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奶狗决定和渣受分手后 第24章

作者:林石 标签: 近代现代

  “谁他妈让你动他了!”

  冉邱双手死死按住徐哲的脖子,又挥起拳头在他另一侧的脸上,重重地落下一拳,“我的人你也敢碰,他是你能碰的吗!”

  “救命啊——”

  “你疯了!冉邱你疯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徐哲喊出第一声“救命”的时候,大家还都没有意识到不对,直到喊出冉邱的名字时,众人才猛然警醒般,拔腿朝这边围了过来。

  “快给冉邱拉开,别出人命!”张导扯着嗓子大喊。

  “不用拉我。”冉邱一手扯着徐哲的手臂,另一手反手一拧,只听徐哲惨叫一声,冉邱狠狠一甩,徐哲就朝着卡座的一侧跌了过去。

  卡座上有打斗碎掉的玻璃,徐哲脸朝下栽过去的时候,正在砸在玻璃上,他咒骂一声,脸上沾满鲜血。

  “真他妈是人渣。”冉邱朝徐哲的方向啐了一口,他胸膛重重地起伏着,尚未平息的怒火蓄积在他胸口。

  徐哲突然抬起头,目露凶光地朝冉邱瞪了过来,但仅仅是一秒,在他撞上冉邱阴狠的目光后,他什么也没说地移开了视线。

  在众人分不清是吵闹,还是劝架的声音里,冉邱渐渐平息下来,他转身时余光扫过温远毓。

  温远毓震惊地看着他。

  片场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场打架上,但温远毓却注意到了,在冉邱改了台词的第一瞬间,他就注意到了。

  台词的原话是:谁他妈让你动他了,他是你能碰的吗。

  剩下的那句,我的人你也敢碰,是原来台词里没有的。是冉邱加的。

  整个片场乱作一团,大家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假戏怎么可能真做。

  温远毓感觉周围的人仿佛都是背景板,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他的视线里只有攥紧拳头,似乎是手有些疼的冉邱。

  温远毓几步走到冉邱跟前,他腿上轻飘飘的,头发有些凌乱,黑色工作服的第一颗、第二颗纽扣不知道掉在哪里,露出瘦削的锁骨。

  冉邱没有动,深深地看着温远毓。

  温远毓在他身前站定,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几乎要冲得他耳鸣,但他还是忍不住眼睛很亮,心里很紧张,却又迫不及待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冉邱……你还喜欢我吧?”

  突然,冉邱弯下腰,把嘴贴到温远毓的耳边,那股熟悉的气息袭来,温远毓浑身一颤,感觉身体都烫了起来。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要是就这么放过你,让你随便给别人操,我不是更亏。”

  温远毓愣了愣,一时没听懂这话的意思,但他的注意力马上被看到的什么转移了,他一把拉过冉邱的手,“你流血了?”

  冉邱抓住他的手腕,一点一点把他拉开了,他突然意识到,他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让别人操温远毓,他给温远毓玩了三年,凭什么是个人都能玩温远毓?那把他置于何地,他还算是个什么东西。

第31章

  不知是谁打完报.警电话。

  片场众人等着警.察过来的时候,冉邱朝洗手间走去,准备处理下伤口,温远毓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让我看看你的手,严重吗?”

  “怎么流这么多血,地上都是。”

  “还是去医院吧?”

  冉邱走得很快,温远毓一步迈差不多一米才能跟上他的步伐,他直觉冉邱心情很差,但现在不是以前,他已经不能准确地分辨冉邱为什么生气了,他犹豫着道:“徐哲……没有碰到我什么。”

  冉邱不是没有听到身后陆续传来的声音,但他什么也不想说。他心头莫名的烦躁,胸膛的邪火就像一堆被点燃的干柴,烧得他很想发泄。

  多说一句他都想把后头的男人按在墙上,用拳头宣泄心中的怒火。他不知道这股怒火从何而来,更不知道这股怒火到底是因谁而起。

  冉邱推开卫生间的门,拧开水龙头。

  汩汩流水浇着全是血的右手,冰凉的水刺激着伤口,他一直没觉得疼,现在更是不觉得疼,血被冲掉后,只剩下一道一厘米长的口子,还隐隐往外冒着血珠。

  血慢慢地终于止住,他又伸着手在冷水下冲了一会儿,刺痛后知后觉地蔓延上来,他突然就醒悟似的意识到什么。

  徐哲一个群众演员,为什么敢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性骚扰一个身份地位都高居在首的影帝?这不是要毁掉自己,诚心想坐牢吗?

  冉邱死死咬牙,他实在是太大意了,老爸把公司给到他,冉一鸣势必会疯了似的有所行动。

  而这人八成是冉一鸣用钱安插进来的,说不好这又是冉一鸣跟温远毓联合起来做的戏,他竟然就这么冲动的……又中了别人的计。

  冉邱本想着让他公司的律师去查徐哲的底细,但冉一鸣控制公司多年,律师不一定值得信赖,他现在唯一能找的就只有匡岭。

  “血能止住吗?”温远毓站在一米外,想上前,又被冉邱周遭的低气压逼得没敢轻举妄动。

  “闭嘴。”冉邱狠狠攥着拳头,血又从伤口里挤了出来。

  “……”温远毓沉默了两秒,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你让我看……血怎么还没止住?”

  温远毓话音刚落,冉邱突然抬眸透过镜子看向他,眼睛里射出冰碴子。

  温远毓一瞬间就从这双眼睛里,读出了对他的警惕和不信任。

  这让他原本看到希望,而跃跃欲试的心情,瞬间如当头一棒,他嘴唇微动,在这样的视线里,他渐渐地意识到了整件事有什么不对劲儿,身体也跟着越来越僵硬。

  冉邱抽出一张纸擦干了手上的水,把带有血痕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大步迈过温远毓,把他狠狠地甩在了身后。

  温远毓抬腿就想跟上去,可他硬生生地克制住了,他摸出手机,找到了那个让他厌恶的号码,眼里满是浓浓的阴翳。

  电话响了一声,对面就接通了,温远毓按了外放键,冷声道:“冉一鸣,徐哲是你安排进组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尖,透着莫名的刻薄,“没想到冉邱这傻/逼还是放不下你。我本来的想法仅仅是教训你一下,真的没想到,事情发展的比我预料还要好,冉邱一个如此感情用事的人,凭什么掌管家里的企业!他凭什么!”

  “凭他拥有的品质,是你下辈子都望尘莫及的。”温远毓声音阴冷无比,充斥着强烈的鄙夷,“你伤害他,我不会放过你。”

  “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冉一鸣哈哈大笑起来,“你有证据吗?除了你,合同中其他人的名字可没有写。”

  “是啊,确实没有。”温远毓缓缓开口,他手里握着另一个备用手机,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说:“可是我跟你现在的对话我录音了。这段录音就算不能上交法庭做证据,但是如果给到你爸手里,你知道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吧。”

  “你不可能录音了。”

  “是吗,那你可以试试。”

  “温远毓!”电话那头传来杯子破碎的声音,冉一鸣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忘了,曝光了咱俩的谈话,也等于曝光了我们的关系,你就不怕冉邱知道,你是一个多么道貌岸然的人吗?”

  也许今天以前,他还会为这件事犹豫,但今天以后,他不会了,他以后永远都不想再欺骗冉邱,哪怕一点点的小事他都不想。

  温远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声道:“我再说一遍,管好你的人,你要是敢做出什么,我会跟你鱼死网破。”

  一刻钟后,警车停在片场外,从车里下来三个警察。

  徐哲面部手部都是伤,没有跟着去派出所,但他死死咬住这一切都是冉邱故意弄伤的。

  上车时,温远毓经过徐哲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危险的警告。

  徐哲本想说什么,被这个眼神吓得噤了声,温远毓凑近他,在他耳边压迫地道:“我已经知道是谁指使你的,你要不想什么都得不到,我劝你谨慎走这盘棋。”

  车一路开到最近的派出所,温远毓这还是三十年来头一回,因为打架的事儿进派出所,他倒不担心自己被拍到弄出什么新闻,他现在早没有以前那么看重事业。

  但冉邱不一样,冉邱的演艺事业刚开始,他不能允许任何人给他留下污点。

  到派出所后,温远毓先被带进了一个目测不超过十平米的小房间。

  桌子后面坐着两个警.察,做笔录的年轻些,问话的有四十来岁,寸头圆脸,镜片后的眼睛威严地紧紧盯着温远毓,“你怎么能判断对方是性骚扰,而不是拍戏需要?”

  温远毓看上去虽然平静,但他内心却焦灼不安,他不知道冉邱这么单纯的性子,会不会有什么都直白承认。他希望不会。

  他换了一口气,桌子下面的手虚握着,“每个该有的动作剧本都有写,我们是专业演员,在这种戏上都尤其谨慎,不存在失误的可能。”

  年长的警.察手指敲着桌面,似乎在分辨这句话的真伪,片刻,他问,“你以前认识徐哲吗?”

  “不认识。”温远毓肯定地道。

  “哦。”警察抬起眼皮,目光犀利地问:“那你认识冉邱吗?”

  “认识。”温远毓顿了一下,这实在没什么隐瞒的,也隐瞒不住,“我们是一个公司的。”

  “就光认识这么简单?”

  温远毓心里一紧,暗暗吸了一口气,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但他面上只是神色淡淡地说:“就只有认识,我跟他不熟。”

  他声音平稳有力,“整个过程我都清楚地看到了。冉邱是按照剧本要求,把他推到地上,其余的是他自己不小心,撞在座位上,被碎玻璃弄得一脸血。”

  警.察平视着温远毓,他真人比电视上更好看,尤其是一双眼睛,像波澜不惊的海面,海有多深他眼里装的情意就有多深,是很有蒙蔽性的一双桃花眼。

  这种直接看真人带来的视觉冲击力非常强烈,也难怪老婆追星这么多年。

  “知道说谎会有什么后果吗?”警.察严厉地问。

  “知道。”温远毓没有丝毫迟疑地回答,“我愿意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五分钟后,温远毓等在派出所里,警.官又把冉邱叫进来,同样的话问了他一遍。

  冉邱坦然地坐在椅子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刻意避开了徐哲手腕的骨折伤,最后总结道:“我只是简单地教训他。”

  警.察饶有趣味地挑了下眉。

  这就是他闺女突然迷上的小明星,他还被亲闺女逼着看了一集相亲节目,说他怎么可能傍明星大腿往上爬,还说冉邱是很骄傲的人。

  因为骄傲打人来他派出所的不在少数,警.察审视地看着他,突然一下子靠近,两手撑在小长桌上,身子的阴影打在桌子上,若是胆小的,此时都会吓得不敢说话。

  “他的手骨折你知道吗?”

  “您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冉邱直直地对上警.察的视线。

  冉邱倒不是担心承认他弄的,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他不怕这些,但他就是不想让温远毓知道,徐哲的手是他弄骨折的,那样温远毓指不定怎么纠缠他。

  警.察微眯着镜框后的眼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强势地问:“你和温远毓什么关系?”

  “没关系。”

  警.察转动着手里的笔,突然放下,笔在桌上啪地一声,“什么叫没关系?不认识吗?”

  “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们一起拍戏。”冉邱提到温远毓,脸上露出不虞之色,“除了拍戏,我跟他没有别的关系。”

  审问完后,冉邱在派出所的走廊里站了好半天,久到他快要睡过去。

  这时,一个穿着合身西装,挺拔严整的律师走了过来,“冉先生。我是温远毓的私人律师,他委托我保释你出去,手续已经办好了,可以走了。”

  冉邱跟着律师走到后门,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温远毓。

  四目相对,温远毓暗淡的眼睛明显有了神采,他朝着冉邱露出一个浅笑,走过去客气地问律师,“陈律师,冉邱没事了吧?”

  陈律师点点头,又露出一丝狐疑的表情,“没事了。不过挺奇怪的,我本来以为会有些麻烦,但徐哲临时改了证词,说手腕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温远毓暗暗地松了口气。

  冉邱却脚步一顿,他低着眼皮,眼眸里的惊讶藏在眼底,转瞬即逝。

  他摸出手机,之前给匡岭发的信息也有了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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