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养殖大户后gl 第62章

作者:方便面君 标签: 种田 甜文 系统 爽文 GL百合

  祁有望瞧着这些人里有一人很是眼熟,待对方慢吞吞地过来,她便开口道:“陈表哥,你也在呢?”

  陈自在见她都看见自己了,只好走上来,笑容和煦地道:“是表妹夫呀!”

  “陈表哥坐下,一起吃茶。”祁有望道。

  她很快便没工夫理会陈自在,因为众多新结交的读书人对这茶都十分好奇,纷纷追问祁有望关于这茶的来历。

  祁有望诧异道:“难道陈表哥没告诉你们,这是周家新创制的楮亭红茶?”

  陈自在脸色一僵,忙道:“这不是怕影响表妹的计划,所以不敢对外泄露嘛!”

  这时,刚才的斗茶二人组喝了茶,心里顿时知道了胜负,也不再忿忿不平,而是回忆道:“难怪方才进茶馆时闹哄哄的,一会说张清安来了信州,一会说楮亭红茶五十文一壶,说的就是这茶吧!”

  “既然已经面世,容适还怕什么影响计划呢?你是那周家的表亲,如今又在周家帮忙,何不趁此机会为我等推荐一二?”有读书人敏锐地抓住了陈自在话中的漏洞,攻击道。

  陈自在可不仅仅没有推荐楮亭红茶,他甚至从不提周家的茶叶。

  他从容地辩解道:“我与诸位相交是因诗文才学,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而这么做呢!”

  有些人表示理解,读书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他们的交情也很纯粹,不应该被世俗所影响。

  “人家举贤还不避亲呢,你纵然认为不该利用交情满足私利,但是这茶这么好,你难道不该出于向我等分享好物而推荐?”那人不依不挠。

  他早便看不惯陈自在了,只觉得这人平日笑容满面,可相处起来是如何也不舒坦。大抵是他的性子直来直往,跟陈自在这种心思深沉的人处不到一块儿去,但是又碍于友人的面,无法将之排除在外,如今可算是找到了机会!

  陈自在面色变了,他有些委屈地看着刚才理解他的那些读书人。有人赶紧出来帮他说话,气氛慢慢地便缓回来了。

  祁有望乐得看戏,自从知道陈自在与她三哥早就认识,而陈自在却从不在周家人面前提及一二,甚至祁三郎求娶陈见娇,闹得周家人也知道的时候,陈自在就在周家,也没有提及这事。

  总之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说他与祁三郎其实是认识的,可是他就是不说,若不是真清高,那便是有意隐瞒。

  根据他平日的行事作风,又四处结交读书人,汲汲营营可一点都不像清高。

  所以她并不打算为陈自在说话。

  等她晚上去找周纾时,便跟周纾提了这事。周纾没说什么,二人回了周家,陈氏便找周纾埋怨祁有望今日不帮陈自在说话,让陈自在丢了面子。

  本来周纾不打算追究的,可陈自在恶人先告状,在陈氏面前说祁有望的不是,周纾便忍不住了,直接问陈氏:“表哥是否真心帮周家的忙?他会不会认为周家是以恩情裹挟他,让他来帮忙的?”

  陈氏道:“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他是毫无怨言、真心实意地来帮周家的,可是他帮什么忙了?楮亭红刚出来,最需要积攒口碑与人气,他可想过帮忙将楮亭红推荐给他的那些友人?”

  “他——”

  “娘也别跟我说他是因为读书人的节气而不愿意让世俗沾染了他与友人的关系,他要真有读书人的傲骨,那么便不该在周家帮忙,他应该硬气一点,回去读书,对金钱不屑一顾,对商贾出身的周家也轻视之!”

  “你!”陈氏气急。

  “一个进了周家的茶园做事之人,不想着如何为茶园创收,反而还顾及其名声藏藏掖掖,即使真让他当了茶园的主事之人,谁能相信他可以将茶园的买卖发展壮大?娘信吗?”

  陈氏第一次见周纾生气,而且也被她一针见血的话说的哑口无言。

  “四郎也不过是因为替周家不忿,才会冷眼旁观。虽说四郎不帮他辩解,可是这么久以来,四郎为周家的茶叶付出了怎样的努力,娘又是否知道?”

  陈氏被她说的有些面上无光,忍不住嘀咕:“你们不跟我说,我如何知道。”

  听见母女俩争吵的周员外听了这话,忍不住站了出来:“这些事无需说,东床做了,我都看在眼里。”

  二人吓了一跳,周员外看了一眼周纾,道:“这是你娘,说话注意分寸。”

  虽然说周纾了,但是语气不重,也没有呵责的意思。周纾便赶紧向陈氏赔不是,陈氏当着周员外的面,自然没有计较下去。

  周纾与周员外说了两句,便将这儿交给了她爹。

  周员外也说了陈氏两句:“你这是离间夫妻俩的感情,这种事以后莫要再犯了。”

  陈氏想辩解,周员外又道:“至于自在那孩子,他不想跟友人推荐周家的茶叶便不推荐吧,我周放还不至于以此要挟他的!”

  陈氏心凉了一截,周员外虽说不勉强陈自在,可是周家日后也不会给他多少位置了。

第68章 会面

  周纾回到家,看见祁有望在琴室里盘腿坐下,抱着她那张旧琴擦拭,神情认真专注,又轻松自然,口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一派乐无忧的模样。

  周纾想让祁有望保持这份赤子之心,便没有拿陈自在告状的事情来惹她烦恼。

  “四郎心情好,想必是今日外出有所获。”周纾在祁有望身边跪坐下,指尖轻轻划拨那张旧琴弦。

  祁有望脸上挂着笑容:“那是自然,而且我也靠着娘子的茶,认得了不少新朋友。”

  祁有望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一个人,周纾只觉得可爱,想将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她,今日因为她而跟亲娘吵架带来的压力也在这一刻消散了。

  “我的茶吗?难不成不是四郎招人喜欢?”

  别看祁有望之前为了一碗陈年旧茶而跟茶馆辩驳,她要是正经起来,那可是一派风流儒雅的俊哥儿模样,总会有人不受刻板印象的影响而与她结交的。

  祁有望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她放下旧琴,一把扑倒周纾,然后问:“我招谁喜欢?”

  周纾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尖,道:“招我喜欢。”

  祁有望大悦,又死赖着不起来,反而还亲上了嘴儿。

  她们的家既然是仿照楮亭乡别庄改造的,琴室的三面开阔之景自然也仿造了去,只不过外头并不是林子,而是高墙,以及一条僻静的后院小道罢了。宅子里有下人,周纾可不敢跟祁有望在此缠绵。

  “四郎,回屋去。”周纾道。

  祁有望笑嘻嘻地跟周纾咬耳朵:“我只想亲亲娘子,娘子想那事啦?”

  周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我想那事?那是谁在蹭我?还有那双手是谁的?”

  祁有望装傻:“有这事?我看看。”

  周纾掐她的手背:“刚擦拭旧琴,满手都是灰,不洗干净休想碰我。”

  祁有望:“那咱们躺会儿,聊聊天。”

  二人如今关系猛进,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这一聊,就是一个时辰。林檎与朱珠来告诉她们热水已经烧好时,那眼神好似她们已经在琴室里亲热过一回似的。

  祁有望在外人面前脸皮都厚,这会儿笑嘻嘻地拉着周纾要共浴,周纾嗔道:“你快些去洗,我回书房处理一些事。”

  又在她耳边低声魅惑:“洗好了乖乖在床上等我。”

  “只等半个时辰,娘子不来我可先睡了。”

  周纾在书房待的时间不长,她沐浴完后,在祁有望给的时限内回了房。

  二人早早地歇下,一大早便精神抖擞地一起出了门。

  周纾约了李员外等人去茶叶铺,没多久,李管事就匆匆跑来告诉她:“小娘子,打听到了,听说昨日在李员外的茶馆闹事的泼皮招了,让他故意败坏楮亭红茶名声的是孝贤坊的庄员外!”

  不说周纾,便是李员外对此都感到惊诧,因为他们猜过吴孝宗,猜过曹咏致,但是却没想过会是庄员外。

  庄员外是信州的茶商,不过所拥有的茶园却不算多,在信州众多茶商中,只能算中等规模的。他跟周家没有什么合作,但是也不曾结仇周家,所以周纾实在想不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找那姓庄的算账去!”李员外道,庄员外影响的可不仅仅是周家的买卖,还有他的茶馆,他如何肯放过庄员外!

  周纾却道:“这事我们无私自惩处他的权力,不如去茶行。”

  李员外问她:“茶行可是有吴孝宗的眼线的,就不怕他插手?”

  “有便有,他还能徇私不成?正好敲山震虎,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能有所忌惮。”

  于是他们便去了茶行将此事上报,要求茶行给周家以及李员外等合作茶商的茶馆讨回公道。

  吴孝宗知道了这事,乐得看戏,但是事情越闹越大,茶行也压不住,只好要惩处庄员外。

  茶行是商业组织,也没有权力处罚任何茶商,但是失去了茶行庇护的茶商在这信州城是没有立足之地的。

  吴孝宗假惺惺地劝周纾:“周小娘子何必咄咄逼人?他不过是嫉妒心重,一时想岔了才做的这种事,让庄家给你赔不是就成了,赶尽杀绝太造孽了。况且他也算是间接帮了周小娘子。”

  周纾冷笑:“吴员外大义凛然,可四年前一位茶贩子因为用假茶代替吴家的茶卖了,被吴员外发现,那茶贩子可不仅仅是赔礼道歉这么简单,他被打断的手脚不说,家中妻女无以为继,被你卖入私窠巷,生不如死。”

  吴孝宗没想到她现在有底气了,敢掀他的底子了,便怒说:“那茶贩子卖假茶本就是重罪一条,他还影响了吴家的清誉!”

  “那姓庄的,便不是影响了我周家的清誉吗?还有与周家合作的各茶馆,一旦给了不明真相的百姓坏印象,便是怎么努力都挽救不回来的!”

  “对啊,要是百姓都认为楮亭红茶不好喝,那我们的损失谁赔?”李员外道。

  吴孝宗被驳斥的哑口无言,况且他发现了不少茶商都站到了周纾的那边不说话,他们都是跟周纾合作的茶商,若是这事真这么算了,他们的损失也是很大的,且会助长这样的歪风邪气。

  最终庄员外不仅要向周纾以及众位茶商赔不是,还得面临茶行潜规则里的“惩罚”。

  如此一来,庄家的信誉在信州城便毁了,而对于一个商人来说,信誉是十分重要的,他没了信誉,买卖再也做不起来了。

  所以最终庄员外变卖了家产,举家搬迁到别处去。

  吴孝宗见本来还跟自己站在同一战线,要一起对付周纾的茶园户们都偃旗息鼓了,这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就像他所害怕的一样,周家在茶行的地位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多的人站到了她那边去,而吴家则渐渐地被排斥在外!

  ——

  解决了这件事,周纾递给张鹤的拜帖也得到了回应,她想答谢张鹤,并且给赔不是,毕竟是因为周家而牵连了张鹤。

  张鹤本就没计较,不过还是答应见她一面,地点就定在了芙蓉湖。

  祁有望自然是要陪着周纾一起去的,二人挑了些茶叶当礼物,早早地便到了芙蓉湖。

  祁有望与周纾还是第一次来这儿呢,趁着时候还早,便闲逛了会儿。在这儿,她们还遇上了祁三郎与陈见娇。

  祁三郎似乎很喜欢来这儿,他跟陈见娇说,在那日二人在此遇到,而陈见娇并不在意他的不祥之身时,他便决定非她不娶了,所以这儿对他而言意义重大。

  二人成亲已经快一年了,陈见娇还是没有跟祁三郎圆房,而祁三郎也还算有耐心,并没有做出强迫她的事情来,反而有时候会想着法儿让她开心一些。

  陈见娇又非没有情感的草木,当初只是不喜欢祁三郎背后说祁有望与她阿姊的是非而已,都过去这么久了,他对她的好,也足以让她慢慢地改变对他的想法。

  得知祁有望与周纾还要见张鹤,陈见娇也没有跟她们聊太久,等分别后,祁三郎忍不住问陈见娇:“你……心里还有四郎吗?”

  这么久以来,他都不曾问过她,如今实在是憋不住了,想听听陈见娇的心底话。

  “我若说没有,你信吗?”陈见娇反问。

  祁三郎心里一喜,点头:“我信。”

  陈见娇没说什么,祁三郎又问:“那何时能将我装进心里呢?”

  祁有望与周纾自然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的,二人到约好的馆里后没多久,张鹤便携夏纪娘前来了。

  周纾几乎是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因为张鹤身穿普通百姓很少能穿上的青衫,身旁的妇人看起来端庄大方,二人的身后还跟着随从,一看就知道来历不凡。

  不过让她稍微意外的是那张鹤看起来长得很年轻,脸上干净无须,说只有三十岁,也有人信。

  周纾不着痕迹了看了一眼自家的四郎,发现果然再好看的男子都不如自家女扮男装的女娇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