,城东的李好茶馆很快便卖出了第一壶。

  买茶的是一对中年夫妻,李员外招待他们时,听其口音便知道他们是抚州临川人,而且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以及跟随的随从来看,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家里条件肯定不赖,这五十文钱肯定是花得起的。

  “二位从临川来?”李员外虽然在信州也有一点地位,周围的百姓都会给他几分薄面,但是他从不以此为傲,对待底层的百姓也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对。”那头裹幞头,身穿青衫的中年郎君点了点头。

  李员外也没问他们过来做什么,笑着推荐道:“那二位来得可真是巧了,咱们茶馆今日正式售卖楮亭红茶,一壶茶五十文,可以添热水,添一次一文。”

  这位郎君眉毛一挑,有些意外:“是茶的名字叫楮亭红,还是说,这茶是红茶?”

  “名字叫楮亭红,也是红茶。茶汤红艳,是新出的茶种!”

  “那便来一壶。”这郎君十分好爽地道。

  李员外见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心疼钱这么贵,当即确定这人家底肯定很好,于是赶紧让人去泡茶。

  那郎君身边的端庄妇人蹙眉道:“这茶太贵了,且我们二人能喝多少呢!”

  那郎君笑道:“娘子,我还未喝过红茶呢!我想试试看,那红茶的滋味如何!”

  妇人有些无奈,但是到底没有阻止他。

  热茶很快便送上来,壶嘴冒着白腾腾的热气,那郎君掀开壶盖,那热腾腾的热气便冲他的脸去了。而随着热气的扑面而来,一股馥郁的茶香便四处溢开来,邻座的百姓都闻到了。

  “这茶——”那郎君一怔,旋即脸上也扬起了笑容,“好香啊!”

  他将壶盖放回去,又倒了两碗出来。本来受到香气影响的邻座也好奇地把目光挪向了他们那边,只见一注清澈红亮的茶汤从壶嘴出,注到了碗里,还有一根茶梗与碎掉舒展开来的茶叶。

  “还真是红茶!”那郎君笑着呼道。

  “嗯?”妇人看着他,“莫非又是二郎见过的?”

  李员外一直留意着这边的情况,因为他有信心,这对客人只是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接受红茶,并愿意为之花钱的!

  听见妇人的话,李员外心里一提,寻思难不成这不是新茶?别的地方已经有了?

  很快,那郎君便答道:“没有,这是我今生第一次见。”

  妇人没有追问,夫妻二人等茶汤稍微没那么热了,才抿了一口。这有了第一口,自然就有第二口,等碗快要见底了,妇人才诧异道:“这茶汤滋味还真的不错,回甘明显不说,喝完后,好像一身的疲惫都没了。”

  有人在边上议论,兴许是见不得别人夸这茶,便冷嘲热讽地问李员外:“这莫不是你们茶馆请来的托儿?”

  李员外顿时不悦道:“这位官人未免太小看李某了,李某做买卖,何须找托儿?”

  李员外的人品,常客都是知道的,便附和他。

  本以为那人只是嘴上逞能,没想到他不依不挠地道:“这可难说,都说李员外因为更乐意找周家买茶,而得罪了不少茶商,以至于别的名茶越来越少,周家的茶叶却越来越多。或许这是你们与周家联合搞的呢!五十文一壶茶,谁愿意买?!”

  李员外看出来了,这是故意来挑事的。红茶开卖的第一天便遇到挑事的,可想而知,这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专门安排来砸场子,也想摸黑红茶之名的。

  他冷笑:“你污蔑李某人可以,但是扯上无辜的客人与周家,你意欲何为?”

  质问完,他赶紧向那对夫妻道歉。

  那郎君摆了摆手,道:“看来掌柜是开罪了人了,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你们的恩怨,也无意介入。至于被污蔑为托儿,对我并无影响,若掌柜需要我们作证,我们倒是能开诚布公地说,我们来此之前,可不知道有红茶。”

  妇人却问:“周家,是不是卖楮亭古良茶的周家?”

  李员外一愣,道:“正是,二位也知道古良茶?”

  那挑事的人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叫嚣道:“露出马脚了吧!若不是托儿,初来乍到的临川人又怎知道古良茶呢?!”

  有人一听,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纷纷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李员外正要辩解,那妇人微笑道:“我们夫妻二人虽是初来乍到,但是临川却也是有古良茶卖的。而且我们夫妻二人来信州除了办些公事,也想带些古良茶回去孝敬老人。这如何能作为我们是托儿的证据?你们空口白牙地污蔑人,我夫君大度不与你们计较,可不代表我也会纵容你们继续放肆!”

  虽是微笑,可也不怒自威,无形中给人一种威压。

  李员外因她的态度和气度,越发觉得他们的身份不简单,而有了他们的作证,他的底气也充足多了。

  “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挑事的,回去告诉你们背后的人,好茶就是好茶,任你们如何污蔑泼脏水,都无法否认茶的好!出去!”

  那人要撒泼耍赖,那静坐的郎君只冷眼看着,而后让随从给邻座也倒了几碗茶,道:“这是我请大家的,若是大家喝了也觉得不好,那我便认了我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