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难当 第52章

作者:白衣若雪 标签: 近代现代

  霍白泽哼了声:“不,还要唱。”

  他靠在我怀里,把腿伸直,脚丫子晃来晃去,等曲调来了后,他就不晃脚丫子了,坐直了身体后唱:“月色如烟,思念你,银河难渡……”

  我把话筒给肖玉麟,肖玉麟也凑过来小声的唱:“你的成全,我的劫数,此生还念她几分?”

  等唱完后再交给我,霍白泽已经唱完了他的,又靠我身上了,他靠着我,我就靠着墙,因为唱歌也是体力活。

  “明月已碎,昔昔成玦,心沉珂~~”

  我唱完这句后,往后仰了下,余光中觉得门口处有人,我回头看了眼,霍寒川站在门口。

  我的这个录音室是卧室隔的,我跟霍白泽肖玉麟靠在墙上,所以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也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他儿子唱下一句:“还念她几分……”

  我也看着霍白泽,从这个小孩口里唱出这么情深的歌挺有意思的,他的嗓音还是稚嫩的,微微带着点儿沙哑。

  霍白泽唱完之后才发现他父亲来了,高兴的喊他:“爸爸!”

  他爬起来去找他,霍寒川在他身前蹲下来:“唱的很好。”

  霍白泽很高兴:“爸爸,你怎么来了?”

  霍寒川也把肖玉麟拉起来了:“因为十点了,你们两个需要睡觉了。”

  我把唱片关了,霍白泽还有点儿不舍:“我不想睡觉啊。我不困啊。”

  把肖玉麟送给门口的保姆手上,我顺便往外看了下,苏女士正在安排程明熙住下,最好的客房是霍寒川曾经住的那个,但程明熙没有住那个,而是住在了对面的一间。

  看样子那个房间成了禁地了。

  我手插口袋倚在门框上看了一会儿,我的这个房间离他们很远,不用担心他们看过来。

  等安排好他们,苏女士便往回走了,在中间段即将要下楼的时候,顿了下,距离远,我不确定她是不是朝我这里看了一眼。

  我转身回房间,把门关上了。

  霍白泽跟他爸去洗澡了,我把床铺下了。

  等他们两个洗完澡,再换我去洗,有霍白泽在这里,我就不用洗的那么麻烦了。等上床的时候才11点。

  霍白泽今天有点儿兴奋,这一会儿怎么也不睡,

  他头枕在他父亲的肩窝里,没把屁股对着我,但把脚丫子伸进来了,十个圆润的小脚丫踩在我肚子上,觉得肚子还会动,他又踩了几下,他的脚丫子今天已经秀了一天了,是非常灵活,如果能够用脚丫子弹钢琴,想必他现在可以拿个奖了。

  可惜这小家伙小手非常笨,他家里的钢琴摆着,不见他去弹一下,只跟话筒亲近,大嗓门占便宜。

  他还在我肚子上踩,踩的不重,一边踩还瞟我一眼,看我不动他,他又踩两下,我等着他踩的最欢快的时候出手了,一把就抓住他的脚丫子了。

  霍白泽惊了下,啊了声:“爸爸,他抓住我脚丫子了!救命啊!”

  他踢了几下,没能踢开,欠着身子想要往上爬,他爸看了一眼,我总得抓着个证据,是他把脚丫子伸我被窝里的。既然他爸看完了,我就把他放开了,霍白泽跟一条小鱼似的呲溜就钻他爸被窝里了。

  他爸给他掖了下被角,顺便也给我掖了下:“冷不冷?”

  我摇了下头:“不冷。”

  这一次两个被窝上面又搭上了一层毛毯,空调开的也正好。

  我说的他并没有听,他把我另一边的被子也窝了下:“睡吧。”

  等他躺回去后,霍白泽往他怀里拱,他按着他道:“你也早点儿睡,不许再蹬被子。”

  霍白泽满口答应着,但是也就老实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他又把脚伸过来了。

  我正想着再找个机会抓他的,他父亲把他的脚抓回去了,霍白泽闷在被窝里的偷笑,这是个大嗓门,偷笑声根本就藏不住,他还自以为掩饰的很好。

  他父亲有些无可奈何的拍了下他屁股:“快睡。”

  他说完霍白泽后,是想要再给我把蹬开的被子掖回去的,但我自己会掖,于是就碰到了他的手,他把我手握住了。

  我平平板板的躺着,耳边听着霍白泽淅淅索索的笑声,觉得他挺可怜,他的父亲不让他伸脚丫子,但他父亲却把手伸过来了,还瞒着他拉着他后妈的手。

  我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想到了一个场景,三个人坐在公园的排椅上,前面男的亲他女友,后面他还拉着另一个人的手。

  这个想法太过诡异,我默默的吸了口气,把这个想法屏蔽出去,霍寒川还握着我,我以为他握一会儿就松开的,但他没有松开。

  我等了一会儿,只好侧头看了他一眼,他已经闭着眼睛了,我知道他没有睡着,他就是给霍白泽看的。因为如果睡着了,手就会松开了。

  霍白泽小手在他眼皮上摸了下:“爸爸,你睡了吗?”

  他爸爸就算没睡着,恐怕也得装睡。

  我都懒得吐槽他,霍白泽等了一小会儿看他爸不睁眼,于是以为他睡了,把脸凑向他爸,在他爸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嗓门小下来了:“爸爸,我爱你!晚安!”

  握着我的那只手微微动了下,我看见霍寒川睁开了眼,我一个旁观者都觉得暖心,更别说是亲生父亲了,所以他看着霍白泽那小包子脸轻声道:“我也爱你,晚安。”

  霍白泽这会儿终于放心的睡觉了。

  我看了一出亲情大戏,也有些感动,正准备闭上眼睡觉时,霍寒川把我的手握紧了,手指插进了我的指间,我对上他的视线,他此刻的眼神清醒,无一点儿睡意,我甚至都觉得他目光是深灼的,幽深中带着点点儿星火,让人想忽视都不能,而且他是直直看向我的,他是要干什么?

  我一时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手指缓缓收紧,成十指相扣的样子。

  我无声的吸了口气,把视线转过来了,我现在知道他是要我干什么了,他的儿子跟他说一声爱他,他就顺便想到我了。

  这个人的掌控欲太强,无论我是不是只是他选中的最有利的合伙人,没有任何感情,他都要我对他忠诚,我时刻记着的,只是我说不出口。

  不是我不敬业,而是我是觉得那三个字说出来跟侮辱他一样,他有他的神仙眷侣,也有他致爱的孩子,这三个字我不适合说。

  我回避了他的视线,于是他扣着我的手缓缓紧了,我没有动,闭上了眼。片刻后我听见他浅淡的声音:“晚安。”

  这句话我可以回,我也跟他道:“晚安。”

  霍白泽这一会儿已经睡着了,我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眼皮也越来越重,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睡的不是很好,我总觉得有东西在摸我的脸,跟羽毛似的,烦人,我拍了几下,它老实了,但是没一会儿又来了,我烦躁的道:“别碰我!”

  我想我的厌恶一定很明显,所以在我脸庞的东西一下子顿住了,后面就再也没有动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攻视角小剧场-----

  他唱的歌很好听,那句台词是他的心情吗:明月已碎,昔昔成玦,心沉珂……还念他几分……

  我想跟他说一声,我爱他,但是他还是不喜欢我,我是不是就不能再自作多情了?

  我果然是自作多情,他讨厌我碰他,他睡着了说的话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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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注:可能是我写的不够清楚,让大家看的比较郁闷,我再给解释下:攻现在并不知道药不是受下,毕竟没有人会想到母亲会下药,所以他一直以为受下的,然后受对他下完了药却心里有别人,所以他以为受是看上了他的后台,喜欢他的身体,2333,所以现在才成这样……;关于对霍白泽的道歉,他道的歉是第一次打人的,肖宸第一次打他是因为他以为霍白泽跟肖君卓一样的人,他喜欢什么他就给他毁掉,是毁掉他喜欢的音乐,他喜欢的宠物那样的人,但从霍白泽对一只小狗百般安抚的样子,他看出霍白泽不是那样内心残暴的小孩,也不是故意毁坏他喜欢的东西的人,霍白泽对音乐的喜欢他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他才跟他道歉。 好了先解释这些,是我写的不够全面,非常抱歉,这样如果后面你们依然有看不懂的,只要不牵扯剧透的,我都会解答。最后非常感谢大家一路支持。

第62章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醒了, 但霍寒川醒的比我还早,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他正靠在床头,屋里光线是暗的,他没有开灯, 也没有刷手机, 那他是沉思冥想吗?

  我动了下, 他才回神,看我:“醒了?再睡会儿吧?”

  我问他:“几点了啊?”

  “四点半。”他跟我说, 时间还挺准确,霍白泽还在放假中, 是不用起这么早,我在床上又闭了会儿眼, 但霍寒川还维持着那个姿势,他就在我旁边,尽管跟我不一个被窝, 可他半坐着就有压力,我睁开眼,果然他正在看我, 目光幽暗,他这是要干什么?

  我问他:“怎么了?你不睡了吗?”

  他朝我笑了下:“没事, 睡吧, 我一会儿再叫你。”

  他说着躺下来了, 给霍白泽重新掖了下被角, 顺便给我掖了下,他既然闭上眼睛了, 那我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了。

  等再醒来时已经7点多了,肖家人都起床了, 我们也跟着起来了。

  上午的时候程明熙就回去了,他这个未来的女婿是定下来了,他回去后,我们下午的时候也就回霍家了。

  从年前腊月二十八就离开,到现在初四了,整六天没回来,我都有点儿想念这个地方了,这里跟霍家老宅、肖家都不一样,草坪整齐,绿植也修理的整整齐齐,错落有致的观赏花园,带着现代化的气息,已经开春了,午后的阳光洒在草坪上,照的鹅卵石都散着光芒。喷泉池里水花拱桥下,真的能够看见彩虹。

  这个地方是适合年轻人生活的,有朝气。

  院子里于伯跟王妈、陈姐他们迎接了我们。互相问候新年好后,我们就进了屋里,屋子里装饰一新,有过年的喜气,但不是大红的,只是处处鲜花,幽香扑鼻,白色的百合、嫩黄色的兰草,竞相开放。

  我回房间换衣服,我的房间里也有一大束粉色的百合花,看样子花房里的花开的很好了。

  我下午的时候去花房里看,于伯每隔一周都要打理一次花草,花房很大,而不管是兰花还是百合花都需要精心的照料,要是从头修理到尾,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我帮着他修剪兰草,兰花长的快,可要好看就需要修剪,于伯跟我道:“你修剪的比我好看,这才有胜雪的样子。”

  我手里的这盆兰花叫【胜雪】,嫩绿的枝叶枝叶间开出几朵玉白的花朵,叶子风姿卓越,衬的花瓣如玉如雪。这是兰花里最名贵的一种,叫素冠荷鼎,它的花瓣形状如小型的荷花,但又比荷花姿态灵秀,兼具了兰花的优势,特别好看,这种花也特别贵,以前的肖夫人也喜欢兰花,肖南山曾经为她拍过一盆,100万。这一盆要比当年的那一盆还要好看。

  所以我修剪的比当年更加小心。

  我跟于伯笑了下:“是于伯你本来就修剪的好看,我就是在这基础上修剪了下。”

  于伯摇头:“所以这是不是叫那句话,”他想了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生于水而寒于水?”

  于伯的文化水平非常高,我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他笑了:“你这初学者都这么厉害,我得向你学习啊。”

  我拿着剪刀微微顿了下,我其实不是初学者,我在肖家花园里待了很多年,甚至比我的演艺事业还要长,所以修剪花草我擅长。

  于伯不知道这个,所以问我道:“肖先生,你是不是非常喜欢花?”

  这个倒是真的,我觉得花草可爱,我不喜欢肖家的一切,但唯独花草我喜欢,我点了下头,于伯笑了:“我就知道,你进屋就看花时,我就看出来了,那你也喜欢兰花?”

  我摇头笑:“不,兰花太秀气雅致,我养不了,我喜欢的花比较俗气。”兰花好看但是不好养,任何一个照料花园的人都喜欢养好养活的。

  于伯不信:“这花哪有俗气的?不都漂漂亮亮的?”

  我看着他只笑不语,于伯哦了声,恍然大悟:“你喜欢玫瑰花?!”

  对,玫瑰花是这世上最俗气的花,我就喜欢这种。

  于伯咳了声:“其实玫瑰花也不俗,那什么蓝色妖姬?”

  我跟他道:“我喜欢那种最俗气的火红的玫瑰花。”

  于伯哈哈大笑,笑完后跟我道:“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喜欢这种热烈的爱情之花,肖先生你还小啊,正是这种热情奔放的好时候。”

  我热情奔放?哈哈。于伯真逗。

  我没有再说什么,跟于伯一边说话,一边修剪其他的花草。等太阳余晖把这个花房染上一层霞光的时候,花园里的这些花也基本都修理好了。在夕阳下非常漂亮,让人看的心旷神怡,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于管家把那盆【胜雪】抱着,他说:“花开的好就是要人来欣赏的,现在幸亏你来了,前几年先生不在家,这个花房里就我一个人看,别提多寂寞了,是花寂寞。”

  我接过他手里抱着的【胜雪】:“于伯说的是。”

  我把【胜雪】放在了厅里飘窗前的花架上,白色的窗纱,窗外一弯细细的月亮,让它看起来跟那个词很像,空谷幽兰。于伯也说放这个位置好,说等会儿让霍寒川下来欣赏下。

  但是等到霍寒川下来欣赏的时候,那开的最好的五朵花不见了,只剩下几个花骨朵藏在修长的叶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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