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张同志 第35章

作者:烟狗 标签: 近代现代

看着张同志慌慌张张地下了楼,老太太直摇头:“唉,挺漂亮的丫头,可惜脾气差了点。”

包娉婷带着他走了老半天,七拐八拐到了附近一条很偏僻的陋巷——这地方张同志从来没来过,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找到的。一进巷口就是一家洗头房,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粉蓝色的霓虹灯招牌下热情地拉客,看得张同志目瞪口呆。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理发喽。”包娉婷耸耸肩。

张同志还没来得及说出后面的话,已经被拉到里面按在了椅子上。包大小姐一屁股坐在后面的沙发上颐指气使:“给他理个发!再做个按摩!用这个!”说着从手袋里掏出了毛巾剪刀等全套的理发工具。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客吧?等了半天,一个女人终于犹犹豫豫到动了手。

这种店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那个女人的技术蹩脚透了,渐渐地动作越来越不规矩。张同志使出浑身解数左躲右闪,最后终于跳了起来:“不理了!”

三个女人围住了他,开了个天价,张同志出了一身的冷汗,有没有搞错?一百多块!

包大小姐自顾自地修剪着指甲,任凭他孤军奋战,仿佛自己的指甲能长出钻石一般。

最后是老板出来解了围,没收钱,包娉婷拉着张同志就走,把理发工具便宜了老板。

刚出门就听见那个老板训斥小姐:“没长眼睛啊,那个人是警察!”

包娉婷咯咯地笑:“你又给人民警察抹了一把黑了……”

张同志气得鼻子都歪了,路过楼下,包娉婷又来了花样:“等等我!我要理个发!”

“理发?你怎么不早说?”

“说什么?他又没说我不能进去!你在那边等我,我倒要看看你们家那位到底在出什么夭蛾子!”包大小姐不容分说,径直甩下他走了进去。

张同志无可奈何,老老实实地坐在街沿边上无语问苍天——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了?

抽完了三包烟,包娉婷终于冲了出来,头发烫成了爆米花,看起来象个活动花瓶。

“喂!我知道他为什么不让你进去了!告诉你啊,这家店的伙计个个都是大帅哥,哈哈!原来你们家李笑也会吃醋的啊?我一直当他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呢!”包娉婷笑弯了腰。

张同志扔掉空烟盒,大步上了楼,推开门,李同志就站在门后。

张同志气冲冲地扬起了手,李笑浑身一颤,紧紧闭上了眼。

张同志一把把他揽进了怀里,狠狠地吻了下去……

忽然一声巨响,一只脚狠狠从背后踢过来,直接把两人踢进了门里,然后……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妈!您散步去啊?我送送您,楼道太黑……”

“呦,你们小两口和好了?”

“好了好了,大妈您就别操心了……”

门里,张同志忽然打了一个寒战,包娉婷的话音分明是——喂,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哦。

理发的故事,结束在万物发情的春夜里……

第20章 警察张同志受伤以后

说真的,干警察不容易,这个行当大概是所有正当职业里危险程度最高的了。

即使是像警察张同志这样跟所谓的大案要案压根沾不上边的社区片警,也难免三天两头挂个花流个血什么的——要不怎么拉保险的从来不登警察的门呢。

上午跑车的时候,警察张同志抓了个小偷。“跑车”,是这一行的专业术语,说白了就是穿上便衣混在挤公交车的乘客里抓贼。这个活儿真TMD不是人干的,哪儿人多往哪儿挤,一身臭汗累得半死不说,还危险——现在的小偷全是团伙作案,稍微不对付就操刀子,狠着呢。

张同志上午抓住的这个,就是个狠角色——匕首磨得那叫锋利,绝对的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要不是天气冷穿得厚,警察张同志就决不仅仅是贴块创可贴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张同志也没往心里去,就是有点心疼身上那件羊毛衫——那可是小编李同志难得心血来潮买给他的呢。

押着小蟊贼回所里交差的时候张同志很有几分得意——这个月的任务超额完成奖金肯定少不了,回头和李笑打打牙祭吃顿火锅去!正琢磨着是吃鳝鱼火锅呢还是鱼头火锅……所长说小张你歇着去吧叫刘队长来做笔录好不好?他这个月定额还差俩。

得!火锅这就算没戏了。张同志把人往所长手里一塞,跑后面睡觉去了。

睡得正香呢就被掀了被窝,所长满脸寒霜地瞪着他:“小张,你受伤了?”

张同志迷迷瞪瞪地点点头,刚想爬起来就被所长揪下了床:“你TMD怎么不早说!快,把衣服穿上,我送你上警局!”

可把小张同志吓得不轻:“所长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什么时候您老人家也这么关心群众体恤下情了……”

“少TMD废话!”所长不由分说把他拎上了车,拉着警报风驰电掣,闯着红灯直奔警局附属医院。

没等车停稳一帮人就冲出来了,二话不说先按着张同志的脖子抽血,老粗老粗的针头,差点没把他抽晕了。

然后就是乱七八糟的常规检查,查完了连口气都没给喘,直接扔进救护车——拉着警报风驰电掣,闯着红灯直奔……

张同志瞪着门口那白底黑字的大招牌,舌头都不利索了:“艾艾艾……艾滋病检疫防治救护中心?”

所长的舌头更不利索:“那个小偷,他……他……他……”

“他有艾滋病?”张同志刷白了脸,瘫倒在座位上。

那个小偷是因为非法卖血感染了病毒的,去年防治中心搞普查的时候发现的,按道理说这类高危人群应该严格隔离紧密跟踪特别控制的——可惜天底下不按道理来的事情那可是太多了。

谁也说不清楚这个危险人物是怎么脱离管理,又怎么当了小偷的,在这期间有没有传染别人或者传播病毒,那把刺伤警察张同志的刀上有没有病毒……反正活该他张打非倒霉,谁让他瞎积极非要超额拿奖金呢?

就好象忽然间塌了天,顿时天旋地转,眼前那么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不是警察张同志贪生怕死,真怕死的也不敢跟人家抢刀子,只是就这么死也太窝囊了点,您说是不是?

所长大人开了恩,红着眼睛说小张你先回家歇几天吧,等检查结果出来了你再上班。放心,肯定没事的,大夫不是说了嘛,那个艾……病毒传播几率很小的……

张同志苦笑着点点头,心里头直嘀咕,放假?怕我传染你们吧。

交代了工作,脱下制服打道回府,路上买了不少好吃的,晚上回家吃火锅去!

上一篇:警察故事之燕飞

下一篇:旧人