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尘乱 第188章

作者:王租租 标签: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GL百合

  随着她漫不经心的将手中折扇打开,那扇中沧海即刻传来氤氲海潮之声。凌非焉心头一紧,她若不是初一,怎能开得歌风扇。她若不是初一,又怎会引得扇中沧海与之共鸣……

  初一像是察觉了凌非焉的心境变化,侧目向凌非焉望去。这一看,倒让凌非焉莫名心虚,不得不错开了二人相对的视线。

  明海被初一的惊人之言震动,顾不得初一已有三环邪瞳之势,讶异道:“魔坳深藏于两界边缘,寻常人断然是找不到近不得。便是我等修道之人为保人魔两界平衡修好,也只会诛杀侵入人界作乱的邪魔,却从未到魔君的地界上去惹事过。”

  “师尊。”初一口中这般称呼语气却不客气得很,她高傲向明海道:“您是怕惹不起鬼雄还是怕杀不过魔君?”

  明陆怕初一在众人面前折了明海的面子,立刻抢白圆场道:“是我们从未曾去过魔坳便不知晓魔坳所在。况且昨夜一战天御宗损失惨重,哪还能立刻点齐人马再杀到魔坳去呢?”

  “是这样?”初一邪邪笑道:“仗着前世残存的记忆,魔坳我还算熟悉,可以给你们带个路。”

  众人闻言再次面面相觑,不好应声。

  道灵却认真道:“小友若真能寻得去魔坳的路,老道我便随你走此一遭。”

  明崖听得,即刻向道灵拱手道:“魔坳凶险,仙尊不可以身犯险。况且仙尘之势即入飘摇,仙尊还是要留在宗内为我等做颗定盘星才好。”

  道灵对明崖摇头苦笑道:“这是我的劫,我必须亲自去应。不过你说的对,仙尘将入飘摇之势,已非我天御宗一派之力可以承担。尔等即刻飞书向九州十二门派送密信,让他们各自调配精英人手随时备战。若我此行失败,便是仙尘再乱之时。”

  “仙尊!”明崖皱紧眉头,欲言又止。他虽以道灵乃九州十二门的主心骨,万不能让天下志士无马首是瞻为由,极力劝住道灵不要随初一去魔坳犯险。但众人皆尽看得清楚,他分明就是信不过已趋三环邪瞳之躯的初一。

  而这绎武宫大殿上的每一个人又何尝不是与明崖一般心思,对初一充满不安和犹疑。他们之所以还能故作镇定,仿如对初一的性情大变视而不见避而不提,无非便是他们清楚知道,以他们此刻的修为,纵是五人合力也奈何不得一个三环邪瞳之人。既如此,又何必激怒惹恼这个不确定福祸的变数呢。

  “我意已决。”道灵一挥手,拒绝了明崖的劝阻。又像是证明他的决心,向初一道:“事不宜迟,小友可即刻出发。”

  “痛快。”初一大赞一声,用她那金瞳血珠的眼睛将殿内人一一扫过,又似故意问道:“还有同去的么?”

  “我。”一道清冷的声音淡然响起。

  如果说这殿上的每个人都对初一起了防备之心,唯一的例外便只有凌非焉了。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十里平湖那只鹅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十里平湖那只鹅 3个;夏夏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4章 【仙尘再乱】284

  初一向凌非焉淡然一笑, 有意无意道:“非焉同去,自是极好。”

  “我亦与你们同往。”这时明陆也站出来道:“坎城一战涂明精锐尽失,昨夜突变绎武宫又损失惨重,这趟魔坳就由我们天枢宫去吧。”

  明崖劝道:“师弟, 你平日醉心研习阵法,魔坳那般凶险的地方,还是别……”

  “哎。”明陆摆手道:“我研习许多阵法,正苦无用武之地。此番随师尊和小徒前去魔坳, 刚好试试新阵锋芒,师兄不必担心。”

  明崖知道自己拗不过天枢宫这几头犟驴,也只能摇头作罢。随后,明崖派出十一队弟子手持信物向九州十二门其余各家送去信息。待道灵、明陆、凌非焉和初一出发后, 又紧急整顿天御宗诸项事宜以备应战。

  且说道灵明陆和凌非焉三人离了紫麓山, 一路随初一向西南而去。四人从春和景明走到荒芜大漠, 直走了将近半月时间。

  一路上,四人都沉默寡言的埋头赶路。休歇时, 道灵常闭目凝思不发一语, 明陆便信手折来树枝在地上勾演阵法。初一则背着手向沙漠深处仔细端详, 好像在辨认着茫茫沙海中的每一根荒草,每一粒沙砾。

  凌非焉望着初一背影, 漾起幽幽悲凉。这种熟悉的陌生感让人实在压抑,她不知是否该与初一开口相谈去探问更多, 还是就这样冷冷保持彼此间的尴尬距离。

  又这么在大漠中连行数日, 周遭已荒凉得连枯草都绝了踪迹, 放眼望去只有漫无边际的黄沙。寻常百姓如此闯入大漠腹地的深处,恐怕早已体力不支沦为烈阳之下的森森枯骨。任凭天枢宫师徒三人都是仙门高人,也渐渐露出了疲态。而初一却眼含笑意悠然踱步黄沙之中,看起来还颇有点故地重游的喜悦。要是此时有他人一同前来,定会质问初一是否心怀不轨。然而天枢宫三人就只是默默跟在初一身后坚持前行,并未提出半点异议。

  “非一。”又行半个时辰,凌非焉唤住初一,众人也因此停下脚步。

  “怎么?”初一回眸,用赤金相间的邪瞳打量凌非焉。

  凌非焉抬手擦擦额头,道:“走了许久,喝些水再赶路吧。”

  初一一怔,随即淡淡笑道:“我不渴,你与仙尊道尊喝吧。”

  凌非焉点点头,取出水囊递给道灵和明陆。那水囊还是进沙漠前在沙洲小镇上灌满的,如今已经干瘪得即刻便要见底儿了。凌非焉看看水囊下意识蹙起眉头,大漠越走越深更无半点绿洲痕迹,若是再寻不到魔坳所在,也不知清水用尽后该如何是好。

  初一看到凌非焉的神情,又见凌非焉双唇已经干涸万分自己却并未饮半滴水,便明白了凌非焉的用心。但她却撇撇唇角未发一言,只抬头看了看太阳,道:“走吧,路上耽误这么久,再不快些鬼雄和赵青然可就成气候了。”

  四人略略修整,又再出发。待到正午,毒辣阳光狠狠炙烤着万顷黄沙,肉眼已经可以看见蒸腾的热气缓缓波动在空气中。明陆见一行人各自心思沉重闷闷不语,干笑道:“早知入魔坳要走过这么一片荒漠,我当初就不该一门心思扑在降妖伏魔的阵法上,荒废了天御宗那些祈雨的法门。”

  道灵闻言,呵呵笑着附和道:“老道记得你与明犀年轻时都是争强好胜的主儿,兄弟两个卯着劲儿的比谁创出的法阵更灵更凶。为了试阵,那些年落在你们兄弟二人手上的小妖小魔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你们两个呐,就没一个把运风祈雨的道法看在眼里的。”

  道灵忽然提到灵犀子,明陆和凌非焉都不知该如何回答。虽说名明犀是走了邪路叛出师门的逆徒,但毕竟是与自己一同度过少年岁月的同门手足,明陆心中对这个师弟还有着许多的懊恼和遗憾。凌非焉知晓初一与灵犀子过往的师徒关系,道灵突然提起那个天御逆徒,凌非焉的注意力自是第一时间落在初一身上。眼下初一性情骤变,道灵却偏偏提起这段往事,凌非焉一时猜不准道灵是真的有感而发,还是故意而为之。

  而初一好像并不在意,语气平淡得像是跟灵犀从无师徒之情一般,只向凌非焉道:“不知非焉凌尊可有祈雨的本事?”

  凌非焉端端凝望初一的神情,发现眼前人的目光当真不再如往昔那般单纯直白。那三环邪瞳中仿佛没有任何波澜,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凌非焉失落道:“师尊不会,我自然也不会。”

  初一听了,悠悠笑道:“明陆师尊不得御剑,你却御得。”

  凌非焉心头一震,每次她决意眼前人并不是初一时,那人便要说些事情来向她证明她就是初一。证明她不但知晓初一的一切,她更知道初一知晓的每个人的一切。

  明陆见凌非焉和初一之间气氛陡然变得紧绷,便道:“术业有专攻,非焉跟她师父一样,也是倾心降妖除魔之艺才忽略了降雨小技的。至于我嘛,也是随……”

  说着明陆瞥了一眼道灵,道灵尴尬的咳了咳,衣袖一拂道:“既然大家都不会,就快点赶路吧。没听非一小友说迟了就要被鬼雄和赵……赵青然占了先机嘛。”

  “无妨。”初一掩口一笑,即刻又恢复了高傲神色,指着远处天空道:“你们看。”

  凌非焉心中憋着口气,不悦道:“看什么,你还能招片雨云来吗?”

  众人寻着初一所指方向望去,但见远处天空似有影影绰绰的幻像漂浮。因为方才离得远还道是些云朵。此时定睛细看,却见幻像中群山层峦叠嶂林木绵延起伏。而且本该巍然不动的山峦林木也是半会儿清晰半会儿模糊,忽隐忽现奇异的很。

  道灵与明陆纷纷蹙眉观瞧,凌非焉似乎还在与初一赌气,便道:“海市蜃楼而已,大惊小怪。”

  初一听得出来,不以为然道:“海市常于固定之处出现,凌尊可知茫茫大漠之中群魔聚集之地为何偏要以坳为名?”

  凌非焉闻言,不再与初一别扭,振奋道:“那山峦中便是魔坳?”

  初一点头道:“是,也不是。”

  道灵这时站到了凌非焉一边,与初一道:“小友便别卖关子了。”

  初一一笑,拱拱手道:“那海市中并非是魔坳之景,海市下却是魔坳之境。饶是能走到此处亲眼看见这海市奇景的,必如我等一样不是凡夫俗子。倘若能以海市之相把他们诱到魔坳之中,再杀了炼血,那可是能让魔息大增的上等材料呢。”

  明陆捻捻胡须道:“难怪历来书中都未曾记载魔坳的明确方位,想必即便有人能误打误撞的寻到此处,也难以从群魔的老窝里全身而退。”

  此言一出,天枢宫三人顿时提起精神,也明显戒备了许多。

  初一见他们仨个个摩拳擦掌奋然欲动的样子,笑道:“别紧张。那海市嘛,看着近离得远。依我们的速度,怎么也要再过一夜才能靠近魔坳边缘。”

  茫茫大漠行走数日终于有了方向,天枢宫三人也不觉得疲劳饥渴,纷纷加快步伐向那海市的方向行去。

  然而初一说得没错,一行人直走到日沉沙海,海市景象渐渐消失也没走到所谓的魔坳所在。而沙漠里的温差大得骇人,白天晒得暴热,晚上却又寒凉许多。倒是那万里夜空月明星稀晴朗透彻,若不是一场吉凶难料的苦战就在眼前,这一晚倒是个非常适合喝酒赏星把酒言欢的静谧之夜。

  四人寻到一个沙丘,在沙脊两侧安顿。道灵明陆一边,留下初一和凌非焉在沙脊的另一边。许是临近了魔坳,夜里道灵不再闭目修养生息,而是和明陆低声聊起什么。沙脊这边,凌非焉与初一两人便沉默得多。

  又过许久,凌非焉受不得这尴尬气氛,索性将行囊往沙子上一丢,裹了裹衣衫作势要睡。初一瞥她一眼,又扬扬嘴角,并未做声。

  凌非焉背对初一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装作入睡,实则竖起耳朵细心聆听。但闻道灵与明陆似在聊着明日若近了魔坳该如何安排应对,又听初一在背后摆弄折扇,时而便传来阵阵海潮风声。

  凌非焉不仅在心中猜想,初一会不会来与她说些什么。不然她为什么开了折扇又合上,合了折扇又打开的来回犹豫。还是说,那背后之人果然已是个完全不同的陌生人,也根本不会再对她有那般情愫。

  然而凌非焉转念一想,就算背后人确如那日说,像初一一样眷她爱她,却怎么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初一呀。自己如今对着一个似是而非的人纠结这些qing事,便总有些移情别恋的意味,让她实在感到别扭为难。

  想到此,凌非焉心中愈加失落,如果身后人不是初一,那她与初一互相许下的未来又该去哪里兑现。

  翻来覆去思量这么许多,凌非焉忽然察觉沙脊对面已无道灵和明陆的对话声,身后也没了初一的折扇声。凌非焉猛然一惊睁开眼睛,也顾不得还在装睡转身便去看身后的人。却见星空之下,初一正枕着自己的手臂安然入睡。

  “非一。”凌非焉低声呼唤试探,并未得到回应。于是她轻轻站起身走上沙脊,见道灵和明陆已正襟危坐在沙海中静修,便默默退了回来。

  脚下沙砾微微流动,落向卧在沙中的熟睡之人。凌非焉本想回去再作休息,忽然又停下脚步,小心走来到初一身旁。

  月色明朗,清晖柔和洒落在初一安静入睡的脸颊上。合上双目的初一与往昔并无二致,俨然便是那个侵了她凌非焉的心乱了凌非焉的情的小道师。

  凌非焉心头荡然而动。初一被困涤玄真境难见一面时,她不曾这样失落。初一入魔失心再不认她,她也未有这般酸楚。怎么此时初一见得她也认得她,她却更比那两时更加心酸难过了呢。

  夜风轻抚,几缕发丝在初一的脸颊上轻轻拂动。凌非焉怔怔望着,恍惚又见竹屋暖榻上那与她耳鬓厮磨无限温柔的爱人。她下意识伸出手,将手指小心翼翼触碰在初一的眉边。凌非焉从未有过这般渴望与初一亲近的感觉,更奢望初一被她扰得醒来,睁开眼睛,仍是那双乌黑清澈的明眸。

  “非焉。”初一尚未睁开眼睛,却抬手握住了凌非焉的手腕。

  “你,你……醒着。”凌非焉低声惊呼。一想到她偷触初一被发现,又还是那陌生之人,凌非焉瞬间又羞又窘不知如何解释,只想缩手回来,吱唔道:“我不是……你别误会……”

  “怎么了?”初一轻声呢喃,睁开双眼,不但没将凌非焉的手放开,反而缓缓将她抓的更紧,忧心道:“魔坳近在眼前,我一直也睡不踏实。”

  凌非焉见初一边回应一边坐起身,并向她投来柔和笑意,不由得惊愕的捂住了嘴巴。眼中顿时汇了满眶温暖,险有泪水滑落下来。

  此时的初一,双目既不是三环邪瞳也不是入魔金眸,竟就如凌非焉所盼,已是最初相见时的清澈模样。

  凌非焉千言万语化作难抑激情,猛将初一揽入怀中。此时此刻,她纵有满腹情绪想要倾诉,也抵不过重获挚爱的欣喜若狂。

  初一轻轻拍着凌非焉的肩背,在她耳边轻声道:“仙尊和师伯还在沙脊那边呢。”

  凌非焉闻言一怔,继而一丝理智瞬间回归脑海,猛然将初一推开。

  初一不及防备又跌躺回了沙砾上,正要询问,却见凌非焉谨慎犹疑的盯着自己,便干脆躺在沙中等候凌非焉先来说话。怎知她等了须臾,凌非焉也未言语。

  初一被凌非焉看得不自在,假意羞赧道:“凌尊怎么这样看我?难道……要在这大漠之上吃了我不成?”

  “你……”凌非焉顾不上初一乱开荤腔,只细细打量着初一,又强作严肃道:“你真的是非一?”

  初一闻言,抓抓头,疑惑道:“非焉,你在说什么,不是我难道还是别人。”

  凌非焉道:“你可知我们为何身在荒漠之中?”

  初一道:“不是赵青然那厮夺了夜幽石,我给仙尊道尊带路去闯魔坳夺石,才一同走进这片大漠吗?”

  凌非焉又道:“歌风扇,打开给我看。”

  初一虽万分迷茫,但也依言展开扇面,将那轻波涌动扇中沧海凑到凌非焉面前。

  凌非焉还不放心,又把初一的手掌摊开。自己一提真气,便见初一掌中泛起莹莹光芒。可这更让凌非焉感到愕然,因为初一手中的锁魂咒竟也恢复到了湛蓝颜色。那可是许久以前,初一未受任何劫难时的真气之色。

  凌非焉百思而不得解,怎么一个瞌睡的功夫,初一就完完全全回到了最初的模样。而且她还知晓一切性情生变时发生的事情。这三环邪瞳究竟是怎么回事?所谓的六识六欲六根六尘尽失,便是记得全部的事情,却唯独失了与所有人之间的情感吗!

  就在凌非焉犹疑万分时,初一却笑吟吟的躺在凌非焉身下的沙海中,一边用掌心轻柔摩挲凌非焉的手臂,一边小声嘀咕道:“非焉你看,这大漠星空何其壮美。与之相比,我等凡人的一生喜悲也不过是沧海一粟。那些年流落江湖,灵犀子师父虽未授予我什么犀利的道法,却也潜移默化给我一份有念必往有欲必求的生存态度。难怪都说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呢,谁知哪天哪日哪些未尽之事忽的就再没机会去做,哪个心心念着的人也再没缘分相见。”

  凌非焉听初一有意无意的说着,心中慨叹万千。初一说的没错,人生的辛酸疾苦悲欢离合不过匆匆数十载,与那亘古星空相比渺小得宛如万沙一砾。刚才的她不就正陷在要做的事尚未尽,想见的人却已无缘的梦魇中么!

  就在初一恢复如常的瞬间,凌非焉的心神忽然震动不已,眼下还有谁比她更感人生苦短,更需及时行乐的呢!

  不知身体里从哪燃起一股炽热的火焰,让凌非焉整个人都躁动不安起来。她灼灼的看着初一,这是她与初一有过数次肌肤之亲后,第一次想把初一完全彻底的侵略占有。

  凌非焉不耐烦的捉住初一摩挲她的手指,把它们握着紧紧压在初一的身体两侧。

  这一次,凌非焉的亲吻依然霸道,却比东海那时娴熟得多。感觉到初一由震惊转为羞涩,再由羞涩陷入沉迷。数日来凌非焉心中坍塌的那一大块空缺也慢慢饱满起来。

  唇齿间的甜意是那么真实,身下人的轻喘亦是那么清晰。凌非焉微微松了口,却并未离开初一的双唇。她的双眸近在咫尺的端详着爱人的眼睛,第一次露出坏坏笑意,暧昧道:“忍住声音,你知道,太师尊和师尊在沙脊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