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养殖大户后gl 第75章

作者:方便面君 标签: 种田 甜文 系统 爽文 GL百合

  想了想,道:“没什么,担心娘子在家是否吃好睡好,孩子是否乖巧。”

  这一脸秀恩爱的模样,也好在祁有望身旁有周纾在,否则真要酸上一酸了。

  祁来来大抵是饿了,开始哭闹,周纾将她交给乳娘,抱下去喂奶。陈氏道:“孩子容易哭闹,就不该带过来的。”

  周安安就被她安排在家里,由乳娘照看着。

  “带她出来见下世面也好,让乳娘同行也不怕饿着她。”周纾应道。

  母女间说着话,便听见陈家门口传来一阵动静,她们向外看去,却见吴同高出现在了这儿。

  “这样大喜的日子怎能不请我们吴家呢?!”吴同高笑嘻嘻地进了门,又让仆人将贺礼放下,便自顾自地环顾四周。

  陈治熊一脸茫然,倒是陈自在沉着脸,问他:“你们多番陷害周家,与我陈家也是死敌,我为何要请你们吴家?”

  吴同高看着他,再看看安坐着的周家人,眼神冷冽,嘴角却噙着笑:“陷害周家?容适怎么这么污蔑我们?这些事若不是你搭桥,旁人又如何做得了?”

  此言一出,周员外与周纾眼神都冷了下来,陈自在恨恨地道:“你在污蔑我?”

  “污蔑?你倒是聪明,知道利用那些利欲熏心的市井小民,佯装无意说破周家茶园的秘密,好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我们派出下人与你接洽,当初还以为取得了你的信任,从你口中套取不少信息。”

  周家对吴家步步紧逼,吴孝宗为了及时止损,也将往昔做过的事情一一清扫干净,这时才发现原来这其中有陈自在的手笔。而他们吴家,当初还沾沾自喜,以为利用了陈自在,岂料陈自在这是请君入瓮,他们一直都被当成了棋子。

  不管陈自在有什么目的,他以及周家让吴家不好过,那他们也要让周家跟陈家不好过!

  周员外跟陈氏的脸色已经变了。周员外虽然也没想到陈自在竟然会联手外人对付周家,但是心里想到的是,他或许是因为周家不再给他继承的希望而心生叛逆。

  陈氏对买卖方面的事情不太懂,可也听出了周家之前所遭受的一些针对和挑衅,竟有她所信任和疼爱的侄子的手笔,这让她如晴天霹雳,难以置信!

  她更加害怕,周员外与周纾会因为陈自在,而对她也失望。

  周纾对此也有些意外,但是联想陈自在的为人,她觉得并不难接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陈自在脸色铁青,自辩道。

  吴同高冷笑,有些恼怒地道:“你为人虚伪,做事自然是滴水不漏,怎么会落人口实?”

  “没有证据,便是想污蔑我?”陈自在松了口气,转头对周员外、陈氏道,“姑父、姑母,你们看,他这是污蔑,是想毁了我的大喜之日,也想毁了我们两家的关系。更重要的是,他想报复周家,借此离间我们亲家的关系。”

  陈氏茫然地看着周员外,她是希望陈自在的话是可以相信的,可是有些事一旦放在了心里,就像扎了根,是会发芽的。

  周员外盯着吴同高,道:“既然是来祝贺的,那么还是遵守这儿的规矩为好,吴家大郎以为呢?”

  吴同高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猜忌、愤怒以及被背叛后的痛苦,然而周员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此时所有的情绪都被掩藏在温和有礼的面具之下,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对,不过我今日只是为送贺礼而来,酒水就免了。”吴同高说完,转身便离去了。

  他走后,场上的气氛一度凝固了起来,陈治熊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以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想必吴同高所说的八成是真的。陈自在没承认,吴同高也没有证据,他自然不可能去逼问陈自在,只好厚着脸皮跟陈氏道:“都是误会,那吴家存了心不让我们好过呢,别理他!”

  “爹。”周纾也开口。

  周员外这才坐了回去,只是一言不发。他看了眼祁有望,见她对场上发生的事情似乎颇为不在意,便问:“四郎有何看法?”

  “啊?”祁有望觉得自己躺着也中枪,“没什么想法。”

  她认为吴同高的话并非完全虚构,陈自在肯定或多或少做过对周家不利的事情,——兴许真的是为了泄愤。但是她不在意他的目的是什么,如今吴同高将此事搬到了明面上来,以她娘子的性子,定会处理的,所以轮不到她来操心。

  周员外皱眉道:“周家的一切以后都是你们的,这种时候,你怎能没有看法呢!”

  祁有望笑道:“周家有娘子呢,我当个贤内助就好了。”

  她可是时刻谨记自己是“入赘”的身份,自然要扮好这个角色了。

  周员外一噎,又看了眼周纾,想了想,也不去问她的想法了。

  这场婚礼因为吴同高的捣乱,气氛全毁了,宾客也都是早早地吃完酒菜就散去了。周员外以身子不适为由,提早回了周家。

  周纾跟在他身后,担忧道:“爹,此事与娘无关。”

  周员外叹气:“我知道。燕娘,你娘她有时候糊涂,但是我不认为她会糊涂到纵容陈自在毁了周家。”

  他虽然有点怨陈氏养大了陈自在的野心,但是回想过去的那些年,他又何尝不是帮凶?他默许了妻子对侄子的疼爱,默许了妻子将侄子与女儿凑到一块,也默许了妻子将子嗣和周家的希望放在了他们的身上。

  如今陈自在对周家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他们自食恶果罢了。

  但是犯错的是他与陈氏,而不是周纾,所以他不会让周纾受到影响。今日当着众人的面,他亲口说出周家的一切都是祁有望与周纾的,也是绝了众多心怀鬼胎的人的心思,更是对陈氏和自己的一种警告。

  陈氏直到离去,都不曾与陈家人说过一句话,她的脑子大概还是懵的,心还是乱的。直到回到了周家,才难以置信地问周员外:“这是吴家的诡计是不是?”

  周员外是如何回答陈氏的,周纾与祁有望是不清楚的了。她们回去后,周员外给周纾送了不少印章来,这些都是周家营生所用的公章。

  这个举动比他口头上的表态,态度更加鲜明,说白了就是放权给周纾了。

  受影响的也不仅仅是周家和陈家,还有祁三郎。他本以为陈自在只是心机深沉了点,攀附权贵并没有错,可是为了泄私愤便要向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姑父家下黑手,这种做法实在是太令人心寒了和害怕了。

  他看着怀胎数月的陈见娇,并不敢告知她关于陈自在婚宴上发生的事情。好在陈见娇对此也不是很关心,只问了他,她的嫂子为人如何。

  祁三郎这会儿才回过味来,他此前一直以为陈自在十分疼爱陈见娇,所以他对这个大舅子也十分亲近。可他忽略了陈见娇对陈自在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若二人的关系真的亲近,陈见娇会对他那么冷淡吗?

  想明白了个中关节的他便将陈自在划入了访客的禁入名单中,让门房以后看见他便将他拦下来,也不要再让他接近陈见娇。

  等陈自在发现周遭的变化时,他才知道,吴同高选择鱼死网破的那时起,他就真的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埋伏笔的,不过当时大家似乎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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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小产

  陈治熊前往周家时,在门口被拦了下来,他怒斥门房:“你们不长眼啊?敢拦我!”

  门房不卑不亢地道:“我家阿郎与娘不见客。”

  “我是客人吗?我是你们郎君的兄长、你们小娘子的舅父!”

  “娘病了,阿郎要照顾她,并吩咐不见任何来客,还请见谅。若有要事,可到楮亭乡去寻小娘子。”

  陈治熊无法,只得去找周纾。周纾见了他,但是态度谈不上好,不冷不淡地道:“舅父来找我,所为何事?”

  “听说你娘病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吹了风,卧病在床,她怕传染给别人,特意闭门谢客。”

  “那得闭门谢客多久?”

  “说不准。”

  陈治熊慢慢地回过味来了,周家这是打算跟他们划清界限了!

  他有些气恼,直言道:“我今日来是找你娘要银子来了,当初说好的,自在的束脩由你们家负责的,这个月,这笔钱可还未见到呢!”

  周纾扯了扯嘴角,道:“舅父该不会认为,表兄对周家所做的一切,我们都会不当一回事吧?”

  陈治熊大惊,道:“那都是吴家胡言乱语的,你们不也认同了吗?”

  “当时只是想给双方留个面子,免得闹得太难看。事后我们彻查了,发现这其中还真的有表兄的手笔。我们没有报官,那是看在娘的份上,不想让陈家绝了嗣,可这并不代表我们周家便会原谅你们。”

  陈治熊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回去后找陈自在前来负荆请罪,不过都吃了闭门羹。

  几次后,陈自在也气恼得很,今年他要参加秋闱,若是将时间浪费在这事上,便得不偿失了。于是他对陈治熊道:“爹,既然周家因为姑母而不会追究此事,那便算了,待我考取功名,我会让他们后悔的!”

  陈治熊一想,陈自在还有妻子的嫁妆,或许真的能够撑一年半载。而他也还有陈见娇这么个女儿,大不了去找祁三郎要好处,于是渐渐地便不与周家往来了。

  不过陈自在很快便发现,往日与他相交甚好的士子也不愿意与他往来了,他一番打听才得知,祁三郎已经与他划清界限了。

  祁三郎虽然早年有不祥的传闻在身,可他爹毕竟是桃李满天下的名师,许多士子都是冲着祁家的名气与祁三郎结交的。如今祁三郎表示要与陈自在划清界限,这些士子自然也会跟着与陈自在保持距离。

  而且不知从哪儿传出传言,说陈自在吃里扒外,联合外人算计周家,如此卑劣的行径,枉为读书人。

  鉴于没有证据,书院不会因此而处理他,可是他在书院的人缘越发不好,以至于影响了他的读书进程。

  到了八月的秋闱,他怀着雄心壮志进入贡院,又等了半个月,却等来他落榜的消息。

  那天他失魂落魄地从贡院出来,遇到出门游玩的祁三郎,后者和友人们有说有笑,见了他却没有理会。

  这一刻,屈辱、难堪、恼怒的情绪交织在心头,他恨他爹败光了身家,让陈家家道中落;他恨周家让他产生了可以和周纾成亲然后继承周家的希望,期望越大,失望便越大,他从云端跌落谷底,都是周家的错!

  他也恨祁有望横插一脚,若非祁有望出现,周纾便会与他成亲了!

  他更恨祁三郎的翻脸无情,从前将他当成知心好友,而听信旁人的谗言后,便对他冷酷如冰雪;但是,他尤为憎恨的是握有名利地位和权势的祁家等世家!

  他眸光一沉,回了家中。

  陈自在落榜之事很快便传到了祁有望与周纾的耳中,祁有望不禁松了一口气,道:“以他的品性我还真怕他中举,万一又中个进士,将来为官,岂非要为祸一方?他不适宜当官。”

  “他如今才二十三岁,未来也说不准,四郎这口气松得未免太快了。”周纾道。

  “下次开科取士是何时谁知道呢?少则三年,多则五六载。他并非什么惊世稀才,年纪越大,考中的概率便越低。况且,以陈家的现状,也很难支撑他继续读下去。”

  祁有望说完,又觑了周纾一眼:“娘子不会怪我这么说陈家吧?”

  “不会。”周纾微笑。

  她不会介意祁有望说陈家的坏话,毕竟她为了干扰陈自在,也做了不少事,论罪恶程度,可比祁有望所言要深重些。

  她同样不希望陈自在为官,因为一旦让陈自在有了为官这条出路,即使他不报复周家,也会步入歧途,牵连周家和祁家。为了杜绝这种可能性,她不得不耍些阴谋诡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祁有望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道:“今晚之前还得回城里,我先去看看来来睡醒了没。”

  二人带着孩子先回祁家和方氏吃晚饭,只是这番回去,祁家上下却是一片混乱。

  祁有望问一个仆役:“家中发生何事了,你们为什么都如临大敌一般?”

  那仆役忙道:“三娘子小产了,如今危在旦夕。”

  祁有望一懵,周纾神色也是一变,眼神盯着他,逼问:“娇娘她为何会小产?可请郎中了?稳婆呢?”

  “全信州城最好的郎中都请过来了,所需的药材也一一备好,稳婆都在。可情况还是有些不妙。”

  周纾将祁来来塞给祁有望,道:“我过去看看!”

  祁有望“哎”了一声,也急忙跟了上去。

  她们先后到了祁三郎所住的院子,里面反而比外头要有条不紊,原来是方氏亲自到场主持救治陈见娇的事宜。

  祁三郎在外头走来走去,面色苍白,眼神也有些茫然。郭氏想劝他,又开不了那个口,倒是吴氏也在外头坐着,频频向屋里张望。

  屋里传来陈见娇痛苦的叫唤,每一声都揪人心。

  “嬷嬷。”周纾奔了过去,“娇娘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