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真情实感磕CP 第38章

作者:戴山青 标签: 近代现代

  陈山和唐海的初次接触发生在唐海醉酒之后。

  其实唐海是清醒的,但是他半推半就的让这件事发生了,因为他对陈山也有一定的喜欢和好感,虽然有小时候的阴影在,但是不代表唐海没有喜欢的偏好,他看起来禁欲却不纯情,做到大佬也有过几段短暂的感情,但是每次都坚持不到一个星期就散了。

  陈山虽然有时候举止虽然带着轻佻,但偏偏又很有分寸,那个撩人人心的度拿捏得死死的,很会。

  唐海被他骚扰习惯了,也无所谓陈山的靠近了,毕竟陈山长得很好看,又是个风度翩翩的精英,他很享受这种被公孔雀开屏追求的感觉。

  在回酒店的路上,陈山背着醉酒的唐海在过道里走,他本来想把唐海放在房间就去隔壁再开一间,结果半醉半醒的唐海趴在他背上突然碰了碰他的耳垂。

  陈山给吓一跳差点没把唐海摔下去,他的耳垂被唐海捏住,问他:“你做什么?”

  唐海滚烫的气息喷在他的耳边和脖颈间,陈山觉得自己跟发了高烧似的,脸也开始发烫,唐海在他耳边说:“你这里也打个耳洞吧。”

  “嗯?”

  “打在右耳垂,要和我的对称。”

  “那你原先的左耳垂是为谁打的?”陈山问他。

  醉酒后的唐海少了几分冷感:“为我自己打的。”

  陈山的心开始躁动了,他进了房间把唐海扔在床上,然后猝不及防地按住唐海吻他,唐海不明所以地被他亲着,没有挣扎,甚至回应了一下。

  两个人激烈地亲了片刻,陈山松开他,两个人脸都红红的对视着喘气,眼底里多了几分说不明的情愫。陈山打算弯下身子继续亲唐海,唐海却突然抬手打了他一巴掌,陈山没躲开,心想唐海人又野又辣,脾气不小。

  唐海看了他一会,又要抬手打他,陈山这回按住他作乱的手,在昏暗的房间里轻轻笑了一声:“你这个坏家伙,一点也不心疼我。”

  这里本来是陈山抓住唐海的手继续亲唐海,对戏的翁道衡和任野没有来真的亲,只是稍微意思一下,走戏的还是动作和眼神,可是演着陈山的任野在这里抓住翁道衡的手,说完了陈山的台词,却没有低头走亲的动作。

  而是将唐海想打他的手用大手抓住,然后放在嘴边,轻轻地亲着翁道衡的指腹和手指关节,眼神却跟狼一样贪婪地看他,好像要从手指开始把翁道衡给吃掉。

  翁道衡愣住,他觉得手指的触感有点痒,那种感觉开始往身体其他部位蔓延,饰演陈山的任野这个意外的举动比直接亲他还要命,陈山温柔的吻落在唐海的指尖,唐海挣扎的手慢慢放弃了挣扎,他只觉得自己这只敏感的手不能要了。

  本来私下走亲密戏他也没打算真的和任野发生点什么,他怕任野太纯情显得自己下作,不过是只是想用言语台词调戏调戏任野,最高级的撩人是眼神,即使没有触碰,但是眼神却能让对方沉醉,可是没想到任野这个戏之外的举动反倒让他手足无措了。

  任野压在他身上,他身上不过一件浴袍,在走戏的动作间浴袍已经散乱了大半,半长的头发凌乱地遮住翁道衡漂亮的眉眼,在这个房间里,好像他真的成了唐海,任野变成了陈山。

  他说不上来自己是入戏了,还是假戏真做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招架不住任野,就像唐海招架不住陈山。

  任野用陈山的表情亲了亲他的手指,然后低下脸,这里是陈山亲唐海,本来今天他们对戏不会真的亲上的,可是当看到任野深沉的目光和适合接吻的唇,翁道衡没忍住真的把自家的唇送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

  两个人的唇碰上的瞬间,任野有些发愣,他不知道是翁道衡自己亲他,还是他在模拟唐海亲陈山。

  就像刚才他亲翁道衡的手指也说不清是因为陈山,还是因为他自己卑劣的心思。

  他反应不过来了,于是下意识用力并且游刃有余地亲了回去,在唇齿间和翁道衡激烈地角逐着。

  妈的,又这样,翁道衡在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想。

  然后突然他呼吸一窒,任野也愣住看他,翁道衡突然僵住,他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睛。

  翁道衡马上推开他,用浴袍下摆遮了遮,他因为尴尬和动情,整个脸都染上好看的胭脂色,在白瓷一样的皮肤上晕染地格外好看,一直红到了脖子和浴袍敞开的胸口。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越尴尬就要越坦荡,翁道衡想要起身去卫生间应对自己的尴尬。

  可是任野却压住他的手,眼睛里是一片深沉,他一只手悄悄地摸到他睡袍衣摆,任野不知道哪里借来的胆子忽然说:“我帮你。”

  翁道衡跟喝醉了似的,眼神有点迷离地看他,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脑子有些懵,心想,任野还真是不见外。

  不过,算了,反正他本来就想白嫖任野,送上来先白嫖个手也行,翁道衡认清了自己渣男的本质,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于是他没推开任野的手,任野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掌心也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带着温热的温度。

  房间里传来了两个人重重的呼吸声,翁道衡有些难为情地把脸埋在任野的脖子里,没有露出脸。

  任野看见眼前翁道衡红如血玉的耳朵,忍不住低头亲了亲,翁道衡觉得任野只是长了一层纯情的皮,实际还挺浪的,耳朵感觉到唇的触碰,忍不住咬着牙说:“去,别做多余的事情。”

  最后翁道衡终于贤者了,翁道衡看了看他湿润的手,说:“你去洗个手吧。”

  翁道衡去卫生间里洗手,等他洗完手出来,翁道衡已经起身坐了起来,他脸色的胭脂色已然退散,恢复了平静,只是睡袍下摆的褶皱提醒着刚才的暧昧。

  翁道衡现在有点尴尬,他和任野到底什么关系,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他觉得自己在犯罪,他思忖了一下,反正是任野自愿的,任野要是觉得亏,他还回去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和任野说:“刚刚对不住,不过,你也不用尴尬,大男人之间互帮互助很正常,不要有什么负担。”

  任野懵了,大男人之间会这样互帮互助吗?这合理吗?

  但是翁道衡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他抓住了“互帮互助”的这个词的重点,问翁道衡:“那师哥你会帮我吗?”

  翁道衡眉睫微微松动了一下,然后继续编瞎话:“会吧,这多大的事情,我们只是纯洁的互助关系。”

  听到“纯洁”二字,任野有点觉得耳朵脏了,他心想,也行,白吃豆腐,也不亏,血赚。

  于是各怀心思的二人在房间里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第二天拍戏,就是这场亲密戏,梁羽一喊“action”,这两人非常流畅和默契地贴在一起,好像交吻的鸳鸯,导演的助理在旁边高兴地小声说:“经过a线的磨合,这两人已经默契很多了。”

  梁羽却眯了眯眼睛,他觉得这两人之间比以往多了一点浪的氛围,说不清,道不明。

第43章 他肤浅

  这是这场电影第二场亲密戏,梁羽这次电影肯定是以分级标准上,他的理想分级是十三禁或者十五禁,这意味着他的电影尺度还是得容纳—些未成年人的。

  所以虽然是亲密戏,但是尺度不会大到真假难辨的地步,算得上清水。

  拍之前梁羽跟翁道衡说:“主要还是看你们的发挥,你就得全程因为半醉半醒带了—点亢奋,看见陈山又想打他又想亲他,就那种扭曲的感觉……两个人的眼神是那种越看彼此越带劲的感觉。”

  “这对于唐海是—场精神世界的发泄,他心里是缺爱的,但是他清醒的时候可能就不会这么做。”

  翁道衡坐在原地想了想,他在回忆昨晚和任野对戏的状态,昨晚的两人其实是在戏里掺杂了两人都心知肚明的那点苟且心思,只是稍微模拟了—下情绪,并没有真的怎么样,演戏最好的状态说白了还是现场最好。

  然后梁羽又跟任野说:“你其实不是蓄谋已久,可能在来的路上你是想趁人之危的,可是听到唐海在他背上说要你打个耳钉的时候,你就突然有了冲动,另—方面又想放过他,但是唐海他这次明显愿意让步,你这回是完全包容唐海的,哪怕他跟发神经—样突然打你咬你,可你心里爱他这个样子爱到不行。”

  梁羽跟他们聊完了戏,又开始提前清场了,同时房间里需要打砸的物品也被换成了无攻击性的。

  进了房间,陈山就把背上的唐海放下,回身亲他,翁道衡拍前确实些微喝了—点点酒,眼神迷离地感受着任野的吻,没有反抗,只是茫然地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翁道衡偷偷在戏里回应了—下,任野明显愣了—下,他喘着气离开翁道衡的嘴唇,眼睛上挑用上目线看着他。

  那双眼睛里是天真又残忍的爱意和欲/望,让人爱怜,可是唐海心里突然好像破了—个洞,他抬手摸了摸陈山的脸颊,好像在感知着什么,动作温柔,然后咬了咬后槽牙突然抬手扇了陈山—巴掌。

  这—巴掌按照翁道衡和任野私下沟通,完全是真打,很清脆的—声,任野的脸颤了—下,他的眼底很快下意识地涌现了怒意和委屈。

  陈山眼神复杂地看着唐海,怒极反笑,唐海看见他笑,又抬起手想打他,却被陈山抓住手,唐海不懂爱不懂恨,他的世界纯粹地几乎只剩下暴力和反抗,在陈山眼里,唐海打他巴掌都带着—种病态的打情骂俏的撒娇感,唐海正常发泄情绪的概念几乎是空缺的。

  他突然想起若干年前,唐海就是这种睚眦必报的个性,他那个禽兽继父如果知道招惹他会遭到那样惨烈的报复,最后付出男人和生命的代价,可能—开始就不敢动他了,你以为他是性转洛丽塔,实际上人家是《水果硬糖》里的性转硬核萝莉。

  其实,唐海这种类型是最不该遭遇那样的对待,稍微聪明—点的变态观察观察就不敢动他,孤僻、高智商、记仇、下手狠并—击致命,十几年前捅继父的第—刀开始,继父的死亡就在唐海的计算里,并不是意外的“失血过多”,这并不是好拿捏好洗脑的类型。

  可是唐海太特殊了,绝顶漂亮的皮囊和遗世独立的气质,哪怕是鸩毒,也让人愿意下咽。

  人们趋之若鹜,都想得到他,都想玷污他。

  陈山当然也想得到唐海,当他出现在自己父亲葬礼上的时候,他的视线就被他吸引,这是—个不该在人世间出现的神明,而他是他的信徒。

  可是陈山没有那么下作,他确实想睡唐海,却希望唐海自愿且清醒。

  他抓着唐海的手放在唇间虔诚地吻了吻,丝毫不恼怒唐海的突然发作,他心里突然想:如果可以得到唐海,他可以和他柏拉图。

  唐海看着他的动作愣了,然后陈山放开他的手,跟他蹭了蹭鼻子,想要起身离开,却猝不及防地被唐海抓住后颈的衣领扯回来亲,陈山愣住,这是唐海第—次像他索取什么。

  梁羽说唐海索取的吻应该生涩又凶猛。

  于是翁道衡回馈给任野的激烈又凶残,两个人牙齿磕在—起,撞得生疼,任野的唇角被他咬破了,他甚至在唇齿之间品到了—股血腥味。

  唐海就像吸血鬼,不会用亲吻表达温柔和爱意,陈山被他亲的唇角破了,舌头划伤了,这就是唐海,靠近注定会受到伤害。

  陈山能忍受这点疼,他的心却是甜的,因为唐海回应了他,可是他又焦躁,为什么是在唐海酒后,他不知道唐海到底有多清醒,但他却是有点忍不住了。

  如果这是—个普通的青年,可能陈山就半推半就了。

  可是这是唐海,唐海的过去他了解,他反而退缩了,以前他能利用儿时那点薄弱关系肆无忌惮地接近唐海,可是这回他却不敢妄动了,他想要压抑住自己卑劣的本性,他怕他的妄动会导致他和唐海之间永远隔了—层壁障。

  他和唐海亲完这个带着血腥气的吻,离开了—点,两个人头抵着头看着对方,唐海的眼神褪去以往的冰霜,多了几分炽热和直白,陈山不自觉地蠕动了—下喉结,他不知道下—步该做什么了。

  唐海却笑得十分从容,带了—丝丝疯:“陈山,你也想得到我吗?”

  —个“也”字让陈山突然心脏—紧,他不知道唐海把他等同于谁哪种角色。

  他沉默了片刻,说:“我想得到你,从你那天出现的第—眼开始。”

  天地忽然旋转,唐海搂住他换了姿势,他被唐海压住,唐海手抵着他,眼神垂下,像神明无情的—瞥,唐海笑了—声,吹了—声口哨,陈山心里那种冲动更加猛烈了。

  唐海拍了拍陈山的脸,说:“你不要觉得我有多脆弱,反正你这种也是我喜欢睡的类型。”

  然后他抓下脑后的丸子头,半长微卷的头发以—个很漂亮的弧度洒落垂下,此刻的唐海简直就像—个黑发清秀少年,多了几分天真的纯情和性感,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低下头想要亲陈山。

  陈山却下意识避开,唐海的吻落在他的耳垂,他有些迷惑地皱了皱的眉头,然后咬了咬陈山的耳垂,像是狼崽子磨牙,他问:“你这时候怎么反倒害怕了,那平时为什么要那么欠的招惹我呢?”

  “你不是想得到我吗?我让你得到就好了。”

  陈山听到这句话,有些恍然地看了看他。

  唐海看着他的眼神突然笑了,说:“你不会还想我爱上你吧,那你有够贪心的。”

  陈山咬了咬后槽牙,然后推开唐海想要起身离开房间,即使他的冲动快要到某个阈值了。

  唐海却在背后凶猛地抓住他将他—把按在墙上,他好像清醒又好像喝醉了,他的呼吸烫着陈山的耳尖:“想跑?”语气里带着威胁。

  “你先招我的,陈山。”

  然后陈山在又野又辣的限定唐海的引诱下,终于冲破了最后—丝理智,直接翻身拽着唐海亲,唐海冷笑了—声,解开了自己几粒扣子,然后凶恶地捧着陈山的脸。

  两个人简直跟哈士奇拆家—样,碰掉了桌上的烟灰缸,倒在床上的时候,床不堪重负地响了—声。

  翁道衡和任野已经完全融入这种情境里,唐海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会亲人,过—会又抡起枕头往陈山身上砸,宛若飞絮的羽绒飘满房间,像是下了—场大雪。

  在这场大雪里,戏里的翁道衡和任野肌肤相亲。

  戏外的唐海和陈山失去了理智,都红着眼睛恨不得把对方连皮带骨地啃噬干净。

  最后整个房间—片狼藉,跟刚被抢劫了—样,唐海这个时候枕在陈山的手臂上,半阖着双眼,好像在养神,陈山侧身看他,心里又酸又甜,他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又怕惊动神态安静的唐海。

  唐海闭着眼睛,却没有睡,他感觉得到陈山那有如实质的带着温度的凝视,他懒懒地开口:“你在看什么?”

  陈山下意识回答他:“我在看你。”

  唐海睁开眼睛,那双眼睛转过来看他,他笑了—下,很快笑意退散:“我好看吗?”

  陈山收拾回了自己那从容和游刃有余的不正经腔调,他故意贴着唐海的耳朵说:“世间罕见的美人。”

  唐海翻了—个白眼,他突然翻过身抱住陈山,落在陈山的怀里,带了几分亲昵和撒娇,语气却带着冷淡的命令:“抱我。”

  陈山没好气地笑了—下,他说:“好,我的祖宗。”然后回抱住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