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后院着火了 第16章

作者:七千折戏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GL百合

  “您说笑了,此事和柳姑娘有何关系,您孙子自己没本事,全怪在别人姑娘头上,哪有这种道理?改天陆云奎走路摔了一跤,您还要将全京城的地砖拆了不成?”

  老太婆没想到她竟敢这么说话,气得一张老脸更皱了,跺着拐杖道:“你心里可还有一点长幼尊卑,奎儿娶了你这等不知廉耻的蛮狄,当真是令我们整个陆家蒙羞!”

  她说得急了,干咳起来,她身边那婆子见状破口大骂:“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滚进来!将那不知廉耻的东西拉出去,免得叫老夫人碍眼!”

  几个婢女婆子闯了进来,柳罗衣虽面上不显,但身子却下意识往尉迟离那边挪了挪,绷紧了身子。

  尉迟离既然决定了帮她,又怎会看得了这种场面,她当即便伸手一拍桌,只听得咔嚓一声,屋中一片寂静。

  再然后,那光亮厚重的红木方桌便从中间裂开,轰然倒地。

  几个婢女婆子哪见过这种场面 ,吓得纷纷白了脸,有的甚至尖叫出来,谁都不敢上前了。

  “造反了,造反了!你还想打老身不成!我的奎儿啊,你看你娶了个什么东西,简直是败坏门楣,想令我陆家断子绝孙!”老太婆吓了一跳后,便开始拍着胸脯呼喊。

  尉迟离拍了拍手,将那烂掉的桌子踢到了一边,然后一甩袖子,大刀阔斧地坐到了椅子上,假声假意劝道:“祖母莫要生气,我只是手劲大了些,一时间没控制住,绝不是对您不敬。”

  “老夫人,少爷今日可是嘱咐过您,有正事要说的。”一旁的婆子急忙在老太婆耳边说。

  老太婆闻言,这才强行平静下来,心中却还是有气,便道:“蛮狄女子果真毫无女子的贤良淑德。那既然你并非有意,来人,先把这个狐媚子拖下去!”

  几个婢女对视了一眼,慢慢朝着柳罗衣挪了几步,尉迟离轻咳了一声,冲着柳罗衣招了招手:“我腰酸背疼,来替我按按。”

  柳罗衣抬眼看了看她,慢慢走过去,将手放在她肩上,轻轻锤了锤。

  几个婢女婆子愣是不敢靠近尉迟离,只得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力气这么小啊?”尉迟离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说。

  柳罗衣抿了抿嘴,加了些力道。

  “还是没感觉,你便是这么照顾病人的……”

  柳罗衣皱起眉头来,挥起拳头朝尉迟离肩膀锤了一下,尉迟离倒吸了一口冷气,疼得差点叫出声来。

  “喂,我在帮你,你温柔点。”尉迟离咬牙切齿地低声说。

  柳罗衣用力一捏。

  尉迟离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柳罗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这手劲却也不比自己小。

  看着尉迟离龇牙咧嘴的模样,柳罗衣微微勾了勾唇角,不过只是一瞬间,她便又恢复了一张冷脸:“公主莫要得寸进尺。”

  尉迟离瘪了瘪嘴,也不再逗她,去看那老太婆:“不知祖母今日唤我来,是有何事?”

  老太婆却已经要被她们两个的旁若无人气得厥过去了。

  她缓了好一阵,这才开口道:“你作为奎儿的内人,自然要全力支持他的仕途,过两天你便备上礼,去秘书监大人家中替奎儿赔个礼道个歉。你的身份摆着,秘书监大人绝不会为难你。”

第19章 和离

  尉迟离早猜中了她要说这个,便也不惊讶,和善道:“祖母说笑了,陆云奎做了错事,设计去陷害人家秘书监,人家好歹是位四品官员,怎能容得别人陷害于他?别说是我去了,此事即便是我爹去,恐怕都没有办法。”

  “老身不管,奎儿与你夫妻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事你必须得好好操持。”老太婆用手一拍桌子,斩钉截铁道。

  尉迟离挑了挑眉,心道这老太婆还真是陆云奎的亲祖母,当真是一样的不要脸。

  “祖母说的有理,只是此事我也有心无力,据说那人脾性古怪,须得送些值钱的或者他喜欢的东西……”尉迟离的表情十分为难。

  “那便拿银子打点,金银财宝你也不缺。”老太婆说。

  尉迟离快被她这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气笑了,将她的财产都拿去还不罢休,这是要将她整个人榨干?

  她努力压下心中的火气,心平气和道:“可是祖母,我如今哪有银子在身上,不都被您拿去了吗?更何况李尚平日里生活豪奢,想必并不缺银两,倒是极爱名人字画。我方才想起,我当日带来的那些东西里便有一张《莲花图》,是前朝有名的画师所作,若是将它拿出来,那此事也就简单了。”

  老太婆一双小眼睛盯着她,不说话,不知道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尉迟离心中也十分着急,若是四皇子再不来,这戏她就真演不下去了。

  想曹操曹操到,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参见四皇子”,然后门便被人一把推开,沈初身着一身淡蓝色长袍,大步走了进来,带来了一股属于户外的清新气息。

  好歹将这屋中的腐朽气味冲淡了一些,尉迟离也算是呼出一口气来,幸好这兄弟还算遵守诺言。

  老太婆本就被突然来人吓了一跳,又看到来的人是堂堂四皇子,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急忙跌跌撞撞滑跪到地上:“老身见过四皇子。”

  “不必多礼。”沈初伸手虚扶一下,斜着眼睛去看柳罗衣。

  尉迟离咳嗽了一声,将柳罗衣往自己身后推了推,沈初这才像是看见了尉迟离一样,朝她笑了笑。

  “祖母不需行如此大礼,四皇子本是来找我谈两国行商之事的,只是我中途被您叫来,他便跟着来了。是不是,四皇子?”

  沈初愣了一下,然后笑得爽朗:“是是是,我四处寻不见尉迟公主,便找到了这里,多有叨扰。”

  老太婆打边陲小城而来,头一次见到晏国皇室,紧张地不停冒汗,导致看向尉迟离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畏惧。

  “我们方才说道哪儿了?哦对,还请祖母带我去寻那张字画,就在我随身的那箱子中。”

  老太婆看看沈初,又看看尉迟离,小眼睛转得飞快,生怕尉迟离有什么阴谋。

  “若是寻不得合适的东西,那陆云奎可要再等上三年了。”尉迟离说,她压低了声音,带了威胁的意味。

  “老身去取来。”老太婆妥协了,拖着一双小脚朝门外走去。

  她将那些东西藏得严严实实,还将钥匙时时刻刻带在身上,就是防止别人觊觎,怎能这么简单就让那蛮狄知晓了位置。

  尉迟离一眼便看透了她心中在想什么,心中笑笑,于是又道:“那劳烦祖母将那箱子直接搬过来,箱子有锁,只有我能打开。若是祖母一人扛不动,便叫些个小厮同您一起。”

  老太婆倏地停住脚步,心中惊慌不已,她视钱如命,怎么敢让家中下人知晓财物放在何处呢?

  奎儿又不知多久才能回来,她该如何是好。

  老太婆心中不禁咒骂起了尉迟离,若不是她偏要什么莲花图,还请了四皇子来,自己怎会如此伤神!

  “四皇子还等着我呢,祖母不好让四皇子等太久吧。这两天举荐的名单便要上交皇帝过目,若是过了今日,可就没机会了。”尉迟离说。

  老太婆顿时慌了,她从未思量过什么大事,被尉迟离一逼便乱了方寸,妥协道:“随我来吧。”

  尉迟离回头冲柳罗衣眨了眨眼,柳罗衣一下子又乱了呼吸,移开眼神。

  一行人跟着老太婆顺着府中小路七扭八拐地走了许久,这才看见了一栋脏兮兮的柴房,老太婆在婆子的搀扶下钻了进去,点燃了蜡烛。

  因为怕其他下人看见,她只带了身边亲近的婆子。

  尉迟离跟着进去,只见那婆子气喘吁吁地拉开了一口大缸,露出了一个圆滚滚的洞来。

  尉迟离嘴角抽了抽,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把金银财宝藏在这种地方的,不愧是小门小户,有了钱连花都不敢,就只能像老鼠一样到处藏。

  不过也幸亏她将东西都藏了起来,这样拿回来也方便多了。

  沈初也从没见过这种场面,他站在洞口,看着那老太婆慢慢挪进了洞口,表情十分不自然。

  “四皇子,帮我看好她。”尉迟离冲沈初抱了抱拳,然后直接单手撑地,轻轻松松跃了下去。

  闻言,沈初欣喜地点了点头,然后红着脸往柳罗衣那边靠了靠,但柳罗衣却看都不看他,只是盯着尉迟离下去的地方,一声不吭。

  地窖里很是逼仄,但却打扫得很干净,一个一个红木箱子摞着,摆得整整齐齐,

  尉迟离随手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澄黄的金锭就让她差点闪瞎了眼,她惊讶地拿起来摸了摸,手感极好。

  这么多钱!尉迟离嘴都合不拢了。

  那老太婆看见她这般,急忙跌跌撞撞跑过来,将金锭从她手中夺走放在怀里护着,瞠目道:“画在何处?”

  尉迟离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突然抬头朝洞口外面喊:“辛然,还不快叫上人,下来搬东西!”

  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辛然带着一群宫廷侍卫,一脸兴奋地跳了下来,撸起袖子便扛。

  老太婆差点背过气去,她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上前来抓尉迟离:“你个贱人,蛮狄!光天化日之下明抢,算计老身,你!你!”

  尉迟离后退一步,让她扑了个空,踉跄着摔在地上,滚做了一团。

  “你别碰我,我可不对老人动手,这是你自己摔的。”尉迟离连忙抬起手来,闪到了墙角。

  沈初带来的人都是宫廷侍卫,武功本就极高,搬几个箱子还算容易,没一会儿便将整个地窖搬空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檀木箱,静静地摆在角落。

  尉迟离走上前,将箱子拿起来打开,里面是厚厚一沓地契房契,尉迟离拿起一张看了看,开心地笑出了声,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陆云奎和这老太婆太过于小心翼翼,所以连地契这类小物件也都一并藏在了这里。

  真是给她减少了不少工作量。

  尉迟离开开心心地拎着小箱子,飞身出了洞口,老太婆看见自己辛辛苦苦藏了这许久的财产全部落了空,一时急火攻心,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这些都是,你的东西啊?”沈初也一脸惊讶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大箱子从他面前晃过去,长大了嘴巴。

  “那是自然。总算是物归原主了,今日多亏了四皇子相助,改日待我安顿好了,请你喝酒,还请四皇子赏脸。”尉迟离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沈初挠了挠头。

  正在这时,门被人一脚踹开,陆云奎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他一眼便看见了被搬开的洞口,攥紧了拳头,怒视着尉迟离。

  “尉迟离,你好大的胆子!”

  尉迟离不禁失笑,她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我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大晏都没有女子成亲嫁妆全部归男人的道理,我北域就更没有了,毕竟世上不是哪个男人都同你这般不要脸。”

  陆云奎指着尉迟离,气得涨红了脸,却不知如何反驳。

  “哦,对了,今日趁着四皇子在,咱们把该办的事一并都办了吧。”尉迟离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平平整整地放在了桌上,“和离。”

  “什么!?”陆云奎闻言冲了过来,想要伸手抓住尉迟离的手臂,尉迟离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她当即便向后一仰,一脚将陆云奎踹飞了出去。

  陆云奎向后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沈初扇了扇被扬起来的灰尘,一脸嫌弃地走远了些。

  “别激动,和离书我都拟好了,你只需按个手印便可,有四皇子当见证人,对外也好说。”尉迟离和善地笑着,将印泥递给了他。

  “尉迟离,你休想!在大晏和离须得由男子同意,我绝不会让你得逞!”陆云奎从地上爬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

  尉迟离嘲笑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看着辛然偏了下头,辛然心领神会地走到了门边,将柴房的大门严严实实地关上了,顺便还落了道锁。

  “尉迟离你要干什么?你竟敢,你放开我!松手!”陆云奎愤怒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尉迟离的钳制。

  尉迟离懒得同他废话,一个手刀砍在他肩膀上,随后飞起一脚,陆云奎便惨叫一声,双膝跪地。

  “今天由不得你了,别想叫人,门外有四皇子的人守着呢。”尉迟离咧开嘴,笑得很是快乐。

  “你如此不守妇道,竟敢与人私通,你……”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尉迟离一脚踹中后心,扑倒在地上。

  “四皇子,他骂你私通。”尉迟离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看着沈初。

  沈初被尉迟离这一系列的操作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尉迟离。

  “你看,现在你连四皇子都得罪了。”尉迟离笑眯眯地说,然后强行拽起他的手,对准和离书上狠狠地按了下去。

  “不,不,尉迟离!你要毁了我!”陆云奎愤怒地喊,他支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却又被尉迟离一脚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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