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 第45章

作者:风弄 标签: NP 近代现代

封旗修长的手指解开震惊得已经失去任何活动能力的夏尔的衣襟,让健美的胸膛完全呈现在眼前。一条淡白的伤痕静静躺在夏尔的左胸,越发衬托出因为呼吸急促而产生的剧烈起伏。

冰冷的手轻轻触碰伤痕,夏尔不禁颤抖起来。

*这是在羽圆战役中留下的伤,你第一次在我身边受的伤。* 第一次,封旗放弃君王的尊贵,毫不掩饰的流露怜惜的眼神: *那一天,我们第一次相欢,就在我的帅蓬里。你的羽圆大将军的称号,也是在那一天授予。*

夏尔感受着封旗的触碰,抖得就象怒海中的小舟。

*可是你送上了夜寻,不但如此,你还放走了他,在我已经不能失去他的时候,你放走了他。* 封旗轻柔地在夏尔耳边低语,却让夏尔轻易觉察到他的悲痛和失望: *你不是一直都深爱着我吗,夏尔?那又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不杀你,不打你,也不骂你。我要你从此以后,紧跟在我的身边,亲眼看看你所做的事,亲眼看看你是怎么毁了你的君王。*

夏尔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封旗,这样的哀伤压抑,这样的失望心碎,他双脚一瘫,伏倒在地上,不能自制地大哭起来。

他知道封旗爱上了夜寻,但不知道封旗会爱得如此之深。

他为了救快凋谢的夜寻,却把封旗推入了一个深渊。

从没有想到,至高无上的封旗竟然也会如此脆弱。

他将让封旗日夜沉浸在失去夜寻的悲痛中。。。。。。。他-------毁了最深爱的王。

可以听见心裂成碎片的声音,夏尔没有任何的办法表达他的悔恨和内疚,他只能哭,哭到再也没有眼泪可以流下。。。。。。。。。

*哎。。。。。。。*

叹息发自世间最美丽的小嘴。

夜寻无奈地看着河流消失在岩石之底,摇了摇头。这条居然是地下河,当日能随着河水飘到这里,不知道是经过了多少险滩急流,没被地下河中的尖石截成几段,或者窒息而死,只可以说是上天在帮忙。

看来是出不去了。也许可以去问问那个怪人,不过他那种脾气,问了只怕也是白搭。不如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归功于常人难遇的惨痛经历,夜寻的接受能力竟然如此之好,打定了主意,居然就大大方方地住进了第一间没有人住的茅屋。

身为小日族王子,出来后又只遇到夏尔和封旗,他还没有什么别人的东西不可乱动的常识,只把自己当成了主人一样,没想到真地在山谷中住了下来。

谷中的生活可以说比王宫中好上了千倍万倍,至少夜寻是这么认为的。随处的甜美野果四季不断,根本不用为饥饿发愁。有的时候,还可以发现其他的茅屋中有新鲜的已经烹调好的野味,夜寻当然知道是那怪人做的,也不多话,拿来就吃,甚至有的时候还可以发现一套粗衣扔在门外的草地上,夜寻也是拿了就穿,虽然没有去向怪人道谢,心里面却是感激不尽。

更好的地方,就是在其中的一间茅屋内,里面的几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厚厚的书,让夜寻找到不少乐趣。这些书籍中,有医术,有兵法,有工艺,也有剑术,夜寻只看了有趣的,就学来玩一玩,却不知道,这书中的渊博精巧知识,随便拿一本出去,也可以让世间的大师赞叹惊讶。

时间飞逝,夜寻已经长高不少,原本如少女般的脸,隐隐显出耀人的英气,如果以前是让所有男人迷惑的精灵,那么现在就可以成为使男女都要伏首称臣的美神了。

怪人也不是从不出现,有的时候夜寻会偶尔在河边撞到他。不过他从不和夜寻说话,夜寻试了几次,也就不勉强了,两人就这样在谷中相处,默然不语地成了习惯。

箱子中的书也看得差不多了,虽然没有完全学会,但已经让夜寻的瞳中增添了深邃的光华。他最近比较喜欢研究剑术,因为所学的知识已经让他充满了信心,如果可以把剑术练成,只怕找封旗报仇也不是不可能的。

夜寻喜欢光裸着背躺在阳光之下,他想有小麦一样充满了力量的肌肤,那样的夜寻就不会是被强压在封旗身下的虚弱男孩了。可是他的皮肤却依然白皙,这让夜寻很生气,却无可奈何。

为什么想有小麦色的肌肤呢?有的时候,夜寻也会这么问自己,入目的总是封旗站立在帝朗司湖中那泛着光的身躯,让夜寻恨得自己不得了。为什么又想起那个该死的东西!

封旗似乎是一个永不消逝的梦魇,他总在骚扰着夜寻。

作为正常的男孩,总有生理的需求,何况是受到了封旗调教的夜寻。

在月光下的小河沐浴的时候,夜寻不自禁地将手伸向了胯下。自己的手触碰自己的身体,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原本被压抑的渴求同时被激烈的挑起。

夜寻眯起眼睛仰着头,露出能俘虏所有人的美态,纤长的手却轻巧地在下体中逗弄着。封旗带着邪气的笑脸从脑中一闪而过。夜寻忽然瞪大了眼睛,懊恼地发现自己正在模仿封旗的抚摸方式。

不要去想那个人渣!

夜寻又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去想夏尔的样子。温柔的夏尔,在达也门的府邸中充满了怜爱地让夜寻第一次喷发。这样的夏尔比封旗好多了!

甜美的呻吟从夜寻的嘴中流泻出来,可是无论如何,却到达不了期待的终点。夜寻苦闷地扭动着,终于自暴自弃地呼唤出来:

*封旗。。。。封旗!。。。。。。。*

在以前,只要这么呼唤着,就可以获得解脱,尝到最好的滋味。夜寻象丧失了神志般的呼唤着,欲望在身体内四处游走,汇集到一点,冲击出体外。

弓得紧紧的身子忽然松了下来,伏在河边的光滑大石上,粗粗地喘气。夜寻睁开依然覆盖着情欲的黑炯眼眸,恨恨地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深夜的山谷。

怎么又是这样!没想到居然还不能摆脱封旗的控制。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竟然会幻想着那个暴君达到高潮,让夜寻羞耻。

他在我身上的烙印太深了,要想办法除掉才行。

夜寻眯起了眼睛,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可怜了,应该有能力把这个问题给解决掉。威风凛凛地打败封旗,将他斩杀在马下,就可以了吧,或者,让我也对他做做他对我做过的事情。无论如何,是要报仇的。

明天开始,继续勤练剑术!

时间依然飞逝,夜寻在封旗的*鼓励*下日益成长着,一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如果有,也只是那个怪人开始在夜寻练剑的时候出现在一旁观看,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与夜寻对打,并且常常轻易又快速地取得胜利。

夜寻原本想离开山谷去找封旗报仇了,他的武功已经可以让他轻易地攀上陡峭的悬崖逃出生天------这在以前嬴弱的他是不可能的,但是与怪人的比试,让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剑术居然不堪一击(其实如果他出去,就会知道自己的技艺已经到了让人惊叹的地步),所以他决定留下来,继续苦练。

春去秋来,当夜寻再次决定离开的时候,他在这个山谷中已经度过了五年。十五岁的男孩,早长成了高大帅气的俊美男子,虽然还比不上封旗,但几乎可以与夏尔并肩了,其风姿容貌却又远远胜于夏尔。不过若说这个,夜寻是绝对不肯承认的,他一心只想成为更强的人,真正的男人,如果这个时候还有人说他美,手中的宝剑恐怕立即就会出鞘。

离别的时刻终是来临了。

夜寻起得很早,仔细地整理了身上的衣服,把剑插在身后,又恋恋不舍地看过了几间相伴五年的茅屋。最后一间茅屋内的人总是不愿意被打搅,夜寻想保持以往的习惯淡然离去,最终还是忍不住,推开了茅屋的门。

门内的世界,似乎与时间没有任何的联系,一切如同五年前的一样,而怪人凝视雕像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如果不是夜寻曾经在外面遇到他,又曾与他持剑对招,几乎就要以为他五年来一直没有把眼光离开过那里了。

早觉得自己经过了大难,不会再有波澜起伏,此刻却不由微微颤抖。眼前的人,虽然从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话,没有给过自己一个好一点的脸色,却真真正正带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夜寻!

虽然知道怪人不喜欢有人破坏屋里的宁静,夜寻还是虔诚无比地跪了下来,伏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轻轻喊了一声: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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